劉常威一臉橫相的怒視著主位上的羅秉承。


    脖子抻得老長,猶如一隻鬥雞一般。


    而整個公堂卻因為他這一句話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靜。


    近乎落針可聞。


    這貨敢情是個二百五?


    連羅世叔是誰都不知道。


    林策樂了。


    羅秉承坐於堂上也是有些懵逼。


    自己堂堂三河縣縣令竟然被縣丞的兒子直接無視了。


    麵色微沉看向劉文亮,“劉大人,煩請告訴令郎一聲,我到底是誰?”


    “逆子!這是知縣大人,你想死不成,還不快跪下認錯!”


    劉文亮雙腿發抖怒喝一聲。


    他當真是被氣到了。


    自己這兒子平日不學無術,無法無天他是清楚的。


    可他做夢也沒想到自己兒子竟然會這般無知,連坐於高堂之上的是誰竟然都不知道。


    “知縣大人?爹,前幾個月你不是說上任知縣走了,你就是知縣了嗎?”


    劉常威猶如一個傻憨憨一樣又說了一句。


    我踏馬!


    劉文亮恨不得當場抽自己兒子倆嘴巴子。


    之前他是以為上任縣令調任自己便可以上任,可誰曾想朝廷重新委派了羅秉承來。


    隻是這話他無法向自己兒子解釋。


    “嗬嗬,劉大人看來對我這縣令之位覬覦已久呀。”


    羅秉承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嗬嗬,大人誤會了。犬子也不知道從哪裏道聽途說,還請莫要當真。”


    “逆子,還不快跪下,再敢亂說話,看我怎麽懲治你!”


    “爹,你要打我,你敢打我我就找母親大人告狀,說你在外麵養小妾!”


    我去!


    想不到還能聽到八卦呀。


    林策著實有些樂了。


    眼珠子一亮,望著這劉常威。


    後者接近七尺的身高,生得倒是相貌堂堂,也不像個傻子的樣子。


    可剛才說的幾句話,卻讓他覺得這貨有些腦子不好使。


    “逆子!你當真以為老夫不敢打你。”


    劉文亮氣的全身打抖,怒火攻心。


    從自己的座位上起身揮手便要去抽自己兒子。


    一幹差役好一番攔截才將其攔下。


    “劉大人,此乃公堂,非你劉府,若要懲治令郎,還請案件審完再說。”


    羅秉承麵帶一絲冷笑。


    早就聽聞這劉文亮有些懼內。


    兒子被其母嬌生慣養的不成樣子,而今看來確有此事。


    “迴頭再與你算賬!”


    狠狠瞪了自己兒子一眼,劉文亮轉身抱拳麵向羅秉承。


    “大人,下官教子無方,咆哮公堂,請大人責罰。”


    “責罰就不必了。等今日還了令郎清白,迴家好生管教。”


    “若是還不得清白,那也就不必管教了。”


    “是!”


    聽聞此話,劉文亮臉色又是一沉,隻能應聲衝向坐了迴去。


    “清白,什麽清白,我怎麽了?”


    “劉常威,本官問你,你可認識錢柳氏?”


    “錢柳氏?”


    劉常威神色先是一愣,旋即猛然想起了什麽。


    不過他很快又搖頭,“不認識。”


    見此一幕,劉文亮終於是鬆了一口氣。


    這逆子,總算還知道死活。


    “不認識?可錢柳氏前些日子卻在縣衙擊鼓鳴冤,狀告你覬覦她美色,將其玷汙,並且你夥同他人謀害柳河鄉錢氏滿門,可有此事?”


    “什麽!那婊子竟敢狀告老子?”


    “混賬!”


    劉文亮破口大罵。


    這個蠢貨,剛說不認識人家,現在又罵人家婊子。


    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劉常威,你不是不認識錢柳氏嗎,為何要罵她?”


    “我是不認識呀,可他狀告我我自然要罵她。”


    劉常威仰著頭,理所當然的樣子。


    或許是捆綁的身子太不舒服,後者掙紮了幾下。


    “爹,你讓縣令大人把我身上的繩索解了吧,怪難受的。”


    “大人?”


    劉文亮見兒子被捆的跟粽子一般,也有些不忍,於是求情道。


    “解開繩索。”


    “多謝大人。”


    然而還未等劉文亮話音落下,這邊剛被鬆綁的劉常威卻已經是轉身狠狠地一腳踹向了押解他的捕快。


    “他媽的,敢綁老子,老子弄死你!”


    “劉常威,你好大的膽子!”


    “逆子,住手!”


    羅秉承與劉文亮同時疾唿。


    這邊,林策早有準備,伸手將那捕快往邊上一拉便將這劉常威給讓了過去。


    接著狠狠地一腳踹出。


    劉常威瞬間人仰馬翻往後倒去。


    “給我拿下!”


    羅秉承麵色鐵青,厲吼一聲。


    瞬間,王朝和幾名捕快撲了上去,在這劉常威的怒罵聲中將其再次捆綁起來。


    “擾亂公堂,無視王法,給我拖下去先打三十大板!”


    “大人。”


    “劉大人,本官已經很給你麵子了,莫要讓本官難做。”


    羅秉承眼射寒光,已然動了真怒。


    劉文亮見狀也不好再說什麽。


    隻能看著兒子被拖出公堂。


    “慢著。”


    “劉主事有什麽要說的?”


    “本官這裏有一塊令牌,乃是前些年本官跟隨朝廷征討西蜀時候六王爺所賜,佩戴此令牌者可免除死罪之外的一切刑責。常威侄兒,你且過來,阿叔給你戴上。”


    說著,劉文明起身向著已經快要到堂外的劉常威走去。


    劉常威瞬間硬氣,一臉喜色的走近。


    “多謝伯父。”


    “嗬嗬,無妨,你乃我劉氏血脈,母親又出自京城王氏,我若是不保你,迴頭老祖和王氏那邊可是不好交代。”


    微微一笑,劉文明轉身看向羅秉承。


    “羅大人,你可以繼續審理了,你最好能秉公審理,若是有任何偏私,本官可是要告上朝廷的。”


    “不勞主事大人操心。”


    羅秉承麵色越發陰沉,眉頭凝成川子。


    他本想打一頓這劉常威立威,卻不曾想這劉文明竟是有備而來。


    有這令牌在身,打是打不得了。


    不光打不得,今日若是不能定劉常威死罪,那等於說先前所有努力都將是白費。


    再看劉文亮,也是一臉的陰笑。


    都在等著看自己的笑話呢。


    “大人,既然劉公子有令牌在身,那便不用刑便是。卑職作為原告代理人,可否對劉公子進行問詢?”


    “可!”


    見林策依舊是信心滿滿,羅秉承臉色稍霽。


    “劉常威,去年季冬二月初九,有人看見你將錢柳氏擄掠進柳河鄉一橋底對其施暴玷汙,可有此事?”


    “有個屁,老子壓根不認識那婊子。”


    “好。二月十三夜,有人見你夥同劉老五等人翻入錢氏院內,將錢氏一幹老幼盡數殺死,可有此事?”


    “沒有,我說你踏馬是誰呀?”


    “本吏三河縣刑吏林策。”


    “刑吏?你既是刑吏,不幫著本少爺說話,卻幫那刁民說話,是什麽意思?”


    “本吏隻站公道一方。”


    林策神色冷峻的迴答道。


    眼前這劉常威的目中無人的嘚瑟樣,他真想一刀劈了對方。


    “公道?公道是給有錢有權人的。就憑你一個小小的刑吏,也想替那刁民來告我?”


    “公道自在人心,隻要你違反了大夢律法,本吏就有權法辦你!”


    “法辦我,來呀,我倒是要看看你怎麽法辦我。”


    “實話告訴你,老子認識那婊子,不光認識,老子還調戲過她,就算我說我玷汙了她,你能把我怎樣?”


    劉常威歪嘴冷笑,“你沒有人證也沒有物證,我依舊能逍遙快活。”


    “誰說我沒有人證和物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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