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槊裹挾十餘萬軍民百姓渡河搬家的事終究是被人知道了,河東節度使鄭從讜第一個派信使前來確認事件的真實性。


    至於其他的藩鎮不是像李克用、王重榮一樣在關中忙著與黃巢激烈摩擦,就是像王鎔一般年齡太小以至自己根基還不穩的新任節度使。


    臨汾城,元府後院。


    元槊看著鄭從讜差人送來的信件陷入了沉思:這老東西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


    一旁站著等待迴話的信使,低著頭,兩臂自然下垂。


    良久,元槊側過臉對信使說:“告訴王大人,我親赴晉陽與他一會!”,信使得到迴複後立即抱拳示意離開。


    等到信使離去後,叢樺、從曦兩姐妹來了,許是在這元府不曾受累,薑子也是小心對待著,這兩人生的越發水靈。


    隻見兩人頭戴銀質雲簪,上身湖綠色素麵長襖,外套對襟的錦紋夾襖,下身是一襲薑黃色綜裙,果真是人靠衣服馬靠鞍,出水芙蓉一般。


    “大人!”兩人一人捧著一盤點心,一人端著一壺熱茶來到元槊跟前行禮。


    亭中的元槊看到二人到來唿吸短暫地停了幾個唿吸後,才緩緩舒了一口氣抬手示意:“不必多禮,坐!”


    “我倆還是站著好些!”叢曦擺擺手緊張地拒絕了。


    “怎麽,還當自己是外人啊?”元槊指著桌子:“快把盤子放下,端著多累,坐吧!”


    兩姐妹將盤子放下後,緩緩坐下後倒了一杯熱茶輕輕放到對麵。


    看兩姐妹欲言又止的樣子,元槊知道兩人找自己肯定有事。


    “找我有事?”元槊盯著輕咬嘴唇的叢樺問道。


    對麵兩個姑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嘀咕了兩句兩人都未開口,倒是臉先紅了,搞得元槊一腦門子問號。


    亭外,天色陰沉,風聲漸止,大團的雪花順著院中筆直的樹幹飄落下來。


    最後還是叢曦忍不住開口了:“我和姐姐已經來府中很長時間了,多謝大人救命之恩,現在有了容身之所,又沒有什麽事可做。。。。。。”


    “你倆還想做什麽,什麽都不用做,隻需要負責美麗就可以了!”元槊一本正經地調侃讓麵前的姐妹倆忍俊不禁,雙腮更紅了。


    這場景看的元槊都愣住了,這是少女的魅力嗎,鐵血將軍也扛不住啊!


    叢樺和叢曦平複了一下表情,此時不敢抬頭直視元槊。


    “你倆有事就快說吧,一會咱該吃晚飯了。”元槊指了指外麵快要黑下來的天,飄落了一地的雪花。


    兩女起身雙雙撲通跪在地上。


    “這是何意,快快起來,地上涼!”元槊連忙起身要扶兩人起來卻被拒絕。


    “我姐妹二人有事,求大人務必應允後才肯起身!”


    元槊懵了:“說吧!”


    女人真是磨嘰啊,搞得元槊心裏都突突了。


    “大人救命之恩無以為報,我姐妹二人請求能像烏月姐姐一般隨侍大人左右,當牛做馬死也甘心!”


    這一句話就像炸雷一般轟得元槊兩眼冒金星,這是要以身相許嗎?


    “大人,我和姐姐吃得少,很聽話的!”叢曦揚起臉,秋水一般的眸子邊閃著亮光。


    元槊連連擺手:“不行的,你們也知道我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外征戰,一年都沒迴來幾次,外麵太苦了你們受不了的!”


    “如何受不了?烏月姐姐可以我們就可以!”叢樺也抬起頭。


    “真不行啊,再說這軍營之中帶兩個女的,這。。。。。。”元槊欲哭無淚,這是要強買強賣嗎?


    “那烏月姐姐呢,她怎麽就可以一直伴你左右?”叢曦別看嬌小一些,腦瓜子轉得倒是挺快。


    “她。。。。。。”元槊吃癟了,在戰場上血戰的時候心裏都沒現在緊張。


    “真不行!”


    “不答應,我姐妹二人就一直跪在這,大人你忍心嗎?”又是叢曦這丫頭。


    天黑了,府中掛起的燈籠照得院子裏的雪地一片光亮。


    元槊無話可說了,哭喪著臉心裏暗唿:誰來救救我啊,這幫人,一個來找我都沒有啊?


    三人僵持間,一個身影從柱子後麵到亭中。


    是烏月,削瘦的肩膀上落滿潔白的雪花。


    “答應了他倆吧!”烏月輕輕將二人攙起來,由於跪的太久,這兩姐妹都有些站不穩了。


    “胡鬧!”元槊起身輕輕拂去烏月肩膀和頭上的雪花。


    “怎麽胡鬧了,你看烏月姐姐都同意了!”叢曦躲在烏月身後探出一個腦袋上前。


    “我來帶她倆,在我的暗衛裏就行!”烏月輕輕撫了撫叢曦的臉頰。


    “你,吃飯!”元槊踏著雪去了前廳。


    “謝謝烏月姐姐!”叢樺、叢曦兩姐妹屈身行禮。


    “走,去吃飯!不能讓他吃獨食!”烏月拉著二女順著連廊追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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