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考慮到淘汰學員要入住,宿舍樓的房間都提前打掃過,地麵、牆壁都很幹淨,床鋪是新的,外加一張桌子、一把椅子,這就是房間的全部家當。


    地麵上沒有什麽腳印,就算有腳印也沒什麽用,因為與水分子阻抑服配套的鞋子成年男性和成年女性的分別大小一樣,除非是腳的大小有特殊需求。


    許成和魏芸在房間裏沒有發現其他線索,於是便去剩餘四個發現屍體的房間。


    前三具屍體都是在床上,他們驚恐地瞪著眼睛,身體扭曲,似乎承受巨大的痛苦,想要喊出聲來。


    許成和魏芸仔細地觀察床上的屍體,沒有發現屍體死後被挪動的痕跡。


    三具屍體的隨身密封水壺都放在桌子左邊,椅子收在下麵,武器放在床頭邊。


    水分子阻抑服的腰間有一條戰術腰帶,與老式的戰術腰帶不同,它可以安放各種卡扣,並且卡扣的位置可以隨意調節,每個人都可以選擇合適的位置固定卡扣,然後佩戴武器、密封水壺等。


    密封水壺起到補水作用,在關鍵時刻能救人命,是現在藍星人出門必備的配件之一。


    許成仔細打量了三具屍體房間裏的水壺。


    “水壺怎麽了?”項明問道。一直沒出聲的柳然也投來好奇的目光。


    許成沒有講話,魏芸解釋道:“一般人們睡覺前都會把水壺取下來,放到一旁,許成想確定三具屍體遇害時的狀態,目前看來,三具屍體是在床上遇害的。”


    許成聽後點點頭,表示認同魏芸的說法。


    柳然問道:“屍體沒有被挪動的痕跡,不就說明他們是在床上死的嗎?還需要看其他東西?”


    “這可不一定,很多情況都有可能完好無損地把屍體移動到床上。”魏芸迴答道。


    項明忽然說:“那他的動機是什麽?”


    “對,我們需要確定動機!”許成走到門邊,看了眼門後的密封鎖。


    房門是精鋼打造的,沒有被破壞的痕跡。


    許成將密封鎖推向關閉狀態,嗡的一陣輕響,整個門的四周彈出一道膠條,緊接著一陣機括聲,三道方形粗壯的鎖體伸出去。


    “這鎖沒壞啊?”許成說道。


    “對啊,門鎖肯定沒壞,整個宿舍樓所有房間的水分子迴收係統是一體的,所以為了防止水分子蒸發,晚上可以在屋裏鎖上門。”項明立即迴答。


    “你們發現屍體時,這三個房間的房門是開著的?”許成問道。


    柳然迴答道:“對,我記得很清楚,這三個房間的門一推就開了。”


    魏芸看向許成的眼睛一亮,她意識到許成或許發現另一條線索。


    “這三個人睡前都沒有關門的習慣?不太可能吧?”許成問道。


    柳然猛地一拍手,說道:“是啊,奇怪,房間的窗戶都是密封的,根本打不開,出入房間隻能通過屋門,如果他們是睡夢中被殺,那麽誰開得門?”


    “如果他們被殺時,有別人在呢?不對,那麽他們為什麽死在床上啊?”柳然陷入糾結中。


    聽到這裏,項明感覺渾身不舒服,胳膊上起了雞皮疙瘩。


    “是鬼嗎?”門外幽幽地飄進一句話,把項明嚇一跳,是陶皮好奇的發問。


    “為什麽?”柳然問許成。


    “我們去最後一個屍體所在房間吧!那個房間在哪裏?”許成沒有迴答,而是問項明。


    項明說:“在二樓最裏麵,我帶你們去。”說著,便帶著他們走出房間,走向二樓。


    走廊盡頭的燈壞了,隻有宿舍樓外微弱的路燈光投進來,顯得比較陰森。


    許成等人在項明的指引下來到了最後一具屍體所在的房間裏。


    這具屍體倒在了地上,腦袋朝向門口方向,床鋪沒有動過。


    許成蹲下順著屍體腦袋的方向看去,能夠看到路燈投射進房間的一點燈光。


    然後,他對屍體的表麵進行了細致的觀察,仍沒有發現屍體明顯破損的痕跡。


    許成站起身,走到床邊,床鋪沒有展開,潔白的床單沒有褶皺,看起來死者未曾睡過。


    他忽然坐到床上,然後四仰八叉地躺下了。


    “喂,你竟然破壞現場?”柳然不滿地說。


    許成摸著柔軟的床單,懶洋洋地說:“沒人睡過怎麽能算破壞現場,查了這麽久,都累了。”


    “你……別鬧了,趕緊幹正事。”柳然催促道。她感覺許成這小子真有查案的本事,不想耽誤任何時間。


    “魏芸,你躺上來試一下,這比我們宿舍的床還軟。”許成笑著說。


    魏芸的臉立馬紅了,生氣地迴了兩個字“滾蛋”。


    項明圓潤的臉上浮現怒色,說道:“許成你不要胡鬧,這是對死者的不尊重。”


    許成從床上下來,平靜地說:“鎮玄院如此強大,竟然讓這樣的慘劇在眼皮底下發生,這對死者就尊重了?”


    “我……”項明無言以對。


    許成不再理會他,開始查看屋內其他地方。


    死者的武器是一把製式長刀,長刀解下來放在了桌子上,刀柄朝左,密封水壺也放在了桌子左邊,桌子下的椅子也是收起來的狀態。


    “這又是什麽情況?沒躺床上,也沒坐椅子?還是說兇手殺了人還貼心地把椅子推迴去了?”柳然問道。


    項明也隨聲附和:“對啊,根據剛才的分析,這個豈不是更不好說,難道死者一直在屋裏站著?或者在做運動?”


    許成思索片刻,意識到不對勁,便又迴到屍體身邊,看了一下屍體水分子阻抑服上的戰術腰帶,其上的武器卡扣和密封水壺卡扣都牢牢地卡住。


    他心中一動,問道:“死者的名字叫什麽?”


    項明立即尷尬地看向柳然,說:“我不是很清楚。”剛才還說許成不尊重死者,然而,負責培訓學員的他,竟然不知道死者的名字。


    “賈任,他叫賈任。”柳然迴答道,被殺淘汰學員的身份是她確定的。


    “發現了什麽?”一直不敢進來的陶皮又在走廊問道。


    許成沒有迴答,而是看向魏芸,後者微微點頭,似乎在說她也看出了端倪。


    “那名失蹤的學員趙虎的宿舍是哪一間?”


    “在一樓,我帶你去。”項明立即說。


    “喂,還沒解釋清楚這屋裏的情況呢!”柳然不滿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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