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什麽事瞞著你?


    沒有的事,別瞎想,別瞎猜。”


    “媽,你老實告訴我。


    你是不是和趙老鷹有事?


    聽說他在外麵拉好幾家幫套呢。


    十三哥之所以對咱家這麽好,是不是因為他老爹讓的?”


    “我打死你個小畜生。


    咱家又沒窮到那份上。


    你爹又不是不中用。


    哪需要人家拉幫套。


    有你這麽想自己媽的嗎?”


    “媽,你別打。


    我這不是找不到原因,在分析嘛。”


    “你們這是在幹嘛呢?


    你沒事打孩子幹嘛?


    老六今天已經夠委屈了,你還打他。”


    秦淮茹的爹出來上廁所,剛好看到自己老婆在打兒子。


    趕忙把自己老婆拉開。


    “你不知道他說的什麽屁話。


    你要是知道你得打死他。”


    “老六,你說啥了?


    把你媽氣成那樣。”


    “不說那些了,說正事。


    我讓淮茹跟十三好好說說。


    給老六弄個正式工的指標。


    淮茹答應了。


    現在讓他去給十三道個歉,好說歹說不肯啊。”


    “老六啊,你是該去道個歉。


    最好現在就去。


    現在大家都在,你在大家麵前駁了他的麵子。


    現在在大家麵前給他道個歉,讓他把麵子找迴來。


    也是應該的。”


    “這麽多人呢,我不要麵子的嗎?


    他的臉是臉,我的臉就不是臉?”


    “你這孩子,我跟你媽就是太慣你了。


    別拿自己太當迴事兒。


    你的臉又不能當飯吃。


    現在要是我能替你去賠禮道歉,我就去了。


    可是我不能去,我一長輩給他賠禮道歉,別人會怎麽看他。


    你和我說說,你咋想的,這是多好的機會,你知道嗎?


    多少人拚了命都弄不到一個正式工指標。


    你隻需要去道個歉,很難嗎?


    你信不信,不需要正式工,隻要一個臨時工。


    村裏不知道有多少年輕的孩子願意磕一個。”


    秦父正在教育老六,老五拿著剛從廚房偷拿的豬頭肉從旁邊走過。


    正好聽到他老子最後一句話。


    “磕一個?


    幹啥就磕一個?”


    “老五,你又偷吃。


    我問你,要是有人願意給你在城裏找個臨時工,你願不願意給他磕一個。”


    “那哪成啊!


    磕一個怎麽行?


    必須行三跪九叩的大禮啊。”


    “那要是給你找個正式工呢?”


    “義父在上,請受孩兒一拜,再拜,三拜。”


    “你看看你哥,再看看你。”


    “爹,怎麽個意思?


    這是要給老六找個正式工?


    你這可不對啊。


    不管怎麽輪也輪不到老六吧。


    我們五個也沒工作呀。”


    “看到了吧?


    你不要有的是人要。


    這還沒準呢,老五就開始要搶了。


    老五你湊什麽熱鬧。


    老六從小體弱多病,幹不了體力活。


    你壯得跟頭牛似的,在家種田不挺好嗎?”


    “那不成,話不能這麽說。


    要不咱把兄弟們都叫齊了,讓他們一起評評理。


    哪有越過前麵五個直接給老六找工作的。


    你說到天邊也沒有這個道理。”


    “行了老五,事情還沒準呢,你這麽著急幹啥?


    你爹說的沒錯,老六身子弱,哪裏能幹得了農活?


    不到外麵找份工作,難道在家拖累大家?


    還是說老六找不到一口吃的,你們就看著他餓死?


    當然,如果老六得了這份工作,也不可能不給你們分點好處。


    現在八字還沒一撇呢。”


    “媽,你說說到底什麽情況?


    現在進行到哪一步了?”


    秦母把具體情況和老五簡單說了一下。


    “老六,你是自己去還是兄弟們壓著你去?


    爸媽慣著你,我們可不慣著你。


    你做弟弟的做錯了事,給哥哥道個歉很正常。


    有誰會笑話你?


    再說了,就你幹的這個破事兒。


    你在村裏早就沒臉了,人都丟幹淨了,哪還有得丟。


    反正已經沒臉沒皮了。


    還不如躺下來燒。”


    “老五,有你這麽說弟弟的?”


    “娘,難道我說錯了嗎?


    我要是他肯定沒臉見人。


    伯伯費了好大的勁弄過來一個當兵指標。


    爹厚著個老臉去給他要過來了。


    結果呢?


    第二天就賣了,還隻賣了50。


    你們老說他身體弱,他小時候是身體弱。


    這些年,家裏有什麽好吃的都先緊著他。


    啥活也不讓他幹。


    身體早就好了。


    他現在不是身體有毛病,他是心裏有毛病。


    老六,你給句痛快話。


    是不是男人?


    是男人就趕緊進去把錯認了。


    不是男人,我就通知兄弟們以後叫你六妹了。”


    “誰說我不是男人?


    我是男人,純爺們!”


    “是純爺們,還是純姐們。


    你說了不算,我說了也不算,看你怎麽做了。”


    “道歉就道歉。


    有什麽好怕的。


    我現在就去。”


    “那你倒是去呀!”


    “去就去。”


    老六推開門進了裏屋。


    “老五,還是你有本事?


    我跟你爹都說了半天,也沒說動。


    你一來就好使。”


    “我跟他一起長大的,太了解他了。


    牽著不走,打著倒退。


    就激將法挺好使。


    娘,老六要是去了城裏當正式工。


    怎麽補償我們幾個?


    我剛才可不是開玩笑。


    你們真要好好考慮考慮。


    我們沒結婚的還好說。


    結了婚的就難搞了。


    那幾個嫂嫂可都不是吃素的。


    前段時間伯伯家因為他家老四彩禮錢,幾個兒媳婦鬧事。


    差點就要去娘家拉人,你忘了?


    你這幾個兒媳婦可不比那幾個好對付多少。”


    秦父秦母聽了老五的話,陷入了深思。


    剛思考了沒多久,老六就出來了。


    “這麽快?


    你不會是糊弄我們的吧?


    到裏麵轉了一圈就出來了。”


    “怎麽可能?


    不信你進去問。


    問我是不是道過歉了。


    道個歉要多長時間?


    我一進去就跟十三哥說了對不起。


    他專心打牌,沒有聽到。


    還是京茹在他耳邊提醒他,他才知道。


    讓我下次注意,就讓我迴來了。”


    “我說怎麽這麽快呢?


    原來有京茹在幫你,算你運氣好。


    你既然來了,和爸媽一起好好想想,怎麽補償我們兄弟幾個吧。”


    “想啥想,等什麽時候正式工指標拿到手再想。


    現在想什麽都是假的。


    你們趕緊幹活去,我還得上廁所呢。”


    聽到秦父的話,大家就散了。


    “娘,怎麽樣?


    老六認錯道歉了嗎?”


    “認錯了,真不容易。


    我和你爹說了半天都沒用。


    還是老五用激將法才好使。


    好在京茹在裏麵幫他說情,十三沒為難他。


    下麵就看你的了。”


    “放心吧。


    我已經想好今晚怎麽讓十三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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