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有為轉身發現來人是陳叔寶,急忙跪倒在地,“皇上,皇上,不是你聽到的那樣,某將也是有苦難言啊,還望皇上開恩。”


    “叫我開恩?剛才你說的話我全都聽到了,你的所作所為天理難容了。”陳叔寶氣憤地說。


    馬有為見陳叔寶沒有要原諒他的意思,嘴角微微上翹,站了起來。


    陳叔月見狀,立馬說:“馬有為,你想幹嘛?”


    “我想幹嘛,我想讓你們死,我想陳朝改我馬朝。”馬有為眼睛裏麵充滿了殺氣。


    “大膽,你敢動天子。”劉公公急忙阻攔。


    馬有為看都沒有看一眼劉公公,冷冷地說:“這裏是我馬有為說了算,進得來可是出不去的啊!不過剛好,你們四兄弟終於可以團聚了,看來老天助我啊!”


    “來人,把這些人全都給我押出去,我要當著文武百官的麵斬殺他們。”馬有為說完拂袖而去。


    兄弟四人被押往了皇宮的後花園,文武百官居然沒有一個肯站出來指責馬有為,縮頭縮腦的看著馬有為。


    “諸位大臣,他陳叔寶愚昧無知,整天不理朝政,禍國殃民,今日我就替大陳子民做主,殺了這個狗皇帝,諸位有沒有不同意的?”馬有為說。


    文武百官無一人吱聲,陳叔寶跪在地上望著這些大臣,內心裏麵的失望已經無法用言語表述了。


    “好,既然大家都沒有意見,那就行刑吧!”馬有為說。


    突然一把飛鏢朝著馬有為打來,馬有為比較為武將,武功自然不弱,輕鬆躲過飛鏢,等他躲過飛鏢迴過神來的時候,隻見陳叔寶等人後麵站了一位老者。


    “大膽刁民,膽敢私闖皇宮,給我拿下。”馬有為吼道。


    “人不要臉真的是天下無敵了,你都做出此等無恥之事都不說自己是刁民,我前來救駕卻說我是刁民,是非顛倒估計也是你們這群人的本身。”老者指著文物百官說。


    陳叔月認出了此人,“前輩,你為何在此?”


    老者微微一笑,一個飛鏢就把陳叔月身上的繩子隔開了。


    馬有為笑了笑,“我就知道是陳叔月勾結亂黨分子,蓄意謀害皇上,所以才出此下策引蛇出洞,想不到這還沒怎麽引蛇就自己出洞了,證據確鑿,陳叔月你死定了。”


    陳叔寶搖搖頭,此人已經到了如此地步,多說也無益了。


    陳叔浣一刀砍過去,馬有為急忙躲閃,郭管家又是一劍刺去。


    陳郭二人武功都不弱,就算馬有為功夫了得,但是在沒有任何防備的情況下還是顯得非常吃力。馬有為想要逃出陳郭二人身邊,可是無奈貼的太近根本擺脫不了,此時小德子一個飛腳出去,馬有為重重摔在地上。


    陳叔浣拿起劍朝著馬有為刺去,“此等奸詐小人留有何用。”


    “皇兄且慢!”陳叔寶說。


    “皇上,千萬不能婦人之仁。”陳叔浣手中的劍已經到了馬有為的胸口。


    陳叔寶說:“皇兄,此人如此對待陳家,豈能這麽輕易就放過,既然他那麽喜歡天牢,那裏或許是他最好的歸宿。”


    陳叔浣收迴了劍,站到了陳叔月身邊。


    百官此時紛紛跪倒在地,“皇上萬歲,皇上萬歲。”


    此時陳叔月放眼望去已不見了老者。


    看似紛亂的朝廷在這一刻又恢複了寧靜,馬有為、趙公公、宇文拓都紛紛落網,大陳的朝廷恢複了生機。


    翌日陳叔寶上朝,“宣陳叔浣、陳叔月、陳叔顯上殿。”


    陳叔月帶著二位哥哥進殿拜見陳叔月,陳叔月說:“朕開心得很,今日兄弟四人得以團聚,權杖兄弟同心,但是國不能無主,國不能無法,既然你我君臣相稱,理律還得遵循。陳叔月準你廣陵王自稱,恢複皇室親王爵位,帶領廣陵軍鎮守廣陵,保我大陳。陳叔浣、陳叔顯皆可恢複親王身份。”


    “不必了,我不需要這個爵位,隻要我大陳平安,黎民百姓幸福就可。”陳叔浣打斷了陳叔月的話。


    “大哥是何意?”陳叔寶問道。


    “我跟隨四弟迴廣陵,不勞皇上掛念。”陳叔浣說。


    陳叔寶也不好再說,問陳叔顯,“叔顯可否擔任護國將軍一職,保我大陳朝堂安危?”


    陳叔顯看了一眼陳叔月,說:“皇上,叔顯無功無德,這些年在天牢裏待得太久神誌不清的很,武功也幾乎廢止了,所以難當大任。”


    陳叔月叫道:“三哥,不可!”


    陳叔寶明白陳叔顯的意思,“好,既然神誌不清,那就有勞叔月了照顧了。”


    “退朝!”陳叔寶說。


    “皇上,廣陵軍餉之事...”陳叔月急忙問道。


    陳叔寶已經起身離開了龍椅,聽到陳叔月問又轉身坐下,“既然朕恢複你親王爵位,那廣陵軍餉自然在朝廷撥款之列,明日就發放。”說完轉身離開了。


    “退朝!”劉公公喊道。


    陳叔浣“哼”了一聲轉身出殿門。


    陳叔月急忙追上前,“大哥,你可還在生二哥的氣?”


    “簡直就是狗改不了...”陳叔浣沒說完後麵的字。


    “我看他就是這般德行了,當日在地牢之時何等霸氣,我還以為會重振雄風,想不到這迴到龍椅上還是黑白不分,如此狂傲,大陳遲早是要毀在他的手上,心痛至極!”陳叔浣邊走邊說。


    陳叔顯說:“大哥說的不無道理,我雖然這麽些年一直在天牢,可是偶爾也會聽到有人談論二哥的所作所為,他荒淫無度,整日不理朝政,看來早已不是當年的陳叔寶了。”


    陳叔月說:“大哥,三哥,或許你我不在這個位子上,無法想象這個位子的難處吧。”


    “玄武,你還是太過於仁慈了,國之主豈能如此?”陳叔浣說。


    “玄武本心係天下,但是如今隻能保全廣陵安危了,至於朝堂之事,或許不是我能左右的。”陳叔月說。


    三人走出前門,迎麵碰到了劉公公。


    “老奴叩見三位王爺,賀喜小王爺。”劉公公急忙跪倒。


    陳叔顯上前扶起來,“劉公公,我和大哥已不是親王,不許如此。”


    “老奴心中明白就行,三位王爺現在是否要離開京都?”劉公公說。


    陳叔浣雖然討厭陳叔寶,但是卻唯獨對劉公公要客氣很多,“劉公公,你可還有話要說?”


    “大王爺,皇上已經身不由己了,大陳事務繁雜,裙帶關係嚴重,貪汙腐化之氣盛行,皇上需要時日。”劉公公說。


    “劉公公,你就不要給他說情了,一家人我還能不了解他的為人嘛。”陳叔浣說。


    “三位王爺,當務之急你們還是盡快離開京都,此地並非久留之地。”劉公公說。


    “多謝公公相告,你也要保重,二哥就有勞你老照顧了。”陳叔月說。


    “好在他也知道廣陵要塞的重要性,恢複了玄武的身份,答應撥軍餉,要不然,我要當場解決了他。”陳叔浣說。


    “大哥不要動怒!”陳叔月說。


    “是啊是啊!小王爺恢複爵位也是一件好事,以後鎮守廣陵也會方便許多,朝中之事我會經常書信與王爺,還請王爺放心。小王爺迴到廣陵給淑玉姑娘問好,以前在京都老奴就答應過她,不管生死都要守住陳家的血脈,所以請淑玉姑娘放心,是非麵前老奴一定堅守底線,三位王爺保重。”劉公公說完轉身離開了。


    剛才劉公公的話讓陳叔月等人為之一驚,雖然幾人都覺得大陳氣數已盡,但是如果這樣的人多些,或許大陳也不會那麽糟糕吧。


    迴到陳府,三兄弟給母親和妹妹上香。郭管家在一旁說:“老夫人,公主,三位王子來看你們了,二王子一切都好,你們就放心吧!”


    陳叔顯早已泣不成聲,或許內心裏麵的苦痛隻有他自己知道。


    “小王爺的爵位恢複了,你老就不用擔心了。”郭管家說。


    陳叔月拍拍陳叔顯的肩膀,跟陳叔浣出去了。


    “讓三哥單獨待會吧,我知道他內心裏麵的苦,我又何嚐不是。”陳叔月說。


    陳叔浣說:“或許我在胡人的地方待太久了,我不難過,真的一點都不難過,慕容部落的人們生老病死從來不哭,他們就是打仗,讓自己的部落變得強大,因為隻有自己強大了才不受別人的欺負。”


    “是啊!隻有自己強大才不受欺負,要是我大陳也強大一點,我們還會怕北周北齊嗎?”陳叔月說。


    “對了,這些年叔嫣去了哪裏?”陳叔浣說。


    “小公主走丟了,走的時候也就是十來歲。”郭管家說。


    “難怪母親絕口不提,倒是叔樺經常提起,說她是給陳家爭了光。”陳叔浣說。


    陳叔月說:“這些年我也托人找了叔嫣,可是一直都沒有消息,或許她過得也不錯吧,就像你一樣。”


    “但願!”陳叔浣說。


    “大王爺,你要離開陳府嗎?”小德子說。


    陳叔浣點點頭,“我要去廣陵,我要殺敵,我要告訴他陳叔寶,為了大陳,我陳家人寧願戰死也不會投降,廣陵王的威名就是我大陳的威名,就是我陳家的威名。”


    “我也去!”小德子說。


    陳叔浣搖搖頭,“陳府不能倒,所以這裏還是需要你們照應,我們偶爾也會來這裏看看母親和妹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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