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乞先看著,腦中那些從各個經典典故中篩選出來的治國之道。


    如:孟子曰:“民事不可緩也。詩雲:‘晝爾於茅,宵爾索綯;亟其乘屋,其始播百穀。’民之為道也,有恆產者有恆心,無恆產者無恆心。苟無恆心,放辟邪侈,無不為己。及陷乎罪,然後從而刑之,是罔民也。焉有仁人在位,罔民而可為也?是故賢君必恭儉禮下,取於民有製。陽虎曰:‘為富不仁矣,為仁不富矣。’”


    譯文:孟子說:“關心百姓是急不容緩的事。詩經中說:‘白天割取茅草,晚上絞成繩子,趕緊修繕房屋,到時播種五穀。’百姓有一個基本產業,有一定產業收入的人,便才會有一定的道德觀念和行為準則。假如沒有一定的道德觀念和行為準則,必會胡作非為違法亂紀,什麽事情也幹的出來。等他犯了罪,然後加以處罰,這等於陷害。哪有仁愛的君王卻做出陷害百姓的事情呢?所以賢明之君王一定認真施教,節省製度,有禮貌的對待臣下,尤其征收賦稅要有一定製度。陽虎說過‘要欲富就不能仁愛,要仁愛就不能發財。’”


    \"亦或者,如:凡治國之道,必先富民。民富則易治也,民貧則難治也。奚以知其然也?民富則安鄉重家,安鄉重家則敬上畏罪,敬上畏罪則易治也。民貧則危鄉輕家,危鄉輕家則敢陵上犯禁,陵上犯禁則難治也。故治國常富,而亂國常貧。是以善為國者,必先富民,然後治之。\"


    \"譯文:但凡治理國家的方法,必須首先使百姓富裕起來。百姓富裕就容易統治,百姓貧窮就難以統治。憑什麽知道是這樣的呢?百姓富裕就能安心地生活在家鄉並且重視自己的產業,這樣就能服從上司,害怕犯法,如果百姓尊敬官吏害怕犯罪就容易統治。百姓貧窮就不安心生活在家鄉,並且輕視自家的產業,就敢於冒犯官吏違犯法令,如果百姓敢冒犯官吏違犯法令就難以統治了。所以太平無事的國家中(百姓)長久富裕,動亂多事的國家中(百姓)長久貧窮。因此,善於治理國家的人,必須首先使百姓富裕起來,然後(才能)統治他們。\"


    等等等等,郭乞還能舉出別的,這每一個治國之道都代表著其作者的個人偏見,亦或者心中所想,可這些法子在古代根本行不通,當權者也不會允許百姓脫離自己的控製。


    郭乞思考了片刻,也不知該從何寫起。


    並準備先做最後一題,然後再調轉迴來做倒數第二題。


    郭乞抬眼望去,隨後露出了一抹笑容,這最後一道對別人或許很難,對自己卻輕而易舉,因為這最後一題是。


    \"以″孝\"作詩詞一首,不可低於八品。\"


    郭腦海中頓時湧現了不下十首帶有\"孝\"字,或者帶有那個意思的詩詞,不過大多都帶有主觀意識。


    想來想去,隻能寫那首炙手可熱,都快被用爛的那首詩。


    \"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


    \"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


    ″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


    《遊子吟》


    沒辦法,這一世雖說沒有大富大貴,但也是不愁吃穿,根本沒有那種離家,或者母親重病沒錢醫治等,那種悲痛的感悟。


    寫這首詩是因為.....


    至少他現在身上穿的衣服,確實是自己老娘一針一線做的.....


    郭乞的想法沒人知道,寫完詩名後,一道才氣衝天而起,刹時間便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詩成便六品!遠遠超過八品限製。


    郭乞在才氣中央吸收著,眼中露出一絲苦澀,還是太高調了,雖然他早已料到會有這種情況,可感受著四周看過來的目光還是有點不得勁。


    由於他已經到了六品極限,現在吸收的才氣並沒有消化,而是被儲存在了文宮中。


    這讓沉入文宮中的郭乞,都以為自己走錯地方了,在空中飄蕩著的才氣,就像仙氣一樣飄浮在周圍。


    讓郭乞整個文宮看起來像個仙宮一樣。


    郭乞好奇的左右看了看,發現長時間沒來,自己的文宮不知何時漸漸變成破爛?


    也不能那麽說,就是越來越有年代感,正中央自己的雕像也更加有威嚴感,牆壁上還有晦澀難懂的符文。


    手上有一本散發著淡淡熒光的冊子,應該是自己的史冊,或者記錄自己生平的冊子。


    而雕像頭頂一個個大小不一的光球,應該就是自己所寫的詩吧,就像一個光圈一樣,圍繞在雕像後腦勺。


    整的像個成佛做祖的人物一樣,很有逼格。


    郭乞又看了看,發現沒什麽興趣的便退出了文宮,意示迴歸了考場之中。


    隨後他深唿一口氣,把視線再次看迴倒數第二題。


    \"何為治國之道?″


    郭乞腦中思緒萬千,隨後便感覺得做些什麽,這老虎屁股他還偏要摸了。


    \"答曰:賢能不待次而舉,罷不能不待須而廢,元惡不待教而誅,中庸 不待政而化。分未定也,則有昭繆。雖王公士大夫之子孫也,不能屬於禮義,則歸 之庶人。雖庶人之子孫也,積文學,正身行,能屬於禮義,則歸之卿相士大夫。故 奸言,奸說,奸事,奸能,遁逃反側之民,職而教之,須而待之,勉之以慶賞,懲 之以刑罰。安職則畜,不安職則棄。五疾,上收而養之,材而事之,官施而衣食之, 兼覆無遺。才行反時者死無赦。夫是之謂天德,是王者之政也。\"


    譯文:賢能的人不必按次序而推舉出來了,疲弱無能的人不必等待片刻就要廢除了,罪惡元兇不必等待教導就應該誅除了,中庸平凡的人不必等待政治措施而應加以教化。如果名分未確定,就應作出等級次序的排列。有些人雖然是王、公、士、大夫的子孫,如果行為不合於禮義,就應歸之於平民。有些人雖然是平民的子孫,如果能夠積累文學知識,端正自身行為,能夠合於禮義,就應歸之於卿相、士、大夫。而說奸邪的言論,講奸邪的學說,做奸邪的事情,有奸邪的能力和逃走不安的人民,應安排職業而教育他們,等待他們,用獎賞勉勵他們,用刑罰懲治他們。安於職業的就可任用,不安於職業的就應棄用。而有五種殘疾的人,上位者應收留奉養,根據才能而給他們工作,安排官職而給予衣食,全部人民也要覆蓋而沒有遺漏。而才德品行違反當時禮義的,應處死而不赦免。這就叫作天德,是王者政治應做的。


    郭乞知道這《荀子》中的《王製》篇,寫出來會有什麽後果,不過,他又不看朝廷吃飯,這寫出來多少是對百姓有那麽一點點好處(雖然不多)。


    到時自己不說別的,隻要傳出如《聶小倩》《辛十四》《畫皮》等是自己寫的。


    那時不得供不應求啊。


    那自己小說家之境,還害怕停滯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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