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凝固,地球止步。


    驚呆錯愕的劉一郎,望著孫蓮心匆匆離去的背影。


    忽然,他針紮燒灼一樣,眉毛微挑,眼眸緊縮,眼球跳動。


    “我不能讓她這麽走了,我要把她拽迴來,今天要定奪乾坤。”劉一郎這麽想著,匆匆出屋,緊追幾步,衝孫蓮心的妖嬈身影,急切如火地喊道,“孫蓮心,你站住!”


    喊聲威震,裂碎天雲。


    疾步而行的孫蓮心,聽到喊聲,她倩麗身影,猶豫一下,驟然僵直,就站住了,嬌軀沒有迴頭,用淩然的後腦勺看著劉一郎。


    傲嬌依然。


    “你的咖啡還沒有喝完呢。”劉一郎身輕如風,疾步而行,放緩了語氣,聲音柔和,如浪花輕吟。


    現場埋頭畫畫的學員們,覺得自己老師的聲音有些不對勁兒,都訝然迥異,紛紛抬頭舉眸,審讀劉一郎憂悒的臉。


    “我不喝了。”孫蓮心姿態冷傲,還是沒有迴頭,嘴角揚起一抹譏誚弧度,話裏有話地冷聲哼道,“有事燒紙!無事別拉屎,我走了,讓咖啡涼著去吧,有些東西該涼了,你懂得。”


    孫蓮心出言冷如冰霜。


    “有些東西,永遠也不會涼,不會冷的,永遠也不會的。”劉一郎盡量壓低聲音,但吐字清晰,也頗為含蓄地說。


    畫畫的低齡學員們聽不懂老師的話,成人學員聽得似懂非懂,但大家都知道,劉一郎和孫蓮心之間正在發生有趣故事。


    故事這個煮靈師,用五彩繽紛的故事,時時刻刻烹飪著這個紛擾世界。


    大家似在畫畫,又似期待正在發芽長葉的故事綠肥紅瘦。


    ……


    頂著秋日暖陽,鹿含笑燦然而行。


    鹿含笑身材曼妙,頭發烏黑,宛如瀑布,潤澤肌膚,白皙且彈性十足,臉蛋多少有些嬰兒肥,水嫩可餐,長得其美,跟孫蓮心有得一拚。


    她的美豔與孫蓮心風格迥然不同,她的美中帶著妖嬈,少許豔俗,而孫蓮心的美似是出水芙蓉,天然呆萌,清純素雅。


    很多男人特麽迷戀鹿含笑這種妖仙兼顧之飄逸,求之不得,輾轉反側。用現在的網絡語言說,漂亮的簡直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爆胎,鬼見笑滿腮,神仙見了跳起來。


    鹿含笑這是在向一郎畫室走去。


    今天她休息,閑暇了,就想到一郎畫室,求得一物,送給自己的心上人。


    她想到自己的情敵,就一臉泛著幽冷的寒光,特麽想,我是一個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美女,我要想盡一切辦法,打敗了那個小騷蹄子,跟我爭搶,我滅你三生。


    誰讓你今生碰上姐,不讓你吐血讓誰吐血。


    你不吐血,隻能姐我吐血。


    嘿嘿,讓我吐血的美女,還沒有出生呢。


    ……


    一郎畫室。


    景色淒豔。


    冷臉美人孫蓮心棄咖啡而去,劉一郎向她致歉以後,他也早就策劃好了,要向她表明自己的心跡。


    劉一郎看著孫蓮心凜然傲嬌的軀體,冷漠地背對著自己,他內心沒有拔涼,反而他愈挫愈勇,鼓起勇氣,噔噔,緊走幾步,毅然地走到孫蓮心對麵,微微躬身,對著孫蓮心白皙如凝脂,寒光冷麵的臉,當著他全屋跟他學畫畫的年衰長幼都有的學員,顯出不卑不亢,不疾不徐的沉穩,對孫蓮心和長天發誓:“皇天在上,厚土明鑒:我堂堂正正,風流倜儻的劉一郎,終其一生,隻深愛孫蓮心一個人,今生今世,非你莫屬,非你不娶,如果食言,五雷轟頂,不得好死!”


    平素木訥的劉一郎,一改慫頭呆樣,一番對孫蓮心的表白,聽起來桀驁囂張,器宇軒昂。


    仿佛上帝之子。


    當場吃瓜眾生,訝然肅穆片刻,轟然炸場。


    劉一郎的畫畫的學員們,被自己的老師的行為感天動地了一樣,嘩嘩啦啦鼓掌,大家好像經過事先彩排一樣,異口同聲,節奏整齊劃一地喊道:“在一起!在一起!”


    聲震屋瓦。


    劉一郎對孫蓮心發誓愛她一生一世的話音剛落地,就被一聲陰森森的冷聲破壞到千瘡百孔。


    “哈哈哈,好感人啊!太讓人感動了,我輩淚流如長江,滾滾熱涕濕衣裳。”進來喝彩的人就是美女鹿含笑,她柔美的聲音,略帶一點兒魅惑甜膩。


    她跟莫之歎、孫蓮心、張海平和劉一郎是同學,跟孫蓮心一樣是萬人矚目,迎風招展的校花。


    突降大瓜,好炫。


    大家唰唰啦啦,把目光都集中在了麵如冠玉,傲嬌揚眉的鹿含笑身上,她的神態囂張跋扈,呈現桀驁不馴女王範。


    很震。


    也欲地震。


    “真美。”畫畫的一個青蔥少年,看著鹿含笑,忍不住偷咽口水。


    “比花還美,這就是傳說中的女神禦姐吧。”一個女生學員也被鹿含笑出場亮相的美,震撼了。


    “怎麽是你?”劉一郎對孫蓮心的表白,被人攪局,當即成了怒目金剛。


    “想不到是我這個不速之客吧,我來得不是時候是嗎?或者正是時候對嗎?”鹿含笑忽然一臉正兒八經,用自己漆黑光亮美眸,一瞬不瞬地看著神情略帶冷冽的孫蓮心說道,“蓮心,劉一郎都那麽感天動地向你表達了自己深比海狗的愛意,你怎麽就無動於衷,毫無反應呢?要是我,早就……”


    “我的事兒,不用你管。”孫蓮心雙深眸陰森森的看著並不是真誠祝賀她的鹿含笑,她的嘴角緩緩勾起一抹邪魅的冷峻弧度,森然說道,“管好你自己的事兒,但我警告你,切不可興風作浪。”


    孫蓮心直白的話,聽得周遭畫畫的學員們如墜五裏雲霧裏。


    但當事人卻聽得分明,劉一郎也聽得分明。


    鹿含笑比誰都聽得分明。


    這是在警告我,向我發出了挑戰書。


    姐接招!


    “大海裏的魚,哪有不興風作浪的道理。”鹿含笑沒有怯場,她的眸底忽刺刺亮如雪光劍,尖牙利嘴地說,“你告訴我,大海裏的魚,不興風作浪那還叫魚嗎?”


    “那叫鱉,或者海龜。”一個畫畫的小男孩,懵懵懂懂,沒有聽懂兩個美女的對戰話語意蘊,離題千裏地插嘴說。


    插諢打科的小男孩的話,引得大家哄堂大笑。


    孫蓮心當即臉色凝重。


    被內涵的鹿含笑,一臉怒意,但不好發作。


    劉一郎哭笑不得。


    “哼。”鹿含笑覺得場麵僵冷,趕緊打破冷場尬意,但一改飛揚跋扈的囂張,仿佛自言自語,又仿佛對孫蓮心癟了癟小嘴,輕聲漫語,但綿裏藏針地說,“我也奉勸某些人,不要搶別人的東西,小心被剁掉狗爪子紅燒吃。”


    “阿姨,狗爪子沒有紅燒的,隻有雞爪子可以紅燒,我特麽愛吃紅燒雞爪。”剛才那個男孩子,又不合時宜地插嘴。


    大家看戲,被男孩攪場子,都怨恨地瞅他,嫌他多嘴。


    “誰的東西就是誰的東西,搶別人的東西才不是好東西。”孫蓮心針鋒相對地懟著鹿含笑。


    “你才不是好東西。”鹿含笑忽然淩亂了,差不多變成了潑婦罵街。


    這裏沒有主場a角劉一郎的什麽事兒了,這兒簡直成了孫蓮心和鹿含笑的鬥秀場。


    “都閉嘴!當著我學員們的麵,你們槍來炮往,會教壞小朋友的。”劉一郎這會兒才感到事情不妙,要趕緊把兩個鬥女驅離,他頭一擺,對孫蓮心和鹿含笑說,“都是同學好友,別這樣,走,到我的虐茶室喝茶去吧。”


    劉一郎率先前頭帶路,兩個美女,默默跟隨。


    鹿含笑還沒有走進虐茶室,想起了正經要辦的事兒,跟劉一郎沒有拐彎抹角地說道:“劉一郎!你給我畫一張裸體畫。”


    “給你畫一張裸體畫?”劉一郎怕聽差了,一皺眉頭。


    “畫裸體畫幹什麽?”孫蓮心也蹙秀眉,但旋即她意識到了什麽嚴重的問題,對劉一郎和鹿含笑說,“你們去虐茶室,我去洗手間。”


    “洗手間不在那邊,走錯了。”劉一郎傻傻不開竅地說。


    這貨,怨不得孫蓮心不愛他,就是一個瓜。


    “我知道。”孫蓮心甩掉了劉一郎和鹿含笑,匆匆忙忙,疾步來到牆根兒下,微微傾身,斜掃一眼劉一郎和鹿含笑,看他們走進了虐茶室,這才伸手,急急慌慌把自己的裸畫反過來,讓畫麵對著牆壁,還是覺得不妥當,又手腳忙亂地扯過一張白布,蓋住了那幅畫,這才舒口氣。


    孫蓮心做好了手腳,走到了虐茶室,落座以後,劉一郎看看孫蓮心,征詢她的意見:“你是喝剛才的咖啡,還是新煮一壺?”


    “不耽誤別人的事兒吧。”孫蓮心沒有迴應劉一郎,她對鹿含笑說,“你不是來讓劉一郎給你畫裸體嗎,脫吧。”


    孫蓮心用怪異地眼神看著穿戴光鮮水滑的鹿含笑。


    孫蓮心說的直白露骨,氣到鹿含笑翻白眼,衝孫蓮心惡語罵道:“你是驢圈大學畢業的嗎?怎麽一嘴的驢話呢。”


    “開個玩笑。”孫蓮心看鹿含笑氣成那樣,她不氣,像個彌勒佛一樣大度,又好心情地說,“真生氣你就輸了。”


    “誰說畫裸體就該妥妥地脫衣服?沒文化,俗不可耐。”鹿含笑還是撇嘴對劉一郎吩咐,“你給我畫一幅裸體畫。”


    “你不脫我怎麽畫?”劉一郎被鹿含笑的話雷得外焦裏嫩,他像看一個外星怪物一樣看著她。


    “笨啊你。”鹿含笑指指自己的腦殼,嘴一癟說,“人說,想象中的東西比實際的還美十分,你就苦思冥想著我的模樣,畫一張就是了,有一個客戶想要,他出價不高,十萬塊錢。”


    “苦思冥想著畫?那是高難度,失之毫厘,謬以千裏,我做不到。”劉一郎搖頭苦笑。


    他不知道鹿含笑的腦殼是怎麽長的,他懷疑她長得不是人腦,而是地地道道的豆腐腦。


    正常的人腦,哪有那樣思考問題的,隻有豆腐腦才那樣鬼怪兮兮地思考問題。


    她來錯了星球。


    鹿含笑真該移民到魑魅星球去生活,那個住著魑魅魍魎族的地方才是她的原籍。


    “你就脫吧,我也趁機欣賞一下你美麗的酮體。”孫蓮心懷著看熱鬧的心態說,“不敢脫,怕自己是一棵豬不啃的白菜吧?哈哈哈……”


    孫蓮心說話野氣,鋒芒畢露。


    她平時矜持,隻有見了情敵鹿含笑才這樣說話犀利,具有亢奮的進攻性。


    “我脫你也脫,看看誰是豬不啃的白菜。”鹿含笑挑釁地說。


    鹿含笑說著,看著眉宇微蹙的孫蓮心,伸手要脫衣服。


    “哼,我就不信狼是個麻的。”孫蓮心也伸手當眾要脫衣服。


    刷啦啦!


    不遠處畫畫的男男女女,大家齊刷刷的目光向這邊敞門的虐茶室偷窺。


    “這是公共場所,有失風雅。”劉一郎嚇壞了,趕緊關門,別毒害了祖國的小花朵和老花朵們。


    兩個大美女在這裏脫衣服,成了雙修或者三修裸體,要是傳出去,風言風語,就會添油加醋,會把他這兒說成一個淫窩,鬧不好警察都會來掃黃打非,讓他關張。


    還好,孫蓮心和鹿含笑都是讀過911大學準人工智能時代的文明人,隻是槍對槍,炮對炮地嘴上耍嘴炮,說說而已,讓她們真要騷操作,還真做不出來,也不敢,做了,社會不是她們的親媽,就會被唾沫星子活活地淹死。


    特麽是孫蓮心,她是大報記者,在公共場合脫衣泄露私家春光,有傷社會風化,會飯碗不保,會被報社開除公職。


    “喂,你今天來這兒到底想幹什麽?”劉一郎想讓談話迴歸正題,俯身喝口咖啡,問鹿含笑。


    “我真要畫一張裸體畫,送給……”鹿含笑看看孫蓮心說,“送給一個人。”


    “那個給你十萬塊錢的人?”孫蓮心歪頭問,“你的裸畫能值那麽多銀子嗎?”


    “錯!”鹿含笑忽然怪誕地笑起來,說,“說真話吧,我要把它送給你認識的一個人。”


    鹿含笑挑釁地看孫蓮心一眼。


    “誰?”孫蓮心一聽,當即想到了莫之歎,她把自己的裸畫送給我的男朋友莫之歎,這是赤裸裸地挑戰,她當即就炸鍋了,瞪著鹿含笑,看一個怪物一樣說,“你別過分啊,你送他你自己的裸體畫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你不明白嗎?傻啊。”鹿含笑脾性嬌縱,桀驁不遜地說。


    “你送他,他也不會要。”孫蓮心替莫之歎當家做主地說。


    在孫蓮心認為,莫之歎就是她碗裏的菜,茶杯裏的茶,筷子上的麵條,任誰都不能跟她爭搶,就是掙搶,最後還是輸。


    “你怎麽知道他不要?”鹿含笑斜眸淡淡一笑說,“在我們上中學的時候,他有一次就跟我要過裸畫,那時候我特麽單純,罵他臭流氓。”


    “不吹不黑,實話實說,他真的跟你要過裸畫?”孫蓮心心裏沉重了,盯緊了鹿含笑的眼睛看,想看出什麽破綻。


    “當然。”


    “你肯定。”孫蓮心想怒,把怒意憋迴去。


    “當然。”鹿含笑嘴角邪魅,帶著幾分傲慢,又凜然大義。


    “他愛的是我,他的心裏沒有你!”孫蓮心迴敬地斜眸著鹿含笑,她想,這廝是要向我宣戰了,公開跟我搶男朋友了,我要殺退鹿含笑這個騷狐狸。


    在他們班,鹿含笑的騷勁兒最大,很多無良男生,都想泡方便麵一樣泡她,跟她大獻殷勤。鹿含笑也很享受男生們對她獻殷勤,所以女生們背地裏叫她騷狐狸。


    “他愛你個屁呀,別自欺欺人了。”孫蓮心嗆聲譏笑。


    “你怎麽知道他不愛我?”鹿含笑糾正地說,“莫之歎是愛我的,高一的時候,他曾經對我甜言蜜語地說愛我,愛我身上的仙氣。”


    這話是拿錐子紮孫蓮心的心。


    “你那不是仙氣,而是妖氣。”孫蓮心針鋒相對地說。


    “你嫉妒。”鹿含笑臉蛋嬌媚,有些看不起孫蓮心地說,“你飄,你就是一根兒雞毛,我飄,我就是仙,我就是妖。”


    “妖孽都不會有好下場,隻是一個時間問題。”孫蓮心冷冷地說著,抿一口咖啡。


    “唉,我說孫蓮心,我今天來不是跟你吵架的,是來跟你商量事兒的。”鹿含笑說著,也喝了一口咖啡潤喉,看看正襟危坐的劉一郎,徐徐緩緩,語氣慵懶地說道,“你還是跟莫之歎散了吧,跟劉一郎吧,你的初吻都給他了,你們都生米做成熟飯了。”


    “唉,別說鬼話。”孫蓮心當即翻臉,翻臉比翻書還快。


    劉一郎沒有防備鹿含笑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也當即傻了,顯得局促,但他沒有吭聲,覺得鹿含笑如果真的促成了他和孫蓮心的姻緣,也是一件美事兒。


    “接吻也是性接觸的一部分,孫蓮心,你已經不純潔了,還是放手吧。”鹿含笑目光裏藏針地說。


    “混賬話。”孫蓮心對鹿含笑侮辱性極強的話,難以忍受,真想撕破她那張可恥的臉,那麽一張漂亮的皮囊,包裹著一個無良之人,真是浪費。


    “你混賬話。”孫蓮心冷漠中熏染著妖媚,她用幽怨地眼眸看著鹿含笑,也不怕得罪劉一郎地說,“我是一個煙視媚行的姑娘,跟純淨水是親姐妹。”


    “我雖然被狗人搶走了初吻,就不純潔了嗎?純潔來自精神,而不是軀體,再說,你如果被一個流氓看了一眼,他猥瑣邪惡的目光落在了你的胸部或者臀部,難道你就不純潔了嗎?變得跟流氓同日而語了嗎?什麽肮髒的謬論?別用自己的手打自己的臉。”


    孫蓮心的話,讓劉一郎如芒在背。


    “別偷換概念你。”鹿含笑眼含著深深敵意,但稍頃變幻成可人的笑臉說,“你跟莫之歎還沒有那樣,你跟劉一郎已經那樣了,你就把莫之歎當成出讓的股份,出讓給我,我接盤。”


    “你是萬變不離其宗啊。”孫蓮心看鹿含笑兜兜轉轉,總是想拆開她和莫之歎,居心叵測,她沒有心思再說下去了,用玉手攏攏淩亂秀發,語言冰冷,毫無溫度地說,“你別想拆散我和莫之歎,我們的愛情無堅不摧,牢不可破,金如磐石。”


    “我跟你好話說盡,你真是頑固不化嗎?”鹿含笑頗有深意地看看劉一郎,再看看孫蓮心,直視著孫蓮心優雅端莊的俏臉,陰森森地癟嘴說,“但願你聽了我下麵的話,不要有忽聞噩耗的死亡感。”


    鹿含笑沒有說完,停頓下來,饒有興趣,又諱莫如深地再次看著孫蓮心和劉一郎,說:“你們都應該知道一句話,識時務者為俊傑,我勸你們重抖擻,莫要社死毀前程。”


    鹿含笑說這話時,她的秋水明眸中閃過威脅,讓孫蓮心和劉一郎不寒而栗,他們麵麵相覷,緊縮眉頭,不知道鹿含笑到底想說什麽,接下來是怎樣的騷操作,她的狗葫蘆裏買的什麽藥,怕是鬼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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