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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殺大耳賊——”


    “殺大耳賊——”


    興奮如狂的大魏將士們,放聲怒吼,聲震蒼天,地動山搖。


    金色的光影飛奔在前,陶商縱馳著赤兔馬,手提著青龍寶刀,引領著十幾萬大魏將士,向著劉備截殺而去。


    裏許之外,正落荒而逃的幾千號漢軍士卒,無不是肝膽俱裂,一個個都陷入了絕望的深淵。


    鬥誌已喪的劉備,看到魏軍狂輾而至,眼看就要封死他向北逃竄的的道路時,嚇到險些從馬背上掉下去。


    “陶賊竟然預判出朕會往北麵逃,完了,這下一切都完了……”劉備臉色慘然,驚慌到歇廝底裏的沙啞大叫,聲音都已經是哭腔。


    驚慌之下,劉備嚇破了膽,作勢就要勒轉戰馬,向南麵逃竄。


    諸葛亮見狀,一把扯住了劉備的馬韁聲,顫聲大叫道:“陛下,南麵乃是魏國的地盤,向南逃隻能是死路一條,北麵乃是燕山山脈,隻有逃往山中,我們才有一線生機。”


    “可是……可是……陶賊把前路都封了,我們怎麽可能……可能殺出去呢……”劉備聲音已經顫抖到了,可以聽到他牙關碰撞的聲音。


    諸葛亮卻一臉悲壯道:“南逃隻有死路一條,為今之計,就算魏賊擋路,我們也隻有拚死殺出一條血路。”


    “可是朕……可是朕……”劉備都已經慌到可語無倫次的地步。


    生平頭一次,他感到了自己無法再遁逃出去,感到自己大限將至,無路可逃。


    想當年,他一次次的失敗,一次次的遁逃,將逃跑的能力發揮到了極限,每一次都能死裏逃生,東山再起。


    可那是當年。


    當年的天下還是群雄並起,而今天下卻皆已是陶商一人的天下,時代已不同,他還能再逃往哪裏去呢。


    諸葛亮卻是不甘心,一把緊緊的抓住了劉備的手,深情款款的凝望著劉備,正色道:“陛下,亮相信你乃天命之主,我大漢絕不會亡了,亮永遠跟陛下在一起,我們君臣齊心,一起殺出一條血路去!我們一定能行的!”


    望著諸葛亮那深情的目光,聽著他那動情的鼓勵,劉備那已然絕望的心頭,似乎又被點亮了一盞希望的明燈,感受到了一絲的溫暖。


    深吸過一口氣,劉備終於又鼓起一絲勇氣,抬起手來,輕輕撫摸著諸葛亮那俊朗光滑的臉蛋,決然道:“好吧,有阿亮你在身邊,朕就不怕了,我們倆攜手殺出一條血路去。”


    “嗯!”諸葛這欣慰的點了點頭,感受著劉備掌心的溫度,臉畔泛起了一絲酥紅暈色。


    再次輕撫過諸葛亮的臉蛋後,劉備終於是不舍的鬆開,腰間雙股劍奮然拔出,鼓起最後的勇氣,沙啞的咆哮大叫道:“大漢的將士們,我大漢有上天護佑,絕不會亡於陶商那奸賊之手,隨朕拚死前衝,我們一定能殺出一條血路來,殺啊——”


    歇廝底裏的大叫聲中,劉備把諸葛亮甩在了身後,縱馬舞劍,向前奮勇殺去。


    “隨陛下殺出一條血路去,殺啊——”老將黃忠怒發神威,咆哮大叫,追隨著劉備殺了上去。


    顏良和張遼二將,猶豫了一下,也隻得勉強的打起精神,跟著一並殺上。


    唯有呂布,在奔行的過程中,卻悄無聲息的放慢了馬速,等到大隊人馬,從自己的身邊抹過之時,猛然間勒住了胯下戰馬。


    望著遠去的劉備,呂布的嘴角揚起一抹輕蔑的神色,口中冷哼道:“劉大耳,我呂布給你當了多年的臣子,已經算是恥辱,你以為我還會為你陪葬嗎,哼!”


    不屑一哼之後,呂布撥馬轉向,向著潘縣方向又折返而去。


    呂布的一舉一動,卻早已在高長恭的注意當中。


    當呂布放慢馬速時,高長恭也下意識的放慢了馬速,當呂布撥馬向潘縣而去時,高長恭心頭一震,陡然間意識到呂布這是要背棄劉備,前去投奔耶律阿保機。


    不及多想,高長恭急是縱馬而上,搶先一步攔在了呂布跟前,厲聲質問道:“呂布,你想幹什麽,莫非也想背叛劉備不成?”


    呂布神色一動,勒住了戰馬,冷哼道:“我呂布壓根就沒有效忠過劉備,何來背叛!”


    “什麽!你說什麽?”高長恭神色吃驚,顯然是沒有料到,呂布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我呂布乃堂堂溫——”一句“溫侯”未及出口,呂布卻突然間又咽了迴去。


    他眼珠一轉,暗想自己這麽多年來,從袁紹到劉備,之所以一直沒有被忌憚,皆是因為他們都以為他呂布失去了記憶,已不再是當年那個爭雄天下的溫侯呂布,僅僅是一個心心念念著為袁紹報仇,卻沒什麽野心的強悍武將而已。


    倘若他在高長恭麵前,顯露出了自己當年那個溫侯呂布的氣勢風采,豈非等於告訴了天下人,曾經那個野心勃勃的溫侯,終於又迴來了。


    倘若如此,那耶律阿保機會對他放心嗎?


    思緒飛轉之下,呂布即刻收斂了那份梟雄的張狂氣質,神色已恢複了失憶前的麵無表情。


    他便隻冷冷道:“當年我之所以投靠劉玄德,隻是為了替我義父袁本初報仇雪恨而已,如今劉玄德覆沒已成定局,天下間能助我殺陶賊,報仇雪恨之人,隻剩下了一個耶律阿保機,我自然要去歸順於他。”


    一席話,把高長恭聽的身形一震,驀然間想起了關於呂布的種種傳聞。


    誠如呂布所說,他背棄劉備,倒也是天經地義。


    “高長恭,你有魔麵邪力,乃是一員不可多得的將才,既然你不是劉玄德的心腹,又何必為他殉葬,不如跟我一同投奔耶律大單於去吧。”呂布竟是反勸起了高長恭。


    高長恭身形一震,一時猶豫不決,沉默不語。


    呂布卻沒那個閑心跟他多廢話,不耐煩的喝道:“你想死想活,隨你自己的便,別攔我呂布的路就是了,不然別怪我戟下無情。”


    說罷,呂布也賴得再跟他多廢話,縱馬提戟飛奔而上,無所顧忌的就跟高長恭身邊抹過。


    高長恭並沒有膽量阻擋呂布,他也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就算是他有“魔麵”天賦,但也無法影響到呂布這等中期武聖級別的武將,強行動手,隻有自尋死路。


    望著呂布遠去的身影,高長恭看看劉備和他那幾千少到可憐的殘兵敗將,又看看潘縣城頭,那高高飛揚的鮮卑狼旗,思緒飛轉,咀嚼著呂布方才那一番勸說。


    沉吟片刻,高長恭深吸一口氣,拍馬而動,追隨著呂布的足跡,一路向著潘縣奔去。


    北麵方向。


    劉備正大吼大吼,催斥著他僅存的士卒,向著已然列起陣形,封住去路的魏軍衝去。


    相距五百餘步之時,黃忠策馬飛奔趕來,憤慨的叫道:“陛下,呂布和高長恭兩個叛賊悄悄脫離了隊伍,去潘縣投奔耶律阿保機去啦。”


    轟隆隆!


    一道晴天霹靂,當頭轟在了劉備的頭頂,轟到他七暈八素,心痛欲碎,險些把他剛剛鼓起的幾分勇氣,轟到渣到不剩。


    “呂布,你這個四姓家奴,朕早該想到你也是個反複無常的小人才對!高長恭,枉朕那麽信任你,封你做驃騎將軍,你竟然也敢背叛朕!你們的良心何在!你們的心裏可還有羞恥心嗎!你們就不怕遭天遣嗎……”


    悲憤欲絕的劉備,歇廝底裏的破口大罵,雙手卻都軟了,慌到連雙股劍都要拿不起來。


    他原本還指望著,憑著呂布的中期武聖的實力,再加上高長恭魔麵的威力,能夠為他開路在前,奇跡般的殺出一條生路來,誰料想這二人竟然在最後時刻,無恥的背叛了他!


    最後一絲希望,眼看就要破碎,劉備焉能不絕望。


    諸葛亮心中也是悲涼無比,卻不敢自崩了心誌,隻得咬著牙鼓勵道:“陛下乃天命之主,有大漢列祖列宗在天護佑,即使沒了那兩個叛賊,也一定能殺出一條血路,陛下千萬不可放棄,我們現在已經沒有退路了!”


    沒有退路!


    這四個字,如四柄冰冷無比的利劍,深深的紮在了劉備心頭,也把他從頭暈目眩,悲憤失控的情緒中紮醒。


    是的,他已經沒有退路,哪怕眾叛親離,他也隻有硬著頭皮衝下去。


    現在,能救他的,隻有他自己。


    “就算你們都背叛朕又如何,朕乃天命之主,陶商奸賊,朕絕不會死在你手裏,絕不會——”


    這一刻,劉備的求生意誌被激發出來,發出了一聲困獸般的狂吼,揮動著手中雙股劍,發瘋似的縱馬狂衝。


    數千漢軍殘兵,如饑餓的群獸般,向著黑壓壓的魏軍衝去。


    三百步——


    一百步——


    五十步——


    幾步鍾後,幾千號漢軍,轟然撞向了魏軍的銅牆鐵壁。


    血霧橫飛,殺聲震天,身體和兵器的破碎聲,迴蕩在所有人的耳邊。


    幾千漢軍憑著垂死掙紮的求生意誌,竟然奇跡般的把魏陣撞開了一道口子,以顏良黃忠兩員漢將開路在前,拚死狂突。


    可惜,他們的人數實在太少,剛剛突入魏軍,便被四麵八方的魏軍圍湧而來,陷入千軍萬馬的絞殺之中,被分割在一截一截,各個被圍殺滅盡。


    而在衝鋒過程中,劉備也與顏良諸葛亮等人被衝散,陷入了魏軍兵潮軍海之中,身邊士卒越殺越少,片刻間隻餘下了不到五百餘號親軍。


    “朕乃天命之主,朕乃天命之主,朕絕不會死,不會死——”


    身陷重圍的劉備還不肯放棄,嘴裏發瘋似的吼叫,手中雙股劍亂舞狂砍。


    “大耳賊,你死期已到,垂死掙紮還有何用!”


    半空之中,突然間響起一聲驚雷般的暴喝,如天神之怒般,震天所有人都耳膜欲裂。


    劉備身形一震,猛然轉身,就看到亂軍之外,一襲金色身影,如巍巍鐵塔般屹立於萬軍之中,諷刺冷絕的鷹目,如死神之眼,冷冷的注視著他。


    “陶……陶商!”劉備的口中,顫抖的叫出了那個熟悉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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