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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門慶嚇了一跳,忙正色道:“娘娘怎麽能懷疑臣呢,臣對大公子和娘娘忠心耿耿,怎麽可能幹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來,再說了,臣是大公子的心腹,這麽做隻會害了大公子,這對臣又有什麽好處!”


    “既然不是你,那這風聲又是怎麽走漏的?”馬蓉的表情語氣緩和了幾分。


    西門慶想了一想,忙又道:“娘娘身邊的宮女那麽多,這些人未必就對娘娘完全忠心,萬一是受了某些有心人的誘使,泄露了秘密也未嚐沒有可能,畢竟朝中有不少人對娘娘和大公子都很不滿,尤其是那大將軍關羽,他當初不就曾極力的反對過陛下收大公子為義子麽?”


    “真的不是你?”馬蓉的眼中已看不到半點疑色。


    “臣敢對天發誓,若是臣幹的,叫臣天誅地滅!”西門慶舉起手來,義正嚴辭的發下了重誓。


    馬蓉臉上終於又重新浮現出鉤人的媚色,摸著他那俊俏的臉蛋,笑眯眯:“好啦好啦,本宮隻是跟你開玩笑的了,看你還當真了,真是傻呢。”


    西門慶暗鬆了口氣,這一下卻不敢再把馬蓉推拒開來。


    “你剛才說你是頌哲的心腹,還說萬不會做禽獸不如的事,那你還背著頌哲搞他的女人,你這不是禽獸才幹的事麽……”馬蓉的笑容既媚又諷,極盡的挑逗,手又滑了下去。


    西門慶不敢再阻止,隻好幹笑道:“正因為臣是大公子的心腹,所以才要在大公子有心無力的時候,替他來撫慰娘娘寞寂如火的芳心,臣這是對大公子的莫大忠心,怎麽能說是禽獸之事呢,嘿嘿。”


    “你這張嘴,真是張讓本宮欲罷不能的妙嘴呢……”馬蓉臉上已是潮紅如血,眸中欲念如狂,往後退了半步,坐在了案幾上。


    她不知什麽時候已脫下了靴子,尖尖玉足挑逗似的鉤住西門慶的腰,邪浪笑道:“那你還在等什麽,還不快替你的主子盡忠。”


    西門慶胸中壓製的欲念,也徹底被鉤起,遂也管不了那麽多,嘴巴咧出邪邪的壞笑,大步走上前去,緩緩的俯下了身去。


    緊閉的侍衛房中,絲絲縷縷的玉息嬌吟,便從那門縫窗縫中鑽了出來,鑽入了門外侍立的宮女們耳中。


    早已習慣了的宮女們,依舊故作淡然,假裝什麽也沒發生,卻在不知不覺中,耳根漸已泛紅。


    而那些被趕在了院中的禦林侍衛們,自然無法聽見那細微的異響,更無法知道裏麵正在發生著什麽,皆在竊竊私語,猜測著他們的西門統領,在向皇後娘娘匯報著什麽。


    許久後,陡然間似乎從房中傳出一聲女人撕心裂肺的長吟聲,把院中的侍衛們都驚動,豎起耳朵向著房門望去。


    門外侍立的那些宮女們,則忙是幹咳的幹咳,大聲說話的大聲說話,好為裏麵的大動靜打掩護。


    又過了一會,房門才吱呀呀的打開,馬蓉和西門慶先後從房裏走了出來。


    二人已恢複了衣冠楚楚的樣子,馬蓉依舊是雍榮高貴的皇後派頭,則西門慶則恭敬謙卑的臣子樣子。


    “西門統領,天子如今不在京城,你更要協助好祿山,把皇宮守衛好了,莫要給魏國的奸細鑽了空子,你記住了嗎?”馬蓉一本正經的叮囑道。


    西門慶忙拱手應道:“娘娘訓視的是,臣牢記娘娘懿旨。”


    “好聽,你繼續忙你的吧,本宮還要往別處巡視巡視。”馬蓉拂袖而去,轉身之時,趁著所有人都不注意,悄悄給西門慶拋了一下媚眼。


    西門慶卻假裝什麽也沒看見,拱手道:“臣恭送娘娘。”


    院中那些侍衛們,忙也是跪了一趟,恭送馬蓉。


    馬蓉便高昂著頭,一臉的春光滿麵,在宮女的攙扶下,扭著肥臀,揚長離去。


    送走了馬蓉,西門慶站起身來,暗鬆了一口氣,望著那豐盈遠去的身影,不覺又陷入了恍惚失神之中,腦海裏浮現起了方才在房中的驚心動魄,嘴角情不自禁的勾起了一抹迴味無窮的笑容。


    忽然間,他感覺到了什麽,神思收斂,低頭向院中看去,卻才發現一眾侍衛們皆在以好奇揣測的目光,齊齊的盯著他。


    西門慶頓時便覺著有些不自在,便幹咳一聲,不悅的喝道:“都愣著做什麽,錢都賞了你們了,還不快去喝花酒,等著我收迴賞賜麽。”


    眾侍衛們猛然驚醒,皆是訕訕笑著,一窩蜂的片刻間散了個幹淨。


    西門慶鬆了口氣,剛想轉身迴房時,又有一人匆匆的奔進了院子中,卻是安祿山的貼身侍衛。


    那侍衛神色緊張,幾步湊上近前,附耳道:“西門統領,大公子有十萬火急的要事,召統領速往府中一聚,共商大事。”


    共商大事!


    西門慶聽著這四個字,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卻不敢半分拖延,忙是換了一身的便裝,匆匆出宮,直奔離皇宮不遠的安祿山府宅而去。


    西門慶本就是安祿山親信,有自由出入府宅的權力,一路入府無人阻攔,徑奔後府密室而去。


    入得密室,西門慶眼神一動,除了安祿山之外,還坐了另外一人。


    那人正是安祿山的死黨史思明。


    令西門慶好奇的則是,那史思明因為安祿山的推薦,目下正任右北平郡太守,未等天子召見,竟然擅離職守,還出現在了安祿山的府中。


    西門慶愈加感覺到形勢有些不妙。


    “吹雪,你可算來了,快過來坐。”安祿山不等他見禮,便招手道。


    西門慶隻好按下狐疑,上前跪坐在了下首。


    他屁股還沒坐穩時,安祿山便問道:“吹雪,近日關於本公子跟皇後的流言,已經在京師內外傳的沸沸揚,這件事你怎麽看?”


    “這……”西門慶看了一眼史思明,卻不敢開口。


    西門慶卻拂手道:“思明是自己人,本公子今天召集你們前來,就是要共商應對的法子,你不必顧忌。”


    西門慶這才鬆了口氣,幹咳幾聲後,方道:“關於公子跟娘娘的事,屬下也不知道是怎麽泄露出去的,還在這麽短的時間裏,就傳的沸沸揚揚,舉國皆知,隻怕用不了多久,就會傳到前線陛下的耳中,屬下琢磨著,這很可能是別有用心之人,想借著把這秘密抖落出去的機會,想對公子不利。”


    安祿山微微點頭,顯然西門慶的分析,正中他下懷。


    “媽了個巴子的,朝中有些小人,就是見不得本公子得勢!”


    安祿山拳頭拍在案幾上,大罵了幾句,卻又道:“那依吹雪你看,倘若這流言傳到父皇耳中,他會怎麽做?”


    “這個嘛……”


    西門慶沉思片刻,方歎道:“恕屬下直言,陛下表麵上胸懷坦蕩,實際上卻甚多疑,這件事就算陛下沒有確鑿的證據來治公子的罪,但以陛下的疑心,八成也會對公子起了戒心。而朝中關羽等多位重臣,對公子的得勢都非常不滿,如果他們再趁機推波助瀾的話,隻怕公子將來的處境,會非常不利了。”


    啪!


    安祿山的巴掌,突然間狠狠拍在案幾上,沉聲怒道:“你說的太對了,那老不死的最是虛偽,他要是對我起了疑心,早晚必會想辦法整死我!”


    此言一出,西門慶嚇了一大跳,不由駭然變色。


    他萬沒想到,安祿山竟然敢把劉備叫作“老不死”!


    以往他也知道安祿山私下裏對劉備多有不滿,但多少還是有所顧忌,今日竟然直接捅破了窗戶紙,直唿劉備為老不死。


    安祿山他想幹什麽?


    就在西門慶心中驚異時,安祿山又衝著史思明吼道:“思明,你說吧,我該怎麽做?”


    史思明三角眼一轉,冷哼道:“老賊不義,縱容那些奸賊陷害公子,要把公子往死路上逼,公子身為咱們烏桓族的勇士,豈能坐以待斃,一不做,二不休,扯起大旗反他娘的了!”


    史思明要造反!


    西門慶心頭又是劇烈一震,嚇到雙腿都開始發軟,沒想到史思明竟敢如此,急是看向了安祿山。


    他原以為安祿山會斥責史思明一番,卻不料安祿山啪的一拍案幾,憤怒的罵道:“思明你說的對,當初要不是咱們烏桓族幫老賊,他怎麽可能坐穩幽燕,眼下他卻忘恩負義,這般待我,老子豈能咽得下這口氣,娘的,老子反了,反了老賊啦!”


    西門慶心頭咯登一下,襠下頓時尿意來襲,方才明白過來,趕情安祿山這是召他來一起商量著造反的,要把他往火坑裏帶。


    “公子息怒,眼下漢國大軍盡在陛下手裏,就憑我們手中這點兵馬實力,匆忙造反隻怕是勝算渺茫,不如從長計議,從長計議才是。”西門慶忙是勸說道。


    史思明卻自信道:“漢國兵馬雖多在老賊手中,但那些隨征文武的家眷,還有將士們的妻兒卻皆在後方,到時候公子就率守禦京師之兵,挾持了皇後和太子,還有百官將士們的家眷,矯詔謊稱老賊在前線戰死,關羽諸葛亮妄圖造反,搶先擁立太子登基,到時前線將士必定土崩瓦解,根本不足為懼。”


    史思明說到興奮處,唾沫橫飛,繼續道:“那個時候,我再以右北平一郡宣布響應,再加上我暗中聯絡了滿州女真部頭領完顏阿骨打,會趁勢起兵襲取滿州,兵進遼東,宣布擁立新郡,那個時候,公子以輔政王的身份,挾新帝以令諸侯,四方響應,還怕滅不了那老賊麽!”


    史思明一番謀劃,顯然是精心策劃已久,竟然還聯絡了滿州的女真部,西門慶已震驚到無語可說,也知道再說什麽也無濟於事。


    很明顯,安祿山蓄謀謀反已久,這一次跟馬蓉的醜事泄露,隻不過是他謀反的借口而已。


    錚——


    安祿山肥碩的身軀,騰的跳了起來,拔劍在手,眼縫中噴湧著野心的怒火,傲然道:“老賊能當皇帝,我安祿山憑什麽不能當皇帝,就這麽定了,我安祿山要起兵造反,老子我也要當皇帝!老子要堂堂正正的睡大耳賊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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