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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閹了他!


    這道命令一出口,連時遷也給愣住了,拿著刀怔在那裏,一時間竟是沒有反應過來。


    他原以為,陶商給他這第一刀的機會,頂多就是讓他在洪秀全的手臂腿上割上一刀罷了,來開啟千刀萬剮之刑。


    時遷卻萬沒有想到,他的天子想象力竟然這麽奔放,直接就要讓他當著這麽多人的麵,閹割了洪秀全。


    這想法也太奔放,手段也太殘暴力了點吧


    洪秀全卻是徹底的嚇尿了,當場就癱軟在了十字架上,驚慌沙啞的叫道:“陛下饒命啊,秀全知罪了,請陛下開恩,不要這樣對秀全啊。”


    洪秀全,竟然在卑微的向大魏之皇求饒!?


    刑台之下,看到這一幕的那些龍編百姓們,無不是震驚萬分,洪秀全已然開始動搖的神聖形象,更在加速崩塌。


    陶商嘴角揚起一抹冷笑,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就是要讓洪秀全醜態盡出,形象自毀,才好把台下那些無知愚昧的百姓們,從對洪秀全的信迷狂熱中解救出來。


    閹割洪秀全,才僅僅隻是第一步。


    看著時遷愣在那裏不動手,陶商便道:“怎麽,時遷,你下不了手麽,那朕就把這個機會讓給鄭成功了。”


    旁邊的鄭成功一聽,頓時眼眸噴火,興奮到摩拳擦掌。


    要知道,不光是他時遷跟洪秀全有血海深仇,鄭成功也跟洪秀全有不共戴天之仇,當初若非是為了把洪秀全做為進獻之禮,他早就恨不得把洪秀全碎屍萬段,掉進大海裏去喂鯊魚去了。


    “時將軍,你下不了手的話,就讓我來好了。”鄭成功上前幾步,就要搶時遷手裏的刀。


    時遷這才驀然清醒過來,忙把手中刀往身後一藏,“誰說我下不了手了,我時遷等今天已經等了很久,這一刀當然得我來。”


    說罷,時遷是生怕陶商改變主意,把這大好的複仇機會讓給了鄭成功,趕緊摟著刀就大步走向了洪秀全。


    收起刀落,洪秀全的褲腰帶便被斬斷,那沾滿鮮血的褲子便脫落了下去。


    刑台下方的百姓們,又發出了一陣驚異的嘩叫。


    堂堂天王,黃天大神下凡的洪秀全,巴巴的向著魏帝告饒也就罷了,竟然還以這等羞恥之極的形象站在高台之上,示眾於人,哪裏還有什麽尊嚴可言。


    “洪秀全看來真的是個大騙子,他根本就不是什麽神。”


    “是啊,他要是黃天大神的話,就應該有法力才對,怎麽能這麽任人羞辱。”


    “我真是太愚蠢了,竟然被他騙了這麽久。”


    “我也傻啊,竟然還傻乎乎的把女兒獻給了他,我真是害了我那可憐的女兒啊。”


    刑台之下,響起了陣陣的驚議,時遷這一刀還沒有割下去時,洪秀全的偉光正形象,就已是崩毀全無。


    “洪賊,你殺了我老母,捉了我的愛妻奸辱之後,又殘忍的殺害了她,我時遷跟你有不共戴天之仇,你可曾想到,自己作惡多端,竟也有今天的下場!”


    時遷眼中噴湧著憤怒的火焰,手中那柄刀子已舉了起來,作勢就要落下。


    洪秀全恐懼到全身都以發抖,一臉羞愧,顫巍巍的哀求道:“這位時好漢啊,我錯了,我有罪,我求求你大仁大量,給我一個痛快吧。”


    此時此刻,洪秀全也算是看出來了,陶商是非殺他不可,而且還是要百般折磨死他。


    洪秀全自知求生無望,害怕遭受那痛苦的折磨,這時便改變了策略,想要速求一死。


    “你做了那麽多壞事,讓多少離子散,家破人亡,我豈能便宜了你,嚐嚐這一刀的痛苦吧!”


    怒吼聲響起在高台之上,時遷眼眸陡然一聚,手中那柄明晃晃的刀,朝著洪秀全的下邊就是狠狠一刀子斬了下去。


    一團汙穢的血汙,應聲而落。


    “啊”


    十字架上的洪秀全,就象是被扔進了開水裏的肥豬,瞬間爆發出了撕心裂肺般的嚎叫聲,噴湧著鮮血,拚命的抽搐扭動著殘軀。


    刑台之下,又是發出了陣陣的驚唿之聲。


    不少老幼婦孺們,皆被這血淋淋的一幕嚇呆了,不敢暈了過去,就是趕緊掩麵轉身,不忍再看。


    而那些膽大的男人們,則是看到精神震撼,甚至人群中響起了陣陣“叫好”之聲。


    黃天大神,竟然被閹了!


    曾經高高在上,神一般存的洪秀全,那偉岸神聖的形象,被時遷這一刀徹底踐踏,踐踏到一絲不剩。


    甚至,這些無知的百姓,從對洪秀全的愚昧迷信中清醒過來之後,開始迴憶起了洪秀全對他們的種種壓迫和殘害,開始被激起了心中潛藏已久的憤怒,終於有人開始敢拍手叫好,敢宣泄心底的仇恨。


    他們其實已經得了一種病。


    這種病就是被惡人壓迫蹂躪久了,漸漸已經麻木,最後竟不自禁的對惡人產生了依賴,產生了敬畏,甚至是感恩的一種精神疾病。


    而陶商對洪秀全的那一刀,就形同於一柄犀利之極的手術刀,把洪秀全套在他們身上的精神枷鎖,徹底斬斷,根除了他們的病根,釋放出了他們內心之中,那連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憤怒。


    “洪秀全,你活該,你這個騙子,你根本不是神。”


    “你這個無恥的騙子,我的兩個兒子被你強迫去當兵,你還我兒子的命。”


    “殺了他,殺了那個魔頭。”


    高台之下,覺醒的這些交州百姓們,一個個跟打了雞血似的,開始發出了此起彼伏的大罵聲。


    十字架上的洪秀全,已從最初的劇痛中稍稍清醒過來,時遷那一刀也是拿捏的極準,既是閹割了他,又沒有要了他的命。


    洪秀全低頭痛苦的瞟著自己下邊的血肉模糊,耳聽著高台下,那些曾經畏懼他,對他頂禮膜拜的子民們,如今卻對他是恨之入骨,洪秀全心都在滴血,是萬念俱灰,連一秒鍾都不想再活下去。


    而他心底最後的自尊,也就此被潛發了出來。


    “陶賊,你竟然敢這麽對朕,你會遭報應的,你早晚也會被劉備,被孫策折磨死,時遷,石達開,鄭成功,你們統統不會有好下場,哈哈哈”


    本是劇痛的洪秀全,在這一刻竟突然如發瘋一般,歇廝底裏,發瘋似的大叫起來,甚至還發出了猖狂嘲諷的大笑聲。


    本就情緒激動,沉浸在複仇喜悅中的時遷,頓時給他這番狂言激怒,大罵道:“好你個洪賊,作惡多端,死到臨頭不知悔改,還敢猖狂,老子殺了你!”


    被激怒的時遷,大罵著舉起刀來,一怒之下就要宰了洪秀全。


    “時遷,別激動,沉住氣,休要中了他的激將法,便宜了他。”陶商卻喝止了時遷,英武的臉上揚起了諷刺的冷笑。


    他洞察人心,又豈會看不出洪秀全心裏那點小九九,他無非是忍不住這等羞辱,受不了這樣生不如死的折磨,所以才破罐子破摔,想要激怒他,一怒之下結果了洪秀全的性命,給他一個痛快,免了他的折磨。


    你做了那麽多壞事,豈能讓你死的痛快,笑話!


    接著,陶商又拂手喝道:“鄭成功,把洪賊這個閹人,給朕架下刑台,遊街示眾一圈後,再押迴來處置。”


    號令傳下,早就迫不及待的鄭成功,即刻上將斬斷繩索,如拖死狗一般拖著洪秀全,將他拖下了刑台,重新又用繩索綁在了馬背之後。


    “陶賊,有膽殺了我,你殺了我啊”被識破了詭計的洪秀全,又驚又怒,沙啞的瘋狂的嚎叫著。


    陶商卻無動於衷,隻負手立於高台上,俯視著台下的洪秀全,被鄭成功拖著重新迴到了百姓當中。


    對洪秀全來說,真正的羞辱才剛剛的開始。


    “洪老賊,你害的我們交州人好苦啊,你這個惡魔!”


    “洪秀全,你不得好死。”


    “我呸,洪秀全,老子當初真是瞎了眼,才會被你蒙騙啊。”


    “打死他,打死他。”


    “呸呸呸!”


    高台之下,憤怒的百姓們對洪秀全是破口大罵,各種石頭子朝著洪秀全四麵八方的砸了上去,一口口的唾沫星子噴上去,就差把洪秀全給淹死。


    鄭成功就這麽拖著洪秀全,緩緩的穿越人群,仍由那些覺醒的百姓們,肆意的發泄對洪秀全的憤恨。


    一路走來,洪秀全被石子砸的是麵目全非,染身血染,更被惡臭的唾沫星子噴了一身,汙穢之極。


    最開始的時候,洪秀全還在歇廝底裏的大吼大罵,但很快就被打到鼻青臉腫,被唾沫噴到眼睛都睜不開,隻能極力的蜷縮起身子,雙手捂著腦袋,如過街老鼠般挨打。


    堂堂太平天國的天王,曾幾何時是何等作威作福,在場這些平民人人頂禮膜拜,誰家沒有女子供他。


    今日,一朝身為階下囚,卻淪落到這樣人人喊打,連乞丐也不如的地步,洪秀全真也是萬念俱灰,羞愧到了極點,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陶商和十萬將士們,看著洪秀全被蹂躪,卻大唿解氣過癮。


    洪秀全就這麽被羞辱了半個時辰,然後才被鄭成功拖出人群,重新的拖上了刑台,再綁在了十字架上。


    這時的洪秀全已奄奄一息,連罵的力氣也沒有,就跟抽了骨頭的死狗一般,軟軟的癱在架子上。


    “別急,洪秀全,享受才剛剛開始。”陶商冷笑一聲,拂手喝道:“時遷鄭成功聽令。”


    “臣在。”那二人齊聲迴應,興奮到眼睛裏都在噴火。


    陶商指著洪秀全,冷喝道:“朕命你二人一人一刀,把洪賊執行千刀萬剮之刑!”


    “臣遵令。”


    他二人興奮的領命,爭先恐後的抄起了刀子,幾乎在同時,朝著洪秀全的胳膊就是狠狠一刀割了下去。


    “啊”


    本已經快要暈過去的洪秀全,給這兩刀子這麽狠狠一割,瞬間又被痛的清理過來,發出一聲殺豬般的嚎叫。


    “割的好!”


    “把他碎屍萬段。”


    “繼續割啊,把洪賊切碎了喂狗。”


    台下觀刑的覺醒百姓們,卻發出了山唿海嘯般的喝彩聲,吞噬掉了洪秀全的慘叫聲。


    在接下來的半個時辰裏,時遷和鄭成功二人,則是你一刀來我一刀,輪流的切割洪秀全,痛痛快快的宣泄複仇的怒火,用洪秀全的鮮血,告慰死去親人的在天之靈。


    而洪秀全每被割一刀下去,台下都跟著爆發出震天的喝彩聲。


    轉眼間已是百餘刀下去,洪秀全已是被割到血肉模糊,全身上下沒有一片完整之處,整個人已變成了一個血人,痛到麻木,麻木到連痛都喊不出來。


    此時的洪秀全,隻能祈求著自己趕緊血流而死,好從這生不如死的折磨之中解脫出去。


    可惜,時遷和鄭成功二人,每一刀出手都拿捏的極準,雖割到他痛不欲生,卻偏偏避開了要害血管,叫他一時片刻又死不成。


    “我不該啊,我真不該跟陶商做對,他才是真命之主,這一切都是上天對我的報應啊”


    絕望痛苦的洪秀全,心中湧起了無盡的懊悔,血肉模糊的臉上,後悔的淚水嘩嘩在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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