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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妹她姓孟,名薑女。”劉氏答道。


    孟薑女!


    陶商心頭劇烈一震,目光陡然間變的驚喜無比,甚至是有些激動的看向了孟薑女。


    然後他就笑了,哈哈大笑起來。


    他實在是沒有料到,係統隨機給孟薑女植入的身份,竟然會是田單的表妹。


    那可是大名鼎鼎的孟薑女啊,曾經哭倒過長城的女人,擁有強大的“淚崩”天賦,可以定向哭倒天下間任何一座建築物。


    此刻的陶商,正頭疼著怎麽能趕在劉備鐵騎迴援之下,攻下這堅不可摧的真定城,孟薑女的出現,簡直是雪中送炭。


    陶商不狂笑才怪!


    左右魏軍將士們,眼前的劉氏,還有啞女孟薑女,卻不由都愣住了,完全看不懂大魏天子,怎麽突然間就大笑起來,好像是聽到了什麽開心之事。


    那孟薑女愣怔一下,忽然間好像明白過來,以為天子在嘲笑她是個啞巴,頓時便臉色泛紅,尷尬的低下頭,揉起了衣襟,一副難為情的樣子。


    陶商大笑之時,無意間瞟到了孟薑女的神態變化,才意識到自己一時太過興奮過頭,有些失態,讓人家姑娘在誤會難堪了。


    他便立時收了笑聲,幹咳幾聲後,歉然道:“孟小姐千萬別誤會,朕方才隻是想到了如何擊破真定城,一時興奮才會大笑,與你無關,孟小姐莫要在意。”


    孟薑女表情這才平伏了幾分,臉上的暈色褪下三分,忙是微笑著向陶商搖了搖手,以示自己沒事。


    她雖然無法開口說話,但隻是那搖手的動作,那輕輕的一個微笑,卻讓陶商感覺到了幾分恬靜之美。


    看著這個純樸文靜的孟薑女,陶商不單單想的是如何用她破了真定城,還想到若是能聽到她開口說話的聲音,該有多好。


    念及於此,陶商忽然間閃過一個念頭,便笑道:“孟小姐的口疾既然不是天生,說不定還有治愈的希望,朕有神醫扁鵲,或許能治好你的口疾,讓你重新說話也不是沒有可能。”


    聽得此言,孟薑女本是恬靜的臉龐,陡然間綻放出了無盡的驚喜,激動高興到手足無措,向陶商咿咿呀呀個沒完。


    “薑女啊,你還傻站著做什麽,還不快向陛下跪謝啊。”劉氏也是驚喜不已,忙是拉著孟薑女提醒。


    孟薑女這才省悟,忙是一提裙角,就要向陶商盈盈下拜。


    “田將軍為國捐軀,你是他的家眷,朕為你做的這點小事,乃是理所應當,何足言謝。”陶商一伸手,就將孟薑女手臂輕輕扶住。


    孟薑女欠起身來,正好與陶商的目光相對,想她不過一田家女流,算不上什麽貴戚,何曾想過有朝一日,竟能被君王這般憐惜,頓時有種受寵若驚的感動,素白淡潔的臉畔,不禁泛起一絲微紅。


    “劉夫人和孟小姐就先在營中休息一日吧,朕明天就安排你們往真定城南設祭,遙祭田將軍的在天之靈。”陶商鄭重的保證道。


    劉氏和孟薑女雙雙謝恩,陶商便叫上官婉兒安排下去,好生召待她們的食宿。


    望著孟薑去離去的身影,陶商心中堵了已久的那塊大石頭,終於是落了地,整個人心情是何等的暢快通透。


    “嘀係統提示,對象孟薑女雖然投奔宿主,但宿主想使用對象‘淚崩’天賦時,還需要滿足特定條件。”


    就在陶商心中暗爽時,腦海中,突然間又冷不丁的迸出了係統精靈的提示音。


    陶商這才猛然想起,係統精靈之前似乎確實有提到過,孟薑女的‘淚崩’天賦,並不能無限製的使用,需要滿足一定條件,才能觸。


    陶商這次並沒有暗罵係統精靈坑爹,想想也對,如果淚崩天賦可以無限製使用的話,那他豈不是可以靠在孟薑女一人,見一座城崩一座,分分鍾就可以掃清天下之敵,簡直是bug之中的bug,根本就不符合係統的平衡原則。


    “現在你應該告訴朕,需要什麽條件了吧。”陶商便問道。


    “嘀係統提示,對象孟薑女淚崩天賦,每使用一次,需要消耗宿主四百點殘暴點。”


    四百點殘暴點!


    陶商當場就咋舌了。


    他立刻把自己的仁愛點換算成殘暴點,再加上現有的殘暴點,加起來估算了一下,大概也就是四百多點吧。


    要知道,這四百多點殘暴點,可是他攢了很久才攢到的。


    自滅蜀之後,後世關口開啟,因為係統會自動召喚後世武將來投奔,所以陶商就一直沒怎麽召喚前朝英魂,除了前番李牧之外。


    他這麽做,無非是想多攢點仁愛點殘暴點頭,等著關鍵時刻,召喚幾名逆天的滿百英魂,或者是象孟薑女這樣,擁有特殊天賦,可以揮神奇能力的英魂。


    “這個淚崩天賦,可真是個費錢的天賦啊”陶商暗自抱怨,便有那麽點肉痛。


    抱怨歸抱怨,陶商還是很清楚,雖說四百點殘暴點是有些貴了,但如果能以四百殘暴點,就淚崩了真定城,還是絕對值得的。


    “四百就四百吧,隻要能收拾了大耳賊,朕忍痛割肉也認了!”陶商一咬牙,神色中透射出了決毅。


    當下陶商便再無猶豫,大步迴到帳中,向等候已久的群臣們,下達了一道令所有人都震驚的旨意:


    明日全軍集結,以十五萬大軍主力於真定城南列陣,準備一舉攻破真定!


    這道旨意一出,大帳中,大魏群臣們頓時是一片嘩然。


    眾臣有震驚,有茫然,有不可思議,當然也有驚喜萬分,一時間是群情激動。


    “陛下,真定城堅不可摧,連龍怒都無法轟破敵城,咱們就算以大軍強攻,隻怕也是徒損將士性命,請陛下三思。”韓信第一個勸道。


    項羽也道:“臣被大耳賊的毒氣所傷,險些喪了性命,自然也恨不得即刻攻下真定,殺了那侯景叛賊,不過臣也覺的,眼下動用大軍強行攻城,是否有些勉強了,還望陛下冷靜。”


    “陛下為為何突然間,就決定強行攻攻城了呢?”就連劉基也質疑似的問道。


    麵對群臣的質疑之聲,陶商卻力排眾議,決然道:“朕有種預感,明日必能攻破真定城,爾等無需多問,各自去做準備就是了。”


    預感?


    此言一出,大帳中立時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啞口無言,彼此相望,交換眼神,眉於間皆是詫異之色。


    很顯我,群臣們詫異的是,天子決定強攻真定的理由,竟然隻是單憑“預感”。


    這也太草率了吧!


    眾臣們雖各各狐疑驚異,但陶商狠話已經放出來了,聖意如鐵,他們心中雖存疑慮,卻也不好再多言。


    一片沉默中,卻唯有穆桂英無所顧忌,站了起來,直白的勸道:“陛下,恕桂英直言,用兵之道,講究的就事論事,一切從實際出,陛下深通兵法,豈能不知這個道理,怎能把取勝的希望,寄托在所謂的虛無縹緲的‘預感’上!”


    穆桂英不愧是穆桂英,有話就直說,才不顧忌什麽天子之威,這點性格,倒是讓陶商暗自欣賞。


    麵對她的質問,陶商卻隻淡淡一笑,“朕的預感可是有根有據的,豈能說是虛無縹緲。”


    “那那陛下倒說說看,陛下的預感有什麽依據,桂英洗耳恭聽。”穆桂英眸中是疑色更濃。


    陶商便幹咳幾聲,正色道:“很簡單,方才咱們正在這裏頭疼著,怎麽能攻下真定城,這時恰巧田將軍的家眷前來,想要遙祭田將軍,桂英你難道不覺得這其中有什麽不同尋常嗎?”


    “田將軍家眷來祭拜田將軍,這也是人之常情,難道陛下覺的有什麽不同尋常嗎?”穆桂英是越的糊塗了。


    “當然不同尋常了!”陶商一本正經道,“朕認為這是一個上天的暗示,暗示明天劉夫人遙祭田將軍後,田將軍的在天之靈,會幫助朕拿下真定。”


    大帳中,立時出了一陣唏噓低臆。


    就連穆桂英也愣怔在了那裏,粉紅的櫻口縮成了一個誇張的圓形,一副驚愕的樣子。


    這班大魏的文武精英們,顯然是誰都沒有料到,天子竟突然間變的如此“迷信”,竟然相信田單的在天之靈,能夠幫他們拿下真定。


    荒唐,這也太荒唐了吧!


    眾臣的腦海中,不約而同的迸射出了這個念頭,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交流著無奈的眼神,卻不好直言。


    “我信!”


    質疑的沉默氣氛之中,尉遲恭突然間跳了起來,冷不丁的大叫一聲,讚同附合陶商。


    他那表情,就像是一個虔誠的信徒,對自己的信仰深信不疑一般。


    而他眼中的信任,就是陶商。


    “黑炭頭,你也相信田將軍在天之靈,會幫我們拿下真定?”旁邊的秦瓊反問道,那表情,那語氣,顯然是不太信。


    尉遲恭卻道:“老田的在天之靈,有沒有這麽大的本事我不知道,我隻知道,陛下做出的聖斷,絕對沒有錯!”


    “可是”


    秦瓊還想說時,尉遲恭突然環掃眾臣,大聲反問道:“我問問你們,這麽些年來咱們跟著陛下東征西討,戰無不勝,陛下的決斷有錯過嗎?”


    在場大魏眾臣們,身形立時群起一震,神色盡皆愕然凝固,立時被尉遲恭敬這番話,問到啞口無言。


    他們捫心自問,忽然驚奇的意識到,這麽多年來,他們的天子確實做出了許多看似毫無理由,甚至是荒唐的決斷,但神奇的卻是,竟然真的從來都沒有失策過。


    這個時候,眾臣們就算是心裏有再多的疑問,也無人再好提出質疑。


    “這個黑炭頭,嘴雖然有些小賤,倒是對我信到死心踏地呢”看著虔誠的尉遲恭,陶商暗暗點頭,眉宇間掠過了幾分欣慰之色。


    輕吸過一口氣,陶商便一拂手,豪然笑道:“既然大家夥都沒有疑問了,那就都去準備吧,明日盡集大軍,隨朕一起見證田單的在天之靈,是怎麽幫咱們攻下真定的吧!”


    (三更送到,還不夠爽麽,那還有三更,準備迎接暴風雨的洗禮吧,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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