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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天光大亮。


    陶商睜開了眼睛,打了個哈欠,想要起身之時,才現自己懷中還摟了一塊香軟酥玉。


    低頭一瞄,卻見披頭散的上官婉兒,正枕在自己的臂彎之中熟睡,很是困倦的樣子。


    陶商的腦海中,不禁就浮現出了,昨晚喝高之後,在這間大帳中,跟上官婉兒所生的那驚心動魄之事。


    盡管為了避免失去勸降天賦,自己換了一種方式,實際上並沒占有了她的身子,但那樣粗魯的折騰上官婉兒,還是讓陶商有幾分憐惜歉意。


    “陛下,劉大人他們大皇帳中等候多時,說是有情急軍情求見。”帳外響起了秦瓊的聲音。


    顯然,眾位大臣們是找不到他在哪裏,最後由這位右武衛將軍,找到了上官婉兒這裏。


    緊急軍情?


    陶商的思緒立刻就從昨晚的中抽身,輕輕把上官婉兒從臂彎中移開,想要起身。


    這時上官婉兒也被外麵的聲音吵醒,睜開了迷蒙的睡眼,就看到陶商那偉岸的身形已經下榻,正在自己穿衣。


    上官婉兒驀然清醒,趕緊草草的披上件衣裳,就下了榻來服侍陶商更衣。


    “婉兒,昨晚辛苦你了。”陶商伸出手來,輕撫著上官婉兒唇彩已亂的櫻口,表情中透著一絲心疼。


    上官婉兒臉畔暈色悄生,低眉羞笑道:“臣妾不辛苦,隻要能服侍陛下高興,臣妾就心滿意足了。”


    她這話說的陶商心裏是一陣暖洋洋,忍不住低頭在她臉上吻了一下。


    上官婉兒臉色更紅,低眉淺笑間,卻皆是幸福甜蜜的味道,不言不語,隻如妻子那般,細心的為他穿衣。


    忙乎了半晌,陶商衣服總算是穿好,揚長就要離去。


    臨走前,他忽然又想起了什麽,便迴頭笑道:“婉兒你放心吧,朕不會虧待你,待擊退了漢軍,朕找機會就會側封你為妃。”


    許下了承諾後,陶商這才轉身而去,走之前趁機伸手在上官婉兒的翹臀上,狠狠抓了一把,方才哈哈大笑著揚長而去。


    “臣妾恭送陛下。”上官婉兒是又羞又喜,紅著臉福身送別。


    送走了陶商,想著陶商方才封妃的承諾,上官婉兒是更加寬了心,長長的鬆了口氣,就感覺自己再也不用為將來擔憂,終於能永遠的侍奉於天子左右了。


    “可是,陛下的喜好也真是古怪,他昨晚明明可以要了我,卻偏偏要我用那種不雅的方式來服侍他,現在想起,真也羞死人了,幸虧沒被人看到,不然的話”


    喃喃自語的上官婉兒,腦海裏又浮現起了昨晚的驚心動魄,想起了自己種種不雅的表現,不覺又低眉羞笑起來。


    陶商深吸過一口氣,屏棄了溫柔鄉中的種種迷醉餘香,步入皇帳中時,整個人的精神已完全迴到了眼前的戰事中來。


    大帳中早聚集了一眾文武,見得天子歸來,紛紛參見。


    陶商大步入帳,坐於龍座,拂手道:“說吧,有什麽緊急軍情。”


    霍去病上前一步,拱手道:“稟陛下,今早起來我們現,真定城兩翼的漢軍大營已經人去樓空,臣派出了多隊斥侯前去偵察,現漢軍主力確實已經撤離,目下隻餘下了真定城中侯景的兩萬兵馬。”


    漢軍,撤兵?


    陶商精神一振,目光看向韓信,“韓卿,莫非是你的計策成功了不成?”


    韓信拱手笑道:“陛下,臣估摸著伍將軍他們的戰艦,此刻也應該已在幽州登際,如果劉備此次撤兵,並非是誘敵之計的話,那就應該是伍將軍他們已經成功,迫使劉備不得不迴救薊城。”


    “嗯,不錯,應該是這樣了。”陶商點點頭,卻又道:“不過大耳賊麾下智謀之士很多,這也不排除是大耳賊以退為進的誘敵之計,我軍不可輕動,還是先派出大批斥侯,徹底偵察出敵軍的動向再做行動。”


    群臣盡皆附議,於是數以百計的騎兵斥侯,立刻又被派了出去。


    而就在斥侯們剛剛被派出去未久,張儀就攜著一道最新急報文書,興衝衝的趕入了大帳。


    “陛下,捷報,漁陽捷報啊!”


    張儀衝入大帳,未等陶商詢問時,就忍不住激動的念頭道:“東麵勃海郡剛剛送到的伍將軍他們從海上迴的捷報,我大魏海軍已於數日前在漁陽郡東南沿海登6,大軍殺了敵方一個措手不及,目下正急向薊城推進,韓將軍,你的魏圍救趙之計成功啦。”


    果然!


    大帳之中,氣氛立時沸騰,大魏文臣武將們,一個個都陷入了欣喜興奮之中。


    陶商讚賞的目光也看向了韓信,不禁欣慰的笑了。


    這就是韓信為他所獻,“抄襲”劉備後路,爆他菊花的妙計。


    當日他與眾臣在帳中議論敵我優勢,說到漢軍有騎兵優勢,可以肆意抄襲自己的後方,而大魏騎兵不多,便無法用相同的戰術實施反製。


    那時韓信卻靈機一動,提出漢國雖有騎兵優勢,但我大魏卻有水軍優勢,何不揚長避短,以水軍從海上奔襲幽州腹地。


    韓信一言是立時提醒了陶商,令他猛然間想起,自己在青徐沿海,還布有伍子胥6遜等眾位水軍大將,還正在建設一支可以海戰的海軍,以防範來自倭島的孫策反攻。


    而孫策的倭軍暫時還沒有迫切的威脅,那麽這支海防軍閑著也是閑著,倒不出拉出來拿漢國來練練手,演一出海上奔襲,登6作戰的好戲。


    而青徐水師的水營基地,就座落在東萊郡一帶,水軍從該郡出,沿著勃灣向北,不出半月就可抵達漁陽郡沿岸,這場遠征的風險也並不大。


    且劉備的主力盡已集結於真定一線,以為幽州後方完全沒有威脅,必然作夢也想不到,自己會想出海上奔襲他老巢這一招奇異妙招。


    陶商本就是善於出奇之人,韓信此計正中他下懷,他便想也不想,便派人飛馬前往青州,去向伍子胥6遜他們傳令。


    而密令傳出之後,陶商本就想著怎麽迷惑劉備,讓他不起疑心,誰料劉備自己閑不住,主動提出了鬥陣,正中陶商下懷。


    故陶商在這裏跟劉備鬥的不亦樂乎之時,心裏邊卻早就飛到了遙遠的海上,盼望著伍子胥他們什麽時候能夠成功登6。


    今天,他終於等到了這盼望已久的消息。


    有了這條消息,陶商就更加能夠確信,劉備此番撤兵多半是真,他是不得不趕迴幽州去救他的老巢。


    “如果劉備後方有失,是真的撤兵而去,他又為何還要留下侯景和兩萬兵馬,繼續堅守真定城呢?”徐晃卻又提出了質疑。


    陶商目光看向劉基,笑問道:“劉半仙,你怎麽看。”


    劉基略一沉吟,便冷笑道:“大耳賊他這是不舍得放棄冀冀北,所以想用侯景把我們釘在真真定,拖到他解了薊城之危,然後再迴師冀冀北,跟我們再戰呢。”


    陶商點點頭,劉基的分析,可以說是跟他如一轍。


    “這個大耳賊,他還真是貪心不足蛇吞象,又想解後方之危,又不想忍痛割肉,這世上哪有這麽好的事給他”


    陶商一聲冷笑,猛一拍案幾,欣然下令:“傳朕旨意,一旦斥侯確認漢軍主力已撤,大軍立刻把真定城圍成水泄不通,朕要以最快的度擊破真定,宰了侯景那狗東西為田單報仇雪恨,大軍隨後北上收複冀北,一舉擊碎大耳賊的美夢!”


    旨意下達,眾將們心底積累的複仇之火,立刻被點燃起來,想起田單慘的畫麵,個個就激憤如狂,恨不得即刻攻破了真定城,把侯景那個該死的叛賊碎屍萬段。


    於是眾將們便懷著複仇之心,紛紛告退而去,各向本部兵馬傳達天子號令。


    眾將走的差不多了,陶商這才想起,尉遲恭竟然沒到,他便好奇的向秦瓊問道:“叔寶,那黑炭頭呢,他為何不來參加禦前軍議?”


    秦瓊麵露難色,拱手道:“迴稟陛下,尉遲敬德向來守時,今日不知他怎麽就沒來,臣已經派人去找了。”


    話音方落,那名秦瓊派出去的親兵,就匆匆的奔了進來,向秦瓊附耳低語了幾句。


    秦瓊神色微微一變,也趕緊上前,向陶商又附耳說了一番。


    “竟然有這種事,這個黑炭頭,沒想到他嘴上不願意,卻比誰都猴急啊”陶商不由笑了起來。


    秦瓊卻苦笑道:“沒想到尉遲敬德會鬧出這種事,真不知他怎麽收場。”


    “算了,這件事多少也是因朕而起,朕不能不管。”說著,陶商就站起身來,向未走的穆桂英召手道:“桂英,走吧,隨朕去瞧瞧去,你的那位鳳姐,跟朕的黑炭頭等著咱們去收場呢。”


    說著,陶商已走出帳去,翻身上馬。


    穆桂英卻是一臉茫然,也上馬跟了上來,問道:“陛下,鳳姐和尉遲將軍生什麽事了?”


    “至少,不能算是壞事吧,去了你就知道了。”陶商神秘一笑,快馬加鞭而去。


    於是,穆桂英隻好懷著茫然好奇,跟著陶商一塊來到尉遲恭帳外。


    帳中此時正傳來女人陣陣的哭泣聲,還有尉遲恭的唉聲歎氣之聲,而外麵那些士卒們,則個個尷尬,不知所措。


    見得天子到來,士卒們如蒙大赫,紛紛下跪。


    陶商便翻身下馬,跟穆桂英一前一後,掀起簾子走了進去。


    入帳,抬頭一看,陶商就樂了。


    穆桂英卻是臉色一紅,一下子愣住了。


    隻見床榻上,鳳姐正半露著肩膀,抱著被子嗚嗚哭泣,一副可憐巴巴,被人欺負了的樣子。


    而尉遲恭則光著上半身,站在榻邊是抓耳撓腮,急的什麽似的,嘴裏不斷衝著鳳姐哀求道:“姑奶奶,我求求你別哭了行不,這要是讓外麵那些人知道了,我是跳進黃河就都洗不清啦。”


    鳳姐本想迴嘴罵他,卻瞟見陶商跟穆桂英到了,頓時如見著救星一般,抱著被子就跳下了床,幾下就撲倒在穆桂英跟前,抱著她的腿委屈的哭道:“寨主啊,那負心漢做了好事,卻不認賬,你要替我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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