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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雲祿確實輸了。


    堂堂馬氏一族的女兒,95的武力值,號稱西涼第一女將,竟在兩百合之內被陶商打到兵器脫手,吐血受傷,還被刀架在了脖子上。


    她是徹徹底底的輸了,完敗在了陶商刀下。


    望著陶商那冷笑的英武麵容,馬雲祿貝齒緊咬著梁血朱唇,明眸中燃燒著複仇的神色。


    那神色,既有自尊受損的屈辱,又有對陶商武道之強的震撼。


    片刻之後,馬雲祿幽幽的歎息一聲,雪白的素手拭去了嘴角血跡,傲峰一昂,一臉悲壯道:“陶商,你不愧是大魏之皇,你是一個真正的強者,我馬雲祿敗在你刀下也無話可說,要刹要剮,悉聽尊便。”


    馬雲祿的這番表現,倒是讓陶商頗感到意外。


    陶商以為,她被自己擊敗了,會惱羞成怒,如當年的祝融孫尚香等女將一樣,明明敗了卻還不服,嘴裏罵個沒完。


    他卻沒有想到,馬雲祿竟會這麽直率,輸了就是輸了,坦坦蕩蕩的認輸便是,沒有那麽多的矯情,更沒有那麽多的假慷慨。


    “同為巾幗英雄,這個馬雲祿倒是性情更直率呢,嗯,我喜歡……”陶商心中暗讚,微微點頭,手中戰刀驀然一收。


    馬雲祿原已輸的心服口服,報定了必死決心,以為陶商會一刀斬了她,卻沒想到陶商竟沒動手,還收了刀,心中亦是一奇。


    她便轉過俏臉來,狐疑的目光盯向陶商,顫聲問道:“我是你手下敗將,難道你不殺我?”


    陶商卻不以為然一笑,“你是個直率的女人,這樣的女人朕喜歡,既然認輸了,朕就暫且留你一條性命。”


    一句“朕喜歡”,把馬雲祿聽的臉蛋頓生一抹微暈,那顆冰冷孤寂的心兒,卻不知為何,竟是生平頭一次怦然一跳。


    “來人啊,把這位馬雲祿小姐送下去吧,好生看管,休要慢殆。”陶商喝令道。


    尉遲恭一招手,左右禦**衛們便一擁而上,要將馬雲祿押走。


    “陶商,你不殺我,那你到底想把我怎樣?”馬雲祿一臉不安的追問道。


    陶商卻隻一笑,“來日方長,等朕滅了你們秦國餘孽,以後咱們再慢慢探討這個問


    4000


    題。”


    說罷,陶商撥馬提刀,已是揚長而去。


    馬雲祿想要再問之時,卻已沒有機會,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陶商那染血的巍然身影,在眾軍環護之下,消失在夜色之中。


    馬雲祿茫怔片刻,驀的眸中閃過一絲驚羞之色,心中暗忖:“他幾次三番的出言不遜,輕薄於我,剛才又說那番話,莫非他是對我有非份之想不成!?”


    想到這裏,馬雲祿卻才有所省悟,那張冷豔如霜的俏臉上,轉眼間已染上了一層紅暈,心兒也砰砰的跳個不停。


    馬雲祿心中也極是奇怪,當初麵對曹昂和曹丕那兩兄弟之時,明明已有皇帝賜婚,自己麵對那二人時,卻沒有半分緊張不安,一顆心從來都是冰冷無聲。


    卻不想,今日麵對陶商,當意識到這個秦國的敵人,這個大魏之皇對自己有意之時,心跳的竟會這樣厲害,還生平頭一次產生了女兒家的羞意心思。


    “他是一代皇者,武道竟也能強於我,倒是符合我自幼所發的誓言,配做我的丈夫……”


    馬雲祿萬沒想到,自己的心中,鬼使神差的就冒出了這個念頭。


    旋即,她便麵紅耳赤,急是連連搖頭,心中暗自責怪起自己,“馬雲祿啊馬雲祿,你怎麽能有這樣荒唐的想法,就算他武道高於你又怎樣,他是敵國的皇帝,你絕不能對他有那樣無恥的想法,絕不能……”


    此時的陶商,正策馬飛奔,腦海之中,突然間就響起了係統精靈的提示音。


    “嘀……係統掃描,宿主取得湟水救援戰勝利,根據係統規則,開始召喚後世隨機英魂。”


    “第一名:侯景,統帥80,武力95,智謀79,政治61;天賦,反骨;與宿主關係,敵對;召喚地點,冀州常山國。”


    “第二名:高仙芝,統帥91,武力94,智謀81,政治80;天賦,親胡;與宿主關係,敵對;召喚地點,涼州敦煌郡。”


    “第三名,上官婉兒,統帥40,武力31,智謀81,政治62;天賦,勸降;與宿主關係,效忠;召喚地點,未知。”


    果然,這個係統精靈還真是準時,戰役剛一結束,馬上就召喚了。


    這三名後世武將,都也是大名鼎鼎的人物,陶商熟知曆史,當然不可能不知道他們的來曆。


    這頭一個侯景,可是曆史上有名的,臭名昭著的一個人物,曆史有名的“侯景之亂”,就是此人一手導演。


    這侯景本為北魏時期的鮮卑化羯人,也是五胡亂華中的一胡,因為擅長騎射,被選為了北魏一員邊疆鎮兵。


    這侯景憑著自己過人的軍事能力,還有詭詐的權謀的手段,一步步建立功勳,越爬越高,最後投奔了東魏實際統治者高歡,成為東魏數一數二的重臣。


    後來高歡死之後,侯景忌憚於被新主猜忌,又假降了南朝梁武帝,結果卻又背叛了梁武帝,率軍南下攻入梁朝,攻陷金陵,在江南是燒殺搶劫,把富庶的三吳之地毀於一旦。


    當年南梁正處鼎盛時期,經濟富足,百姓安康,卻被侯景撐了個天翻地覆,從此國力一落千丈。


    而侯景死之後,三吳百姓竟然爭著要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可見他對江南百姓造成了多大的傷害。


    不過,這個侯景雖然作惡多端,倒也確實有真本事,四維數據倒也符合他的能力。


    而侯景一生先叛爾朱氏,又叛高氏,再叛梁武帝,那“反骨”天份,也算是名符其實了。


    “這個侯景召喚在了常山國,那裏現在是敵戰地區,也不知是召在了敵戰區,還是我大魏控製區,最好是召在了劉備的地盤上,讓他去禍害劉備,就衝那‘反骨’天賦,在我地盤上直接一刀。”


    陶商心中暗忖,思緒又落在了第二名後世召喚者的身上:


    高仙芝。


    這個人可是個能人,是唐玄宗時期的一代名將,原為高句麗人,在唐為官,為唐朝鎮守西域都護府,接連大破西域諸國,使諸蕃國對唐臣服,可以說是大唐威震西域的第一名將。


    隻可惜安史之亂時,高仙芝受命率軍征討叛賊,前線失利退守潼關,被宦官誣陷而死,一代名將黯然隕落。


    鑒於高仙芝曆史上威震西域,他這個“親胡”的天賦倒也算合理,而且他召喚的地點在敦煌,這裏離西域也隻一步之遙,倒也召喚對了地方。


    唯一不爽的則是,這樣一員將才,與陶商的關係卻是敵對。


    “敦煌郡遠離中原,是涼州最西麵一郡,就算這個高仙芝與我作對,投奔曹操,憑他一己之力,也難以力挽狂瀾了吧……”


    想到這一節,陶商心裏又舒服了不少,目光又定格在了最後一名,上官婉兒的身上。


    這又是令他眼前為之一亮的名女子。


    這上官婉兒可是曆史上有名的才女和詩人,十四歲便為一代女皇武則天重用,掌管唐宮中文書製詔,武則天死後,更是掌管內廷與外朝的政令文告,權勢顯赫,芳名動天下,隻是最後因李隆基兵變,才不幸被殺,芳魂玉隕。


    這麽一位美貌無雙,詩才絕豔,又精通於理政的女子,如何能不叫任何男人為之神往。


    “這個勸降天賦,又是什麽鬼?”陶商收斂了遐思,好奇的問道。


    “勸降天賦,顧名思義,就是對象上官婉兒擁有勸說敵人投降的天賦,隻要宿主跟上官婉兒聯姻成功,上官婉兒即有一定機率勸降任何宿主的敵人歸降,哪怕該敵人對宿主忠誠度為-100。”


    陶商就樂了,心想這個勸降天賦,簡直是個大神器啊。


    試想一下,假如他俘獲了關羽這等劉備的死忠,對自己忠誠度負七八十的敵將,理論上關羽是寧死也不會投降,但讓上官婉兒出馬勸降,關羽便有機率會投降自己。


    到時候,他再派投降自己的關羽,去上陣收拾劉備,這該是多麽諷刺的一出畫麵。


    “有意思,這個上官婉兒,真是一個有意思的女人啊,朕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試試他的這個勸降天賦了,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會來投奔,還有李白穆桂英常遇春幾個,怎麽還不來投奔呢……”


    ……


    湟水北岸。


    當魏軍大獲全勝之時,敗潰的馬超方率敗兵,狼狽不堪的逃上了北岸,迴望四周,計點兵馬戰損,近有七千餘騎被殲,麾下殘存兵馬不足三千。


    慘敗!


    馬超立在岸邊,望著燈火通明,歡聲雷動的南麵魏營,蒼白的臉上流轉著猙獰的憤恨,還有一絲絲的無奈,口中是咬牙切齒,恨慨難當。


    “大哥,事已至此,還是先迴金城再說吧。”身邊堂弟馬岱,苦著一張臉勸道。


    馬超這才勉強平伏下恨意,左右瞧了一瞧,見龐德馬岱等眾將尚在,這才稍稍鬆了口氣,正待下令迴城時,卻突然發現,不見了妹妹馬雲祿的身影。


    “雲祿呢,雲祿人在何處?”馬超有些慌張的喝問道。


    馬岱等人也是慌了,忙是四下喝問敗逃而迴的士卒,是否有看到馬雲祿的身影。


    半晌後,才有幾名馬雲祿的親兵上來,戰戰兢兢的稟報,聲稱看到馬雲祿被困在了大營中,已被陶商生擒獲。


    “什麽!”馬超一聲驚唿,臉色驟然驚變。


    左右馬岱等人,也無不是駭然變色,一個個都亂了神。


    那可是馬雲祿啊,馬家唯一的女兒,錦馬超的妹妹,西涼第一美人,第一女將,未來秦國太子曹丕的太子妃,大秦皇帝曹操的未來兒媳婦。


    她卻被陶商這個死敵,給生擒活捉了!


    這一刻,馬超心中一陣的絞痛,就感覺殘存的丁點尊嚴,都被陶商無情的撕碎,當著他的麵狠狠的踩在了腳下,讓他無地自容到了極點。


    “雲祿啊,你可是我馬家女兒,豈能被陶賊生擒,我馬家的顏麵何,你就是戰……”


    一個“死”字憋到了嘴邊,馬超終究還是沒能出口,隻怕在將士們麵前,顯的自己不顧念兄妹親情,寧願想妹妹戰死,也不想被敵人所俘,顯的自己太過冷酷無情。


    “大哥,怎麽辦啊,聽說那陶賊殘暴無比,小妹落在他手裏,隻怕是……”馬岱聲音顫抖,焦急到連話都說不清楚。


    馬超是滿臉的羞憤,咬牙欲碎,恨了半晌,方才沉聲喝道:“傳令全軍,速速退往金城。”


    馬岱吃了一驚,急道:“大哥,小妹還在陶賊手裏,咱們就不管她了嗎?”


    “我怎麽管!”馬超驀的瞪向馬岱,沒好氣道:“她自己不爭氣,丟我們馬家的臉,被陶賊所俘,我怎麽去管他,難道叫我們帶著這些弟兄們殺迴去,去送死嗎?”


    馬岱被嗆到啞口無言,隻得苦著張臉,默默的閉上了嘴巴。


    馬超也賴的再理他,撥馬轉身,頭也不迴的向著金城狂奔而去。


    左右龐德的殘兵敗將們,也各自搖頭,默默的跟隨著馬超逃往金城。


    猶豫半晌,馬岱也隻能搖頭一聲苦歎,縱馬跟隨而去。


    幾千敗軍一路狂奔,逃迴了金城。


    這個時候,金城南門城頭,已然是亂成了一片,人人都被失敗的恐慌所籠罩。


    曹操立於城頭,望著城門下逃往的殘兵們,正是麵如死灰。


    敗兵逃歸,意味著他奇襲魏營的計策,就此化為了泡影,也意味著他最後的一搏,也灰飛湮滅。


    曹操心中是悲憤萬分,拳頭緊握,一次次的擊打著城牆,眼中奔湧著驚怒與困惑。


    而左右等包括法正在內的秦國文武們,個個也是神色黯然,眼神中流露著絲絲恐怖。


    他們仿佛已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預感到他們的大秦國,真的是走到了盡頭。


    片刻之後,馬超帶著龐德等敗將們入城,登上南門城頭,跪伏在曹操麵前,將兵敗的整個過程如實道來,向曹操請罪。


    當曹操得知,陶商竟是預料到了他會趁著湟水結冰,趁機奇襲南岸偏營之時,整個人都愕然僵固在了原地,久久不曾說一個字。


    法正更是臉色慘白,一臉的失魂落魄,口中喃喃道:“陶賊竟然又猜到了我的計策,為什麽,這到底是為什麽,為什麽啊……”


    整個南門城頭,都被恐懼茫然的氣息所吞噬。


    就在這時,同樣驚怔的曹丕,最先迴過神來,急問道:“雲祿呢,雲祿怎麽沒迴來?”


    一提到馬雲祿,馬超臉色頓時一變,湧現出幾分尷尬羞愧,猶豫了片刻,方才歎道:“雲祿她身陷重圍,沒能突圍而出,被陶賊給生……生擒了。”


    哢嚓嚓!


    一道悶雷,狠狠的劈在了曹丕的頭頂,把這位秦國二皇子劈到外焦裏嫩,搖搖晃晃的退後一步,一張嘴張成了誇張的圓形,久久都無法合上。


    “雲祿竟然被陶賊給……”曹丕嘴裏是念念叨叨,無盡的羞憤,無盡的痛苦表情,轉眼間爬滿了整張臉。


    他心中是惱馬雲祿先前對他的惡劣態度,但卻對這位西涼第一美人,更加欲罷不能,滿腦子都想的是成婚之後,如何的讓她臣服。


    曹丕卻萬沒有想到,馬雲祿的竟然落在了陶商手中,把他的美夢無情的擊碎。


    這一刻,曹丕的腦海中,無法克製的就浮現出了,馬雲祿一衣不著,如何臣服在陶商胯下的香豔畫麵。


    “陶賊,你竟然敢搶我的女人,我曹丕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啊——”曹丕空有一腔熊熊怒火,卻不敢喊出來,隻能在心中大罵而已。


    曹丕羞憤難當,曹操聽聞自己的兒媳婦,竟然落在了陶商手中,更是羞憤到幾乎要吐血。


    曹家父子憤怒難當,左右法正等眾臣,也不敢吱聲,縱然是荀彧這等資格老臣,也不敢說話,生恐惹惱了他們。


    偏偏是田豐卻不識相,站出來拱手正色道:“陛下,事情已經發生了,空自悲憤也於事無補,眼下我軍大敗,這金城隻怕是更加守不住了,臣以為不如讓城別走,趁著魏軍沒有攻城之前,速速退往涼州吧。”


    曹操正在氣頭上,被怒火衝昏了頭腦,田豐這麽一進言棄城,頓時惹到曹操勃然大怒,怒喝道:“朕早說過,要在金城與陶賊決一死戰,誰敢再言退,朕殺赦!”


    長劍憤然出鞘,怒火攻心的曹操,衝著田豐揮了幾揮,仿佛就要斬殺他一般。


    田豐嚇了一大跳,下意識的退後半步,再也不敢吱聲。


    此時天色漸明,南麵方向塵霧漸起,數以萬計的魏軍鋪天蓋地而來,分明是要趁著昨夜大勝之勢,前來攻城。


    左右秦軍文武將士們,個個駭然變色,尚未戰便嚇破了一半膽。


    “陶賊,你來的正好!”曹操卻怒火熊熊,手中倚天劍一揮,咬牙厲喝道:“傳朕旨意,所有士卒統統登城,朕要跟陶賊決一死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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