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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嗚嗚嗚——


    嘹亮的號角聲,迴蕩在了黃河上空,點燃了大魏將士狂烈的戰意。


    數百艘戰船高掛起雲帆,開始浩浩蕩蕩,向著南岸的陝津渡頭,狂襲而至。


    旗艦之上,陸遜執劍而立,目光如鐵。


    前鋒丁奉則換上了艨衝,半赤著膀子,手提著銀槍,渾身殺機凜凜,鷹目直射岸上。


    他那握槍的手臂,青筋突湧,骨節也在哢哢作響,已迫不及待用一場殺戮,來為自己閃亮登場。


    大魏各艘戰艦,飛馳如風,轉眼已逼近對了岸灘。


    水營處,留守的不足兩千秦軍,眼見已經退卻的魏軍,好似跟岸上的魏軍約好了似的,竟然去而複返,會在這個關鍵時刻,再度殺至。


    鳴鑼示警之聲,立刻在水營中響成一片。


    兩千秦軍在將官的催促下,慌忙奔至了岸邊,拉弓的拉弓,列陣的列陣,慌張不安的準備應對魏軍水軍的進攻。


    轉眼間,魏軍戰艦已逼近了岸邊兩百步的距離。


    岸邊千餘秦軍弓弩手,紛紛倉皇放箭,千餘支不太整齊的利箭,騰空而起,向著水中魏艦襲去。


    區區千餘利箭,如何能阻擋魏軍前進的腳步,位於前邊的車船艦隊和艨衝艦隊,士卒們高舉著大盾,頂著落下的利箭,無畏的前進。


    丁奉更是一馬當先,衝鋒在最前頭,手中銀槍亂舞,將襲來之箭盡數擋落。


    轉眼間,那一艘艨衝艦頂著箭雨,以勢不可擋之勢,衝上了河灘。


    未等船停穩,丁奉便一躍跳下了戰船,手中銀槍揮出,瞬間將兩麵阻擋上來的敵卒刺翻在地。


    “殺上岸灘,殺盡秦賊——”丁奉召喚著身後的將士們,向著河灘腹地衝去。


    緊接著,數以百計的戰船,紛紛的衝上了河灘,數以萬計的魏軍將士,爭先恐後的從船上跳下來,如潮水一般,向著慌張的敵軍殺去。


    兩千秦卒,如何能抵擋十倍魏軍進攻,稍作抵抗之後,轉眼便被魏軍殺到血流成河,扭頭崩潰而逃。


    魏軍無可阻擋,隻用不到一刻鍾時間,就全線攻破了敵軍水營,向著旱營腹地追輾而去。


    不多時,旗艦車船也駛入水營,陸遜也跳上了棧橋,抬頭望去,那一麵“陸”字帥旗,已在河灘上傲然飛舞


    “今日一戰,我陸遜終於可以揚名天下了吧……”


    陸遜明朗的眼眸中,燃起了意氣風發的笑容,手中長劍一揮,大喝道:“全軍繼續進攻,殺向陝縣,圍殲敵軍主力!”


    ……


    渡頭與陝縣之間,那一片曠野上,秦魏兩軍尚在進行著一場激烈之極的廝殺。


    秦軍占有上風。


    正如嚴顏所料,魏軍雖強行一戰,但到底太地疲憊,怎麽比得過他麾下這些養精蓄銳的生力軍。


    況且,秦軍的數量還比魏軍多出了近一千餘人。


    交手不及半個時辰,魏軍死傷已近千,整個曠野已被鮮血赤染,魏軍漸已處於下風,開始陷入不利的局麵。


    亂軍中,嚴顏手走刀落,手走刀落,無情的將疲憊的魏卒斬翻於地,一路狂輾狂殺。


    驀然間,嚴顏發現斜刺裏一員魏將,殺氣凜烈,正舞刀狂殺己軍士卒。


    那種前所未有的強大殺氣,竟讓嚴顏相隔十餘步,就能清楚的感覺到,竟有種不寒而栗的錯覺。


    “難道說,那廝就是魏將白起不成,怎麽會有這麽強烈的殺氣?”嚴顏心中吃了一驚,眼不由掠起幾分忌憚之色。


    嚴顏定晴一看,很快又看出來,那白起殺氣雖盛,但真實武道卻似乎並沒有多強,遠在自己之下。


    “楊秋竟然被這樣的貨色所殺,真也是個廢物,好吧,老夫就替你報仇雪恨,斬了這姓白的家夥!”


    嚴顏看穿了白起武道,胸中傲意如狂,拍馬舞刀,斬破亂軍,就朝著白起殺奔而去。


    血戰中的白起,驀然也感覺到一股殺氣襲來,抬頭一瞄,便瞧見亂軍中,一員須發皆白的老將,向著自己狂殺而來。


    秦軍中,能有如此實力的老將,非嚴顏莫屬。


    白起一眼認出嚴顏,再看嚴顏刀式,似乎要強於自己,遠勝於那楊秋,已達到了當世絕頂的存在。


    “不好,這老家夥武道遠勝於我,任我現在所聚積的殺戾之氣,就算是催動‘殺神’狀態,恐怕也不是他的對手……”


    亂軍中的白起,眉頭一凝,橫刀在手,心中便在猶豫,要不要跟那嚴顏一戰。


    嚴顏卻狂傲如火,舞刀大叫道:“姓白的小子,人頭給老夫留下來吧!”


    狂喝聲中,嚴顏如風而至,轉眼已殺至七步之外。


    白起已沒有選擇,是戰是避,必須要即刻做出決定。


    “可恨,我白起是什麽人物,今日正是我成名之日,豈能被一老匹夫嚇退,豈非染上了汙點!”白起雄心大作,戰國第一名將的傲氣也被激發出來,橫刀便欲強行一戰。


    嗚嗚嗚——


    就在二人即將交手之時,北麵方向,突然間響起了嘹亮無比的號角聲。


    這突如其來的號角聲,吸引了戰場上所有人的注意力,敵我雙方的士卒,一時間都分了神,下意識的向著北麵方向瞟去。


    衝鋒中的嚴顏,聽到號角聲在身後響起,心頭驀然間掠過一絲不祥的預感,急是放慢馬速,向著身後迴頭瞟了一眼。


    隻一眼,嚴顏那張蒼老的臉,陡然間震怖到扭曲變形。


    他看到了一麵“丁”字將旗,正如烈火般在天空中飛舞,看到塵霧遮天而起,看到數不清的魏軍人馬,正從渡頭那邊,向著戰場襲來。


    “渡頭竟被……竟被魏兵趁機攻陷了?”嚴顏的腦海中,刹那間迸現出這個驚人的念頭。


    驀然間,他恍然驚悟了。


    原來,陝縣城頭那三堆號火的意義,並非隻是白起宣告攻陷陝縣,更是向漂浮於黃河上的魏軍水軍發出使信,叫他們趁著自己分兵之際,前來進攻渡頭水營。


    原來,白起並非是狂妄到極點,竟敢以疲憊之師,放棄守城主動前來進攻他,而根本是想把他的主力從水營中調出來。


    “陶賊的計策,一環套一環,步步詭詐,陰險到了這般地步,我竟然……”望著身後滾滾而來的魏軍,嚴顏是驚歎到了極點,對陶商是又恨又佩服。


    而左右己軍,本是占據著上風,卻被後方攻來的魏軍嚇破了膽略,轉眼間軍心崩潰,開始四散而逃起來。


    嚴顏知道,大勢已去,陝縣陷落已無法挽迴。


    他心中雖有愧咎,恨不得在這裏大戰一場,拚上一條性命也要與陝縣共存亡。


    這個念頭隻是一閃而過,嚴顏最終還是冷靜了下來,咬牙喃喃道:“不行,我不能死在這裏,我要保住有用之身,我還要向陶賊報仇雪恨……”


    心念一轉,嚴顏再也不敢去戰白起,隻得恨恨一咬牙,撥馬轉身向著西麵逃去。


    七千魏軍,轟然潰散,如螻蟻般向西麵潼關方向逃去。


    丁字大旗引領下的登陸水軍,很快就蜂擁而來,兩支大魏雄師會合,展開了對秦軍瘋狂的追輾。


    白起勒馬橫刀,望著狼狽而潰的秦軍,殺戾的臉上也難得浮現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大刀一揮,笑道:“陝縣大功已成,速向陛下發捷報去吧。”


    ……


    陝縣以東百裏,黽池城。


    敵城東門外,陶商橫刀立馬,遠掃著旗幟漫卷,刀槍森嚴的城頭,他能感覺的出,樂進是在用嚴整的陣勢,向他耀武揚威。


    左右的將士們,皆是恨的牙癢癢,恨不得即刻攻城,把囂張的秦軍輾為粉碎。


    樊噲按不性子,忍不住叫嚷道:“陛下,咱都圍城這麽多天了,怎麽還不菜城啊,這要等到什麽時候啊,再等下去,將士們的心都涼了。”


    樊噲不知陶商另有妙計,包括他在內,諸員魏將也不知真相,都跟著樊噲叫戰。


    “陛下,那白起執行計劃已經十餘天了,陝縣方麵至今也沒傳來消息,臣隻怕他最終還是沒能走出熊耳山山,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也隻能強攻黽池城了。”


    韓信也表示了質疑,但他卻不是質疑翻越熊耳山,奇襲陝縣的計策,而是質疑白起的能力。


    這個時候,連張良也不說話了,隻輕搖著羽扇,眉宇間也閃爍著幾分擔憂。


    很顯然,連張良也覺的,白起到底是個新提拔之將,不比韓信那般了得,這麽多天沒消息,極有可能是困在了熊耳山中。


    要知道,按照計劃,白起早在三天之前,就應該已對陝縣發起了奇襲才對。


    “白起啊白起,你可是戰國第一名將,朕就不信你做不到……”


    陶商卻目光如鐵,心中燃燒著對白起的信任,沉吟片刻,卻隻拂手道:“爾等要相信朕的識人之能,要相信白起。”


    看到陶商如此信任那個什麽白起,旁人不好說什麽,樊噲卻咧著嘴道:“陛下啊,老樊我不是不相信你的識人之能,不過老話說的好,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你就算是再牛,也總得有馬失前蹄的時候吧,不然你就真的是神了……”


    樊噲還在那裏叨叨的時候,一騎斥侯從西而飛奔而至,滾鞍下馬,興奮叫道:“稟陛下,陝縣捷報,白起將軍奇襲陝縣成功,陸丁兩位將軍也攻取渡頭成功,我軍兩路大軍皆大勝,陝縣已破!”


    “啊???”樊噲嘴巴張到老大,瞬間就啞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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