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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伏壽最不想看到的一麵,終於還是生了。


    她沒想到,劉協堂堂大漢天子,竟然卑微到向陶商下跪,竟然自稱為“亡國之君”,竟然尊稱陶商為“陛下”。


    這一切的一切意味著,劉協已經屈服,已經決定把皇位,禪讓給陶商這個“亂臣賊子”。


    伏壽貝齒緊咬朱唇,幾乎要咬出血來,美眸眼眶已浸盈了淚光來,手心緊緊的攥成了拳頭,仿佛空有一腔的悲憤,卻無從泄。


    “沒想到啊,他竟是這樣一個軟弱的男人,為了活命,竟然連大漢社稷也不要了,甘願去做亡國之君,他竟然是這樣一個男人……”


    伏壽失望之極,心痛之極,對劉協是充滿了失望,恨其不爭到了極點。


    金殿中,陶商俯視著劉協的跪伏,滿意的點了點頭,拂手道:“劉協,你起來吧。”


    劉協這才戰戰兢兢的站了起來,不敢正視陶商一眼,臉上依舊是忑忑不安,等待著陶商的裁決。


    盡管蕭何跟他保證,隻要他答應禪讓皇位,陶商就會放他一條活路,還會給他榮華富貴,但沒有得到陶商親口承諾的情況下,劉協還是不太放心。


    陶商俯視著他,冷冷道:“劉協,沒想到你答應的這麽痛快,很好,你省了本王許多麻煩,看在你很識相的份上,本王答應饒你一死。”


    劉協長鬆了口氣,如釋重負一般,忙是一揖到底,再三謝恩。


    “本王原本是想降你公爵,讓你食邑萬戶,算是獎勵你的主動禪讓,不過……”陶商話鋒一轉,眼中掠起一絲陰色。


    劉協身形一震,頓時又緊張起來。


    陶商接著道:“本王向來是賞罰分明,你願意禪讓,本王自然會賞,但你先前勾結陳勝,給本王找了不小的麻煩,本王也不能不罰,所以,作為罰戒,本王隻能降你為侯,食邑千戶。”


    聽的陶商這番話,劉協暗鬆了一口氣,原還擔心陶商要反悔,沒想到隻是削了他的爵位,由公爵降為侯爵而已。


    慶幸之餘,劉協心頭又一陣的黯然失落。


    公爵與侯爵的名份,對劉協這個亡國之君來說,已經沒什麽意義,真正讓劉協在乎的,還是所得的食邑,那才是實打實的好處。


    若有萬戶的食邑,那就真的是錦衣玉食,雖然沒有了皇帝的名份,但卻依舊能過皇帝般的富貴生活,也算是一種安慰了。


    千戶的食邑,就與萬戶有著天壤之別了,最多也就是衣食無憂,生活質量就要大打折扣,遠遜於現在的帝王生活。


    這就好比,要讓他從頓頓都有酒肉,變成三五天才有肉酒,讓他從妻妾成群,變成隻有一妻,從後者變成前者容易,從前者跌到後者,卻實在是難以接受。


    心中雖有失落,劉協卻不敢有半分表露,趕忙又向陶商跪伏下來,謝陶商沒有重罰之恩。


    陶商的目光,向著偏殿那邊瞟了一眼,嘴角揚起一抹玩味的冷笑。


    輕咳一聲,陶商語氣突然又變的溫和起來,“不過,本王寬宏大量,給你一個把食邑增加到五千戶的機會,就看你想不想要。”


    五千戶食邑……


    劉協眼前一亮,頓時又精神振作起來,那可是五千戶食邑啊,雖然比一萬戶食邑少了一倍,卻比一千戶侯爵的一千戶食邑,增加了整整五倍,這也就意味著,劉協這亡國之君的生活質量將大大提高,離錦衣玉食,無憂無慮也差不了多少了。


    “臣當然想了,謝過陛……”劉協忙不迭的就想叩謝恩。


    “先別急著謝,本王還有一個條件。”陶商打斷了他,“本王可以給你增加食邑,但你得寫下一封休書,主動把伏壽休掉,還要寫明將她獻於本王,你可願意?”


    此言一出,劉協神色立變,頓時愣在了原地,沒有如先前那麽痛快的答應。


    偏殿中,伏壽也花容驚變,由先前的悲憤,變的窘羞和不安起來,神經也極度的緊繃起來,抱著一絲殘存的希望,巴巴的看向了跪伏於地的劉協,祈求著他還有最後一絲尊嚴,不要答應陶商的條件。


    殿前,跪伏的劉協,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答應禪讓皇位給陶商,卑微的以臣下之禮,在這裏向陶商磕頭謝恩,已經是夠卑微的了,若再連將自己的皇後,也公然獻於陶商,就為求得幾千戶的食邑,那他就要徹底的聲名掃地,成為天下人,後世之人唾棄不恥的對象。


    劉協迫於性命之危,被迫向陶商屈膝,但心中還殘存著一絲高貴的矜持,又豈能這麽痛快的做出決定。


    看著猶豫不決的劉協,陶商的眼中隻有冷笑。


    伏壽身上可是有著天賦屬性的,這樣的女人,放眼天下也是屈指可數,他怎麽可能放過。


    以陶商現在的霸道實力,其實根本不用劉協點頭答應,他之所以這麽做,無非是想讓劉協暴露出他的軟弱和無恥,讓偏殿中的伏壽看在眼裏,看看劉協到底是個什麽樣的窩囊廢,讓她徹底的對劉協死心。


    這一招,陶商用來對付過孟獲,同樣的招數,陶商相信也一樣可以對付得了劉協。


    因為,他們二人都是那種看起來表麵堅強,內心中卻軟弱之徒,陶商這雙眼睛,已經將他們看的是無比透徹。


    眼見劉協猶豫不決,陶商可沒那麽多耐性等他,拂手道:“機會隻有一個,本王已經給你了,不要就算了。”


    “不!”


    就在陶商打算收迴成命之時,劉協突然間跳了起來,嘴巴已經張開,似乎已想明白了什麽,要做出決斷。


    偏殿中,伏壽心頭一震,一顆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緊張到渾身都在抖。


    “我這亡國之君,把大漢江山斷送,早已成了萬人唾棄之人,還有什麽尊嚴好談。”


    “何況,下半生也會一直被軟禁在府中,天下人的議論我也聽不到,還不如錦衣玉食實惠。”


    “再者,他既然對皇後起了覬覦之心,就算我現在拒絕,他隻消一道命令就能把皇後從我身邊搶走,與其拒絕得罪了他,倒不如順水推舟,把皇後送了他,換取他高興……”


    思前想後,劉協終於做出了抉擇,遂是上前一步,拱手道:“陛下之命,臣豈敢不從,那伏壽,臣願拱手相送。”


    偏殿中,伏壽整個人都僵住了,花容驚愕無比,雙眼眸中湧動著前所未有的怨恨和失望。


    她早知劉協軟弱,沒什麽骨氣,卻沒有料到,他能沒骨氣到這等地步,為了區區幾千戶食邑,竟然無恥懦弱到要將自己獻給陶商!


    一想到自己先前還大罵陶商為篡漢奸賊,過不了多久,卻要卑微的去屈服於陶商,成為陶商的女人,任他玩弄,伏壽心中就湧起了前所未有的羞恥感,恨不得跳將起來,找一根柱子當場撞死了。


    大殿中,陶商卻已哈哈大笑起來,拂手道:“很好,看來在你心中,輕重已經自有判斷,來人啊,筆墨伺候著吧。”


    筆墨端上,劉協顫巍巍的提起了筆,猶豫了片刻,還是一咬牙,寫下了休書。


    休書寫罷,劉協又恭敬的雙手奉上,請陶商過目。


    陶商也不屑於一看,量他也不敢在裏邊耍什麽花樣,隻令左右將那休書收了下去。


    “陛下,臣已遵從了陛下的意思,不知陛下……”劉協小心翼翼的望向陶商,又不敢明言,隻能委婉的提醒陶商,別忘了對他先前的承諾。


    陶商大手一揮,冷笑道:“本王向來是言出必行,你有什麽要擔心的,來人啊,立刻擬一道旨意,禪讓大典結束之後,降劉協為舞陰侯,食邑五千戶。”


    聽得陶商親口許諾,劉協大喜,忙是再跪於地,連連叩謝。


    陶商也賴得再看他這副嘴臉,拂手示意他可以滾蛋了。


    劉協謝了又謝,方才心懷著畏懼卻又慶幸的複雜心懷,訕訕告退而去。


    大殿上,頓時安靜了下來。


    陶商手拿著那一絲休書,起身下階,推開半掩的偏殿之門,走了進去,將那一紙休書扔在了伏壽跟前。


    他什麽話也不說,就那麽看著神色恍惚的伏壽,諷刺的目光中,意思已經很明了,仿佛在說:看吧,這就是大漢皇帝的嘴臉。


    伏壽從失魂中漸漸清醒過來,顫巍巍的拾起了那張休書,看到那白字黑字所寫之時,心頭再又一陣的絞痛,殘存的最後一絲希望也蕩然無存。


    殘酷的事實已無法否認,她的那皇帝夫君,為了錦衣玉食,為了五千戶食邑,就無情的把她送給了陶商這個篡漢之賊。


    “原來,在他眼中,我隻值五千戶而已,可悲啊,我實在是可悲……”伏壽手兒一甩,將那休書無力的扔在了地上,臉上浮現著自嘲般的慘笑。


    陶商卻冷冷道:“沒什麽好奇怪的,當他是大漢皇帝時,你是尊貴的皇後,當他從皇座上跌落下來時,你隻不過是再普通不過的一個女人而已,用區區一個女人,換出加倍的錦衣玉食,大多數的男人,都會這麽做吧。”


    伏壽心中本就在滴血,陶商還這麽殘忍的將事實說出來,隻令伏壽心中又是一陣的痛。


    “罷了,他既無情,我又何必有義,也算我伏壽瞎了眼,直到今日才看清他的真麵目……”


    伏壽心中,一個冰冷的聲音在迴蕩,她臉上那種慘然痛苦的表情,緩緩的平伏下去,宣告著她對劉協徹底的斷絕。


    然後,她卻猛然抬起來,恨恨的瞪著陶商道:“你以為,你逼著那個窩囊廢,把我送給你就能得到我了麽,我告訴你,就算你用強迫的手段,得到我的身體,我休想得到我的心!”


    看著一副剛烈之相的伏壽,陶商心中又在暗歎:“這個伏壽,倒也是個有個性的美人,可惜啊,已經不是完璧之身,如果不是為了得到她身上的‘死忠’天賦的話……”


    陶商正覺可惜的時候,腦海裏係統精靈突然打斷了他:“嘀……係統提醒,宿主對對象伏壽判斷錯誤,伏壽至今仍是處子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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