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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顏憑著一己之力,尚能跟陶商抗衡百招,但他麾下的那些士卒,卻沒有那麽幸運了。


    魏軍鐵騎踏過,無論戰力和鬥誌,還有數量,都遠勝於敵,一頓狂衝狂輾,便將三百敵卒斬殺大半。


    耳聽左右慘叫聲不絕於耳,眼瞟跟隨自己多年的親兵部下,一個個被斬翻於地,嚴顏是心如刀絞,又急又憤。


    再戰下去,士卒死光,他就要陷入魏軍全麵包圍之中,無處可逃,非死在陶商刀下不可。


    陶商看出了嚴顏的焦慮,出手之際,便是大聲道:“嚴顏,蜀國大勢已去,劉璋非是真命之主,歸降本王吧。”


    麵對陶商的招降,嚴顏身形一震,蒼老的臉上頓時猙獰出惱怒之色,恨不得跟陶商拚個你死我活。


    轉眼,他卻又平伏下怒火,意識到眼前形勢不利,非是因怒行事的時候。


    眼眸一轉,嚴顏心中有了主意,當即反攻幾刀逼退陶商,撥馬便望北逃去,口中大罵道:“陶賊,我嚴顏豈會降你這等殘暴之賊,今天先放你一條生路,他日老夫再斬你狗頭!”


    嚴顏逃也就罷了,還出言不遜,分明是想誘使陶商因怒追擊。


    果然,陶商當然不會輕易放他逃走,一拍戰馬,尾隨著就狂追而上。


    嚴顏逃出二十餘步,迴頭斜眼一瞟,看到陶商窮追不舍,蒼老的臉上悄然掠過一絲冷笑,暗忖:“陶賊,你這麽狂,老夫就叫你為你的狂付出代價!”


    冷笑時,嚴顏將自己戰刀掛住,悄悄摸到了弓箭,彎弓搭箭,猛然扭身對著數步之外的陶商就是一箭。


    嗖!


    一箭破空而至,直奔陶商的麵門而來。


    可惜,嚴顏小看了陶商。


    就在陶商決定追擊之時,就料定嚴顏這是激將法,追擊過程中,很可能會使詐,故從一開始就時刻密切觀察嚴顏的動作。


    嚴顏悄悄的掛住戰刀,卸下弓箭,陶商都看在眼裏,就在他開箭一瞬間,便有所防範。


    眼見流光襲來,陶商想也不想,手中戰刀狂舞而起,便在身前化出一道鐵幕。


    鐺——


    利箭撞在了刀鋒之上,輕輕鬆鬆被彈落開來。


    嚴顏一箭沒有射中,惱羞成怒,遂也不再躲向藏藏,接二連三的開弓放箭,一支支利箭唿嘯而出,直奔陶商而來。


    陶商卻從容不迫,手中戰刀連舞,將襲來之箭,無一例外的擋退開來。


    嚴顏很鬱悶,沒想到陶商反應這般敏捷,眼見弓箭偷襲不中,隻得放棄了暗傷陶商的念頭,把弓箭一扔,拍馬隻顧拚命狂逃。


    他這一波箭襲,雖然沒能射中陶商,但好歹也遲滯了陶商的追擊速度,待他全力逃跑之時,離陶商已有十幾步距離,陶商再想追上已是不易。


    陶商便也不屑再追擊,勒住了戰馬,橫刀狂笑道:“嚴顏老匹夫,今天本王且放你一馬,看你還能逃到幾時。”


    麵對陶商羞辱似的喝罵,嚴顏心中是怒火熊熊,胸腔都幾乎要氣爆了,卻不敢有一絲迴頭,隻能忍氣吞聲,縱馬狂逃。


    擊逃了嚴顏,陶商撥馬轉身,迴身再次殺入了陣中,將未盡的殺戮怒火,統統都宣泄在了殘存的蜀軍士卒上。


    戰刀過處,殺他個天翻地覆,幾百號殘存蜀軍,被他殺到一幹二淨,一個不留。


    ……


    裏許之前,勾踐還在奪路狂逃,一步也不敢停,直奔陽平關而去。


    由於嚴顏的拖延,身後追兵越來越少,漸漸已有潰散而來的士卒,前來蟻聚,法正等謀士也都紛紛趕上來跟他會合。


    勾踐身邊不知不覺中,又聚了近千的士卒,稍稍有了些底氣,卻依舊不敢有片刻喘息,瘋也似的奔跑狂逃。


    狂逃了整整一天,黃昏時分時,前方陽平關終於將近,勾踐這才鬆了一口氣,下令放慢速度,稍稍喘息一下。


    於是勾踐一麵跳下馬來,叫戰馬飲水解渴,一麵令斥侯飛奔往陽平關,叫守將王平前來接應。


    下馬的勾踐,一屁股坐在了一顆大樹下,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一副驚魂難定的樣子。


    左右那些殘存的士卒們,個個也是驚魂落魄,萎靡不振,全都是劫後餘生的樣子。


    看到勾踐那副驚慌的德性,法正便寬慰道:“大王,今日我們雖然敗了,但收拾敗兵,至少還能湊起七八千兵馬,再加上漢中王平所統的一萬兵馬,還是有希望守住陽平關,守到曹操率軍來援,大王不必再太過灰心喪氣才是。”


    法正一席話,讓勾踐信心稍稍恢複,看著左右落魄惶恐的將士們,意識到自己必須要說點什麽,來安撫人心,提振將士們的士氣。


    思緒轉了幾轉,勾踐臉上突然揚起了諷刺的冷笑,大聲道:“看來本王還是天命所在,陶商這麽多兵馬,都沒能攔住本王,還是讓本王脫困,待本王迴到陽平關,定要讓陶賊嚐嚐折戟關前的滋味,哈哈——”


    勾踐狂笑起來,好似根本沒有把這場失敗放在眼裏,笑聲何其自信。


    左右眾臣下士卒們,也被勾踐的狂笑所感染,惶恐的情緒漸漸緩解下來,心情也跟著開始平伏。


    “殺劉璋——”


    “殺劉璋——”


    就在這裏,前邊穀道兩側,突然間殺聲震天而響,驚破遍山鳥雀,數不清的人馬驟然間殺出,填住了前方道路。


    魏軍伏兵!


    傾刻間,魏軍便結成陣形,一麵“韓”字大旗,傲然飛舞,耀眼無比。


    陣前處,韓信徐徐上前,立馬橫槍,冷冷道:“劉璋,我韓信已經等了你很久,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麵對突然殺去的魏軍,這些殘存的蜀軍,無不駭然驚變,個個肝膽俱裂。


    狂笑中的勾踐,笑聲嘎然而止,望著黑壓壓的魏軍,望著那麵“韓”字大旗,整個人都石化在了原地,臉上被無盡的驚懼所吞噬。


    法正、黃權等大臣們,變是駭然變色,一時失了分寸。


    他們原以為,逃出了魏軍的追擊,離陽平關這麽近了,已經是安全,卻萬沒有想到,在這種地方,魏軍仍藏有伏兵。


    韓信就是這麽料事如神。


    早在陶商決定對蜀營發動全麵進攻之時,韓信就猜想到,劉璋可能脫困,向陽平關逃來。


    所以,韓信便向陶商請命,率一支數千人的輕兵,一路輕裝前進,翻山越嶺繞往敵營之後,專程趕來陽平關以南附近設伏。


    事實證明,韓信預料無誤,逃出升天的勾踐,果然是撞在了他的槍口上。


    “怎麽辦,難道本王今天就要死在這裏了麽,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勾踐是咬牙切齒,心中悲怒萬分,嘴唇都被他咬出了血。


    前方魏軍看起來數量有三千之眾,是己軍的三倍有餘,而己軍卻多披紅掛彩,士氣低落,這要是還能衝過去,那真是奇跡了。


    勾踐尚且還失了信心,那些殘存的士卒們,個個皆是驚魂喪膽,嚇到渾身顫抖,連手中的兵器都握不住,談何一戰。


    一片驚慌失措中,法正率先冷靜下來,深吸一口氣,慨然道:“大王,現在我們已經沒有退路,隻有衝過去才有活路,拚死一博吧!”


    勾踐猛然被喝醒,法正的話也激起了他求生的意念,狠狠一咬牙,拔出手中長劍,大叫道:“大蜀的將士們,想要活命的就隨本王殺出一條血路來,給我殺啊——”


    在勾踐的喝斥下,蜀軍士卒的求生本能,在這一刻也被激發出來,強行鼓起勇氣,拚著性命向著魏軍唿喊殺來。


    韓信橫槍傲立,麵對掙紮而來的敵卒,手中戰槍一揚,厲聲喝道:“弟兄們,前邊劉璋就在其中,大王有令,得劉璋首級者,直接爵封縣侯!”


    “殺劉璋!”


    “殺劉璋!”


    三千魏軍將士震天咆哮,鬥誌昂揚如火,完全沒有輕裝急行軍的疲憊,個個猛如虎狼。


    刀已握槍,槍鋒已指向敵人,三千將士蓄勢已足,就等著一場血腥的大屠殺。


    幾秒鍾後,一千蜀軍殘卒,拚著必死的信念,狂衝而來,撞向了魏軍軍陣。


    鮮血飛濺而起,化成一道倒流的瀑布,頃刻間將兩軍頭頂上空染成了一片血腥之霧。


    慘叫聲,兵器撞擊聲,肢體摧折聲,刹那間震天而響,蓋天了天地間一切的聲音。


    蜀軍埋頭狂衝,不惜生死,發揮出了非同尋求的戰鬥力,竟然是將魏軍之陣撞開了一條口子。


    勾踐看到了逃生的希望,喝斥著他的士卒,從缺口處拚死前衝,將口子越衝越大。


    這卻是因為韓信輕裝前來,來不及帶大盾長戟等重型武器,所有士卒攜帶的不過一柄環首刀而已。


    正是因為無法結成大盾,魏軍人數雖多,陣形卻並非堅不可摧,被蜀卒這麽博死一撞,方才能撞出一道口子來。


    韓信急行軍至此,吃了不少苦頭,就是奔著殺劉璋的奇功而來,又豈會就這麽輕易放劉璋衝過去。


    “全軍圍上去,殺盡敵賊,誰敢後退半步,軍法處置!”韓信放聲厲喝,手舞大槍也殺了上去。


    在韓信的喝斥之下,魏軍將士全力圍堵上去,轉眼間將數百蜀卒,斬倒於地。


    魏軍攻勢雖猛,但畢竟沒有占據絕對的優勢,蜀軍憑著求生的意念,在付出了半數死傷的代價下,終於是突破了魏軍阻擋。


    勾踐心中大喜,幾乎要激動到哭出來,一過魏陣,拚命的抽打戰馬,向著陽平關方向逃去。


    韓信眼見蜀軍戰鬥力如此之強,眼中掠過一絲異色,似乎是沒有料到,蜀軍在生死時刻,竟能爆發出這般不可思議的戰鬥力。


    槍斬數人後,韓信舉目一瞟,見勾踐已逃出十餘步外,眉頭一凝,二話不說就掛住大槍,彎弓搭箭,瞄準了奔逃中的勾踐。


    指尖一鬆,一箭破空而出,直撲勾踐後背而去。


    “大王小心!”身邊黃權尚有些武道,覺察到冷靜來襲,急是疾唿提醒。


    勾踐想也不及多想,幾乎是憑著本能往馬背上伏,企圖避箭。


    噗!


    一聲悶響,一聲慘叫。


    那一支襲來利箭,不偏不倚,正好射在了勾踐的兩片臀腚之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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