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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刷!


    那尖銳鋒利的金簪,眼看就要刺中陶商的脖頸,隻差那麽分毫,孫尚香就要實現她刺殺陶商的目標。


    盡管殺了陶商之後,她也必死無疑,對於孫尚香來說卻已不重要了,早在她答應孫策嫁給陶商之前,就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隻要能成功殺了陶商,魏軍必然大亂,她的英雄哥哥就能反敗為勝,孫氏一族的性命便能保住,大吳國也將不會覆滅。


    甚至,孫策還能反守為攻,趁著陶商一死,魏國大亂之際,不光能收複失地,還能反攻中原,問鼎天下!


    孫氏一族的帝王之業,也許就在於她今日這一刺。


    即使她死了,也將成為孫氏一族最大的功臣,為孫家子孫,世世代代的傳頌。


    若能這樣,即使是犧牲了她自己,那也犧牲的值了。


    “大哥,我終於可以向你證明,我孫尚香雖是女兒家,但我絕對不比你們這些男兒差,我孫尚香才是孫家最優秀的子孫,哈哈……”


    孫尚香的薄唇間,已經揚起了一抹得意的冷笑,似乎以為,自己離成功,隻差那麽分毫。


    簪鋒,眼看就要刺中!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間,陶商那隻原本抱著她的右手,突然間從她的雙腿下麵抽了出來,以快如閃電的速度,擋向了她的右臂。


    啪!


    陶商的虎掌,在分毫之間,死死抓住了她執簪的手腕,那金簪懸於陶商後頸上方寸許之距,再也無法落下分毫。


    她失敗了。


    陶商早用係統精靈,掃描過她的忠誠度,事先已猜測出,孫尚香乃是假意臣服於自己,其實卻是想讓他疏於防備,才好趁機刺殺於他。


    所以,陶商對她一直都心存有防備,而且在抱起她之時,已經觀察到她頭上那支金簪,孫尚香想要刺殺自己的話,武器必然隻能是那枚簪子。


    故是一路之上,陶商雖然在大笑,雖然表現的很是狂放得意,看起來沒有任何防備,實際小卻一直分出一半的精力,時刻在觀察著孫尚香的一舉一動。


    就在孫尚香將她的手,親昵的攬住陶商的脖子之時,陶商就已經覺察到,她可能要發動刺殺了,精神立刻全力戒備起來。


    而陶商的武道,遠勝於孫尚香,反應能力何其之強,一旦發現孫尚香動手,反發而先至,擋下她那一刺,自然是輕輕鬆鬆。


    手被攔下的一瞬間,孫尚香卻是花容失色,秀眉間的陰冷得意,統統都瓦解,皆被震怖羞惱所取代。


    “怎麽可能,這奸賊明明毫無防備,怎麽可能覺察到我的行動,這怎麽可能……”


    孫尚香心中是驚駭莫名,詭計被識破,惱羞成怒之下,拚命掙動手臂,想要強行殺陶商。


    可惜,她的武道要差陶商十幾個點,力量相差太過懸殊,手腕被陶商的手掌,如虎鉗一般緊緊掐著,任憑她用出了吃奶的力氣,又豈能掙得開來。


    “天下多少梟雄,都奈何不了本王,就憑你一個女流之輩,也想刺殺本王麽,真是笑話!”


    陶商不屑的冷笑一聲,雙臂輕輕一用力,便將孫尚香從馬上扔了下去。


    孫尚香跌落馬下,掙紮著爬起來,抓起掉在地上的金簪,想要再次撲向陶商,做最後的垂死一搏。


    可惜,荊軻那些親衛們也不是吃素的,驚醒的他們,立刻一擁而上,便將孫尚香給控製住,如果不是陶商抬手製止的話,早就將她剁成了肉泥。


    而這個時候,做為使臣的闞澤,早已嚇到臉色慘白如紙,怔怔的看著眼前這一幕,整個人都驚呆在了原地,完全沒有想到,孫尚香竟會做出這等出人意料的衝動舉動。


    “孫郡主啊,你怎麽能這般衝動啊,你這要是刺殺陶商成功也就罷了,現在失敗了,你可害死了我,害死了大王啊……”


    震驚錯愕的闞澤,已慌到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是好,隻能心中暗暗叫苦。


    這時,陶商已將那枚金簪撿了起來,把玩在手中,看著掙紮的孫尚香,冷哼道:“孫策這廝還真是夠舍得的,竟然不惜犧牲自己的親妹妹來刺殺本王,看來他真的是求死心切啊,急著想讓本王滅了他。”


    這番話,陶商明顯已是將孫尚香的行刺行動,視為是孫策所指使。


    而此時的孫尚香,刺殺失敗之後,衝動的情緒反而冷靜下來,聽得陶商之言,方才意識到,自己自作主張的舉動,為她的兄長,她孫氏一族,引來了滅頂之災。


    本來,孫策將她獻於陶商,乃是為了拖延陶商對建業的進攻,眼下她這刺殺之舉,自然是激怒了陶商,很可能即刻就發動對建業的進攻。


    這也就是說,她的所作所為,非但沒能拖延到苟延殘喘的時間,反而是加速了吳國的滅亡。


    此時此刻,孫尚香才意識到了後果的嚴重性,俏臉上不由掠起了深深的慌意。


    無奈之下,孫尚香隻能叫道:“陶商,刺殺你是我孫尚香自己的決定,與我大哥無關,你要殺要剮,隻管衝我一個人好了,我孫尚香若是皺一下眉頭,我就不配做孫氏的兒女。”


    這個孫尚香,倒是挺有骨氣的,這一點讓陶商有點刮目想看。


    “大王,要不要動手?”荊軻劍已架在了孫尚香的脖子上,隻等著陶商一聲令下,就將孫尚香當場斬殺。


    以孫尚香的身份,明明是要被陶商納為後妃的身份,竟然卻敢刺殺陶商,必然是死罪一條,五馬分屍都是輕的。


    以陶商的性情,若是換作是別人,恐怕此刻早就下令,將之千刀萬剮,以泄以心頭之恨。


    不過,看著孫尚香那絕美嬌豔的臉蛋,陶商卻著實有些舍不得。


    哪個男人不好美,更何況是陶商這樣的王者,以孫尚香這樣的美人,陶商怎麽可能來不及享用,就直接殺掉。


    當然,憐香惜玉是一迴事,最重要的則是,陶商看中的是孫尚香身上,可以增加自己武力的聯姻附加武力值。


    那可是近10多點的武力值啊,若是能夠得到,就可以直接把他的武力值,從80多點,衝到90多點。


    這也就是說,陶商隻要聯姻到了孫尚香,就能夠把自己的武道,直接從一流,衝上當世絕頂的武力。


    這麽一件寶貝,才是陶商不舍得殺孫尚香的真正原因。


    念及於此,陶商便一拂手,冷笑道:“殺了她太過便宜她了,本王偏要留著她,讓她親眼看到,她的大吳國是怎麽覆滅的,本王還非要讓她心悅臣服的臣服於本王不可。”


    當下,陶商也不再理睬孫尚香,隻令親衛們將她押解下去,派一隊悍婢們,好生的看管。


    “陶商,你有膽就殺了我啊,我孫尚香不怕死,我是絕不會臣服於你,絕不會做你的女人的,你殺了我啊……”


    孫尚香尖聲大叫著,卻被陶商無視,直接被拖了迴大營。


    打發走了孫尚香,陶商的目光,轉向了戰戰兢兢的闞澤,目光中,殺機畢露。


    “闞澤,你現在還有什麽話說!?”陶商虎目一瞪,沉聲喝道。


    闞澤嚇了一大跳,險些就差尿崩,當場就撲嗵跪了下來,朝著陶商苦著臉,顫聲道:“大王息怒啊,下官事先並不知情,我家主公也不知道啊,孫郡主明明答應的好好的,誰想到她竟然會……這實在不關我主之事,絕不是我主所指使。”


    “不是孫策指使?哼!”陶商覺喝一聲,怒道:“你當本王是好糊弄的嗎,如果沒有孫策的指揮,孫尚香哪裏有這麽大的膽子,竟敢刺殺本王!”


    “不是的,絕不是我主指使!”闞澤急是搖手否認,苦著臉道:“大王也知道,我家郡主號為弓腰姬,性情素來剛烈,有時候連我主的話都不聽,這絕對是她自己擅作主張,絕非我主所指使。”


    到了這個份上,闞澤所能做的,自然是把一切的罪責,統統都推在孫尚香的身上,務必要跟孫策劃清界限,隻恐惹惱了陶商,牽怒於孫策。


    陶商卻哪管這麽多,孫尚香的刺殺行為,實際上還正中他的下懷。


    陶商滅吳戰略是不可更改的,即使是孫策把自己的妹妹獻於了他,也改變不了陶商要滅吳的決心。


    所以,陶商就在考慮,在收到孫尚香之後,以什麽樣的理由,盡快發動對建業的進攻。


    孫尚香這麽衝動的刺殺之舉,自然是正合陶商的下懷,正好給了他即刻發動進攻的借口。


    管你孫策是不是指使之人,反正妹妹是你送來的,你妹妹的刺殺行為,乃是鐵證如山,這個黑鍋反正是你背定了。


    當下陶商也不聽他解釋,馬鞭一揚,喝道:“來人啊,把闞澤的耳鼻,給本王割下來!”


    此言一出,闞澤嚇的渾身一顫,神色駭然變色,萬沒有想到,陶商竟然真的是牽怒於他,竟然要割他耳鼻,用這等殘忍的手段來羞辱於他。


    他堂堂闞澤,乃江東名士,儒雅風流,若是被割了耳鼻,將是何等醜陋的麵目,將來還如何見人!


    “大王息怒啊,下官隻是一員使者,大王豈能對我動手。”闞澤驚恐的大叫。


    陶商卻無動於衷,隻是冷冷的一拂手。


    荊軻一下令,左右數名精銳親兵便一擁而上,將闞澤按倒於,荊軻也步上前來,一手按住闞澤的腦袋,一手便拔劍而出。


    “不要,不要啊……”闞澤嚇到歇廝底裏的嚎叫,拚命的掙紮扭動。


    荊軻卻冷哼一聲,二話不說,手中長劍便刷刷斬了出去。


    殺豬般的嚎叫聲響起,鮮血飛濺中,闞澤的鼻子和耳朵,便統統被斬了下來,一張臉瞬間是血肉模糊,可怖之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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