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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嗖嗖嗖——


    箭矢之密,超乎了想象,而施箭者,乃是當世最頂尖的破軍弩士,威力之猛,準頭之精,當世莫人能敵。


    吳軍因為是要突圍,事先沒有想到,會遭遇到魏軍強弓硬弩的阻擊,所以軍中並沒有配倆重盾這種防禦武器,多隻帶了圓盾這種小型盾牌,根本抵擋不住重弩強大的穿擊力。


    放眼望去,隻見火光照耀下,一名接一名的吳卒,手中圓盾被射穿,連人帶盾被釘倒於地。


    七千吳卒,如同脆弱的麥杆一般,成片成片的倒下,被魏軍的弩士,盡情的收割著性命。


    縱然是武道如韓當,衝出十餘步之後,也無法再前進半步,隻能傾盡全力撥擋襲來箭矢,被壓的甚至都要抬不起頭來。


    “父帥,敵軍箭矢太密,弟兄們死傷太慘重,快要頂不住了,再這麽強衝下去,咱們就要全軍覆沒啦!”湊上近前的韓綜,聲音沙啞的驚恐尖叫。


    韓當身形震動,環視一眼左右,但見數不清的己卒,已倒在了血泊之中,不到片刻的時間裏,近有千人已被射倒於地。


    韓當心都在滴血,他很清楚,今天的這情形,若還強行突圍,隻怕就要全軍覆沒在這裏,唯今之計,也隻有先撤還皖縣,尚有一線生機。


    “全軍撤退,撤迴城去,撤退——”韓當不敢再猶豫,恨恨一咬牙,放聲大吼一聲。


    話音未落,他自己便撥馬先走,主將一撤,其餘吳卒更是如蒙大赦,紛紛掉轉方向,倒退著向東麵皖縣方向逃去。


    很快,在丟下了近千餘具屍體之後,吳卒狼狽不堪的逃離了魏營一線。


    看著潰退的敵人,陶商的臉上唯有冷笑,手中戰刀高高揚起,大喝一聲:“大魏的將士,全滅吳狗的時候到了,給本王全線出擊,殺盡一切頑抗之敵——”


    驚雷般的怒吼聲中,陶商縱馬舞刀,身先士卒的狂殺而出,如一驚黑白相間的閃電,撲向敗潰之敵。


    “殺——”


    “殺——”


    殺聲震天而起,撕碎了黑夜,項羽、曹參、蒙恬、樊噲等諸員大將,個個如虎而出。


    他們的身後,五萬多的魏軍步騎將士,如決堤的洪流一般,漫過沿營一線,全線向著敵軍襲卷而上。


    “魏”字王旗引領之下,大魏鐵騎率先殺至,馬蹄過處,輾碎慌逃之敵,刀鋒斬過,將一顆顆的人頭斬上半空,數以千計的吳軍士卒,被踏平,被輾碎,被淹沒在滾滾鐵騎洪流之上。


    陶商衝鋒在前,手中戰刀四麵八方掃蕩開來,將沿途阻擋的吳軍士卒,無不斬為粉碎,將漫空的血霧拋灑在身後。


    “痛快,痛快啊——”


    狂殺中,陶商竟是放聲狂笑,儼然如修羅殺神一般,震碎敵卒之魂,令他們連抵抗的勇氣都沒有,隻能乖乖的甘做陶商的刀下之鬼。


    刀鋒狂斬中,陶商鷹目穿過血霧,鎖定了一員敵將。


    是韓綜。


    正是借著韓綜之手,他才巧妙的實施了離間之計,將韓當父子,成功的誘入了自己為他們挖下的這座死亡墳墓。


    韓綜可是功臣啊,怎麽能就這樣放他走,陶商至少也要親手宰了他,才算對他的獎賞!


    “韓綜,本王在此,你還往哪裏逃!”狂笑聲中,陶商縱馬舞刀,穿破血霧,斬碎一切阻擋之敵,直奔韓綜而去。


    前方處,狂逃中的韓綜,驀覺身後狂暴的殺聲襲來,直令他身形顫抖,猛迴頭間,眼珠子瞬間睜到鬥大,驚到幾乎要爆裂出來。


    “陶……陶賊!”


    韓綜是驚恐大過於憤怒,連聲音都已顫抖之極,眼見陶商威不可擋,殺人如麻,瞬間便被陶商的無上威勢,嚇到肝膽俱裂,沒有一絲敢戰之心。


    “快給我擋住那陶賊,擋住他——”驚恐的韓綜,隻能沙啞的朝著左右的親兵怒吼,宰希望於他們能攔下陶商,為自己逃迴皖縣,急取到時間。


    在他的催逼之下,那些忠心耿耿的死忠親衛,明明知道陶商武力強悍,他們根本不是對手,卻隻能強鼓起勇氣,撥馬迴身,前去阻攔陶商。


    轉眼間,五六名敵騎,折返而迴,咆哮大叫著,向著陶商迎而撲來。


    “螻蟻般的家夥,也敢擋本王的路麽,我看你們是自己找死!”


    陶商一聲冷笑,猿臂舞動如風,手中染血的戰刀,拖著滾滾的血色尾塵,如一麵血腥的大磨盤一般,狂轟而出。


    三名敵卒大駭,急是舉刀相擋,迎麵處,那血腥的戰刀,已催動著真空,狂轟而至。


    砰砰砰!


    震天的激鳴中,三柄兵器幾乎在同時被斬碎,那三名敵卒還沒看清陶商的招式,但見紅光從身前抹過,三人便被攔腰斬斷。


    那斷腰的軀屍,從馬上滑落下去,極盡的血腥,極盡的慘怖。


    陶商卻眼都不眨一個,從血霧中狂射而過,繼續追擊韓綜。


    刀鋒所過,電閃雷鳴,刹那之間,阻擋於前的十餘名敵卒,統統都被陶商斬成漫空的血塊,被拋灑在身後。


    再無人能阻擋,陶商挾裹著腥濃的血氣,如疾風驟雨一般,無可阻擋的追至了韓綜的身後。


    此時的韓綜,看到自己的親衛,被陶商那般輕鬆的就斬盡,心中是震怖不已,拚命的抽打戰馬,想要逃走。


    隻可惜,魯肅那一劍雖沒有重傷於他,卻也將肩膀傷到不輕,不能全力的禦駛戰馬。


    馬速如此之慢,以致於在轉眼之間,就被陶商再次迫近。


    隻聽撕破耳膜的暴喝聲中,陶商手中戰刀揚起,挾著狂風暴雨般的神力,朝著韓綜直斬而下。


    這一招,勢大力沉,幾令天地變色。


    韓綜眼見刀鋒斬至,情知無退路,隻能勉強一咬牙,拚起全力,迴刀相擋。


    轟!


    戰刀轟擊,強勁的撞擊衝擊波,竟是將周遭的血霧,震到向外膨脹出了一圈又一圈。


    幾乎在同時,慘叫聲就響起,肩上受傷,力量大減的韓綜,隻一招,便被陶商連人帶刀,從馬上震飛出去,重重的摔落於七步之外。


    跌落於地的韓綜,身體在慣性的驅使下,繼續向前翻滾,吃了一嘴的血泥,滾出五六步之遠,方才停下來。


    落地韓綜,掙紮翻滾著拚命想要爬起來,但這一擊受傷實在太重,胸前肋骨都不知斷了幾根,就連右臂都被震到脫臼,滿嘴噴血噴泥,根本就再也爬不起來。


    就在他還在掙紮之時,身形已被巍巍的身影所籠罩,那一柄滴血的長刀,就垂在他的眼前,隻消輕輕一動,就能將他的人頭斬落。


    韓綜驀然抬頭,目光正與陶商那諷刺冷絕的眼神相撞。


    刹那間,韓綜身形劇烈一震,雙手一軟,失去了支撐,竟是嚇的又趴到在了地上,啃了一嘴的血泥。


    “韓綜,本王好心給你機會,讓你勸說你父投降,給了你父子活命的機會你不要,偏偏要把你父放死路上帶,你這個當兒子的,還真是孝順啊!”陶商冷笑著諷刺道。


    趴在地上的韓綜,此刻是又羞又憤,麵對陶商的諷刺,隻得咬牙恨恨道:“陶賊,你算什麽東西,也配讓我父子投降麽,明告訴你吧,當初我根本就沒想到過要投降你,隻不過是騙取你的信任,逃出你的魔掌罷了。”


    聽他口氣,此時此刻,依舊還蒙在鼓裏。


    陶商冷哼一聲,用看小醜般的眼神看著他,不屑道:“愚蠢的東西,你以為本王看不出你是詐降麽,本王是故意放你迴去,你隻不過是本王實施誘敵之計的一枚棋子而已。”


    誘敵之計!?


    韓綜身形一震,驀的打了個冷戰,突然間,似乎省悟了什麽,卻依舊存有茫然。


    讓對手死的明白,也是陶商享受勝利的一種方式。


    眼見韓綜尚自茫然,陶商便冷笑道:“本王不妨告訴你真相,也讓你死個明白,其實當晚本王早知道你在裝酒醉,隻不過是跟諸葛瑾演了一出戲而已,就輕輕鬆鬆的騙過了你,隻可惜了那魯肅啊,對孫策倒也忠心,卻不明不白的被你父冤枉為叛賊,此刻恐怕已被你們害死了吧,真是死的可惜啊。”


    殘酷的真相,終於被揭開。


    刹那間,韓綜如被五雷轟頂一般,整個人被轟到頭暈目眩,驚到目瞪口呆同,僵化定格在了羞愧驚愕的一瞬間。


    此時此刻,他才恍然省悟了一切。


    原來,陶商放他迴皖縣,真正目根本不是要他說降自己的父親,而是想借他之口,將魯肅“叛國”之舉,讓韓當知道。


    然後,陶商又故意減少軍灶,讓魯肅從炊煙數量上,判斷出魏軍南營兵力減少,從而向韓當獻計,由南門突圍。


    魯肅是真的冤啊,他的獻計本是出於真心,卻反被他父子二人,認作是投降陶商的確鑿證據。


    他父子二人,不但錯殺了魯肅,還自以為是的想要從西門突圍,卻渾然不覺,他們的一切舉動,統統都在陶商的算計之中。


    直到今天,他們自己送上門來,落入了陶商早就給他們挖好的坑中。


    “陶賊……陶賊……你個卑鄙無恥……你個奸詐陰險這徒……我就算下地獄,也不會放過你的!”


    在殘酷的真相激刺之下,韓綜是痛苦到了極點,羞憤到了極點,趴在地上,跟個潑婦一般,喋喋不休的大罵起來。


    “本王給過你機會,若是你自己言而有信,老老實實的去說降你父,又何至於落到今天這般地步,死路是你自己選的,怪不得別人,像個男人一樣,安心的去死吧!”


    冷冷的諷刺聲中,陶商手中的長刀,已高高的揚了起來。


    “大王,我錯了,聽我解釋,給我一個機會……”


    生死之前,韓綜所有的悲憤都沒有了,隻剩下無盡的恐懼,急是不顧尊嚴,不顧顏麵的向著陶商求饒起來。


    陶商卻沒有半點同情,手中戰刀奮然斬下。


    “不要啊——”


    叫聲嘎然而止,一顆鬥大的人頭,滾落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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