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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春華已麵色羞紅,軀兒顫抖,一顆心兒撲嗵撲嗵的狂跳不休,幾乎要從胸腔中跳將出來一般。


    她知道,自己由一個少女,變成一個女人的時刻,即將到來。


    她原來一直認定,讓她變成女人的,會是跟自己從小青梅竹馬長大,跟自己已有婚約的司馬懿。


    張春華卻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心目中的如意郎君,卻把她無情的拋棄給了眼前這個,她一直都深深厭惡的世族死敵。


    而現在,她為了救自己一族的性命,竟然還得放下尊嚴,以如此不恥的醜態,將自己最寶貴的東西,獻給那個討厭的家夥。


    不光要獻身,還不敢表露出絲毫的憤怒仇恨。


    她雖閉著眼睛,卻能感覺得到,陶商已經站在了她的身前,那充滿雄性氣息的鼻息,就在自己的臉上吹動。


    她已經緊張到了極點,硬著頭皮,忍著莫大的羞恥感,等著那一瞬間的到來。


    陶商就站在她跟前,欣賞著眼前曼妙,看的他是血脈賁張,胸中邪火狂燃,有那麽某個瞬間,他是真恨不得即刻撲上去,當場把她給辦了。


    隻有最虛偽的男人,才會拍著胸脯叫囂,自己麵對這等美物在前,還能坐懷不亂,繼續裝偽君子。


    陶商也毫不迴避自己的內心,此刻他就是在原始衝動的催動下,迫不及待的想要占有眼前這個女子。


    可他同樣是個胸懷大誌,有著長遠目光的雄主,隻深吸過幾口氣,他便強行壓製住了心頭那份衝動。


    “冷靜啊,陶商,為了咱陶家開枝散葉,人丁興旺,你可千萬別一時衝動啊……”陶商在心中極力的提醒自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灌了鉛似的脖子,從張春華那如雪曼妙的身兒上移開。


    他其實壓根就不是這意思,就算他想要張春華,為了她身上的“多子”天賦,也得讓她心甘情願嫁給自己,完成了正式的儀式之後,方才肆意。


    誰料張春華竟然誤會了他的意思,這般將自己脫的赤條條的,勾得陶商是血脈賁張,險些就誤了大事。


    再次深吸過幾口氣後,陶商已恢複了平靜,將地上的衣裳拾起,輕輕的披在了她的身上。


    本是臉蛋通紅的張春華,還正等著陶商對她肆意,誰想到,卻等到了陶商給她披上了衣裳。


    張春華身兒頓時一震,猛的睜開眼來,看看身上披的衣裳,又看看陶商那諷刺的表情,整個人便是愣住了。


    “誰讓你脫衣服的,這麽赤條條的,你就不嫌冷麽。”陶商冷笑一聲,負手迴往龍座。


    張春華臉蛋是時紅時白,陰晴不定,茫然吃驚的看著陶商的背影,半晌之後方才猛然省悟,意識到陶商並不想要她身體,急是手忙腳亂的重新穿戴起了衣裳。


    陶商便閑坐迴龍座,飲著杯中小酒,饒有興致的欣賞著她的手忙腳亂。


    忙乎了好久,張春華才將衣裳重新穿好,攏了攏零亂的發絲,抬起一張羞紅的臉蛋,茫然不解的目光,狐疑的看向陶商,“大王……你不是……為何卻又……”


    顯然,她以為陶商想要她的身子,卻又不解為何到最後刻,陶商卻忽然又改變了主意。


    “本王可從來沒說過要享受你的身子,你卻莫名其妙的就把自己給脫光了,看來你骨子裏就不是個純潔的人啊。”陶商用一本正經的口氣,開起了她的玩笑。


    張春華這才猛然省悟,意識到自己竟然會意錯了,又聽陶商諷刺她不純潔,立時是羞到麵紅耳赤,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竟然不是要占有我的身子,我卻當那麽多雙眼睛,把自己……真是羞也羞死了……可是人言他極是好色,我都成了那樣了,他竟然還能忍住,莫非,我竟然那麽沒有魅力,引不起他絲毫的興趣麽……”


    羞恥懊悔之下,張春華心中思緒飛轉,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心中竟隱隱掠過幾分悵然失落。


    不過,她到底是見過世麵的女人,羞恥了片刻,便強行壓製下去,深吸過幾口氣,再次抬起頭來時,除了臉蛋還略微有些紅之外,氣態已恢複如常。


    “那……那大王到底想讓我做什麽,才能饒我張氏一族的性命?”張春華不安的小聲問道。


    “其實也很簡單,來人啊,拿筆墨來。”陶商拂手令道。


    左右婢女們,匆忙將筆墨紙拿來,放在了張春華跟前。


    張春華茫然的抬起頭,不解的看向陶商


    陶商便淡淡道:“本王要你親筆寫一道告天下人書,把司馬懿如何欺瞞袁尚,利用袁尚這個主公做誘餌,以及如何在生死關頭,拋棄你和他的族人,獨自逃跑的經過,統統都如實寫出來,本王要讓天下人都知道,大名鼎鼎的司馬仲達,是怎樣一副嘴臉。”


    張春華身兒劇烈一震,一臉吃驚震愕的看向陶商。


    她終於知道了陶商的真實意圖。


    原來,陶商竟是要借她之手,來揭穿司馬懿害死袁尚,六親不認的嘴臉,狠狠的打擊司馬懿的名聲。


    而且,這封揭露之書,還是出自於她這個司馬懿的未婚妻之手,就更加有說服力。


    此書一出,不僅僅會讓司馬懿聲名掃地,還是對司馬懿莫大的羞辱。


    一時間,張春華尷尬在了原地,貝齒緊咬朱唇,一時猶豫不決。


    “怎麽,以一紙書,換取你張氏一族數十口的性命,你還覺的吃了虧嗎?”陶商見她有猶豫,便沉聲道。


    張春華驀然一顫,遲疑些許,暗暗一咬牙,抬起頭來歎道:“大王如此開恩,春華焉敢不從,這封書,春華寫就是了。”


    說罷,張春華也不敢再猶豫,提起筆來,便下筆疾書起來。


    她倒是文思敏捷,一旦答應便下筆如風,片刻間便寫成一書,將之呈於了陶商。


    “寫的蠻快的嘛,本王看看,你是不是在應付差事。”陶商便拿起書來,仔細看了一遍。


    看完之後,陶商就不由對這個張春華,更加的刮目相看了。


    要說這張春華,不但是寫了一手好字,文采也著實了得,言辭之間非但沒有敷衍,反而還是字字如刀,狠狠的將司馬懿的所作所為,統統都揭發了出來,讓人這麽一看,不由自主的就會被內中言辭感染,對司馬懿深深厭惡。


    “好文采啊,寫的不錯。”陶商拍案叫絕,當即將這書信交於荊軻,讓他安排下去,盡可能快的抄寫十幾萬份,令細作們往幽並郡縣張貼。


    見得陶商滿意,張春華這才暗鬆一口氣,小聲問道:“大王的吩咐,春華已經做了,不知大王可否……”


    未等她話說完,陶商便大手一揮,欣然道:“本王向來言出必行,本王就饒了你張氏一族的性命,即刻送他們還往河內老家,屬於你們張家的產業,本王也一並賞還給你們。”


    張春華聞言大喜過望,她原還以為,陶商就算會饒她張家一命,也會將他們發配充軍的充軍,充當屯田客的當屯田客,他張家就算存活了下來,也將就此沒落。


    她卻萬沒有想到,陶商不但饒了張家性命,竟還讓她們還往河內老家,還把她張家的產業,原封不動的賜歸給他們。


    這已經不單是饒命,簡直是天大的恩寵。


    “多謝大王,多謝大王。”張春華一臉受寵若驚,伏跪在地上,由衷的向陶商叩首道謝。


    陶商目光銳利,他自然看得出來,張春華的感恩是出自真心,他還看得出來,她先前對自己痛恨厭惡,已經蕩然無存,心中甚至已添了幾分感激。


    “光嘴上說感謝有什麽用,本王可記得,你先前說過,要為本王做牛做馬來報答的。”陶商玩心一起,又笑眯眯道。


    張春華一怔,抬頭看到陶商那一臉邪笑,臉畔頓時一紅,一顆心兒又加速跳動起來,以為陶商這迴是真的打起了自己身體的主意。


    她便紅著臉,不安道:“大……大王想讓春華怎麽……怎麽報答。”


    “這本王可得好好想想了。”陶商指尖敲擊著額頭,若有所思的想了半天,方一拍案,“這樣吧,看你寫了一手好字,文采也著實不錯,不如就留在本王身邊,為本王伺候筆墨吧。”


    伺候筆墨?


    張春華一個愣怔,臉蛋又是一紅,顯然是羞於自己“不純潔”,再次想歪了。


    聽得陶商要她的報答,竟是叫她伺候筆墨,張春華驚奇之餘,明眸中不由又閃現了受寵若驚的喜色。


    所謂伺候筆墨,表麵看起來身份與陶商身邊婢女地位差不多,但尋常婢女所做的,隻不過是端茶倒水而已,她卻是要為陶商寫寫詔文,按照陶商的意思,書寫奏章批複。


    詔文、朱批,那可皆是關係軍國大事,陶商竟能讓她一個女流接觸,簡直是莫大的恩寵,張春華豈能不受寵若驚。


    “怎麽?又不願意了嗎?”陶商淡淡笑道。


    “不是,當然不是。”張春華這才迴過神來,忙又伏跪下來,“能服侍大王左右,乃是春華的榮幸,春華謹遵王命。”


    陶商這才滿意一笑,拂手道:“很那,那你就先下去休息吧,等本王還京之時,再帶著你一同迴去。”


    張春華忙又福身一禮,帶著受寵若驚的感激,盈盈告退。


    陶商自然看得出她為何受寵若驚,其實陶商留她在身邊伺候筆墨,無非是想找個名正言順的借口,把她留在身邊,培養感情而已,又豈會真讓接觸軍國重事,女人參政的危害,陶商又豈會不明。


    看著張春華離去,陶商又想起了另外一人,想起他還有過一個賭約,現在也該是兌現賭注的時候了。


    “來啊,把甄宓和妲己給本王請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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