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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商迎了出去,一襲白衣的甘梅,正盈盈而來。


    依舊是那一張稚嫩的娃娃臉,依舊是那遮掩不住,高高聳立的傲峰……


    眼前的甘梅,在家中看時,倒也不覺得什麽,此時於營中再看,卻讓陶商瞧得是心中怦然一動。


    “妾身見過夫君。”甘梅笑盈盈的下拜。


    “梅兒快起來。”陶商未等她屈膝便伸手扶起,摸著她酥嫩的小手,笑問道:“梅兒不在許都,怎麽想起來軍中了?”


    甘梅淺淺笑道:“是姐姐放心不下夫君,叫梅兒隨著勞軍隊來前線,瞧瞧夫君。”


    原來是花木蘭掛記著他,難得她在許都養胎,卻還記掛著自己,陶商是心中一熱。


    “夫君,我剛才入營時,聽將士們都在議論,說是夫君大勝了一場?”甘梅好奇道。


    陶商笑而不語。


    跟隨在旁的呂靈姬,便笑著解釋道:“姐姐還不知道吧,夫君剛剛大勝袁軍,不光殲敵數萬,還活捉了那袁家大公子袁譚呢。”


    “真的?”甘梅童顏上瞬間湧滿驚喜,仿佛不敢相信一般。


    “那還有假。”


    甘梅終於相信,急是望向陶商,明亮的眼眸中,湧動著驚喜與崇拜,激動的顫聲道:“我原還擔心那袁家太強,夫君會不是對手,看來我的擔心都是多餘的了,夫君這般了得,那袁老賊早晚必為夫君趕走。”


    聽著甘梅崇拜的話語,陶商心情愈加暢快,便將兩位夫人往懷中一擁,哈哈笑道:“今日難得高興,梅兒也來了,今晚一定要跟你們好好慶賀慶賀。”


    陶商大笑之時,順勢在甘梅的臉上狠狠的親了一口。


    甘梅嫁與陶商已久,雖已習慣了自家夫君的“放肆”,但許久未被陶商當著旁人麵親昵,突然來這麽一下,不禁眉色含羞,臉龐悄生暈色,低頭暗笑。


    陶商便摟著她二人迴帳,備下酒菜,在這大帳之中,與他的兩位美人,肆意的飲酒作樂。


    諸將們聞知二夫人來了,便也都很識趣,沒人來打擾陶商的興致,各自下去痛飲慶賀去了。


    月上眉梢,帳中紅燭高燒,酒香四溢。


    陶商不覺已半醉,甘梅和呂靈姬也皆麵如桃花,少了幾分矜持,漸漸放開不少,夫妻三人間的氣氛,愈加的和睦。


    “梅兒家的美酒雖好,隻是獨缺歌舞助興啊。”陶商笑嗬道。


    “難得夫君這般高興,梅兒願為夫君獻舞一曲。”甘梅興之所致,從陶商的臂彎中起身,醉步帳前,翩翩起舞。


    她雖不善舞,但為了取悅陶商,這些年也在舞技上下了不少功夫,這會借醉起舞,舉手投足之間,極盡媚惑。


    陶商看得是心中怦然而動,眼中邪笑漸盛。


    輕舞片刻,甘梅旋轉著從陶商身邊擦身而過,那撫麵而過的裙角,將絲絲縷縷誘人的體香襲入陶商的鼻中,令他心神一陣蕩漾。


    裙角飛揚,那雪白如玉的足兒,那光滑剔透的修長腿兒,若隱若現,更是讓陶商感到有種窒息的錯覺。


    起舞中的甘梅,瞥見陶商那蕩漾的眼神時,朱紅的嘴唇卻是抿然一笑,如水的眼眸中掠起絲絲媚笑。


    舞姿愈加卓約,風情愈加的嫵媚,陶商一口口的吞著酒,眼睛死死盯著翩翩起舞的甘梅,胸中念火漸已狂燃。


    一旁侍奉的呂靈姬,卻沒想到甘梅不知什麽時候,竟已練就一手媚舞,把陶商鉤得魂也去了。


    她眼見甘梅語笑媚嫵,從容大方的緊,連她一個女兒家,也看的是臉畔潮紅,心兒跟著撲嗵撲嗵的狂跳。


    她再瞅向陶商,卻瞧見自己那夫君,看得更是興致勃勃,那副表情,好似恨不得將她甘梅生吞活剝了般。


    眼見陶商全神貫注的盯著甘梅,卻渾然不覺自己的存在一般,呂靈姬不覺產生了一絲嫉妒。


    她便貝齒輕咬朱唇,猶豫了片刻,決定把矜持那種沒用的東西,統統的拋掉,隻要能取悅到陶商,她什麽事都能做。


    “一人獨舞多無趣,靈姬願與姐姐共舞,一起讓夫君高興高興。”說著,呂靈姬也起身步入帳前,含羞帶笑,起舞弄影起來。


    呂靈姬雖然好武,平素根本沒學過舞蹈,但她冰雪聰明,卻是一學就會,很快就有模有樣,嫵媚之處,絲毫不遜於甘梅。


    原本剛烈的巾幗豪傑,現下竟如水起舞,極盡媚惑,別有一番新鮮的風情,把陶商瞧得是驚喜萬分。


    想想兩個史上留名的女人,為了取悅自己,不惜手段,盡展魅惑,陶商心中是那個舒服,那個痛快啊。


    又是幾杯酒下去,陶商充血的眼眸之中,但見甘梅和呂靈姬,這兩個傾國的美人,烏發如瀑,零亂的飛舞。


    陶商唿吸愈重,心也在狂跳不休,血脈賁張之下,已如饑餓的野獸一般。


    夜色已深,帳中爐火熊熊,隻燒到熱氣熏熏。


    酒意漸作,兩個絕美的可人兒賣力起舞,不覺已是浸出了層層的香汗,香汗浸濕了烏發,一顆顆渾圓剔透的汗珠,順著鬢角滑落臉頰,滑過那粉嫩的香頸滑落……


    那絲絲縷縷的汗香,雜糅著酒香侵入鼻息,隻攪得陶商心潮澎湃,再難自持。


    渾身躁熱的他,再難忍受,便向她二人招了招手。


    她二人對視一眼,含羞帶笑,如小野貓似的,湊上前來。


    炭盆中的火焰在辟剝作響,平靜的大帳之中,波濤在洶洶湧動。


    陶商青筋突湧,血脈賁張,便如那發狂的雄獅一般,一聲放肆的狂吼。


    雄風抖擻,征伐再起。


    爐火搖曳下,大帳之中是風雷騰騰,蛟龍翻騰


    一夜翻騰,不知梅開幾度


    直至深夜之時,那不絕於耳靡靡之聲,方才終於沉隱下去。


    筋疲力盡,意猶未盡的陶商,這才擁美而臥,沉沉的進入了夢鄉。


    ……


    官渡以北,袁軍大營……


    中軍大帳之中,氣氛死一般的沉寂。


    袁紹鐵青著一張臉,僵硬的坐在上首,怒意熊熊的目光,掃視著麾下諸文武。


    他的目光,最後落在了許攸的身上。


    許攸不敢抬頭正視,隻一個勁的幹咳,一張臉上流轉著尷尬。


    袁紹看向他的眼神中,卻暗含著幾分怨意。


    要知道,先前可是他聽從了許攸的計策,傾盡全力去攻打官渡陶營,許攸還信誓旦旦的表示,陶商不在大營,他們十餘萬大軍出動,必可一舉擊破。


    結果卻是,連攻三日,損兵數千,陶營卻如鐵打的一般,巍然不動。


    此時,眼前的十萬大軍,寸步不能進,而薄縣方麵,袁譚的敗兵又被陶商進攻,勝負未知……


    若是袁譚所部給陶商所滅,後果不堪設想。


    那不僅僅是三萬兵馬覆滅,更意味著分兵戰略的失敗,更是對軍心士氣一次沉重的打擊。


    導致這一切困局的,全是因為許攸的進言,袁紹豈能不對他心懷埋怨。


    “子遠,你不是說陶賊不在官渡,敵營中兵馬又少,必可一舉攻破嗎,現在呢?損兵了這麽多士卒,為何就是攻不破?”袁紹終於忍不住喝問道。


    “這……”許攸一時尷尬,不知該如何迴答。


    “劉玄德迴來啦,劉玄德迴來啦”大帳之外,突然響起了親兵的叫聲。


    包括袁紹在內所有人,身形都是微微震,目光驚奇的望向了帳外。


    要知道,此時的劉備,應該在薄縣輔佐袁譚才對,怎麽會在這個時候,突然迴到官渡主營?


    難道說……


    眾人的腦海中,不約而同的浮現出一個不祥的念頭。


    淩亂的腳步聲中,卻見劉備神色黯然,跌跌撞撞進入了大堂,拱手道:“稟袁公,大公子不聽備的勸告,非要仗著鞠義的先登營跟陶商再戰,結果卻被陶賊的陷陣營所破,全軍覆沒了啊。”


    全軍覆沒!


    一道驚雷,轟然而落。


    袁紹勃然變色,一張梟雄的麵容,刹那間驚到扭曲變形,如同聽到了這世上最匪夷所思之事。


    許攸等眾幕僚,亦無不嘩然驚駭,一雙雙目光盡是無法相信的驚愕。


    他們原以袁譚這嫡長子出動,三萬步騎大軍,再加上鞠義的先登弩士,擁有絕對的勝算。


    包括袁紹在內,他們卻萬萬沒有料到,數天之內,擁有這樣強大軍力的袁譚,竟然會兩敗於陶商。


    不光連先登弩營也敗了,而且還是全軍覆沒!


    袁紹整個人僵在原地,一言不發,久久不能迴過神來,被驚愕和憤怒的火焰,熊熊包圍。


    “沒用的廢物,隻會丟我的臉,你這迴可是把我袁紹的臉丟盡了啊!”驚憤的袁紹咬牙怒罵袁譚。


    這個時候,許攸等汝潁一派的人,個個也驚愕尷尬,不知如何替袁譚開脫。


    哪怕是逢紀等河北一派,此刻也皆為袁譚的全軍覆沒而震驚,一時間竟忘了彈冠相慶。


    “大公子終究還是能力不足,又太過輕敵,遭至此敗也是情理之中啊……”田豐歎惜道,仿佛這一敗乃是意料之中的事。


    “譚兒呢,譚兒他人在何處,為何沒與你一起迴來?”袁紹這才想起,向著劉備喝問道。


    “大公子他……他……”劉備一聲吱唔,不知該怎麽迴答,他自然不能說自己拋下了袁譚,先行遁逃。


    “報——”又是親兵的尖叫聲,打斷了袁紹的怒斥。


    一親兵飛奔而入,驚叫道:“稟主公,剛到的急報,大公子已被陶賊臨陣生擒啦!”


    袁譚,被擒!?


    又一道噩報,如晴天霹靂一般,轟入了大堂中。


    上至袁紹,下至許攸等一眾幕僚,無不駭然變色,皆被這個消息驚得目瞪口呆。


    袁譚,那不是別人,不是普通的將領,那可是袁家的大公子啊。


    這等重要的身份,竟然被陶商再一次生擒,簡直是天大的恥羞,丟盡了他袁紹這張老臉。


    瞬間,袁紹被氣到胸中氣血上湧,再難克製,嘴角立時浸出了一絲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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