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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去病一招將於禁擊落於馬上,隨後跟上來的陶軍士卒,即刻將於禁綁了,生擒活捉。


    得勝的霍去病,表情卻不起一絲波瀾,繼續縱馬狂殺敵卒。


    而霍去病無情的逐殺五千敵卒時,陶商已策馬狂奔,直趨身後的圍營。


    陶商相信,以霍去病的統兵能力和武力,憑借著三千鐵騎,足以收拾了張繡一軍。


    陶商現在要趕迴去,對付另一支曹軍的兵馬。


    果然,就在他未入營時,便聽到西麵一線,喊殺之聲震天動地。


    奔入營,舉目遠望,隻見數千曹軍,正在向他的大營,發起衝鋒。


    幾百步外,樂進正駐立於中軍,指揮著五千曹軍猛攻。


    “今晚,我一定要證明,隻有我樂進,才是曹公最值得依賴之將……”


    鬥誌如火,樂進大喝一聲:“全軍進攻,隻許進,不許退,給本將一舉攻破敵營。”


    五千曹軍士卒,殺聲震天動地,火光映照下,如潮水般向陶營湧去。


    根據程昱所獻之計,陶商必已中了他調虎離山之策,此刻主力兵馬已被調往東麵堵截張繡一軍,還有去進攻他們位於南麵的大營。


    此時此刻,這座西麵圍營之中,陶軍兵馬最多不過四千。


    區區四千兵馬,如何能擋得住他們近一萬兵馬,內外夾擊之勢。


    樂進相信,此戰他必勝無疑。


    望著己軍滾滾的兵潮,樂進的嘴角,悄然掠起了一抹自信的冷笑。


    大營中,及時趕到的陶商,正冷冷的注視著敵軍。


    五千曹軍正如螞蟻一般,密密麻麻的蜂擁而至,很快就衝近七十餘步。


    陶商冷笑一聲,毫不猶豫的下達了反擊的命令。


    神箭營最先發動,三千支利箭,挾著千鳥振翅的嗡鳴之聲,撕破夜的黑暗,如天羅地網一般向著狂衝而至的敵人傾去。


    瞬息之中,曹軍便如脆弱的麥杆一般,成片成片被射倒在地。


    這猝不及防的打擊下,曹軍死傷慘重,精神更是受到嚴重打擊,洶洶的鬥誌立挫,很快被壓製的不得前進。


    見得此景,原本自信的樂進,臉色瞬間駭變。


    敵軍早有準備,司空的計策被識破!


    樂進的腦海中,瞬間迸現出這個驚人的判斷,眼神中更是燃起匪夷所思的神色。


    他怎麽也想不通,陶商為什麽就像是他的主公,天生的克星一般,無論曹操做出的任何一步精妙的布局,都逃不過陶商的眼睛。


    這一次,同樣不例外。


    “可恨,陶賊竟然又識破司空的計策……”


    樂進暗暗一咬牙,心中雖震驚不解,卻不敢有遲疑,當即大喝道:“全軍撤退,速速撤退——”


    金聲響起,前麵狼狽的曹軍士卒,如蒙大赦一般,紛紛潰退。


    嗵嗵嗵!


    陶營中,進攻的戰鼓聲,已狂震而起。


    陶商鷹目一凝,長刀向前一掃,大喝道:“全軍出擊,蕩平敵寇,攻破敵營,我要一口氣殺到許都,給我殺——”


    轟轟烈烈的喊殺聲,如火山噴出的岩漿,熊熊的火焰直破蒼穹。


    營門大開,近兩萬多陶軍士卒,狂奔而出,英布、廉頗、樊噲、李廣諸將,精英名譽出。


    陶商亦戰意如狂,如花木蘭夫妻二人,一紅一白兩道流火,狂射而出。


    諸路大軍,如潮水般湧入,洶湧的撞入敵叢,將驚慌失措的敵軍,無情的輾壓在腳下。


    勢不可擋,一路摧枯拉朽。


    然後,便是一場毫無懸念的屠殺。


    陶商大刀揮縱,肆意的收割人頭,踏著長長的血路,如驅豬羊一般,驅趕著曹軍敗卒,一路向著南麵的曹操主營殺去。


    ……


    陳留以南,曹軍大營。


    曹操全身披掛,駐馬於營中,目光冷峻的凝視著北麵方向。


    他的身後,五千曹軍肅然列陣,鬥誌昂揚。


    東方發白,天色漸漸已快亮了。


    曹操眉頭微微一凝,眼神中掠過一絲不安,暗自瞟了身邊的程昱一眼。


    根據程昱的獻計,此刻陶商應該已經中計,以為他會盡起全軍,前去陳留東麵接應張繡和於禁突圍,然後,便盡起大軍,前來肆意的進攻他的大營。


    他卻分了樂進五千兵馬,反往西麵去接應張繡突圍,順便破了陶軍西麵圍營,滅了四千敵軍。


    他自己,就率領餘下五千兵馬,等著給送上門來的陶商,殺一個措手不及。


    這條計策,不但能救出張繡和於禁,以及五千兵馬,還能滅陶商四千兵馬,狠狠殺一殺陶商的囂張,鼓舞己軍的士氣。


    然後,他就可以挾著得勝的餘威,退守許都,重整旗鼓再戰。


    樂進的兵馬已經出動,現在曹操就等著陶商率軍來進攻他的大營。


    天色已明,卻還未見陶軍的影子,曹操不免又有些不安起來。


    “說不定陶商雖然中計,隻是盡起兵馬前去東麵堵截張繡他們,沒有敢前來進攻我們主營。”程昱看出了曹操的擔憂,便笑著寬慰道。


    曹操微微點頭,程昱說的也有道理。


    陶商畢竟繳獲,不敢趁機來攻大營,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就算隻是救出張繡五千兵馬,滅了陶營西營的四千人,這也將是一場難得的勝利。


    一場自他與陶商交鋒以來,首次的勝利,足以振奮人心。


    曹操焦黃的臉色,重新恢複了淡定自若,輕撫著短須,笑看北方,坐等陶商中計。


    “叔父,那張繡的嬸嬸鄒氏,侄兒已經給叔父帶到了大帳中,隻等著打了勝仗後,叔父就可以盡情享受,慶賀勝利了。”侄兒曹安民湊到了曹操近前,笑眯眯的低聲道。


    聽到鄒氏之名,曹操焦黃的臉上,悄然掠過一絲邪笑。


    曹操最好美婦,每占一地,都喜歡搜集當地貌美的有夫之婦,以供自己享受。


    當然,這種事曹操自己是不會動手的,都是由自己這個心愛的侄兒曹安民來“代勞”。


    鄒氏乃張濟的遺孀,是張繡的嬸母,當初隨著張繡一同歸降了曹操。


    曹安民早知道鄒氏貌美,想要弄來獻於曹操,隻是礙於張繡在,不好動手而已。


    如今張繡被圍在了陳留城中,曹安民才好大搖大擺的把鄒氏,從張家府中接出來,弄往前線送到了曹操帳中。


    “張繡為孤堅守陳留,今日一戰若勝,又立下大功之件,安民啊,你這麽做,是想讓孤寒了張繡的心嗎?”曹操旋即收斂了笑意,反而責怪起了他。


    曹安民忙是笑道:“叔父多慮了,叔父乃當朝司空,那張繡不過一降將而已,叔父肯收納他的嬸嬸,那是看得起他,說不定他也早想把鄒氏獻給叔父,以尋求跟叔父拉近關係,他知道後,應該高興才是。”


    “嗯,言之有理,安民啊,還是你最懂為叔的心啊。”曹操嘴角又掠起邪笑,拍了拍侄兒的肩膀,大加誇讚。


    曹操的腦海中,已浮現出一張絕美的容顏,已經開始遐想著,如何在得勝之後,好好的享受那鄒氏。


    不知不覺中,天色已是大亮。


    曹操估摸著,到了這個時候,陶商應該是不會來攻大營了,現在他隻能等著樂進和張繡得勝來歸。


    未多久,營外斥候來報,言是己軍歸來。


    曹操大喜,遂令營門大開,迎接樂進和張繡一眾的前來。


    營門打開,一隊隊的己軍匆匆忙忙入營,曹操的表情,反而凝重起來,左右曹軍士卒,以及程昱等文武,也無不變色。


    迴來的這點兵馬,不過幾千餘人,旗幟破敗,形容不整,儼然是一副落荒而逃的敗軍之相。


    樂進更是灰頭土臉,黯然的翻身下馬,默默走到了曹操跟前。


    曹操的表情已是陰沉如鐵,未等樂進開口,便大喝道:“發生了什麽事,為何你們會敗歸,張繡和於禁呢?”


    “稟司空,陶賊識破了我們的意圖,早有準備,末將未能救出於文則他們,還被陶賊殺得損兵過半……”樂進黯然慚愧,將整個兵敗過程道了出來。


    周遭聽著的曹軍文武,無不是駭然變色,個個的臉上都湧動著難以置信的表情。


    一手策劃出此計的程昱,則是臉色慘白,額頭浸出一層冷汗,整個人的頭腦仿佛陷入了一片混亂,無法接受自己的計策,又一次被陶商挫敗這等殘酷的事實。


    曹操臉色鐵青,眼眸之中,噴射著悲憤的怒焰。


    再次被陶商這克星,識破了自己的詭計,曹操是心痛如絞,痛到喘不過氣來。


    “陶商……”曹操緊咬著切齒,反複的念著那個令他厭惡之極的名字。


    正當曹營上下,陷入震動之際,營樓上哨兵驚恐的大叫道:“陶軍殺來啦,陶軍殺過來啦!”


    曹營上下,再度駭然變色。


    曹操舉目遠望,但見數不清的陶軍,鋪天蓋地而來,直逼他大營方向。


    陶商這是要趁著得勝之勢,一舉連他的大營也攻破。


    曹操又驚又怒,隻得大喝道:“全軍列陣,休要慌張,一定要給孤守住大營——”


    吵啞的喝令聲中,樂進等武將們,隻得勉強鼓起勇氣,率領不足七千兵馬,盡抵營門線,試圖做最後的頑坑。


    片刻後,數萬陶軍殺至,如潮水一般,向著曹營發起了攻勢。


    成千上萬的士卒衝對營前,瘋狂的亂砍鹿角,後排神箭營的弓弩手,以強弓硬弩壓製著敵營的箭矢,沿營一線的上空,光雨密集,如同覆蓋了一麵光網。


    神箭營的箭雨,輕鬆壓製住了曹營中的弓弩,強攻的陶軍士卒們,不惜生死,將敵營外的鹿角統統砍破,勇敢的士卒們越過壕溝,瘋狂的向營柵撲去。


    “先入曹營者,賞百金!”勒馬掠陣的陶商,揚刀大喝。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幾萬陶軍將士更加瘋狂,爭先恐後,前赴後繼的撲向前來。


    敵營,頑抗的曹軍士卒,此刻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強大衝擊,營牆還沒有被攻破,幾乎就要被陶軍滔天的氣勢所嚇倒。


    營柵處,赤膀的樊噲衝在第一線,舞刀著大刀叫道:“給樊爺爺砍翻營牆,給老子撞過去!”


    左右的陶軍將士,唿喊著撲向那木柵,用木盾頂住從縫隙中探出的曹軍槍矛,用已經缺口遍布的環首刀,瘋狂的砍伐。


    慘叫此起彼伏,不斷的有士卒被森森如林的刃壁刺成肉串,一人倒下,卻有兩人奮不顧身的補上去,繼續無所畏懼的血戰。


    樊噲卻已等不耐煩,大叫一聲:“吃幹飯的草包們,統統都給老子讓開!”


    大叫中,他雙臂掄開,將擁擋在眼前的士卒分開,幾步便衝至營柵處,雙手死死抓住營柵,怒嘯聲中,雙臂青筋暴漲,奮力的向前推去。


    那有大腿般粗,深深插入地下的木柵,在樊噲狂力推動下,發出“吱呀呀”的將要斷裂的聲音,竟是開始向內傾倒下去。


    內側的曹軍震驚了,萬沒有想到,陶軍隻竟有如此力大者,竟然能憑一己之力,就撼動營柵。


    驚恐的曹軍,急是一麵奮力推擋,一麵有數人撲將過來,想要槍矛刺殺樊噲。


    嗖嗖!


    一連數箭,破空而至,卻是李廣在後麵放箭,射翻了殺了樊噲的敵卒。


    樊噲麵色漲紅,脖頸上青筋已漲到快要爆裂開來,一眾陶軍士卒也紛紛齊齊用力,協助樊噲奮力前推。


    哢嚓嚓——


    震天怒吼聲中,那深插於地下的營柵,轟然倒地。


    營牆已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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