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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商眼眸中閃過一絲冷絕,心中殺意大作,低嘯一聲,揮刀縱馬便殺奔前去。


    擁有了花木蘭的聯姻武力加成,再加上這幾年的苦練武藝,陶商的武力值已達73點。


    而他方才掃描宋憲武力值,不過70而已,他自有信心擊敗此賊,所以才敢殺上。


    宋憲卻嚇傻了。


    左衝右突,不得出圍,敵人越圍越近,自己的軍卒越戰越少,而那呂布卻早已不見了蹤跡。


    一路拚死突圍中,他撞見了陶商,原想要一舉擊殺陶商,卻沒有想到,陶商非但不懼,反而還殺向了他。


    舉目望去,隻見陶商如殺神一般,辟波斬浪般殺散眾軍,直向自己殺來。


    看那刀法,看那武力,竟似在他之上。


    “陶賊的武力,什麽時候竟然這麽強了?這怎麽可能!”宋憲霎時間驚得麵如死水,戰意全無。


    親眼見到陶商武力如此了得,宋憲嚇得魂飛膽戰,扭頭就跑。


    驚恐中,他一麵撥馬而逃,一麵喝令左右部卒,上前堵住追擊的陶商,掩護自己突圍。


    可惜,宋憲不是呂布,沒有呂布的武力,也沒有呂布的赤兔馬快,被陶軍鐵壁般圍住,又豈是輕易能突破的。


    就在他速度被拖住時,陶商卻已如銀色的閃電一般,狂襲而至。


    “給本將殺了那小賊!”宋憲顫聲大叫。


    喝令之下,一眾親兵們,蜂擁而上,堵截向陶商。


    “你們以為,老子還是當年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紈絝子弟嗎,就讓你們嚐嚐我的刀鋒的滋味吧,殺!”


    陶商怒發神威,一聲冷絕的厲嘯,手中長刀挾著狂瀾怒濤之力蕩出。


    刀鋒掠過,三顆人頭齊刷刷的飛上天空,斷頸噴湧出的鮮血,匯聚成漫天的血雨。


    陶商穿過血雨,勢不可擋,刀鋒毫不留情的斬向那些阻擋之敵。


    頃刻間,一眾無名小卒被殺的血流成河,兵器碎裂聲,慘叫聲,斷肢聲,還有戰馬的嘶鳴聲響成一片。


    陶商踏過血路,如狂風一般馳過,將數不清的人頭留在身後,一連斬殺十餘人,直奔宋憲而去。


    宋憲迴頭掃過一眼,見陶商如殺神一般,把自己的親兵斬殺幾近,更是駭的戰意瓦解,驚悚之極。


    “駕!駕!”


    驚惶失措之下,他隻能拚命的抽打戰馬,瘋狂的逃奔。


    隻是,眼前堵路的陶軍實在太多,他前路被堵,速度不快,很快便被陶商迫近。


    飛馳如風的陶商,眼眸中布滿了血絲,他已認出那是呂布麾下健將之一,今日正好拿這小子來試自己的武力,到底精進到了什麽程度。


    雙腿猛夾馬腹,轉眼間便迫近宋憲,陶商揚刀在手,大喝道:“呂布的麾下,全是膽小鬼,你逃得了麽!”


    喝罵間,陶商已追近。


    那巍巍的身軀離自己僅一步之遙,那悶雷般的威脅之詞,直震得宋憲耳膜發麻。


    奔逃中的宋憲,似乎被一句“膽小鬼”給激怒,不由雄心怒發,一咬牙,突然間勒住戰馬。


    隻聽戰馬“噅律律”一聲嘶鳴,猛然止步,人立而起,馬上的宋憲突然間一迴身,手中大刀迴馬疾刺而來。


    不愧是呂布麾下健將,這一刀出的突然。


    那迴馬的一刀速度雖快,但陶商卻早有準備,刀鋒未至,身形已敏銳的一避,閃過襲來刀鋒。


    幾乎在瞬間,猿臂一抖,手中戰刀反掃而出。


    “吃爺一刀吧。”暴喝聲中,長刀如電斬下。


    一聲骨肉的切裂聲,鮮血飛濺中,宋憲的手臂竟瞬間被斬斷,鮮血狂噴而出。


    迴擊未成,宋憲卻被反斬一臂,喉嚨裏立時發出殺豬般的嚎叫聲,身子劇烈一晃,捂著斷臂便栽倒在馬下。


    陶商勒馬立馬,俯視著痛苦的宋憲,冷笑道:“你若不是膽怯,全力跟我一戰,勝負還難料,誰讓你這麽膽小,自討苦吃。”


    躺在地上的宋憲,痛得是翻身打滾,慘叫不休,雖是對陶商恨極,但劇痛之下,卻渾身抽搐,牙縫裏連一個字都擠不出來。


    陶商也不屑再理會他,隻喝令左右將他綁了,心中卻喜於又得了一台“提款機”。


    隨後而至的部下們一擁而上,將斷臂的宋憲五花大綁。


    “夫君,沒想到你武藝精進到這般地步,你的習武天賦,竟然超乎常人,我竟沒看出來啊……”奔行而至的花木蘭,一臉的驚喜,完全沒有料到,陶商竟然能擊敗宋憲。


    陶商心中略略得意,嘴角鉤起一絲邪笑,“為夫榻上的武藝,精進的更快,今天大勝後,為夫定好好給夫人你露幾手。”


    “呸,戰場上還沒個正經。”花木蘭臉蛋一紅,白他一眼。


    陶商哈哈一笑,精神迅速的收迴戰場。


    環顧大營,隻見呂布一萬五千餘人的偷襲之軍,被殺得死傷大半,整座大營此刻已變成了呂軍的墳墓。


    生擒了一個宋憲,呂布卻強行殺出了重圍,陶商可不會讓他輕易的逃迴義成。


    今晚一戰,就是一舉打開壽春大門的時候。


    “走,去追呂布去。”陶商冷笑了一聲,撥馬向著西麵殺去。


    身後,花木蘭一眾將士,蜂擁而上,追隨著他殺出大營,向著敵營所在方向殺去。


    ……


    天光放曉,東方將明。


    黎明的時分,呂布率領著不足五千兵馬,正向著最近的犄角大營奔逃而去。


    陶商的追兵就在身後,義成尚有五千兵馬守備,就算陶軍趁勝攻打,也未必攻得下來。


    犄角大營卻已空虛,所以劫營失敗後,他第一時間就想著逃往偏營固守。


    呂布刀削的臉上,雖是驚魂未定,卻仍保持著幾分冷靜。


    隻要他能成功逃迴營中,守住犄角大營,就能守得義成防線。


    而隻要義成不破,壽春就穩如泰山,勉強耗下去,耗到徐州有變,陶商不得不迴兵,他就能渡過這場難關。


    然後,就可以重整旗鼓,再跟那陶賊複仇。


    懷著這樣的念頭,呂布策馬狂奔而,不顧一切的狂奔。


    天光大亮之時,前方處,隱約已見偏營的輪廓了,隻要再走不到裏許,就能夠順利的逃迴去。


    “陶賊,你想將計就計,一舉拿下義成,沒那麽容易……”呂布長吐著氣,驚魂漸定,心中已暗自慶幸起來。


    五千狼狽的敗兵,眼著他一路氣喘籲籲的奔近了大營,眼看著就要觸到營門。


    異變突生!


    原本靜寂的偏營,驀的殺聲震天,數不清的戰旗同時樹起,一麵麵“徐”字大旗,在風中傲然飛舞。


    呂布猛然勒馬,本已平靜的臉龐,立時又扭曲驚變。


    營門處,那麵“徐”字大旗下,徐盛正橫刀立馬,以一種諷刺的冷笑,注視著營外驚慌震驚的呂軍。


    陶商早算計到這座偏營會空虛。


    當那三堆烽火點起時,位於水營的徐盛就得到了信號,便按事先的計劃,盡起水軍走水路繞過戰場,於義成南麵岸邊登陸,一舉殺入了偏營之中。


    宋憲五千兵馬盡出,留守之軍不過數百,焉能抵擋徐盛的突襲,轉眼就被殺得片甲不留,輕易被奪下偏營。


    奪下大營後,徐盛便按照陶商所授之計,偃旗息鼓靜觀其變。


    現在,他果然等到了敗潰而至的呂布。


    “陶商狗賊,破了本侯的劫營,還趁勢襲了我偏營,這怎麽可能,他怎麽可能詭詐到這般地步,我不信,我不信——”


    呂布驚恐之下,惱羞成怒,咆哮大叫,不願接受眼前殘酷的事實。


    徐盛卻連驚怒的機會都不給他。


    鷹目一凝,徐盛戰刀向前狠狠劃出,大喝一聲:“弟兄們,給我放箭!”


    早在布於營門一線的弓弩手得令,千餘利箭騰空而起,如飛蝗一般唿嘯撲向驚慌的敵人。


    如雨的箭矢下,慘嚎之聲此起彼伏,一眾呂軍士卒抵擋不住,紛紛栽倒於地。


    呂布亂舞著方天畫戟,拚命的抵住射來之箭,心中雖怒不可遏,卻知憑自己的力量,已無法奪迴偏營,無奈之下,隻能改道又向義成城逃去。


    當呂布逃出箭射範圍時,迴頭那麽一掃,卻見又有千餘部眾,變成屍體留在了血泊之中。


    呂布咬牙切齒,隻能率領著不足四千的殘兵,繼續逃奔。


    便在此時,東北麵塵霧滾滾而起,隆隆的雷聲中,成千上萬的陶軍士卒,狂殺而至。


    “殺呂布——”


    “殺呂布——”


    陶軍將士震天的怒吼聲,令天地變色,令敵卒膽寒。


    那一麵“陶”字大旗下,陶商坐胯戰駒,手提滴血的長刀,白色的戰袍如風一般獵獵飛舞,一身王者之氣。


    那個幾次三番,大敗他的小賊。


    那個把他從徐州趕跑,落荒而逃的仇人。


    那個搶了自己的女兒,奪了自己愛妾的小子


    ……


    呂布認出陶商的一瞬間,心中的怒火,就像火山般噴發而出。


    “小賊,幾次三番的羞辱本侯,本侯今天非取你狗命不可——”


    亢怒之下的呂布,竟是怒發虎威,縱動著赤兔神駒,舞動方天畫戟,向著陶商狂殺而來。


    陶商長刀一橫,血絲密布的眼眸掃去,一眼瞧見呂布一騎憤怒而至。


    仗著馬快,憑著無人能擋的武藝,呂布轉眼間殺出一條血路,挾著一腔滾滾的怒氣,如殺神一般,向著陶商殺來。


    陶商的嘴角,卻掠起一絲不屑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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