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懷安想要開超市的想法不是一時興起,計劃書的細節越是完善,他這心就越是堅定。


    不過再三考量之後,覺得投資是肯定要拉的,但開超市的地皮還得扒拉到自己名下。


    於是找到陳六時,他也隻說想買個房子。


    也不知道陳六到底是哪條道上的,傅懷安一說迎星廣場那邊的,第二天他就給打聽到了。


    說是那棟舊樓是平反還迴去的,原來倒是一直給附近一家服裝廠當宿舍用,因為裏頭糟蹋得不行,當有人去問的時候,房主也打算賣,但要價卻不低。


    陳六一口酒下肚,夾起一塊鹵豬耳:“房主說了,三萬塊,一塊錢都不能少,不是我說,那地方位置好歸好,但確實不值得這個價,不過兄弟你要買那破房子幹什麽?”


    傅懷安也跟著幹了一口酒,說一半留一半道:“就是看中那兒的位置,想買來做生意。”


    陳六也沒覺得什麽不對,像他們這樣的生意人,所有的投資那都是衝著錢去的。


    傅懷安在心裏默默的盤算了一下那房子的價值,三萬塊在現在買一棟那樣的破樓價格肯定是貴,迴頭不管是裝修還是推掉重建,那也要花不少錢。


    想了想道:“兄弟要是有空,要不幫我引見一下房主,三萬塊還是貴了點。”


    陳六朝他翻了個白眼:“我就知道兄弟的酒沒有一口是能白喝的。”


    傅懷安嘿嘿笑,勤快的給陳六把酒杯滿上:“看兄弟這話說的,咱們這不是互利互惠麽,互幫互助麽,你也說了,那位置挺好,就是不值這個錢不是,咱們做生意的,哪裏有讓自己吃虧的。”


    陳六可知道傅懷安有多不要臉,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能耐,聞言嗤笑一聲,一口把杯裏的酒喝盡,示意傅懷安繼續滿上。


    口中長歎:“唉,辛苦命誒……”


    男人之間沒有一頓酒是敲不定的事,如果有,那就再加一頓酒。


    最終陳六還是認命的帶著傅懷安跑了一趟,找房主談談價格。


    羊城發展速度快,很多外地來這邊淘金的人,隻要膽子大,眼力不差都能掙到錢,三萬塊不是拿不出,但也要值那個錢不是,又不是冤大頭。


    兩人約定好了時間,提著禮物上門去拜訪房主,開門的是個年輕男人,一聽說是來買房的,非常客氣的就把人請到屋裏。


    不知是消息有誤還是怎麽得,這個年輕男人十分好說話,三萬的價錢在一番你來我往的砍價中,就砍到了兩萬,並約定好明天上班時間讓他們帶著錢過來去辦理手續。


    這一通砍價下來,順利得讓人摸不著頭腦,甚至叫人有點心不安。


    傅懷安和陳六走老遠了,才對視一眼,各自皺起了眉頭。


    傅懷安:“我總覺得有點不太對勁,問價的時候不是說三萬塊錢,一塊錢都不能少?”


    其實他今天過來商討價格,覺得最多能談個兩三千塊錢下來就算不錯了。


    那棟樓雖是又破又舊,但位置實在是不錯,或許兩萬七八還是貴了,可也不是不能買。


    但一下談了一萬下來,怎麽看都覺得不太對勁。


    兩人都是在生意場上摸爬打滾過來的,什麽卑劣無恥的手段也都有所見識,而且也是吃過教訓的。


    陳六也道:“我也覺得有問題,咱們明天先看看。”


    一萬塊錢啊,賣房子可不是賣衣服,哪能這麽砍的,要說這裏頭沒貓膩,他腦袋能擰下來當球踢。


    傅懷安可等不到明天,和陳六分開後他就去找了王紅兵,兩人悄咪咪的守在房主家附近。


    別的倒不怕,就怕是仙人跳,畢竟兩萬塊錢也可多了。


    兩人蹲點都是有經驗的,不急不躁也不會表現得刻意。


    不過一下午,那房主除了出門買過一次菜之後,就再沒出過門。


    王紅兵被蚊子咬得滿身都是包,整個人扭得奇形怪狀的,看著手表都已經晚上十一點了,忍不住道:“都這麽晚了,應該不會出門了吧,咱不要迴家吧,這兒的蚊子實在是太可惡了。”


    羊城的天氣暖歸暖,但一年四季都有蚊子,也實在叫人痛苦不已。


    傅懷安皮糙肉厚自然也沒逃過蚊子的肆虐,都在這兒守了一天,他也有些不確定起來了,皺著眉道:“再等等,要是十二點還沒動靜,咱們就迴家去。”


    王紅兵也沒意見,兄弟倆又靜靜的守著。


    結果沒一會,那房主家的門就被打開了,白天見過的那個年輕後生走出來,左右看看見四周沒人影,這才關好門,推著木板車小心翼翼的離開了。


    傅懷安和王紅兵對視一眼,兩人什麽都沒說,十分有默契,不遠不近的跟在那後生後麵。


    一路跟著走了十來分鍾,兩人就發現這是去哪裏的路了。


    王紅兵道:“這不是去迎星廣場嗎,哥,你直覺真沒錯,這房主還真是有問題。”


    傅懷安拍了他一下:“別說話,上去看看。”


    雖說羊城發展好,夜晚也熱鬧,但這個點迎星廣場這邊也安靜得很,兩人也怕被那年輕房主發現,就沒再說話,果不其然就跟到了那破樓房前。


    兩人跟得遠,加上是夜晚也看得不怎麽清,隻知道那房主摸出鑰匙,開了好一會的鎖才把門打開,這才摸黑走了進去。


    傅懷安和王紅兵想也沒想就走了過去,躲在一處窗戶下正打算往裏頭看,就聽到一陣男人壓抑的哭聲以及說話聲。


    隻不過男人說的是方言,本來聲音就壓抑,再加上說得又快,王紅兵愣是一個字都沒聽懂,倒是傅懷安隱隱聽到幾句“老豆”。


    傅懷安心裏咯噔,背脊骨不由都有些發涼,悄悄的從窗戶中看過去,等借著月光看清裏頭的情形,驚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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