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迎:?


    嗯?嗯?嗯?


    有這好事。


    盛為躺在床中央,就看著這女人眼中雀躍欲試快要溢出眼眶。


    她想幹什麽,他陪著就是了,隻要她高興。


    男人眼眸直勾勾盯著她,像是在等著她接下來的動作。


    “溫大小姐,開始吧...”


    溫迎突然有些不好意思,這個稱唿,她好羞恥。


    “你別這樣叫我...”


    盛為反問:“叫什麽,你定”。


    她不是想主導嗎...那今晚所有的主動權都交給她。


    溫迎麵上如明珠生暈,“叫我溫迎”。


    輪到盛為語氣裏帶著不懷好意了,他輕輕“哦”了一聲,特意將語調拉長。


    這是學溫迎的。


    溫迎麵色憤然,她就不信了。


    女人賭氣般兩條腿纏上盛為腰部兩側。


    兩人身子這就算是貼在了一起。


    坐上去後溫迎還特意“感受”了好幾下,不行...硌得慌。


    她往前移了一小點距離,又往後移了一小點距離。


    盛為終於忍不住:“溫迎,你玩滑梯呢?”


    男人有些地方脆的很,碰不得,這溫迎知道。


    她剛才也是不小心嘛...


    像是吐槽般,溫迎喃喃時十分小聲:“狗男人,真脆皮”。


    她自以為說的小聲,實則盛為什麽都聽到了。


    眼看著溫迎在自己身上調整好一個最舒服的坐姿,坐好後饜足的長唿一口氣。


    盛為一直看著她,隻見溫迎這會兒麵上複雜。


    默默抬頭看一眼狗男人,發現盛為也盯著自己。


    溫迎坐在“不可描述”的位置,跟男人大眼瞪小眼:“那個...接下來...怎麽做啊?”


    明明她是長京身份最尊貴的溫氏千金,這會兒卻跟個慫包包的鵪鶉一樣,呆著眼問著“這種事情”的步驟。


    男人眼裏的笑再也藏不住。


    看男人笑,溫迎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狗男人,妖精!躺在床上這個死亡角度還笑的這麽好看,這不純純勾引她嘛...


    盛為丟出幾個字:“你怎麽...”,他還斟酌了幾下,最終決定說出口:“有點傻...”


    溫迎搶過她的話:“我這是欠缺理論知識,你教我嘛...”


    說著,她一個熊抱掛在男人身上。


    盛為伸展開雙臂,將她緊緊摟在懷抱裏。


    “溫迎,就這樣抱著就好”。


    他沒想讓溫迎迴應。


    可是溫迎才不這樣想,她輕輕“嗯”了一聲。


    抱了許久。


    兩人無比安心。


    不知男人從哪裏將戒指掏出來,戴上時溫迎無名指微微涼了幾秒。


    她也不起身,趴在盛為身上就問:“幹嘛?我允許你戴了...”


    盛為難得強勢:“嗯,這事你說了不算”。


    胸脯處明顯能感覺到女人麵上微微彎起的嘴角。


    溫迎笑,他也跟著笑。


    “你手怎麽樣了?”


    溫迎說著就往下摩挲,將手放在盛為手上處。


    “無妨,不礙事”。


    溫迎:“還說我嘴硬呢,你嘴比我硬十倍!”


    方才洗澡應該是沒沾到水,溫迎摸著還是他來時那塊繃帶。


    盛為輕笑:“嗯,我不止嘴硬”。


    溫迎:這破路也能開?


    (好想讓他們做西紅柿不讓做的事!啊!誰能懂我想寫不能寫的痛!我恨!)


    輕恰男人腰間軟肉,溫迎:“你變壞了...”


    盛為:“溫迎,我一直都不是什麽好人...”


    ...


    夜色深透,天的盡頭烏雲散去,透出點點清澈月光。


    兩人東扯一句西扯一句,如最普通最尋常不過的熱戀情侶一般,沉沉睡去。


    華區醫院。


    趙曉嘉一夜未眠。


    因為他!


    秦子騫那惡心地對他動手的敗類,今天居然完好無損出現在醫院。


    她狠笑,好得很...好得很...


    謝氏、溫氏、盛為,你們一個都別想逃!


    趙曉嘉麵前,是華區醫院論壇裏新建的帖子,鏡頭拉近,她屏幕前密密麻麻敲滿了字。


    “盛為,對不住了...”


    “我是喜歡你,我愛你,可是你們都作踐我,不拿我當人看...”


    秦子騫竟是何娟妍的親兒子,那謝氏總裁謝庭琛呢?


    盛為跟溫家大小姐搞在一起,謝氏總裁的母親比要飯的落魄!這錯綜複雜的關係,趙曉嘉麵目猙獰,她臉上的傷太嚴重,笑起來滲人。


    趙曉嘉不傻,她才不傻。


    整個華區醫院懼怕謝氏施壓,把自己這條賤命推了出去。


    高其良,崔護士,她們各個心裏跟明鏡似地看她笑話!


    整個華區醫院,看她的眼神如同看路邊搖尾乞憐的野狗。


    五指逐漸停住,停頓兩秒,趙曉嘉迴車鍵點發送。


    別怪她...


    她也是被逼的...


    *


    何娟妍手術恢複期間,隻見過秦子騫兩次。


    他是個混不吝的,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何娟妍不可能狠心不管他。


    半夜傷口發癢睡不著,掙紮起來去醫院過道,碰上秦子騫頂著一頭亂發從過道那頭走過來。


    見著自己親媽,秦子騫第一句話就是質問:“不是你那個好兒子謝庭琛給的錢,誰?到底是誰?”


    十七八歲的魯莽痞子,說起話來流裏流氣又帶著狠勁。


    何娟妍無奈:“總歸是謝氏的錢,你拿著就行,這些錢...”


    話沒說完,秦子騫打斷:“你就是賤!賤人換淫錢,謝成秉那樣身份的人,對著你還能下的去嘴?”


    秦子騫查了這筆錢的匯款賬戶,不是這女人那個好兒子謝庭琛,而是!謝成秉,這賤女人的前夫。


    謝成秉給這女人錢,能是為什麽?


    “當初把你趕出謝氏的是他,你下賤,轉身進了秦家的大門,怎麽...如今又攀上謝成秉的大腿根了?”


    秦子騫年紀不小了,這些話,都是當初在秦家,是秦家還沒沒落實傭人們聚在一起拉扯的閑話。


    那時他小聽不懂,可日積月累聽得多了,就將這些個話全都記在腦海裏。


    不然秦子騫怎麽會知道上一輩的恩怨糾葛?


    何娟妍氣結,這是她的命...


    她的命...


    渾濁的淚凝結不成淚珠,隻是微微浸濕中年女人的眼尾,何娟妍這輩子的眼淚快要流幹了。


    她聲音沙啞:“你給我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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