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老院內眾人齊聚一堂,唯有在地牢內審問罪人的宮尚角姍姍來遲。


    看著眼前長老院內眾人嚴肅的麵容,宮尚角才後知後覺黃玉侍衛所說的話是真的。


    看到一旁臉色難看的宮遠徵,他心頭的思緒便更亂了。


    剛才在他離開徵宮醫館之時,宮遠徵還是一副擔心的不得了,今夜怕是徹夜不會離開醫館的模樣,如今卻被召來了長老院,究竟是什麽事才能如此興師動眾。


    宮尚角如此想著便開始環視殿內,唯獨沒有發現宮紫商,心中頓時警鈴大作。


    “商宮究竟出了什麽事?宮紫商呢?”


    宮尚角咬牙切齒地問出了口,但剛才在來的路上他看到那高懸的白色燈籠便已經心知肚明,宮門這是又有了白事。


    如今各宮宮主唯獨宮紫商一人沒來,宮尚角自然會懷疑是宮紫商出了事。


    “她……”


    月長老剛想開口,門口卻響起了宮紫商那道熟悉的聲音:“我在這……”


    宮尚角聞聲看去,見她完好無損後突然鬆了一口氣,他還以為……


    待宮紫商走近了後,宮尚角才看清她臉上的淚痕,宮紫商失魂落魄地穿過眾人走到大殿之中,而金繁則是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後一言不發。


    雪長老歎了一口氣,朝著殿下揮了揮手,黃玉侍衛便會了意帶人走到偏殿,過了沒多久便抬了一塊木板來,上麵覆了塊白布。


    木板上躺著的是一具屍體。


    宮尚角沉默著走上前,一把掀開白布,看到板上躺著的人頓時震驚不已。


    竟然是宮瑾商,他明明才被赦免迴到了商宮不久,如今竟慘遭殺害。不光是他,連同樣知情的宮子羽也難以接受。


    這時的月長老緩緩走了下來,在了宮尚角的身旁蹲了下來,將屍體上的傷口處衣服扯開,好讓眾人看的清究竟是何武器殺了他。


    這時站在宮子羽身旁一言不發的雲為衫在看清傷口後卻震驚不已,因為能造成那樣傷口的武器她很熟悉,不光是她就連宮尚角也同樣熟悉。


    雲為衫突然出聲:“傷口尖而窄,隻能是刺……”


    宮尚角聽後眼神瞬間淩厲起來,看向雲為衫的視線冰冷且又異常滲人。


    雪長老:“宮門之人隻習刀法,這宮門之中唯有一人會使刺……”


    說到這,雪長老突然喊了一聲“宮尚角”。


    雪長老的意思很明顯,他在提醒宮尚角。


    宮尚角卻矢口否認:“這絕對不可能……”


    宮子羽也提出了疑問:“這件事情疑點頗多,不能輕易作下判斷,更何況上官淺也沒有動機要對宮瑾商出手……”


    聽到宮子羽幫腔的話,宮尚角心中湧起一絲動容,他轉頭看了一眼宮子羽,向他致謝。


    很快便又轉向長老的方向,說出了他的猜想:“宮瑾商在未迴到商宮之前曾經說過,對宮紫商出手前的某夜他看到了一道可疑的人影,恐怕是那人發覺宮瑾商已經發現她這才痛下殺手的……”


    “這件事我是知情的……”宮子羽在一旁附和。


    雪長老聽後卻變了臉色,質問他們道:“既然你們早就知道,那為何不上報?明知道他迴前山會危險又為何將他送迴?”


    宮尚角與宮子羽被問的啞口無言,兩人麵麵相覷,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此時一旁的雪重子再也看不下去,出言道:“如今最重要的不是問責,而是要盡快找出兇手,不能讓他白白丟了性命……”


    這話提醒了雪長老,他突然轉向宮尚角開口道:“如今是你宮裏的人嫌疑最大,你必須要給眾人一個滿意的答複……”


    “我的人,我自會負責,但事情的真相未查清之前,也希望長老們不要平白構陷……”


    “哥……”在一旁默不作聲的宮遠徵聽到這話後,忍不住開口提醒他。


    這時的宮尚角也已經恢複了理智,意識到剛才自己的話是重了些,才又重新開口:“是我口不擇言了,至於事情的真相我一定會給大家一個滿意的交代,無論誰是兇手我都絕不會輕饒……”


    傷心欲絕的宮紫商就這樣默默地站在一旁聽著眾人的爭論始終未開口,可聽到宮尚角如此“包庇”上官淺時,她才忍不住走上前來,在宮尚角的麵前站定。


    “今日死的是我商宮的人,倘若你真的捉到了兇手就請把她交給我來處置,也希望你真的能說到做到——”宮紫商此時的眼神黯淡無光,再也沒有了昔日的無憂無慮。


    雖然他對上官淺有偏見,但她也不是傻子,更不是是非不分之人,她想要的並不是借此機會除掉誰,而是想要一個說法。


    雖然宮瑾商從前看不起她,也從未將她當做姐姐,甚至曾經還想要動手殺了她。


    可血緣就是血緣,即使他真的有罪,宮紫商也絕不允許有其他人輕易染指商宮,殘害宮門血肉。


    長老們見宮尚角也已經將事情主動攬了下來,便不再多說什麽。


    雪長老沉默之際卻看到角落裏心不在焉,一反常態的宮遠徵,主動提起了明日試煉之事。


    “宮三,關於明日的試煉你可準備妥當?”


    被突然點到的宮遠徵,反應了一會兒才迴道:“這三域試煉我不想去了——”


    宮遠徵的話讓眾人都震驚不已,尤其是宮尚角突然震怒,朝他喊道:“胡鬧……”


    月長老也忍不住開口:“事關宮門安危,怎麽能輕易作罷……”


    宮遠徵不敢看向宮尚角,卻反駁月長老的話:“既然月長老說事關宮門安危,可如今前山出了這麽大的事情,我又怎麽能安心去後山試煉——”


    “前山我和宮尚角會守好,但更重要的是後山,你知道的此行的目的並不隻是單純試煉——”


    作為執刃的宮子羽所說的話還是有一定威懾力,縱使宮遠徵對他如何不滿,也不能當眾駁了他的麵子,再加上兩位長老的勸導,他隻能默默應了下來。


    這時已經反應過來的宮尚角,大致已經猜出了宮遠徵的顧慮,他恐怕擔心的不隻是宮門前山的安危,還有同樣處於“危機”當中的雲以抒。


    來的路上他有所耳聞,剛剛雲以抒的情況又加重了些,醫館裏的人忙了好一會兒才又將她的情況穩定下來。


    倘若明日就讓宮遠徵拋下生死未明的雲以抒,前往後山試煉,他自然是心中有所顧慮的,但如今沒了更好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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