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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楠捂著嘴咳嗽了幾聲,被前麵的沈馳聽到了。沈馳徑直皺了下眉頭,打量四周沒能發現可以暫時透氣的通風口。兩人已經走了大半的路,現在折迴去顯然不太現實。


    沈馳道:“來的時候應該準備兩個防毒麵罩。”


    溫楠擺了擺手,不想顯得太嬌氣:“哪會帶這種東西。”他兩又不會未卜先知,再說隻是輕微的唿吸障礙,防毒麵罩就太誇張了一點。


    掩藏在基地下麵的是一條看不到盡頭的漆黑隧道,寬達五米,地麵上殘留著幾道拖曳出來的痕跡,深半個指頭的泥土都被鐳射光烤得焦黑。牆壁上也有被刮擦的跡象。


    這個隧道的主要用途無疑是運輸某種東西,而溫楠兩人又在基地外發現了數不清的實驗廢品,溫楠由此推測,這個基地建來應該是專用於處理垃圾廢物。


    但運輸垃圾又是常事,照理來說,這個隧道應該經常被打開,隧道裏的空氣也不應該如此穢濁。


    光是唿吸不順也還好說,但越走下去,溫楠竟是感到了一絲冷意。


    溫楠:“這附近應該有什麽東西。”


    沈馳看了溫楠一眼,將關心的話咽了下去。這個隧道的可視性不強,掛燈間距大概十米遠,以沈馳非人般的目力當然如履平地,但這樣壓抑沉悶的氛圍到底是讓人感覺不舒服的:“先出去再說。”


    “一般運輸垃圾的隧道都不會太長,不符合所需要的效率性。”


    溫楠的目力不及沈馳,不過行動之間並不顯得桎梏。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去觸碰牆壁上的掛燈,觸及卻是被冰得往迴縮了一下。沈馳一眼瞥見,下意識伸手捏住了溫楠的手指,指腹的位置已經通紅,不禁伸出拇指,在那小小的紅印上輕揉。


    溫楠不自在地抽迴了手,負在後側,即使這樣,還是感覺心裏有點怪怪的。邊讓畢方打開了燈光,便於觀察。


    這個掛燈有古怪。


    走了這麽久的路也沒往掛燈的方向去想,溫楠興起的舉動算是歪打正著。常封閉的隧道一般都會盡量避免使用明火來照明路段,但這掛燈同樣沒有連接電線或其他的操控裝置。


    沈馳同樣伸出手去觸碰,興許是體質問題,並不像溫楠的反應這麽大,隻是略微蹙了一下眉宇:“什麽材質的天然礦石可以通過吸熱來發光?”


    溫楠卻是很篤定:“發光的不是它本身。有一件事我們一開始就想岔了。”


    沈馳道:“你是說......”


    不再廢話,溫楠道:“畢方,打碎它。”


    畢方立刻使用激光將其擊碎。掛燈表麵的燈罩隨衝擊的餘波碎裂散開,裏麵亮堂著的東西立馬就像突然焉兒了火一樣暗了下去。


    再去觸碰已經感受不到任何涼意。溫楠順勢將裏麵安置的石頭給拿了下來,和他預想的一樣,這並不是什麽天然礦石,而是某種特殊的反射物。溫楠不禁低喃道:“燈罩是用來屏蔽能量,讓這塊石頭能夠最大限度集中光芒的......應該具有某種保護機製。”


    他說著,心底猶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而現實就像是應下了溫楠的判斷。漆黑隧道深處突然傳開一陣巨響,接著,某種大型物體正在迅速運輸的聲音就像滾雷一樣在將帥二人的耳邊轟炸了下來。


    溫楠看著地麵上被輻射光燒焦的痕跡,本來以為這是運輸過程中留下的,現在看來怕是沒這麽簡單。隧道深處的也可能不是運輸車輛,而是某種阻止外來者進入的死亡機關!


    聲音正在以難以企及的速度迅速接近,溫楠的眉頭越皺越緊,幾乎是擰在了一起,現在的情形根本不允許他有片刻的遲疑。機甲的激光不能短時間大範圍,使用鐳射炮之類的武器會對近處的他們造成誤傷,當機立斷,溫楠轉向了沈馳:“沿著掛燈的地方砸碎這堵牆!”


    沒有多餘的詢問,沈馳一拳砸到了掛燈上。


    沈馳的行為實在過了頭,溫楠隻來得及眼睜睜地看著對方的拳頭碰撞到餘下的碎玻璃。但沈馳的力氣確實大,竟是用力氣震碎了阻礙。一拳在牆壁上落定,撞出了急劇的震響,一時間居然大過了隧道裏持續迴響的滾動聲。細小的紋路從相接的地方蜘蛛網一般蔓延開來,碎石跟著劈裏啪啦地掉落,沈馳一鼓作氣再出一拳,直接徒手便轟開了這麵牆!


    牆的內部確實藏有其餘的道路!


    溫楠突然嗅到了隧道深處傳來的一股濃鬱的□□味,昏暗一片的隧道前方,刺目的光芒突然乍現——危險已然近在咫尺!


    這陣子溫楠也顧不上勞什子的保持距離,撲上沈馳的背後,借著慣性,兩人一道滾入了未知的牆內。


    轟——!


    震耳欲聾的聲響擦耳而過,一堵激光牆在僅僅不超過十秒的時間內洗禮了溫楠和沈馳剛才走過的土地,刺鼻難聞的焦土味隨即擴散,隧道內的空氣混濁得近乎凝實。


    躺在地上的溫楠急喘著氣,接著便因為空氣質量的嚴重不過關而猛烈咳嗽了起來,身下兩隻手環住了溫楠的身體。一手扶腰,妄圖讓溫楠永久地停留在自己的身上,一手輕拍著溫楠的脊背,好似在幫忙順氣。


    無論過了多久,沈馳也學不來別人那套調情的手段,他頂多能對溫楠體現的溫柔就是毫無保留的物質付出,以及對溫楠身體上的適時嗬護,不多時還會反唇相譏,怎麽跟溫楠懟著舒服就怎麽說話。簡直如同蚊香中的鋼鐵直,教科書一般的追人反麵教材。


    但他會溫柔以待的對象,這世間也隻有這唯一的一人。


    大概維持了足足有一分鍾的相擁,喘過氣來的溫楠發現他兩這情況莫名有種膩歪的意味,拉開了沈馳的手,從容地翻身,坐在了沈馳的旁邊,從碎裂的牆壁口望向還未停止的鐳射激光。


    整片視野一片炫目空白,當真是壯觀。


    溫楠咳嗽一聲,喉嚨仍舊有些癢癢的,說話聲音難免沙啞了些許:“是我疏忽了。”


    他早就發現隧道左右的牆壁帶有刮擦的痕跡,空氣也比實際上該有的更加混濁不堪,卻是沒往機關的方麵想,差點就因為自己的大意丟了命。


    沈馳搖了搖頭。基地門打開後就看到一條路,他同樣也沒有想到這裏其實存在其他道路的可能,要說的話還是溫楠的發現讓他們兩得以逃生。


    溫楠和沈馳對望著,同時沉默了下來,過了一會,竟是不約而同地笑了。


    “走吧。”溫楠站了起來,拍掉身上的灰,這裏的光線是比另外一邊亮堂了一點,大概是沒砸錯的,“也不知道這一條是不是正確的道路。”


    沈馳也拍了拍灰站起來,避免不必要的能量消耗,睚眥仍在關機狀態:“畢方的能量還夠麽。”


    “還剩百分之六十三,這裏的礦物能源感應稀薄,可能無法通過空氣中的礦物質達到有效充能。”溫楠說,“如果遇上什麽意外,啟動機甲一戰沒問題,就是不知道這下麵有多大,一直這麽逗留下去不安全。”


    “如果不行,還有我。”


    溫楠眼光一閃,不知道沈馳是指的能夠用睚眥為他護航,還是適時將睚眥的能量傳輸一部分給畢方,或者隻是在單純地向他告知,如果溫楠不行了,他還在。


    沈馳的情話一貫如此直白,但溫楠就是詭異地被觸動了。說來也好笑,活了這麽久,老大不小的心居然還活躍得起來,連溫楠都忍不住唾棄自己。


    但話已經在之前說得明白,沈馳這個樣子,是不介意他的改變?


    溫楠明顯不想去深究,抬步往裏走。


    牆壁內部比外麵要冷上一些,看來導致掛燈發亮的源頭就在這附近。畢方拿出保暖的衣物,溫楠遞給了沈馳一件,極其熟練地給自己扣上大衣,又從微端裏拿出一個小瓶子來,倒出兩粒藥扔進嘴裏。


    溫楠吃藥沒有避著沈馳,所以沈馳料想那並不是什麽要緊的藥物,隻是看著溫楠將那顆藥送進嘴裏,心裏到底是有些不大舒服,問道:“那是什麽?”


    溫楠眉頭都沒有皺一下,表現得自然而然:“提神的東西,沈將軍要不要來一兩粒。”


    沈馳道:“嗯。”


    溫楠:“......”他也就隨口那麽一說。


    也不好收迴剛才的話,更別說沈馳還用探尋的眼神注視著他,要是拒絕可能會引起懷疑。無奈,溫楠隻好給了他一粒。


    沈馳將藥丸捏在手裏,眯著眼睛認真注視著,仿若是與這一粒藥有著血海深仇。雖說這是康德醫師開給溫楠的特效藥,但溫楠還是謹慎地問沈馳:“沈將軍難道吃過這種藥?”


    “沒吃過。”知道現在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但誰叫溫楠是他所在意的人,沈馳將這顆藥收入微端,等著出去了再找人分析其中的成分。


    溫楠是感到困乏了才吃這藥,他可不想路走到一半又變迴了貓。要說驟降的溫度也是個問題,這樣極冷的環境下是挺叫人犯困的。這麽想著,溫楠雙手合攏,捧在一起揉搓了一下。


    肩膀突然落了點重量,溫楠側頭,看見沈馳正將他給的那件衣服往他身上披。


    沈馳搖了搖頭,道:“沒事,我不怕冷。”


    溫楠眼神複雜。


    沈馳:“怎麽了?”


    “沒事。”溫楠扭過頭,淡定地說道,“我隻是想說,畢方準備的厚衣服不止這一兩件,微端裏還有。”


    沈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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