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鶴立馬咄咄逼人地迴道:“血口噴人,那就是說,你們都以為,這個種說的就是真的了嗎?你們也以為,這是我們羅家的手筆?”


    一邊說著,羅鶴朝著虛蓮等人一一望了過去。


    花蓮被羅鶴看得一陣發毛,畢竟,她青蓮宗此次可是沒有絲毫的損失的。花蓮很懂,羅無極和羅秀死了之後,對羅家的打擊有多麽的大,一年之前,青蓮宗,就有過那麽一次。


    花蓮連忙傲然迴道:“羅鶴,我可沒這個意思。但是,我青蓮宗,是絕對不會如此做的。”


    年夜也連忙擺了擺頭,表示不知道此事!


    開玩笑,這故意坑殺將近百萬的散修一事,絕對是一件禁忌之事,沒有任何勢力敢承認。否則,整個巨海國的散修,甚至是所有的散修都會暴走的。


    千衫等人也是紛紛後退了一步,一副事不關己的表情。


    所有人,一下子都沉默了下去。


    白名卻是冷眼相對,冷聲道:“嗬嗬,現在,倒是一個個地推卸起責任來了是吧?沒關係,反正,我也就從來沒有過讓你們親口承認這件事的想法。”


    年夜等人沒有說話,但是,螭劍一把,就將白名給抓了過來,然後,一雙美目一瞪,怒叱道:“白名,你可知,你所說之事,代表著什麽嗎?你可知,若是你所說的話,有半分虛假,你將死無葬身之地嗎?”


    年夜等人不敢惹毛上身,但螭劍卻並非七大派之人,自然不怕這些的。


    而且,螭劍和璃劍與虛蓮三人,都隱隱把白名給護了起來,在這件事還沒有查清楚之前,他們是不會讓這個線索斷了的。


    白名聞言,指著地上躺著的屍體,哈哈大笑了起來:“死無葬身之地?螭劍前輩,你確定,我就算不把這些說出來,我就能活下來?”


    不過,立馬,白名的聲音又是一冷:“不過,在死之前,我想拉幾個墊背之人與我同死,僅此而已。”


    說完,白名向前走了兩步,挺了挺胸,傲然道:“不過,今日,就算你們殺了我,我也不服!因為,殺死我的,隻會是你們這些比我大了無數年的老狗。”


    羅鶴的臉色一沉,冷冷詛咒道:“你個心腸歹毒的小種!你該死!”


    白名對羅鶴的話充耳不聞,又放眼四周,望向了平原上觀戰的所有人,長聲喝道:“誰敢和我一戰?有誰敢和我一戰?站出來!”


    白名這話一出,一身血衣,雙目冰冷,就如同一尊戰神一般。


    白名目光所過之地,所有人的頭都微微低了下去。


    包括,從欺天須彌大陣之中,唯一活下來的黑閻羅,此時也是滿臉駭然的迴避了去。


    誰敢和白名一戰?


    所有人都保持了沉默!


    以一人之力,斬殺如此多的少年聖子!


    誰敢和他一戰?


    羅鶴千衫等人在看到這一幕後,臉色都是紛紛一暗。雖然,白名的話,猖狂無比,但,他們卻沒一句話可以說。


    年夜沒話說。年亮槍已死!


    千衫不敢說,千夜已死!


    花蓮不敢說,李可兒,沒有這種戰力。


    就算,虛蓮,也不敢說,冰宮玉吻,也沒這種實力!


    “誰敢?”白名再次長喝了一聲。


    所有人的頭,再次低了下去。一些散修,則是微微低下了頭來。


    年夜此時滿臉的陰沉,白名,這是在打七大派所有人的臉。他沉聲低聲喝道:“小種,你不要太囂張了!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你已是必死之人,就算你再如何輕狂,死了,也就什麽都沒了!”


    “是嗎?”白名身子一傲,一把紫刀抽了出來,然後,他刀鋒指向了年夜,然後,怒喝道:“你敢把你們平沙劍宗年輕一輩之人都給叫出來嗎?你和我打個賭,你看我一個人能不能把他們全都給宰了?敢嗎?”


    年夜聞言,臉皮一僵,嘴皮蠕動了好一會兒,但卻什麽話都不敢說出來。


    是的,他不敢賭!


    與此同時,年夜此時心裏暗暗後悔不已,自己沒事,去惹這個小雜毛幹什麽?


    古牧見到此幕,也不禁嗤笑了出來。他何時看到過年夜吃這麽大一個癟?而且,還是在一個毛頭小子的頭上吃的。


    但是,下一刻,古牧整個人都不好了。


    隻見,白名單刀一斜指向了古牧:“你笑?你有什麽資格笑?是你敢還是你化刀塢敢?”


    白名徹底地爆發了!他已經壓抑得太久了。


    今日,既然已經結了仇,那白名也就不怕再徹底一些。那種畏畏縮縮的日子,白名已經受夠了。


    之前,是因為自己的實力不夠,但是今日,白名完全不用再隱藏自己了。


    古牧頓時臉色黑到了不行,雙目閃過了一絲殺機:“你小子說什麽?你敢再說一遍?”


    古牧心裏一毛,這個小子怎麽就亂咬人了?


    白名的聲音頓時又大了數分:“你敢把你們化刀塢的人都給叫來,和我一戰?你可敢?可敢?”


    白名一連說了三聲可敢!


    古牧渾身都在顫抖,臉色更是到了不行。本來,他和化刀塢就根本就沒有和白名結下什麽仇,而他,也隻是笑了一下子而已,就被白名給針對了。


    這尼瑪就是一個刺頭啊,沾上誰,誰倒黴!


    “你不要太輕狂了,不要以為,就沒人能夠製止得住你!”古牧低聲迴罵道,嘴巴還有些硬,畢竟,他化刀塢的古千帆還在世。


    “嗬嗬?”白名不屑地笑了一聲:“古千帆嗎?他還不夠資格!你要不信,他來了,我當著你的麵,把他給宰了!”


    “你住口!”古牧徹底毛了:“你這是在找死!”一隻手,瞬間就拍上了前去。


    古牧的心裏真的怒了,古千帆,就是他的一根刺,曾經被黑閻羅斬了一次,就是他永遠的痛,所以,他不允許古千帆再被人給宰了!


    “住手!祖爺爺!住手!”古牧剛出手的一個刹那,天邊便躍來一個少年,發出了一聲阻止聲。


    這一聲,很大,也很突兀,幾乎所有人,都朝著天上斜望了上去。


    “古千帆!”


    “竟然是古千帆!他真的來了!”


    “是上一任的聖子之一的古千帆!”


    “他是來挑戰白名的麽?聽說他是以天器築基,防禦力極強,而且又是成名多年的聖子。實力不容小覷!”


    ……


    唰唰!


    古千帆便橫空踏下,來到了古牧的身旁。


    這一手,便顯示出了他的修為,元基期!


    踏空而行,乃是元基期的標誌。


    古千帆一落地,就急忙拉住了古牧的手,與此同時,他雙手一張,一抱拳:“見過虛蓮前輩,螭劍前輩……”


    年夜等人看到古千帆到來時,臉色頓時就垮了下來,不過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他們也不好不答應。隻是,他們的心,都在滴血。


    好你個古牧,你這是叫這個小子來寒磣人的是吧?


    古千帆見完眾人之後便附在了古牧的耳旁,低語了幾句。


    瞬間,古牧整個人都嚇得呆滯住了,然後,立馬脫口而出:“千帆,你所言可真?”


    “這是我的親身經曆!”古千帆沒有正麵迴答,但這一句話,卻是讓古牧更加的相信。


    古牧的這個動作,瞬間就將不少人的注意力給吸引了過去,不禁微微有些好奇了起來。


    古牧沒有耽擱,連忙用神識傳音道:“年夜,千衫,羅鶴,公孫相,你們幾個聽好了,現在千萬不要衝動。年亮槍等人根本就沒真死!否則,真要死了就不要後悔!”


    噠噠噠噠!


    四人身子微微一抖,不禁各自退了好幾步,方才把古牧的這句話給消化了下去,然後,臉上就是十分地憤怒,傳音罵道:“古牧,你個老雜毛是不是找死?竟敢拿我們開涮?”


    “這個詭異的小子,都還留著他們的一條命。信不信由你們,這是千帆親口告訴我的!的!不信地就給我滾開!”古牧也炸毛了,迴罵道。


    這做好事,還要被人罵一聲,雖然這是特殊時期,但古牧也不是沒脾氣的人。


    古牧這句話,瞬間就傳入到了虛蓮和螭劍二人的耳裏。


    她們二人的目光頓時就是一亮。


    這小子並沒有下死手,事情還有轉機!


    這個人,我搶定了!虛蓮和螭劍二人的身體都往白名的方向靠了靠。


    所有人都將目光移到了古千帆的身上,隻見,古千帆微微一抱拳,朝著白名道:“在下古千帆,多謝恩人救命之恩!”


    白名目光微微一滯,並沒有迴話,也沒有答話,他認識此人,不過,卻是在李家認識的,那時候,這人叫古奇,爬塔試煉的成績還不錯。


    古千帆也不在意,繼續道:“恩公,我知道恩公肯定有辦法將年亮槍等人給救活的,隻要恩公答應肯出手救年兄等人一命,我相信不管是什麽事,都是好商量的!”


    白名皺了皺眉,依舊是沒有答話。而且,看向古千帆的眼神中,卻是充滿了淡淡的殺機。


    這種隱幸,這古千帆是怎麽知道的?白名心裏一陣陰晴不定。


    但,白名這個眼神,可是把古牧嚇了個一跳,急忙向前走了幾步,緊緊地貼住了古千帆,才放下了心。


    古千帆抱拳等了很久,白名還沒有反應,又直起了身來,無奈地翻了翻手道:“好吧,我說直接一點。恩公有什麽要求,直接提出來吧!”


    白名把紫刀一收,沙啞地迴道:“我隻怕,我的要求,你們應不起!”


    白名不說則罷,他一說,年夜等人直接就炸了。


    頓時,千衫,年夜,羅鶴以及公孫相等人都連忙站了出來,急聲迴道:“好說,好說,什麽要求都好說!”


    這四人,再也沒有了之前的那種殺意!


    但是,下一刻,所有人都是怔住了!


    “我要,為絕望平原之上所有冤死的人,沉冤白雪。我要,參與了那次事件的所有人包括其所在的勢力,雞犬不寧!我要,親手宰掉一千九百八十七萬四千六百一十五個頭顱,以祭奠我那些同伴的在天之靈!”


    一陣冷冷的殺氣順著這聲音散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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