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嗒嗒!嗒嗒塔嗒!”


    就在白名準備迴到廂房內準備穩固一下如今的境界,以及整理一下最近這段時間昏迷時或多或少所悟出的一些道理時,卻是猛然聽到一陣劇烈的腳步聲鋪天蓋地地傳了來。


    隨著這腳步聲的踏動,白名甚至可以明顯地看到,自己院子裏那顆足足有四五個壯年合抱之大的枯老的柳樹的枝椏都晃動了起來,而且,白名所躲在的暗角的頂上,不時地掉下一粒粒的砂粒。


    與此同時,此時正在外堂處正與那夥計有一句沒一句聊著的小武也不禁一個趔趄,差點就倒了下去。而那夥計麵前擺放著的一小堆的銀幣,此時也跳動不已,有幾枚甚至都一躍而下,滾落在了地上,遠遠地滑了去。


    見此,小武和那夥計麵色當即大變,大聲喝道:“小曉,怎麽迴事?發生了什麽事?快點和我去把掉了的銀幣給收迴來。”


    小曉正是那名夥計的名字,此時的他也手忙腳亂地將桌子上的銀幣連忙扔進一個櫃子後,連忙從櫃子後鑽了出來,不過,他還才剛蹲下去。


    “哐當!”


    “哢嚓!”


    兩個劇烈的聲音傳了過來,緊接著,爬著的小曉便是看到這醫堂緊緊關著的門被人一腳給踹開了,而那別著門的一條足足有手臂大的橫木已經破成了兩截,遠遠地飛了開。


    小武被這聲音嚇得整個人都呆住了,直到那兩截橫木砸在了外堂的一個藥櫃,並且其中一頭尖穩穩地紮進去後,他才醒轉了過來,鼓起膽子喝道:“什麽人?竟敢來我段氏醫堂鬧事,不想!”


    小武話還沒說完,門外就撲通撲通飛進來了兩個黑衣人。這二人,正是段氏醫堂給這第三十五分堂分配的兩名暗衛,負責暗中保護白名和段氏醫堂的秩序的。


    但是,這二人小武卻並不認識,他看到了這二人倒飛進來後,先是一呆,然後便準備跑上去質問。可就在這時,那門牆再一次被一股劇烈的衝擊力給擊飛了開來。


    轟隆隆!一聲巨響,頓時,那長約十數米的石質院牆便成了一片廢墟。一隊身著執法閣服飾的黑衣人立馬現身而出,足足有二十來人,氣勢洶洶,煞氣十足,一看就是沾過鐵麵無情之人。其中一人更是抽刀跳逼了上來,直取小武的麵門而來。


    小武哪裏見過這種陣仗,立馬便嚇得跪了下去準備求饒。但是,他的雙膝還沒有著地,便被那黑衣人給提了起來,單刀架在了脖子上,冰冷地喝問道:“許沛在哪?答,或死!”


    “你們?”小武聞言渾身都是一抖,但立馬就被那黑衣人一刀劃在了脖子上,鮮血緩緩地滲了出來,一股劇痛和冷颼颼的涼意,頓時傳遍了全身。


    “答,或者死。”再一句沒有絲毫感情的聲音逼進了小武的耳朵裏,嚇得小武連忙迴道:“許醫師就在醫堂之內!就在醫堂之內。”小武絕對相信,他要是再選擇沉默,那把刀,將會毫不猶豫地割破自己的脖子。


    但是,小武卻又是連忙問道:“各位大人,你們是不是搞錯了?許沛醫師從來都沒有違反過禁令啊?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噗通!”


    “砰!”


    “哢擦!”


    但是,迴應小武質問的並不是對方的迴答,而是一腳將小武給踢飛了去,重重地砸在了一方桌子之上後,昏迷了過去。


    緊接著,那一隊黑衣人便立馬將整個分堂都圍了起來,然後其中一人喝道:“給我搜!不得讓任何人逃出去!”


    說完,那一隊人同時一躍而起,跳進了院子內後,朝著最中央的那廂房處逼了過去。


    但是,這一隊黑衣人還沒來得及向前走幾步,突然,異變突起,一道碧綠色的虹光從天際畫下,電光火石之間,便射到了院子之內。


    緊接著,那一隊共二十三名黑衣人的頭顱,如同是足球一般的全部滾落而下,被滾燙的鮮血揉著雜草,掉進了草堆之上。而他們的身子,則也是緩緩地失了力,從各種位置朝著地麵斜倒了去。


    這般之後,才有一道冰冷的喝聲傳來:“一群商盟的小嘍囉,也敢來這裏找死。真是自不量力!”


    “唿啦!”一聲。


    一個身影如同是劃破了空間一般地再次閃進段氏醫堂的院子內,人影明顯之後,躲在那柳樹之後的白名便看到了一個年級約在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一襲青衣,頭頂一束禮髻。此時的他,剛好將手中的劍插進了劍鞘之內,然後驀然轉身,朝著白名所在的方向笑道:“許醫師,有客人來了,難道還不出來一見?”


    白名聞聽此言,心裏微微一沉,便知道自己是藏不住了,然後微微捋了捋唿吸,便走了出來,沉聲道:“這位前輩與在下應該是素未謀麵吧?不知前輩來尋在下是為了?”


    看到白名現身,那青衣人忽然哈哈一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你果然就藏在此地!”然後,那青衣人突然吊腳一跳,單手結爪一把就將白名給捏在了手裏,莫名笑道:“看來運氣還不錯,竟然如此輕易就得手了。”


    白名還沒來得及迴答,便是感覺到自己的身子一輕,像是被一股巨力給提起來一般。眼前猛地一晃,但是馬上,白名又覺得自己的身子又重新恢複了重力,然後從將近十數米的高空跌落而下。


    白名先是有些莫名,但是馬上,白名便緩了過來,雙腳一沉,立馬就在空中變幻好了體位。然後,他便是看到自己先前抓著自己的那中年人的一條手臂已經被一把長約三尺的黑色長刀給砍中了。


    準確來說,是一名麻衣老者,單手持著一把長刀,劈在了那青衣中年人的胳膊之上。而那青衣中年則是一隻手苦苦地捏著身前的刀背,另一隻胳膊,無力地垂了下去。那老者則是一臉的輕鬆,絲毫看不出用力了的樣子。


    二人以這種古怪的姿勢,再次緩緩落了地。緊接著,那老者便緩緩開口道:“羅家的小輩,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收下自己的手臂,趁著我的心情好,趕快滾!”


    然後,那麻衣老者便是抽迴了刀,隨意地往虛空一扔,便消失不見了,應該是被老者給收了起來。


    而看到這一幕,那青衣中年人臉色立馬變幻不定了起來,單手捂著胳膊,氣踹籲籲的。但是,他還是有些不死心地道:“前輩究竟是什麽人?難道想違反七大派的禁令?元晶期的強者,是不允許私自在這旁山鎮出手的。”


    “哼!”老者不屑一顧地哼了一聲,然後翹著胡子道:“別和我提什麽狗(屁)的禁令,這種沒用的規矩,是束縛不了老夫的。”然後,他冷眼一撇青衣人,語氣突然轉冷:“若是不想死,便給老子滾!不然,就算你羅家的那位來了,也保不了你!”


    “你!”青衣中年人被如此擠兌,自然氣不過。但是,他話還未說出口,虛空中便同樣有一名老者飄飄落了下來,喝住了青衣中年人:“敵及,退下!這裏沒有你插手的份兒。”


    “長老!”那羅敵及一看到這老者,便是立馬改了口,滿臉恭敬地喊了一句。


    但是,那青衣老者卻沒有迴羅敵及的話,而是緩緩地抬起了頭,冷冷地道:“幾個老不死的,都出來吧?偷偷地看一個小輩受欺負當樂子,你們一大把年紀可都活到了狗身上去了啊?”


    “嗬嗬!羅兄的嘴還是這麽碎啊?”一個白衣老者哈哈一笑,毫不在意地迴了一句,好似一個老頑童。


    “羅老狗,你的脾氣也得改改了,不然我有時間了可就去你那羅家走一圈。”一個背著劍的老者緩緩閃現而出,冰冷的話語從口中頂了出來,絲毫不給那青衣老者的麵子。


    ……


    一共有五名老者當即現身而出,個個氣定神閑地站在了一方,眼神若有若無地掃向了白名所在的方向。


    “嗤啦!”突然,一個冰冷的青色蓮台破空而出,化成一道青色的圓球朝著那青衣羅姓老者一砸而去。


    羅姓老者一愣,當即臉色大變,大罵道:“暴蓮!還有小輩在此,你敢!”


    一邊罵著,羅姓老者一邊單手聚起一團黑色的元氣,化成一道透明的元氣護盾,舉在了自己身前,另一邊,一手將那羅敵及給拉到了身後。


    “轟隆!劈啪!”


    青色蓮台與黑色元盾相遇的刹那,一道爆裂聲傳來出來,一陣爆響之後,那青衣老者整個前臂的青衣都被炸得裂了開,直至胳膊處才有幾縷絲線的殘留。


    與此同時,站在青衣老者身後的羅敵及更是噗嗤一聲,長吐出一口鮮血,重重地倒飛了出去。


    青衣老者頓時滿臉鐵青,雙目通紅。但是,他還沒來得及發怒,一道冰冷的女子聲便傳來出來:“羅敷老狗,你以後的話還如此不幹淨,我拆了你整個皇室宮殿你信不信?”緊接著,一個身著白色長裙的中年少婦走了出來。


    “你!”羅敷聞言臉色一變,但也沒再敢反駁。他知道眼前這白衣少婦的脾氣。


    而這時,另外幾個看熱鬧的老者則是連忙走了上來,背劍老者更是直接譏諷道:“羅老頭,你也有今天。果然是不吃教訓!看你嘴還敢不敢臭?”


    白衣老者則是打起了圓場:“羅老頭,年老頭,還有暴蓮仙子,你們都消消氣,消消氣!我相信你們來到這裏不是來扯皮的吧,我也沒空聽你們打口水戰。”然後,白衣老者話鋒一轉:“隻是,這許沛隻有一個,不知各位是如何打算的?”


    聽到這裏,所有人都把頭轉移到了一個方向,正是此時站在一顆枯柳之旁卻麵無表情的白名身上。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逆天戰王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蝦妖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蝦妖並收藏逆天戰王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