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古牧和古長峰等人忙得不可開交之際,此時在旁山鎮段氏醫堂之內,兩名看起來不過二十來歲的白衣少女也是一陣手忙腳亂了起來。


    她們雙手不停地結印,而且還不停地拋出一枚又一枚的元石,看似隨意地打在了不知名的角落,但是卻又隱隱顯露出一定的道印,似乎是在布置什麽法陣。


    這二人看起來雖然年紀不大,但一舉一動都顯露出了絕世睥睨之風,並且,兩人的表情,都顯得略微有些古怪。


    “螭劍,這段氏醫堂的密室之內,究竟存在了什麽東西?怎麽會鬧出這麽大的動靜?竟然連有色雷劫都搞了出來?若非你我及時發現並且將此地給封印了,恐怕會惹來天大的麻煩。”一旁的白衣少女忙完了之後,擦了擦臉上的細汗,一看就是消耗巨大的樣子。


    這二人,赫然正是螭劍和虛蓮二人。


    螭劍苦笑道:“此地乃是段莫所在之地,這個瘋子究竟搞了什麽我又怎麽知道?他如今又和師妹去了醫穀,若是你我不幫他掃掃尾,迴來了師妹恐怕又要怪我了。也就隻能辛苦你一趟了。”說完,螭劍再次問道:“你這彌天挪移陣布置得怎麽樣了?”


    虛蓮雙手一收然後一彈,頓時便將一個陣盤給擊飛了出去,在虛空盤旋了一陣之後,消失不見了。做完這些後,虛蓮才舒了一口氣:“布置完成了,若不是這一次化刀塢的人也搞出了這麽大的陣仗的話,我還沒這麽容易就能瞞天過海的把此地給隱藏住。我已經將此地的真實形象化作幻象挪移到了他們那裏。”


    螭劍頓時點了點頭,也長唿了一口氣,道:“那就好!隻怕是這一次會把化刀塢的那些人給嚇個半死吧?而且,那幾個老古董恐怕也要忙壞了。這樣也好,也讓他們試試這為人擔驚受怕的滋味兒。”


    “你說,這段莫究竟搞了什麽鬼?這有色雷劫,不是突破虛丹之時才有的劫數嗎?難道,他的手下還有這等修為的存在?若真是如此的話,那我們就真的好好地了解他一下了。你我苦修了這麽多年,也就隻是真丹境而已。”虛蓮微微笑道,一看就是半開著玩笑。


    “誰知道了!”螭劍也是不在意,然後解釋道:“也就是看在他為了我師妹那麽瘋了兩次的麵子上幫他這一次,不然,你以為我閑得沒事做來自找麻煩啊?而且,他走之前!”


    突然,螭劍說到這裏,臉色猛地就是一變,大喝道:“不好!”


    螭劍把白名的事給徹底忘到了腦後,本來他就沒把白名放在心上,而且,她也沒想到白名會遇上什麽其他的麻煩。而這一次,她和虛蓮來布置這法陣之時實在太匆忙了,匆忙到她來不及考慮白名的事。


    有色雷劫的威力,她自然是知曉的,而現在,白名卻正好在有色雷劫的正中心,那結果隻有一個!


    他,必死!


    “怎麽了?”虛蓮滿臉疑惑地問道。


    “你現在能不能把陣法給撤了,我還要進去找一個拖油瓶,該死,我怎麽把他給忘了?”螭劍滿臉焦急地大罵道。


    虛蓮聞言頓時便皺了皺眉:“現在撤了?現在撤了可就不能將那有色雷劫的真正地點給隱藏住了。你到底把誰給忘在裏麵了?這個人,很重要?若沒有必要的話,我還是不建議撤了這陣法的。”


    虛蓮的反應,讓螭劍身子一呆,她輕輕地偏過了頭看了虛蓮一眼,然後表情也是一收,迴道:“也沒什麽人,就是段莫離開之前托我照顧的一個人,不過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他恐怕已經死在了有色雷劫之下,算了算了!大不了到時候我去和段莫道個不是就是了。”


    螭劍撒了一個謊,她這一急之下,又差點忘了白名的真正身份。若是被虛蓮知道了白名的存在的話,那後果,嗬嗬!螭劍也隻能用嗬嗬來表示。


    “哦,那就走吧,我們呆在這裏太久,也不合適。而且,這次化刀塢弄出這麽大的動靜,那些人絕對不會放過這次鬧的機會的,若是他們發現了可兒和吻兒的藏身之地,那就更加麻煩了。”虛蓮如此迴道,也沒有追問的意思。


    “好吧!”螭劍迴頭看了一眼,思索再三最終還是化作一道驚虹和虛蓮兩人離開了。


    而等到他們都離開了之後,段鐵心才不停地拍著胸脯走了進來,然後不斷地喘著大氣,然後,他自我安慰道:“還好還好,螭劍仙子還算是守諾,並沒有將虛蓮仙子給帶迴去,不然,這許醫師的秘密,恐怕就會徹底的暴露了。”


    “現在被她們這麽誤會了也好,也就不用麻煩我過多的解釋了。”段鐵心喃喃道,然後,他的語氣立馬轉成了疑惑:“可是,這許醫師,怎麽就能弄出來有色雷劫了?”


    想了一會兒,段鐵心還是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然後朝外麵招了招手道:“小武,那護心丹找到了沒有?”


    “找到了找到了!我就放在那玉盒之內,怎麽了?”此時在外堂內有些鬱悶地坐著的小武立馬一個激靈的迴道。


    “沒什麽!你先去休息吧!注意一點,別惹了事。”段鐵心又是搖了搖頭。


    ……


    這時,雖然旁山鎮的人不敢出門,但是還是打開了窗戶觀看了起來,當然,當他們看到那一道又一道長有數千丈的的五色之雷砸下來時,還是忍不住連同靈魂都顫抖了一下。


    他們實在想不到,在這等巨雷的恐怖爆發力之下,還有何種的生靈能夠活下來,而那能活下來的人,究竟又有多強的實力。


    是的,旁山鎮之前的最強者,隻是元基中期而已。


    “這古千帆竟然能以天器山河圖築基,真是走了狗(屎)運了,恐怕以後就算是你我二人聯手,也很難破開他的防禦了吧?”旁山鎮的一個角落的一間院子內,一黑袍男子如此說道。


    而與他相對而坐的,則是一個身著黃色蟒袍的少年,此時他聽到黑袍男子這話之後,神色微微一凜,半笑道:“哦,連號稱四大兇人之首的黑閻羅黑兄都如此不自信?你就認為那古千帆僅僅憑借一副山河圖就能駕於你我二人之上?況且,我聽聞,一年之前,那古千帆還是死於黑兄的刀下吧?”


    黑袍男子聲色一厲,譏諷道:“羅無極,你別在這裏說風涼話,當日之事,你以為你能逃得脫身嗎?”


    “嗬嗬!”聽完這話,羅無極冷笑了兩聲,然後狂聲道:“我既然能殺他第一次,就能宰他第二次。山河圖防禦再強,也僅僅隻是防禦而已,況且,這有色雷劫他能否渡的過去還不一定了!”


    “哦?難道羅兄已經有了打算還是?”黑閻羅一聽這話,連忙追問道。


    “不是我,而是,嗬嗬。”羅無極話說到了半路,便憋了迴去。


    但是,對麵坐著的黑閻羅卻已經明白了過來,他微微一笑,然後便起身道:“多謝羅兄的款待,在下還有些事,就先告辭了。”


    “黑兄不凡多多過來走動走動啊!秀兒可是念你許久了呢!”羅無極大聲在黑閻羅身後喊道。


    ……


    半日時間,一晃而過。


    古牧等人此時的臉色越發的緊張了起來,古長峰此時也已經脫離了古家大部隊,親自來到了最為核心的圈子裏,抱拳道:“老祖,千帆的這有色之雷都已經劈下來第五道了,怎麽還沒完?難道這山河圖已經超越了天器的範疇,使得千帆的劫數達到了七色?”


    古牧斜斜地仰望著虛空,淡淡地道:“這種在元基期就渡這種有色雷劫的事,我都從來沒有遇到過,所以,具體是幾色雷劫我也不是很清楚。而且,這山河圖肯定是天器,又怎麽可能是超越天器的存在?”


    而就在他們說話之際,突然,那山河圖黃綠兩色光芒同時一閃,然後,一個青年男子的大笑聲立馬從其中傳了出來:“山河山河,胸有山河方成圖,原來這才是融合山河圖的最終一步。山河圖,你是我的了!”


    “嗡嗡!”頓時,那山河圖再次顫抖了起來。


    而古牧和古長青二人聽到古千帆的大笑聲,身為古千帆父親的古長青臉色立馬轉憂為喜:“老祖,千帆還活著,他成功了,他肯定成功了!”


    古牧早就聽到了,聽到古長青再次重複了一句,還是喃喃喜道:“成功了,成功了,這恐怕是我們巨海國唯一一個以天器築成胎基的人了吧!”


    突然,古牧的喃喃聲戛然而止,立馬轉為了憤怒:“找死!”然後,一把長刀便橫空劈了去。


    而在長刀浮現的刹那,頓時一個人影便浮現了出來,驚恐地就朝著更內麵的山河圖衝了去。但是,早就反應了過來的古長青又怎麽會讓他輕易去打亂古千帆的渡劫節奏,立馬橫身射了過去,正要擋在他的身前。


    但是,另古長青吃驚的一幕出現了,隻見就在那人靠近山河圖五百米不到時,一座山的虛影頓時從虛空中砸了下來,直接將那人砸得頭破血流,徹徹底底的死了過去,然後他的身子轉為了自由落體運動,被守在下方的化刀塢的弟子一掌拍成了血霧。


    這是!


    意化山河!


    古牧和古長青兩人都驚呆了,古千帆不僅僅是徹底煉化了山河圖,而且一下子就掌握了山河圖的初級神通,意化山河。而就憑這一招,就將那名修為明顯是元基初期的人給擊殺了!


    “好!好!好!”古牧一連說了三個好字,然後大聲地誇道:“不愧為是古千帆,不愧為是我化刀塢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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