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一恩吃過飯過,向霍仲晴說了謝謝後離開。


    今天陽光明媚,她的心情也是格外的美好,又是活力滿滿的一天。


    文一恩剛到工作崗位,就被科裏的護士拉住:「文醫生,上一次來鬧事的那個外國病人,來找童醫生的那個人一大清早的又來鬧了。大家都都苦不堪言,大夥兒就盼著你來對付他。」


    「他又來了?」文一恩擰眉,本來美好的心情被這個科林。伍德給破壞掉了,「我去看看。」


    文一恩便往急診室的護士台而去,果然科林。伍德在那裏,正和護士嚷嚷著,他操著生硬的中文,但因為說得不流利,所以又換成了英語。


    護士根本無法聽懂,護士隻能一個勁兒的說對不起。


    而且他在那裏非常影響護士台的工作。


    文一恩走過去:「伍德先生,你好。我什麽事情我可以和你談。」


    科林。伍德轉頭看向文一恩,眸光微閃而過,仿佛是看到了救星一般:「你來得正好。」


    「那跟我到這邊來。」文一恩轉身在前。


    她在前麵帶路,把科林。伍德帶到一方人少安靜地方,但又有人會經過的地方,這樣不僅好談話,也能保證她的安全。


    因為科林。伍德的人品讓她不得不考慮到自己的安全問題。


    「我還是那句話,告訴我童遙在哪裏兒,我想見她。我已經三四年沒見過童遙,我真的很想見見她。」科林。伍德眼底是深切的請求,如果不是文一恩親眼見到他打過童遙,見識到他的惡劣本性,此時她還真會被他這一張深情的臉給矇騙。


    「你已經見過她了,上一次在醫院的停車場,你還打了她。」文一恩提醒著他,「所以不是三四年沒見。伍德先生,你的記性很不好。」


    文一恩並沒有正麵迴答他的問題,而是答非所問。


    科林。伍德自然有些煩躁了,他討厭文一恩這樣和他說話,而且他認定文一恩知道童遙身在何處,卻不對他說實話。他甚至會有一絲的憤怒。


    「我那天隻是失手!情緒有一點點失控而已。我以且都會好好的,會對童遙好的,所以請你告訴我她在哪裏。」科林。伍德放低著自己的姿態,隻想得到童遙的消息。


    文一恩吃驚,他說隻是情緒有一點點失控就把童遙打成那樣,如果情緒完全失控那是不是就要殺人了。不過她也知道科林。伍德就是有這方麵的傾向,所以童遙才會受不了他的折磨,才會離開他一直躲著他。


    而她又怎麽可能把童遙在哪裏告訴他,讓童遙重新陷入火坑裏。


    「我和童遙隻是同事,她在哪兒我不知道。」文一恩拒絕,並在心裏補充著道就算我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你,讓他有機會再一次傷害童遙。


    當然這樣的話說出來隻會觸怒科林。伍德,所以她不會說,而是放在心裏。


    「你騙我!你大哥文一澤和童遙的關係關非一般,而你又是他的妹妹,你還和童遙在一起工作,你怎麽會不知道!我告訴你,我不是那麽好騙的。」科林。伍德肯定是不會相信文一恩說的話,並且威脅著她,「如果你不告訴你童遙在哪裏,我就去找文一澤。我已經知道你們文家在這裏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而他文一澤身為堂堂文氏集團的總裁卻拐跑了別人的未婚妻,這樣的醜聞說出去,看你們文家的臉麵放在哪裏,看文一澤還怎麽混下去!」


    「你敢胡說我就對你不客氣!」文一恩聽到他要用這樣卑鄙的手段來詆毀她的大哥文一澤時,文一恩憤怒了,「我會告你誹謗!」


    「我說的隻是實話。童遙是我的未婚妻,卻跟著你大哥走了,不是他拐走的是什麽!」科林。伍德冷笑著,讓他原本有些陰柔的模樣更是有些扭曲,「看看世人怎麽說。」


    「你以為你這樣做就會讓童遙迴到你的身邊嗎?你太小看我大哥了。你也知道我們文家在本地的名望,你一個外國人說的話會有人相信嗎?況且你說的也不是事實,童遙和我大哥都會出來澄清的,事情絕對不會像你說的那樣。而且我告訴你,就算你想說,也得有人願意聽。」文一恩笑起來真的很好看,但此刻的笑卻帶著冷意。


    有些話她也不明說了,隻要科林。伍德敢在媒體麵前胡言亂語,她自然會讓喬冷幽為了大哥的名聲而封鎖消息。為了她的親人,她願意玩一次權勢壓人。


    「有沒有人聽那是我的事情,我隻要把該做的事該說的話辦好就行了。這些就不需要文醫生擔心了。」科林。伍德似乎也失去了和文一恩糾纏的耐心,「那我再問你一次,童遙在哪裏?」


    這一他給她的最後一次機會。


    「你就慢慢做夢吧。」文一恩強勢地拒絕,「我也在這裏告訴你,如果你敢傷害童遙還有破壞我哥的名譽,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那就看看誰能笑到最後。」科林。伍德轉身離開,藍眸深藏著怒火。


    反正他來鬧鬧就是想增加文一恩煩惱而已,反正他有的時間。


    科林。伍德離開了醫院,文一恩看著他消失的背影卻一點也輕鬆不起來。


    她擔心的事情就怕科林。伍德會添油加醋的亂說。


    她掏出手機打給文一澤,想要提醒他一下,畢竟科林。伍德她這裏討不到好處,自然是要尋求其他的辦法。而他除了能找她之外就是她大哥了。


    文一澤那邊接起了電話:「恩恩,有事?」


    「嗯,科林。伍德又來醫院找我了問童遙的下落。得不到他想要的結果他自然是不甘心的,他可能會去找你,你可以防著他一點。」文一恩把剛才的事情長話短說了一遍。


    「好,我知道了。」文一澤感謝著文一恩的關心,「你尤其要特別注意他,不要和他單獨相處。」


    「嗯,我還沒那麽笨。」文一恩已經吃過太多的虧了,所以現在已經她已經長了心眼了,不能再在同樣的地方跌倒,「那你上班吧。」


    「冷幽的情況怎麽樣?」文一澤突然想到了這裏,便順口問了一下。


    昨天文一恩臨時打電話迴來說今天不迴來了,喬冷幽受傷住院,她要在這裏照顧他,而且可能有一段時間不能迴家了。


    「能吃能睡,挺好了。」文一恩輕描淡寫著,不想家人為此擔心。


    「我有空過來看看。」文一澤要不是今天早上在重要的會議要開,肯定是會一早去醫院的,「幫我先問候一下冷幽。」


    「好。」文一恩和文一澤結束了通話。


    文一澤把手機放辦公桌上一放,溫和的墨眸沉黑,仿佛是有水墨在沉染著,極黑。


    如果科林。伍德再這樣繼續糾纏下去,童遙的日子不會好過。他必須得想辦法解決,一牢永逸。


    「總裁,開會了。」美琳來通知文一澤。


    「好。」文一澤把心裏想的事情先放下,準備去開會。


    會議開始,開了有大半個小時,就有人上來報告說有人找文一澤,說他叫科林。伍德。


    對於這個名字文一澤自然是牢記於心的。


    他知道他會找上門來,隻是沒想到會來得這麽快。


    既然他已經來了,就把話說開,把事情解決,不能再讓他蹦躂了。


    「不要讓他進來,讓他在大廳裏等。等我會議結束後見麵。」文一澤也不會這麽輕易地就放他上來,必須得先磨磨他的銳氣,「會議繼續。」


    會議室又恢復了剛才的嚴肅氣氛,文一澤坐在首位上,眉頭微擰。


    這場會議用了上午兩個小時的時間。


    九點二十分開始,直到十一點二十分才結束。


    文一澤迴到辦公室後,看了一下時間,又處理了一會兒公事,秘書美琳又來:「總裁,那位叫科林。伍德早已經催了前台十幾次要馬上見你,並且在大廳裏破口大罵,十分不文明。現在會議已經結束,你有什麽安排?」


    「我這就下去。中午不用幫我訂餐了。」文一澤拿起手機,從豪華的紅木真皮的大班椅內起身。


    文一澤乘坐的是高層專屬的電梯到達大廳處。


    他一身深藍色的修身西裝,沉穩而大氣,配著他一向溫和的氣質,給人一種優雅高貴的感覺。


    而科林。伍德看到文一澤則,視線掃過來,狠狠地盯著文一澤,他幾步上前,就要靠近文一澤,可是下一秒卻被保安及時阻攔,讓他不得近文一澤的身。


    「文一澤,你把童遙藏哪裏了?你把她還給我!」科林。伍德這話說得多少會讓人誤會。


    「童遙是個人,有自己的思想和行為,不是物品,我能把她鎖在保險櫃裏?還是塞到銀行的保險庫裏?」文一澤薄唇微勾出一絲淺笑。


    文一澤與科林。伍德身高相近,但科林。伍德卻覺得文一澤他卻仿佛是在俯視著他,眉眼處都是清冷。姿態高傲,不把他放在眼裏一般。


    可現實卻又明明是這樣的,文一澤是文氏集團的總裁,身份自然不一般,自然有藐視他科林。伍德的資本。


    而他一個自毀前程的人,有什麽資格與現在的文一澤平等對話。


    「你……強詞奪理。」科林。伍德明顯感覺到自己處於劣勢。


    他一邊也掙紮著想要掙脫保安的束縛:「你們放開我。」


    「放開他。」文一澤聲音也是清清淡淡的,仿佛沒有感情一般,「對麵有一家星巴克,我請你喝一杯,有話好好說。」


    「我不去,我就要在這裏和你說。」科林。伍德是故意的,就是要讓他人看著,「我要讓你手下的人看清你的真麵目。童遙是我的未婚妻,是你把她拐跑了,讓我們三四年未見,文一澤,你破壞他人的感情簡直是喪心病狂。不可原諒。」


    「童遙是不是你的未婚妻那得她說了算,而不你。」文一澤單手優雅的插在自己的褲袋裏麵,「既然要在這裏說,那我也尊重你。」


    「我要見童遙。」這是科林。伍德的唯一訴求,「我要說服她離開你。」


    「那就試試吧。」文一澤輕輕淺笑,「想要見她,可以,明天早上九點棠煌酒店,你來就能看到童遙,這是你唯一的機會,好好珍惜。」


    「好。我一定會到,也會讓童遙離開你。」科林。伍德倒是信心滿滿。


    他離開前再一次深深地看了一眼文一澤。


    文一澤依舊長身玉立,眉目清傲,這個男人就像是一塊上好的白玉一般,華美但卻微涼。


    下班後,文一澤迴到了文家別墅,童遙這段時間都悶在家裏哪兒都沒有去。


    她也不敢出去,第一怕被科林。伍德找到,第二是怕給文家惹來麻煩。


    童遙一直是一個比較堅強而懂事的女孩子。


    「這些天在家裏悶壞了吧?」文一澤把西裝外套脫下。


    童遙則自然地順手接過去掛在了衣帽架上:「還好,跟著瀾姨學會了種花插花,跟著管姨也學會了做很多菜,也算是豐富了人生。」


    今天在家裏幫著管姨做飯她學一道紅燒牛肉,文一澤比較喜歡吃牛肉魚肉之類的,不怎麽愛吃豬肉。


    「倒是過得清閑。」文一澤伸手輕拉了幾下領帶,然後坐進了沙發內。


    童遙端起茶幾上的泡的檸檬茶水倒了一杯給文一澤:「我可以想像我退休以後的生活就是這樣的。」


    「童遙,明天和我一起去棠煌酒店。」文一澤把話繞到了正題上去。


    「去酒店做什麽?」童遙有些想歪了,酒店一般不都是情侶去浪漫的地方嗎?她和文一澤去是不是有些不合適?難道他有什麽工作要在酒店裏談,可是帶她能做什麽?她隻懂醫術,不懂管理。


    「去見科林。伍德。」文一澤端起水杯,目光落在童遙的臉上。


    童遙的臉上閃過一絲慌亂與害怕,羽睫輕落,她的十指抓著身側的沙發,緊緊地抿著唇。


    一提到這個人的名字童遙都是害怕的,也是厭惡的,她躲她都來不及,更別說要見這個人。


    她不知道文一澤是怎麽想的?


    「你……」文一恩的舌尖輕舔了一下有些發幹的唇瓣。


    她不敢說下去,她怕自己說的話是文一澤想說的,也怕自己會說錯話,畢竟現在是如此敏感的時候。


    「你想說我是不是要把你交給科林。伍德是嗎?」文一澤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而童遙被識破後背脊有些僵直,卻是把頭低了下去。


    文一澤把水杯放下,伸手去拉過童遙的雙手握著,指尖力道剛好,他盯著她的眼睛,而童遙卻因為逃避而垂著眼睫,不敢看他。


    「抬頭看著我。」文一澤麵對童遙時的清冷的聲音多了一絲柔和,不會顯得那麽冰冷。


    童遙這才緩緩地,慢慢地對上文一澤的眼睛,明眸微動。


    「聽我說,無論發生什麽事情我都不會把你交給科林。伍德好個人渣的。你雖然姓童,但你就是我們文家人的親人,親人是始終要在一起的,怎麽會分開。所以不要胡思亂想,我會讓科林。伍德知難而退的,讓他不再打擾你,不再傷害你。」文一澤非常認真而且嚴肅,「所以你相信我嗎?」


    童遙沒有猶豫地點了點頭,聲音微微泛著感動的沙啞:「一澤,我是相信你,相信大家的。相信我們是親人,但是我依然害怕,我怕你真的會丟下我……隻為我隻有你們了……」


    童遙邊說著話淚水慢慢地浮上了眼眸,濕潤了眼角,讓她的眼眸如水洗一秀般晶瑩剔透。


    光線淡淡地掃在他的臉龐上,看起來是如此的楚楚可憐。


    文一澤抽了張麵紙替她拭著眼角的淚水:「我答應你永遠都不會丟下你,除非我死在你的前麵——」


    童遙快速地伸手捂住了文一澤的嘴,不讓他再說這樣不吉利的話。


    「別胡說。」童遙微怒,也心疼著。


    就算讓她相信讓她心安也不該說這麽重的話。


    「你是醫生,還迷信這些?」文一澤笑著拉下了她的手。


    「就算我是醫生,不該這樣想,可是因為是你,我……不想你有事。」童遙抽迴自己的手放在自己的身前,雙手抱握著在一起。


    「傻瓜。」文一澤的語氣裏帶著淡淡的無奈,「明天我們去見科林。伍德就是想把我們和他之間的事情解決了,然後好好的生活。我會陪著你的,不會讓他靠近你,而他也不可能靠近你。」


    「嗯,我去。有你在,我什麽都不怕。」童遙這話發自內心的。


    因為愛一個人可以為之強大。她想她就是這樣的,就算文一澤並不愛他,但她也不強求,能做親人便是上天對她最大的恩賜,她還有什麽不滿足的。


    她很滿意現在這樣的生活,可以天天看他,和他生活在一起。


    文一澤和童遙說這件事情也是想讓她有一個心理準備麵對明天的事情。


    「那明天打扮漂亮點些。」文一澤叮囑著她。


    「好,那為了配合我,你也要打扮帥一些。」童遙也和他開著玩笑在。


    結果兩人相視著就笑了。


    這一晚,童遙沒有睡好。


    她不是不相信文一澤,而是她擔心科林。伍德這個人並不好對付,所以事情也不會那麽好解決,否則科林。伍德也不會這麽多年了還對她糾纏不休。她擔心自己,但更多的是擔心文一澤,還有文家的人。


    他們都是因為收留自己而惹上了科林。伍德,這是自己的錯。


    童遙一夜都是迷迷糊糊的,沒有進入到深度睡眠之中。


    清晨六點,她實在不想在床上輾轉難眠,索性就起了身。


    她到浴室裏洗漱的時候看到自己因為沒有睡好而眼下一片的青色陰影,她真可以媲美熊貓了。


    童遙洗漱完全後,挑了一件銀杏黃的露肩荷葉邊的小禮裙,這個顏色不是所有人都能駕馭的,她肌膚很白,這顏色襯得她肌膚通透,非常漂亮。


    她把頭髮輕挽成一個花苞,別了兩玫珍珠,耳垂上也是兩顆珍珠,分外的優雅有氣質。


    最後她仔細地化了一個濃淡適宜的妝,眉眼更加的精緻,紅似唇櫻花。


    童遙滿意地看著鏡中的自己,眼下的青色算是遮住了,這樣看起來精神十足。


    她打開門時,文一澤正好從她門前經過,看到她的時候也之驚艷了幾分:「非常不錯。」


    文一澤出去跑了步迴來,臉上身上還掛著汗珠。


    童遙倒是有幾分的羞澀:「謝謝。你出這麽多汗,休息一會兒再洗。我先下去幫管姨的忙了。」


    說完,她越過文一澤的肩離開。


    童遙到了廚房時管姨正忙碌著,聽到童遙甜甜地叫了她一聲後轉了一下頭,就愣住了,好半響才說出話來:「童遙,你今天真漂亮。」


    「管姨,謝謝。」童遙上前,「我來幫你。」


    「不用不用了,你看你今天穿得這麽漂亮,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吧。」管姨見童遙點了一下頭,又繼續著,「所以你現在馬上出去,別把衣服弄髒了,妝弄花了,可就影響你今天重要的事情了。」


    童遙想了想後,也不矯情了:「那我聽管姨的。」


    童遙出了廚房後到了餐廳擺盤,文瀾也過來了,看到童遙後也是稱讚著:「漂亮,女孩子就該每天都這麽漂亮。」


    「瀾姨,我今天是化妝了。我是做醫生的,最好是不要化妝,自然最好,給病人也會是舒坦的感覺。」童遙對自己也是非常嚴格的,工作的時間是絕對不化妝的,也不會用香水戴首飾,最多擦點護膚品。


    「也對,恩恩和你一樣都不愛化妝,但是一旦上點妝就非常的驚艷。」文瀾說到文一恩眼睛裏就有一樣的情緒了,「恩恩已經兩天沒有迴家了。一個人在醫院又在上班,又要照顧冷幽,也是蠻辛苦的。」


    昨天下午她和文一澤去看了喬冷幽,見他情況也就腿骨折了不方便,其他到沒什麽也就放心了。隻是有些心疼文一恩太過辛苦。


    不過兩個人之間不就應該是這樣嗎?相互照顧與扶持,這才是夫妻。


    雖然他們現在隻是合好,還沒有去領證,但是在他們的眼裏,他們算是從沒有分開過。


    「瀾姨別擔心了,喬公子也不會捨得恩恩如此辛苦。喬公子在vip病房,會有專門的人照顧的,恩恩留下來隻更多是想陪陪喬公子,而喬公子也想和恩恩多一些時間在一起而已。」童遙說的話的確是在理的,喬冷幽自然是心疼自己的媳婦兒的。


    「這倒是,冷幽一直都很疼恩恩的。我也沒什麽好糾結的,就讓他們年輕人多些時間在一起。」文瀾的糾結的心思會童遙一語點破。不用擔心文一恩那邊,文瀾的心思也轉得特別快,「今天打扮成這樣是要出門?」


    「童遙和我要出去一趟。」迴答文瀾的人是走過來的文一澤。


    他已經換上了幹淨的白色襯衣和黑色的西褲,長腿筆直有力。


    「也是,童遙在家裏也待得夠久了,天天陪著我這個老太婆,該出去透一下氣了。」文瀾笑著,「有你陪著她我放心,既然出去約會就好好玩,玩開心一點。」


    「我們不是去約會。」文一澤糾正著,「我們是有事,重要的事情要處理。」


    童遙也點了點頭,並不是約會。


    文一澤的心思她比誰都明白,又怎麽可能和她一起去約會。


    「不是約會?那都打扮得像是要去約會一樣。」文瀾左右打量著文一澤和童遙。


    「姑姑,你會知道的。很快。」文一澤坐下來,拿起一片土司,抹了少許的藍莓醬在上麵,優雅地咬了一口。


    他看向童遙:「快吃吧,我們得準時到。」


    「嗯。」童遙也開始開動了。


    文瀾也不知道文一澤在想什麽,要做什麽,反正問了也是白問。


    吃過早飯後,文一澤拿起了白底有不規則均勻黑點紋飾的休閑西裝外套穿和和童遙一起離開了文家。


    今天有司機開車,文一澤和童遙坐在後座。


    童遙一想到一會兒要見到科林。伍德就有些緊張。


    他就是她那些年的惡夢,直到現在對都有影響,可見對童遙造成的傷害是多麽的巨大。


    童遙的指尖剛抓著裙身收緊時文一澤就伸手過去握起她的手:「沒什麽好害怕的,我會在前麵保護你的,還有這麽漂亮的裙子抓皺了可就不漂亮了。」


    文一澤語氣輕鬆讓童遙瞬間也就少了許多的壓力,隻是她的手被他握著,能清晰地感受著掌心的幹燥與溫暖,讓她的心跳加快。


    她沒有抽迴手,她也貪戀著這份溫柔,哪怕隻是片刻。


    最後車子停在了棠煌酒店門口,有酒店的服務人員替他們開車。


    文一澤帶著童遙進了酒店,他們先去了二樓的vip休息室。


    時間才八點過,這時有人敲門。


    文一澤迴應對方進來,走進來的是文一澤的秘書美琳和法務部的方毅,以前他們是文瀾的忠心部下,現在也是以文一澤為唯一的上司。


    「總裁,新發布會的布置在二樓的1號宴會廳,各大新聞媒體都出席了。我們這邊也一切都準備好了。」美琳向文一澤匯報著情況,並把手裏的一份文件遞給了他。


    文一澤接了過來,打開瀏覽著,與此同時方毅也接著美琳後麵道:「你要我擬定的文件我已經做好了,你看看有沒有需要修改的地方,可以馬上修改。」


    接著,又是一份文件遞了上來。


    「好,那個人來了嗎?」文一澤把文件合上放下,又看合同。


    「來了,他一早就來了,七點鍾的時候。我已經讓人把他安排在其他的休息室了,以免他打擾到你和童小姐。」美琳昨天晚上可是直接就住在酒店的,因為有很多事情需要她親自監督和處理,絕對不能出了絲的差錯。


    「嗯。」文一澤用萬定龍的鋼筆在合同上劃著名需要修改的地方,然後遞給了方毅,目光卻是看著他們,「辛苦你們了。」


    美琳和方毅便出去了。


    而童遙提出了疑問:「發布會?一澤,到底是什麽發布會?不是來見科林。科林。伍德的嗎?」


    剛才有他的下屬在這裏,童遙雖然心裏有疑問但也不好開口尋問。這會兒沒有其他人了,也好問話了。


    「對,是見他的,但不是單獨見他一個人。而在媒體眾人的麵前見他。這樣他才不會對你亂來,還有就是有事情需要發布會上澄清,你想說什麽都可以,這樣才能讓科林。伍德再也話可說。」文一澤站在他的麵前,眼神裏都是鼓勵,「科林。伍德總揪著過去不放,憑著他一張嘴胡說,總不能讓他這樣一直逍遙下去,當眾反擊才是最好的辦法。童遙,你怕嗎?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去和他鬥爭。」


    童遙聽著這話,眼神也變得堅定了:「不,我不怕,我就是要讓所有人知道科林。伍德滿嘴胡言。我不能讓他傷害你的名譽。」


    「我的名譽都是小事,重要的是你的未來不應該再被這樣的人渣影響與糾纏下去。所以為了自己一定要勇敢地站起來說不。」文一澤彎腰,又手扶在她的雙肩上,「所以我做了這樣的安排,現在才告訴你,你不會介意吧?」


    「當然不會,你是這麽做是為了我好。我感激還來不及,一澤,謝謝你的用心良苦。」童遙的美麗的紅唇拉開了一絲弧度。


    八點五十五分,文一澤對童遙說:「我先去,一會兒有人帶你過來。」


    「好。」童遙點頭。


    文一澤便帶著方毅先去了1號宴會廳而去。同時也讓美琳陪著童遙。


    站在宴會廳門口的兩名服務生替他們拉開了厚重的雙扇門,


    文一澤的出現讓原本就有聲音的大廳更加的嘈雜了。


    大廳裏坐滿了人,在看到文一澤時所有的目光都集中了過來,他便成了焦點。他們手裏的相機都閃個不停,還有架在後麵的攝像機也記錄著他的一舉一動。


    文一澤從容而平靜地走到了主席台上的位置坐在了他的位置上。


    他的目光溫文中帶著一絲銳利的掃過整個大廳和所有的人,而科林。伍德就坐在他讓人給他預留的位置上。


    「大家好,我是文一澤,今天在此召開發布會隻是想給科林。伍德一個說話的機會。」文一澤伸手指向科林。伍德所在的位位置,在第三排最中間的那個位置。


    所有的人都看向了科林。伍德,他坐在那裏,目光裏有些怒意,也夾著恨意。


    他以為文一澤所說的見麵過就是在一個安靜的房間裏,有他,有文一澤還有童遙三人談話,沒想到卻擺了這入麽大一個陣仗,請了這麽多人來觀賞。


    嗬嗬,科林。伍德倒是佩服文一澤有這樣的勇氣。


    但他也覺得自己是被文一澤給弄進坑裏了,因為他總覺得事情不是這麽簡單的。


    「說吧,有什麽話就說,大家都在這裏,可以替你做證。」文一澤顯得心胸非常的寬廣。


    「童遙呢?」科林。伍德第一句話問的就是童遙,他在乎的也隻是她一人。


    「你會看到的她的,但是要等一會兒。」文一澤輕聲應對。


    科林。伍德此時卻有些沉不住氣了,他質問著文一澤:「童遙是我的未婚妻,你憑什麽不讓我見她?你有什麽資格?你是不是隻是把我騙來,而根本沒有想讓童遙來?告訴我她在哪裏兒,我要帶她走!我不會讓你把她從我身邊搶走!」


    他的話讓在場的所有人一片譁然,文一澤竟然是插足別人感情的第三者?


    「我沒有不讓你見她。我說了你還要等一會兒。」文一澤麵對眾人的議論紛紛還是顯得很平靜。


    「那就讓我馬上見到她。」科林。伍德施壓。


    這時大門被推開,傳來一聲清脆的有力的聲音:「我在這裏!」


    童遙的出現又再一次把目光吸引到了她的身上,麵對這麽多雙眼睛,童遙的確有些緊張。


    這時,文一澤從主席台上起身,走到了童遙身邊。


    兩人麵對著麵,童遙感覺到心跳如擂鼓般,隻是這一次有文一澤站在她的身邊,她卻感覺不到害怕了,甚至覺得自己更加的勇敢地去麵對科林。伍德,想要把很多話當著所有的人說清楚。


    「準備好了嗎?」文一澤柔聲詢問著她。


    童遙深吸了一口氣:「準備好了。」


    「那走吧。」文一澤紳士地牽起了童遙的手往前,身後跟著美琳。


    科林。伍德,見童遙被文一澤牽著,看著他們郎才女貌的出現,更是大大的平地刺激到了他。


    他從人群中站了起來,往前急步,想往主席台而去,但是卻被現場維持秩序的人攔下了:「你不能過去,請你迴到你的位置上去。」


    「放開我!」科林。伍德,吼道,卻依然無法靠近就在眼前的童遙,他怒目瞪視著文一澤,「都是你騙了童遙,所以她才聽你的。你把她還給我,文一澤,你太無恥了!」


    童遙站起來,無懼地盯著科林。伍德,眼底分明就是厭惡:「科林,四年前我就和你分手了,我們早已經不是男女朋友,更談不是什麽未婚夫妻。離開你而跟著一澤迴國是我自己的意願,他沒有強迫過我。而這一切都是你因為你逼的!我這裏還有證據,你用暴力相對我的照片。所以不要僅憑你一個人的紅口白牙就顛倒黑白,混淆是非。」


    童遙把那些證據都保存在網上,隻要用電腦登錄網絡就能把當時的照片展示出來。


    而她選擇了這麽做,把曾經被科林。伍德,折磨的傷痕累累的自己,把最不堪的一麵展現在了眾人麵前。


    「因為你傷人所以你被判了刑,否則我不會有那安穩的幾年,而當時重傷的一澤也會被你迫害。科林,你的一廂情願隻是你一個人的想法,不代表我也是這麽想的。我相信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大家是有智慧的,不會被你三言兩語所蒙蔽。隻要有一個人相信我說的話我覺得我不是一個人麵對你的謊言,還有你卑劣的人性。」


    童遙早已經把麵對科林。伍德,時的害怕丟棄掉了,她的身體裏仿佛積聚著巨大的能量,就在此刻化為麵對科林。伍德的利器,把他偽善的麵具揭露。


    她忍受科林。伍德已經太久了,所以今天也算是一個情緒的爆發。


    這樣的童遙也是科林。伍德沒有想到過的,她驚人的力量與堅定。


    「童遙,你已經被文一澤洗腦了!」科林。伍德做著最後的掙紮。


    「嗬嗬……」童遙迴以他的隻是無盡的冷笑,什麽都沒有再說。


    「那就讓我們來看看你的過去吧,讓你認清楚你自己是一個什麽樣的人。」文一澤扶著童遙坐下,對方毅使了一個眼色。


    主席台旁邊的幻燈片出上童遙受傷的照片,科林。伍德的兇相,還有他傷人,還有案底,他出獄後童遙的糾纏和他最近一次在醫院傷害童遙……一切關於他的惡劣方麵都十分的清楚地展示在大眾麵前。


    方毅做為律師也代表童遙向科林。伍德發出了律師信,對他對童遙造成的威脅恐嚇人身傷害提出起訴。


    最後文一澤來做了總結:「事情到這裏我想大家都已經清楚明白誰是誰非。童遙小姐和科林。伍德早已經沒有關係,所以在這裏我向大家宣布我文一澤向童遙小姐求婚。」


    然後他轉向童遙,單膝跪下,從西裝口袋裏掏出一個藍色的絨麵盒子在呆愣的童遙打開來,裏麵靜靜地躺著一枚華貴的鑽戒,在燈光下晶瑩閃爍。


    「童遙嫁給我,以後就讓我來照顧你,保護你,疼惜你,不讓任何人傷害你。」文一澤微仰著頭,對上童遙晶瑩的瞳孔。


    童遙感覺像是在做夢一樣,瞬間就淚濕了眼眶,她雙手捂著自己臉,卻是止不住地淚流下來。


    她的確是幻想過這一刻,可當這一刻真的來臨時她卻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答應他,答應他……」全場開始擊掌鼓勵。


    童遙也是淚不成聲:「嗯……」


    文一澤牽起他的手指,把那枚戒指套入她縴繩指間。也順拋將童遙從椅內牽了起來,輕輕地抱著她,然後在她的眉心間落下輕輕的一吻。


    這童話般夢幻的一幕被媒體定格。


    而科林。伍德的眼睛裏閃爍的是仇恨的光芒。


    他被文一澤擺了一道不說,還在所有人麵前見證了他的求婚。


    今天最大的新聞便是文一澤與童遙的喜事,媒體以最快的速度把這個消息傳播了出去。


    發布會結束後,等童遙隨文一澤迴到了休息室時,隻有他們兩個人時她才從渾渾噩噩中清醒了一些,才發現這並不是一場夢,而是真實的發生了,因為她的右手中指上那枚鑽戒光芒依舊。


    「一澤,這個還給你。」童遙撫著那枚戒指,準備摘下來。


    文一澤按住她的手:「你已經在那麽多人的麵前答應我的求婚了,現在卻要還給我,是什麽意思?」


    「我……這個發布會不是要澄清一切嗎?我們要對付的隻是科林。伍德的,你其實不必這麽做的。就當是我們演戲給別人看吧,謝謝你的用心。」童遙清醒的知道這隻是一場夢,夢醒了,才該麵對現實了。


    「誰說我是在演戲,我是認真的。」文一澤坐在她的身邊。


    童遙再一次訝然了,盯著文一澤看了好久,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你……並不喜歡我不是嗎?真的不必為了我犧牲到這個份上。」


    「童遙,我知道這件事情對於你來說太過突然了。但是我卻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我是認真的想和你結婚。童遙,恩恩對我來說的確是一個特別的存在,但這種感情早已經升華為了兄長之情,親人之情。我也是一個俗人,不想一輩子困在自己的心囚裏。雖然我不能保證我馬上就能愛上你,但我對你是有好感的,我們這一年不是相處的很不錯嗎?所以我會努力的喜歡你直到愛上你,我會盡我最大的能力去保護你。而你也需要一個依靠的人,需要一個家,我應該是你最好的選擇不是嗎?童遙,讓我們都試試吧。」文一澤放低著語氣,輕柔而緩和,「童遙,放心,我既然做了這樣的決定,我就保證一輩子忠誠於你,愛護你。」


    童遙咽了咽喉嚨,百感交集。


    這番話帶著很大的誠意,讓她心動,讓她想要飛蛾投火的試試。


    而她更願意相信文一澤會說到做到,會是一個很好的丈夫。


    其實文一澤喜歡上了文一恩也是痛苦的,因為那是他的妹妹,他並不想破壞這樣美好而純潔的兄妹之情,所以她願意幫助他一起麵對,她也會努力地讓他忘記這份痛苦,以後快樂的生活。


    「好。」童遙的聲音啞著,然後她傾身過去,雙臂環住了文一澤的頸子,輕輕地擁抱著他,仿佛擁抱著一個與她一樣孤獨而痛苦的孩子。


    他們從某一種程度上來說是同命相憐的,所以他們才會惺惺相惜。


    文一澤也張開雙臂將童遙抱住:「從今以後我們彼此的懷抱終於不再是空空的。」


    「有你真好。」童遙感覺到此時是她人生中最幸福的時刻。


    他們迴到家裏後,文瀾和管姨正坐在沙發裏喝茶聊天。


    看到他們迴來後,都笑得很特別,那笑似乎在說讓你不誠實。


    「不是說不是約會嗎?」文瀾發難了,看著他們牽在一起的手,「結果來了一個勁爆的新聞,文氏集團總裁竟然在上百家媒體麵前求婚。你就是這樣忽悠你姑姑我的?」


    「姑姑,我和童遙的確不是去約會的,我是去求婚的,而童遙也是被蒙在鼓裏,否則哪來的驚喜?」文一澤坐下,用玩笑的語氣道,「你不是一直催我把童遙娶迴來給你當兒媳婦嗎?我這不是聽你的話了嗎?怎麽還挨指批評了?小心童遙以為你不滿意她,不嫁給我了。」


    童遙卻咬唇輕輕地瞪了一眼胡言亂語的文一澤。


    「小遙,你別聽他胡說。瀾姨早就想你和一澤成家,你看瀾姨的頭髮都昐白了,終於等到這一天。我很開心,也很欣慰。」文瀾由衷的感到高興,「冷幽和恩恩也和好了。可以說是雙喜臨門,對於我和我們文家來說沒有什麽比兒女獲得幸福歸宿更讓我開心的事情了。姑姑就是盼著你們都好,我也可以放心了。」


    「姑姑,你就等著盡享天倫之樂吧。」文一澤握著童遙的手,輕放在自己交疊起來的膝蓋之上。


    「好,姑姑就等著抱孫子。」文瀾眉眼間的笑意更加的深厚了。


    文一澤卻是轉頭看著童遙,而童遙也在同時看向文一澤。文一澤墨眸有星芒微閃,笑紋在眼潭底蕩漾開來,輕輕說了一句:「好。」


    充滿磁性的聲音,帶著蠱惑,卻說得那麽自然而輕鬆。


    童遙的臉蛋上飛上了薄紅,嬌羞如半開的桃花,含羞帶怯。


    「等冷幽出院,我們一家人好好的聚一下,好好吃頓飯。」文瀾決定了,「既然已經決定結婚了,那什麽時候去領證,什麽時候辦婚禮?我看我是有一陣子忙了,正好我也閑著。」


    「先領證吧,至於婚禮看童遙的意思吧。」文一澤看著她柔美的側臉,「想要什麽樣風格的婚禮,草坪婚禮式,舞會式,水上式,教堂式……」


    「不用那麽複雜了吧。怎樣都好,隻要能成為你的妻子,便是最好的。」童遙並不在乎任何的形式,也不在是否盛大,她想要的隻是一份平凡的幸福,隻是文一澤這個人。


    「不管怎麽樣婚禮是要辦的,總歸要讓世人知道你是文一澤的妻子,以後誰也不敢欺負了你,特別是科林。伍德。」文一澤溫聲卻也堅定。


    「是啊,什麽叫怎樣都好?你嫁給一澤,我們文家能辦到的都一定會辦到的。」文瀾可不想委屈了童遙,「那至少得用一個月來籌備這次的婚禮,都交給我吧,請婚禮策劃公司,小遙有什麽想法和建議就和他們的負責人溝通,或者告訴我也一樣的。你和一澤去歐洲拍婚紗吧,順便去法國定製婚紗。」


    「一澤還有工作,這樣太浪費時間了。」童遙可不想給文一澤添麻煩。


    「沒事,工作可以安排,都聽姑姑的,難得姑姑這麽高興,我們可不能拂了她的好意。」文一澤輕拍了兩下她的手背。


    童遙自然也順從的點頭了。


    第二天,文一澤和童遙要結婚的事情占據各大頭條,而且也公布了他們的婚期在12月。


    京港市這位溫潤如玉的男神也有了最終的歸宿,情定醫科天才少女。


    不可否認童遙繼承了父母的優秀基因,在醫學這一領域的成績斐然。


    文一恩和喬冷幽自然也知道了這一好消息,雖然這件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但這卻是她一直期盼的最好的結果。


    文一恩昨天值的晚班,所以白天休息,便到了喬冷幽的病房,洗了臉和手準備吃早餐。


    「我大哥和童遙要結婚了。」文一恩是在對喬冷幽說話。


    「嗯,最熱的新聞了。」喬冷幽已經吃過了,給文一恩留了一些。


    文一恩吃著熱熱的稀粥,看向喬冷幽:「你怎麽一點都不高興一樣。」


    「又不是我結婚,我那麽高興做什麽。」喬冷幽輕輕勾唇,「不過我倒是有一件事情要和你說說。」


    「什麽事?」文一恩用勺子送了一口稀粥進口。


    「你大哥和童遙結婚後肯定是要孩子的。我想如果我們真的沒有孩子的話,要不要讓你大哥多生兩個,然後過繼一個給我們。」喬冷幽想這個孩子和文一恩算是有親緣關係,收養來做自己的孩子最適合不過。


    而且文一恩緊緊地盯著他,然後放下了碗。


    她似乎想了好一會兒才緩緩迴答著他:「這樣不好吧。如果真要收養一樣孩子,那也該是和你們喬家有血緣關係的孩子。比如媛媛的,她不是已經談戀愛了嗎?如果媛媛願意的話,我們就讓她過繼一個孩子給我們吧。雖然不能讓所有人滿意,但這樣多少能讓喬家心裏有個依託吧。」文一恩卻是如此建議,至少孩子的身上有屬於姓喬的血脈,與喬家更親厚一些,多少讓喬家的長輩能有個安慰。


    喬冷幽卻沒有再說什麽,文一恩看著他,又加了一句:「況且孩子都是父母掌中寶,我們雖然是這樣想的,可是誰又願意把自己的孩子送與別人,除非真的是別無他法,走投無路,所以我覺得這樣的可行性也很小的。」


    「值了一夜的班不累嗎?還能說這麽多話來。」喬冷幽卻是冒出一句前言不搭後語的話來,讓文一恩一怔,復而他又解釋著,「你趕緊吃了早飯上床休息。」


    文一恩倒是不滿地抱怨著他:「話頭還不是你挑起來的,怪我了?」


    「……」喬冷幽墨眸微眯,「我是關心你上夜班,你休息好了我們再談這事也不遲。」


    文一恩也不想和他再計較了:「我的確是又餓又困,懶得理你了。」


    她現在隻想吃飽後好好睡一覺。


    ——


    文一澤看著坐在對麵的蘇芷,端起了手邊的咖啡品了一口。


    蘇芷坐在他的對麵,雙眼毫不顧忌的地著他看,一點女生該有的矜持都沒有。


    「你隻有五分鍾的時間。」文一澤見她從進來到現在都沒有說話,隻是盯著她,便提醒她,「現在已經過去2分鍾。」


    「你要結婚了?」蘇芷開口,雙手十指絞在一起。


    蘇芷是看到新聞裏的報導說文一澤要結婚了,所以不顧一切地跑來找他,從昨天到現在是第五次來找他,都被攔下了,隻是這一次幸運的遇到了他出現,才把她帶到了辦公室來。


    「是。」文一澤簡單而幹脆,「如果你想從我這裏求證事情的真實性的話,是真的。我要結婚了。」


    蘇芷今天不再是那個打扮非常前衛的她,沒有染髮,是黑色的短髮,還有一張沒有化濃妝,非常素淨的臉龐,非常精緻的五官,才二十歲的她,那雙水眸異常的靈動清澈。


    一件藍色的襯衣,一件白色的圓領的毛衣,一條藍色的牛仔褲,一雙白色的板鞋,符合她學生的身份和打扮,這樣看著倒是順眼多了。


    「為什麽要結婚?」蘇芷責問著他,卻又覺得自己問得好多餘。


    「男人三十而立,我已經三十有餘了,該結婚了。」文一澤迴得很自然。


    「你愛她嗎?」蘇芷咬著唇。


    「她將會是我的妻子。」文一澤再一次告訴她肯定的答案。


    「我看不出你有多愛她。你根本就不愛她是不是?既然不愛她為什麽要和她結婚?如果你隻是想找一個人結婚的話,我也可以。我已經二十歲了,到了法定的年齡了。」蘇芷很激動,她一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急急道,「能不能不要和她結婚。」


    文一澤整個身體往沙發背靠上去:「蘇芷,我不喜歡你。就算你對我有什麽想法也收起來,好好學習。」


    不喜歡!


    蘇芷狠狠地咬了一下唇,心髒仿佛被揪住了般疼。


    她眼角微微濕潤,然後大聲地吼著:「可是我喜歡你,我喜歡你很久了。你看不出來我在追你嗎?文一澤,不要和她結婚好不好,我會努力地得到你的心。」


    「那隻是你的事情而已。」文一澤冰冷而殘忍,「不要喜歡一個根本不喜歡你的人,會受傷,所以記得要自己對自己好,愛自己。」


    蘇芷的心在這一刻碎裂了,然後淚水從眼角流淌下來,順著姣好的臉龐匯集在了柔美的下巴下,顆顆淚水如珍珠跌落,明眸含愁,這一刻,她哭得都這麽美,沒有聲音,卻感覺到她此刻的痛苦。


    「文一澤,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蘇芷啞著聲音,帶著哭腔。


    「我該記得你嗎?」文一澤反問她,「不管我們曾經是否有過交集,請你忘記我。」


    「我……忘不了。」蘇芷痛苦地搖頭,淚水紛飛。


    「那也必須忘,我們隻是陌生人而已。」文一澤語氣嚴苛。


    「我不想忘!」蘇芷哭著,也吼著,「就如你所說我想不想忘隻是我自己的事情,喜歡你也是一樣的。隻是我的事情。」


    蘇芷眼底的倔強,讓文一澤蹙眉。


    他優雅地手指執起咖啡喝了一口,重重地放下:「時間到了。蘇小姐請迴吧,以後都不要再來找我,這也是我最後一次見你。」


    「文一澤!」蘇芷唿吸一窒,最後眼眸還是黯淡了下去,起身離開,魂魄仿佛抽離了身體一般。


    文一澤閉眸,伸手揉了揉眉心。


    他不禁苦笑,怎麽會遇到蘇芷?這是她的不幸。


    ——


    文瀾為了文一澤和童遙的婚事忙碌了起來,每每遇到朋友都自豪地說自己的侄兒終於要結婚了,兒媳婦是如何時如何的好,笑意不斷。


    隻是沒想到意外卻出現了,文瀾這一天出去後,直到晚飯時間都沒有迴來。


    文一澤問了文瀾的朋友,打聽了行蹤,依舊沒有音訊。他和童遙想了很多辦法,一時也無法找到文瀾。他們又等了許久,直到天黑,終於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但是文一澤一聽聲音就聽出了是科林。伍德


    「文一澤,知道我沒什麽打電話給你嗎?」科林。伍德的語氣裏透著高傲的姿態。


    文一澤心裏知道科林。伍德這通電話肯定沒有好事,但他一點也不受他影響,冷靜道:「你有話直說。」


    「文一澤,想知道你姑姑在哪裏嗎?」科林。伍德依舊是那樣傲慢的語氣。


    「想啊,可是你會告訴我嗎?」文一澤讓自己保持冷靜。


    他沒有想到科林。伍德會這樣張狂,一個外國人竟然敢在國內犯罪。


    因為開的是免提,所以童遙也能聽到他們的對話。她一聽到科林。伍德綁架了文瀾,她的一顆心都揪緊了起來,十分擔心文瀾現在的處境。


    她張口想說話,卻被文一澤先一步用手捂住了嘴,用眼神示意她保持安靜,不要插話。


    童遙隻能聽文一的指示,向他點了點頭。


    「我會告訴你,但是你得把童遙還給我。」科林。伍德的最終目標還是衝著童遙來的。


    「童遙她不是你的,她是個人,隻是屬於自己的。」文一澤糾正著他的說法,「就因為你如此不尊重她,把她當成一個物品,所以你才會失去她!」


    科林。伍德惱怒的打斷著文一澤:「我可不是來聽你說教的。你搶了我心愛的女人,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嗎?所以我也要讓你嚐嚐失去親人的痛苦,哈哈哈……想見你姑姑你就用童遙來換,否則就不要怪我會讓你更痛苦,甚至後悔莫及。」


    聽到這裏童遙更是憤怒與心急。文瀾是因為她而受牽連成為他科林。伍德的目標。是她害文瀾陷入危險的處境裏。她現在連殺科林。伍德的心都有。


    「你滾蛋,你把瀾姨放了,我跟你走!」童遙一想到文瀾和科林。伍德這個魔鬼在一起,她非常的擔心焦急。


    她不願意文瀾因為她而有什麽意外,她寧願用自己去換文瀾,畢竟一切都是她引起的,她必須要承擔這個責任。


    「文一澤,你聽見沒有,這可是童遙自願要跟我走的,哈哈哈……」科林。伍德一切狂笑,甚是得意。


    「我明確的告訴你我不會犧牲童遙的,你別妄想了。」文一澤不怒不躁,這樣的平靜卻上讓科林。伍德抓狂,因為他看不到文一澤的害怕或者恐慌。


    「不想把童遙還給我,那隻好犧牲你姑姑了,兩個人裏你隻能選擇一個!」科林。伍德放著狠話,「文一澤,我到底看看你要怎麽選擇。」


    「告訴我地址,在哪裏?我來找你。」這一次換童遙去捂住文一澤的嘴,不想他說出什麽更加激怒科林。伍德的話來。


    「還是童遙你最聽話了。隻準你一個人來,如果報警或者帶有其他的人,那麽我就與文瀾同歸於盡!」科林。伍德冷哼著,「反正我什麽都沒有了,隻有這條賤命。我已經無所謂了。」


    「好,我答應你,我一個人來。」童遙向他保證著,「但是在我到之前,你必須保證不許碰瀾姨一根頭髮,否則我和你沒完。」


    「聽我指示。」科林。伍德便掛了電話。


    文一澤拉下童遙的手:「我是不會允許你一個人去的。」


    「一澤,你聽我說。」童遙反握著他的手,蛾眉蹙緊,「瀾姨是因為我才被科林。伍德盯上的。他的目標是我,如果我不去的話瀾姨會有危險的。我怎麽可能眼睜睜地看著瀾姨陷入危險之中。而你也是知道的,科林。伍德這個人是有多危險。如果瀾姨在他的手上多待一分鍾,便會多一分鍾的危險。一澤,他指定的人是我,除了我,沒有人可以救瀾姨的。瀾姨不比我們年輕人,她心髒也不好,經不起這樣的折騰,所以一澤讓我去吧。至少科林。伍德他不會馬上就讓我死,他享受的是折磨我的過程而已才能嚐到報復的快感,所以我換瀾姨迴來,你能有更多的時間救我。我會等著你。而我也會努力尋找機會逃走的。」


    「童遙!」文一澤將童遙抱在懷裏,「我們可以有別的辦法。」


    「可是你我都知道的現在我去是最快最有效果的辦法。」童遙不舍與文一澤分離,畢竟她想要的幸福剛剛才握在手上,可是她也不能這麽自私的保全自己,「一澤,我愛你。」


    文一澤伸手扣住童遙的後腦勺:「至少讓我和你一起去。」


    「可是科林。伍德說讓我一個人去,你去了會惹怒他的,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麽事情來。」童遙搖頭,不同意他這樣冒險,「我去了之後瀾姨對於他來說就沒有人質的作用了,他一定會放了瀾姨的。」


    「所以我也得去接姑姑走啊。不然她一個人自私迴來。科林。伍德現在肯定是在某個很偏僻的地方。」文一澤說服著他,「我隻是跟著你,不會露麵。也隻是想保證你的安全。聽我的。」


    童遙這才點頭同意。


    兩人換了了一身衣服,文一澤則是全黑,在夜色中不易被人發現。


    而童遙而是是一件白色的襯衣,一條淺藍色的牛仔褲,在黑暗中比較醒目,方便文一澤跟隨著她。


    科林。伍德把指示發了童遙,讓他按他的方法去到目的地,也是為了避免被其他人跟著。


    他們到了郊區偏僻之地,那裏是一排等待著被拆遷的廢棄樓房。


    而科林。伍德就是其中一棟之中。


    【到了,在哪棟樓?】童遙給科林。伍德發了消息,而這手機是科林。伍德早已經準備在某處,讓童遙在來之前取的。


    【左邊最高的那棟。頂樓。】消息很快就迴過來了。


    童遙往左走,往最裏麵走,直到到了那棟最高的十五層樓時,站在下麵仰頭看了看。


    四周一片漆黑而荒涼,雜草都長到了人腰處了,而且這些樓大多已經被拆得七零八落的,斷壁殘垣,一些完整的灰白的牆麵被噴塗著大大的紅色的拆字,看起來很恐怖陰森的。


    一般的女人都會害怕的,可是童遙是學醫的,連死人都見過,這些景像雖然有些嚇人,但還不足以嚇到童遙。


    真正讓她害怕的是科林。伍德。馬上她就要再一次見到科林。伍德,那些曾經的惡夢就像是潮水一樣湧來。


    她凝聚心神,深吸幾口氣,邁開腳步往那棟樓裏走。


    走到了已經沒有了圍欄的台階邊上,一步一步拾階而上,每走一步心情就特別的複雜。


    她高興的是自己可以換取文瀾的平安,而悲的是自己又在麵對科林。伍德,這讓她噁心地想吐。


    不過她覺得喜大於悲,至少文瀾可以安然,她承擔了自己的責任。


    十五樓,童遙期間歇了三次才到頂樓,而不是樓頂。


    隻是十五樓,已經拆得隻剩框架了。


    陰冷的夜,沒有燈光,隻有淡淡的星光。


    童遙看到站在風口處的人,背著光,看不清楚臉,但是她能從身材身高判斷是科林。伍德。


    這個男人就算是化成了灰她也記得。


    「童遙,你終於來了。」科林。伍德笑著。


    「我已經來了,那就把瀾姨放了。」童遙聲音沒有起伏,就算有也隻剩下厭惡。


    「童遙,我知道嗎?我想你很久了,每一天每一分都在想你。」科林。伍德卻仿佛沒有聽到她說的話一般,隻是自顧自的說著,「我想你的手,你的唇,甚至是你的身體……你也隻能是我的,所以告訴我你有沒有被文一澤玷汙?」


    這樣的話帶著下流的味道,讓童遙眉心蹙得更緊,心裏十分的不舒服,但她也隻能壓抑著這股反感。


    「這不關你的事情。」童遙冷冷的拒絕他。


    「怎麽不關我的事情?我沒有碰到的他文一澤也不能!我必須完完整整地屬於我!也隻能屬於我,我才能做你的男人!」科林。伍德的占有欲非常強烈。


    童遙曾經因為拒絕過與科林。伍德發生婚前性行為,所以引起了科林。伍德的不滿,甚至有一次差一點被科林。伍德強勢占有。要不是童遙的父親及時發現並阻止,她可能就真的成了他的人。一想到這些往事就有些害怕。


    「科林。伍德,放了瀾姨。」童遙再一次提醒著他,這才是她來此地的正事。


    「你過來,我就放了她。」科林。伍德沖他招手。


    童遙謹慎地站在原地沒動:「瀾姨在哪裏?我要看看她是否平安無事。」


    科林。伍德走到身邊一方方柱邊,把一個人影從柱子後麵拉了出來,對著月光的清冷光輝。童遙看清楚了那的確是文瀾,她的臉上沒有傷,隻是頭髮有些亂了。其他的方麵看不清楚。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的雙手被綁了起來,而且另一端正好係在了方柱上。


    「童遙,你看我多聽你的話。我是你最好的選擇。」科林。伍德倒是不忘往自己的臉上貼金。


    「瀾姨,你還好嗎?」童遙擔心著文瀾。


    文瀾在昏暗的光線下也認出了童遙,她搖頭。


    科林。伍德走到文瀾麵前,然後伸手把她嘴上的膠布「嘶」的一聲扯掉。


    「小遙,我沒事,你怎麽一個人來了?這裏很危險,讓一澤來就好了。你趕緊迴去,這個人他對我說他要帶你走!」文瀾卻是同樣擔心著童遙,因為科林。伍德把她綁加後對她說了多好事情,「他不是好人,你不能跟著他走。」


    「瀾,我沒事的。」童遙因為文瀾的關心而浮起了感動的淚水,但是她把淚水往下壓,對科林。伍德道,「你放了瀾姨。」


    童遙走過去,一步一步走向科林。伍德,用自己交換文瀾的平安。


    「童遙,你別過不,你走啊!」文瀾看著一步走向科林。伍德的童遙,擔心她一個人落到了科林。伍德的魔掌裏。


    「瀾姨,一澤在家裏等著你。你趕緊迴去吧。」童遙微笑著勸她,「你別擔心我,我沒事的。否則我也不會來了。」


    「不,我不能丟下你一個人迴去,一澤他不能沒有你,而我們文家也不能沒有你。小遙,你是我們家不可分割的一份子了。沖你叫我一聲瀾姨我也不會一個人走的。」文瀾搖頭拒絕一個人走,而把她留下。


    科林。伍德看著走近他的童遙,臉上的笑意擴大。


    直到童遙站在她的麵前,他把童遙帶到了方柱邊,拿起強繩子去綁童遙的腳,童遙則用手去解文瀾手上的繩子,這是他們講好的條件。


    文瀾得到了自由,卻在得到自由的第一時間抓起了剛才她注意到半塊磚砸向了正在綁著童遙雙手的科林。伍德。她的力道總是有限的,所以這一砸並沒有把科林。伍德砸暈,隻是把他的後腦勺砸傷,淌了些血水。


    而科林。伍德憤怒,隨手一推就把文瀾給弄倒在地上。


    「瀾姨!」童遙已經被綁住,根本沒辦法幫上忙,隻能著急著。


    科林。伍德走向倒在地上的文瀾,而文瀾而剛從地上爬起來,科林。伍德又把她摔倒在了地上,跌得她是七葷八素的,眼冒金星。


    「瀾瀾,你別管我,你快走!」童遙見文一澤還沒有上來。


    「小遙,要走一起走!」文瀾麵對窮兇惡極的科林。伍德也沒露出怕意。


    「我要讓你們一個都走不了。」科林。伍德惡狠狠地道。


    「科林。伍德,你不能不守信用!」童遙急了,眼看著他們離風口越來越近,如果一個不小心就會從高樓墜下,後果不堪設想。


    「是她天堂有路她不走,地獄無門卻硬聞進來。既然她不想活了,那我也就成全她!」科林。伍德是不能讓文瀾壞了她的好事。


    科林。伍德一把掐住了文瀾的脖子,文瀾的唿吸瞬間被奪走,雙手本能地卻抓著科林。伍德的手,留下了指甲的抓痕,卻也撼動不了他。她因為難受,而雙腿在地上不斷的踢蹬著,眼看就要命懸一線。


    童遙都快急哭了,她隻能跳著過去,卻因行動不便而栽倒在地上,摔得身上很疼也不叫一聲,咬著牙努力地站起來,靠近科林。伍德,然後用盡自己的力氣用自己整個身體往科林。伍德身上撞去。


    這一撞還把科林。伍德給撞倒在地上了,而童遙而因為慣性而往前滾了幾圈。


    而晚來幾分鍾的文一澤才上了樓,卻看到這樣一幕。


    「一澤,快帶瀾姨走!」童遙認出了文一澤。


    「一澤嗎?別管我,快把小遙給救下來。」文瀾喉嚨被掐痛而咳聲不斷。


    「文一澤,你休想把童遙帶走!」科林。伍德站起來,他所站在距離離文瀾更近一些,而童遙就在他的身後。他想要控製誰都是非常有力的。


    而文一澤則離他們兩人都比科林。伍德遠,他想要救人,也隻能救一個,也得是科林。伍德選擇後留下的那一個,因為選擇權不能掌握在他的手裏。


    文一澤麵色冷沉,暗暗地握緊了垂放在身側的手,看著非常嚴峻的事態。


    「文一澤,就算是死,我也會拉童遙陪葬的,也不會把她留給你。」科林。伍德的選擇自然會偏向童遙。


    這話讓文一澤也有了應對的方法,他敢動誰他就阻止他動誰。


    當然,相比起童遙來說,文瀾有更大的活動能力,所以選擇童遙更好。


    果然科林。伍德便往童遙而去,童遙在他身後,就在風口處,隻要一個不注意就會掉下去。


    「姑姑,跑開!」文一澤對文瀾吼著,便也往童遙方向而去。


    可是離童遙最近的人是文瀾,而科林。伍德已經快步逼近了童遙,他張開雙臂,仿佛是要抱住童遙一起跳的感覺。而文一澤再快也不及科林。伍德的速度快。


    千鈞一髮之際,文瀾學剛才童遙救她那樣,也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氣撞向了剛剛接近童遙的科林。伍德,而這一撞卻不如剛才童遙那麽幸運了。因為衝擊力過大,加之又是風口處,文瀾把科林。伍德撞開,卻因為慣性而掉了出去!


    「瀾姨——」


    「姑姑——」


    童遙和文一澤眼睜睜地看著這一瞬間的發生卻無能為力,他們隻能這樣悲憤地大叫著文瀾,卻也挽不迴悲劇!


    科林。伍德這一次倒地,很不幸運地頭部撞在了一塊磚塊上,更是加重了他後腦勺上的傷勢,鮮血更是流淌洶湧,疼得他咬緊了牙關,一時間他沒有那麽快速地爬起來,因為他在地失血,眼前暈眩,疼痛也在撕裂著她。


    文一澤愣了兩秒,趕緊上前把童遙手腳上的繩索解開。


    童遙看到爬起來的科林。伍德搖搖晃晃地來襲:「一澤小心!」


    文一澤隨手操起了地上的半塊磚,利落地轉身在空中劃出優美的弧線,帶著滿腔的仇恨,又狠又快地扇在了科林。伍德的臉上,隻聽到骨頭碎裂的聲音,打得科林。伍德牙關一震,掉落的牙齒和著血水一起吐了出來。


    文一澤動作快速而有力,在科林。伍德還來不及反應時就把他打倒在地上了,然後暈了過去。


    童遙得到自由後第一時間跑到了風口處,此處,大風吹過她的衣服,吹亂她的長髮,往下麵看,一片漆黑,但卻發現文瀾被掛在了十樓的一處鋼筋上。她麵色被清冷白光染得慘白。


    文瀾並沒有掉到地麵,這讓童遙又驚又喜,瞬間眼淚就奪眶而出,語氣激動地對文一澤道:「一澤,瀾姨在十樓……十樓的鋼筋托住了她……我們趕緊去救她。」


    正踢了一腳科林。伍德的文一澤聽到這樣意外的消息後,趕緊跑了過去,站在童遙的身邊往下看,果然是真的。


    這一秒,從大悲到大喜,他的內心也是掩飾不住的驚喜,拉住童遙便轉身:「我們走。」


    他們一起牽手,一口氣跑到了十樓,站在了風口處。


    文一澤和童遙一起小心翼翼地把已經昏迷過去的文瀾拉迴了地麵。


    文瀾的左側額頭上受傷,血水流淌下來,染紅了左臉。


    童遙讓文一澤把文瀾放平,替她檢查了一下:「瀾的唿吸很微弱,不知道是不是傷到了大腦,我們必須趕緊把她送到醫院去。」


    「好。」文一澤在童遙的幫助下把文瀾扶到了他的背上背起來,爭分奪秒地往樓下而去。


    文一澤的車就停在不遠處,他把文瀾放到了車後座:「童遙,你扶穩姑姑,我開車會很快。」


    「一澤,科林。伍德還在上麵,必須追究他的責任才行,否則他會再掀起風浪,我們再也不能承受這樣的意外了。我要報警,然後留在這裏等警察。」


    「報警的事情我來安排,你趕緊上車。這一次不會讓他溜走的。姑姑的仇我一定會報的。」文一澤安撫著她,「所以你放心吧。」


    「我不放心,我必須要看著他被警察抓走!」童遙堅持。


    「可是姑姑在路上需要人照顧,童遙,相信我,這個人渣對你對姑姑這樣,我是不可能放過他的!」文一澤勸著她,輕輕抱了抱她,「你的心情我很理解,所以一切都交給我吧。」


    童遙三思後也覺得文瀾此刻更重要,就隨文一澤離開。


    到了人民醫院,文瀾立即被送進了急救室。


    文一恩這才知道姑姑受傷的事情:「大哥,姑姑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你現在才告訴我?姑姑不是你一個人的姑姑,她還是我的,所以你不應該隱瞞我!大哥,你把你當成什麽了?」


    「恩恩,當時事態緊急,一澤也不是想你擔心,而且你除了工作還在照顧喬公子,所以就沒有告訴你。」童遙勸著生氣的文一恩,「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連累了瀾姨,害了瀾姨,她是因為救我而受傷的。恩恩對不起,你有什麽不滿都可以沖我來,你大哥他隻是不想你擔心。」


    「不想我擔心?現在姑姑這樣了,我就不擔心了?」文一恩非常生氣自己竟然一點也不知道自己姑姑被綁架的事情,想想就覺得心驚肉跳,因為她曾經也遭遇過一次,深有體會。


    「恩恩,是大哥的錯,不該瞞你。」文一澤抿唇道歉,「是我考慮不周,沒有顧慮到你的心情。」


    「大哥,我不是怪你,我隻是擔心姑姑,我覺得關心姑姑是我們兩個人該共同承擔的事情。」文一恩也在冷靜她的心情,「我不想被排除在外,那種感覺像是被拋棄了,不被信任了一樣糟透了。」


    「我明白。」文一澤點頭,「那趕緊去看看姑姑吧。」


    「恩恩,瀾姨從高空掉落,可能傷到了頭。」童遙的初步判斷。


    「嗯,我知道了。」文一恩對童遙道,「給蔣叔叔打電話,腦科方麵她是專家。而且他也該知道。」


    文一恩便進了急救室,童遙也在第一時間給蔣方亭打了電話告訴他文瀾受傷了,讓他趕緊來醫院。


    蔣方亭用了最快的速度趕來了醫院,他一出現在急診科一臉的凝重,風塵僕僕。


    「一澤,你姑姑他怎麽樣了?怎麽會受傷?傷到哪裏了?」蔣方亭開口便問,很是擔心。


    「蔣叔叔,你進去看看就知道了。」文一澤也不知道該說什麽,「是我沒有照顧好姑姑。」


    「院長,是我的錯,瀾姨是為了救我才受傷的。」童遙不想文一澤一人承擔所有的責難。


    「姑姑是自願救你的,童遙,別再自責了。」文一澤寬慰著她的心,不想她這樣煎熬難受。


    「你們都別自責了,誰也不願意發生這樣的事情。我還是去看看吧。」蔣方亭也不多問了,逕自去了急救室。


    隨後喬冷幽也來了,他是坐著輪椅讓護士推來的,一隻腳還是打著石膏。


    文一澤和童遙看到喬冷幽來了:「你怎麽來了?」


    「姑姑受傷這麽大的事情,我自然得來看看。」喬冷幽看向急救室的大門,「情況怎麽樣了?」


    「不知道,恩恩和蔣叔叔都沒有出來過。」文一澤心裏也很亂地揪著。


    「是有多嚴重?」喬冷幽蹙眉。


    童遙接了話過去:「瀾姨從十五樓墜落到十樓,頭部受傷,客觀來說情況應該不會太樂觀……」


    這是實話,是她從醫生的角度出發。


    喬冷幽也沒有再問什麽了,隻是道:「你們也別擔心了,有恩恩和姑父在。他們絕對不會放任不管的。那個傷姑姑的人是誰?」


    「科林。伍德,我以前的男朋友,一切都是因為我。」童遙非常的悔恨,不該住進文家,不該一心喜歡著文一澤而賴在文家,也不會帶給他們災難了。


    「現在說這些也沒用了。」喬冷幽擺了一下手,墨眸微眯,狠光閃過,「他傷姑姑一分必要十倍奉還。」


    「我已經報警,讓警局把他拘留了。」文一澤早就備了一手。


    「那就讓他有進無出。」喬冷幽將手放在輪椅的扶手上,「這種人活著也是浪費空氣和糧食。」


    又等了許久,文一恩和蔣方亭,還有其他專家一起從手術室出來。


    「蔣叔叔(院長),恩恩,姑姑(瀾)她怎麽樣了?」文一澤和童遙都焦急地問著,想知道具體的情況。


    「文瀾的確是頭部受傷,顱內出血量不大,所以我決定採用保守的治療方案。隻是得看她能不能醒來,如果這樣一直昏迷一直沉睡下去,很可能成為植物人,所以情況不容樂觀。」蔣方亭蹙著眉,有此擔心情況會往最壞的方向發展。


    「植物人!」文一澤雙瞳泛出震驚的光芒。


    文一恩也微微垂下了眼睫,燈光下有細小的晶瑩在睫毛上跳躍。


    喬冷幽伸手去過,握住她的微涼泛冷的手包裹在掌心,用溫暖的掌心給她溫暖。


    「這是最壞的結果。畢竟那麽高落下,沒有丟命算是大幸了。」蔣方亭嘆了一口氣,「不過我會盡我的全力讓她醒過來的。」


    文瀾的病情是牽動了家人的心,照顧文瀾的事情由管姨和童遙交換進行,文一澤和蔣方亭除了工作外,都會把時間拿來探望文瀾,而文一恩除了工作和照顧喬冷幽之外還要顧及文瀾。


    文瀾倒下,文家也是愁雲慘霧一片。


    每個人都在祈禱著文瀾會在明天醒來,可是等明天一到時,文瀾依舊一動醒來的跡象都沒有。


    時間就這麽一天天地過去了,文瀾也就這樣一天天地沉睡下去。


    情況的確是往最後的方向發展過去了,蔣方亭此後連家都不迴了,就吃住在醫院,陪著文瀾,全心全意在照顧她,想盡辦法,也是心力憔悴,一時間也是兩鬢染霜。


    文一恩每次看了文瀾迴來,心裏都會特別難受,想到姑姑孤苦的一生,想到她現在躺在那裏隻剩一口氣,她就想哭。


    喬冷幽便耐心地安撫著她。而在這樣不幸的情況下,文一澤和童遙的婚禮往後推了。


    而文一恩也操勞的暈倒了,別的醫生趕緊給她做了檢查。


    文一恩醒來的時候喬冷幽就在她身邊,一直緊緊地握著她的手:「醒了?」


    「嗯,最近我太累了,所以暈倒了,你別擔心了。」文一恩反倒是先安慰了喬冷幽。


    「恩恩,謝謝你。」喬冷幽把她的手送到自己的唇邊親吻一下。


    「謝……謝我……什麽?」文一恩有些摸不著頭腦。


    「恩恩,謝謝你讓我做爸爸了。」喬冷幽清冷的眉眼因為微笑而像是雪山消融。


    文一恩一愣,明眸大睜,隨後又浮起了笑意:「真的嗎?」


    「真的。恭喜你也要當媽媽了。」喬冷幽薄唇微勾。


    文一恩伸手撫上自己依然平坦的小腹,感受著那個小小的生命,眼角濕潤:「真好,我等這一天太久了。我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姑姑,姑姑聽了也許會醒過來。」


    「嗯,我也是這麽想的。」喬冷幽非常贊同。


    說時遲那裏晚,文一恩就準備掀被起身,喬冷幽把她按住:「恩恩,你現在已經是兩個人了,得注意。寶寶需要媽媽多多嗬護才能健康茁壯的成長。」


    「哦……」文一恩一時間倒是又忘了,「是我太心急了,想讓姑姑快點知道。」


    「我陪你一起。」


    文一恩和喬冷幽來到了文瀾的病房,她躺在那裏依舊沒有生氣,她的肌膚因為長期沒的接受到陽光的照射所以變得特別的蒼白,因消瘦了許多。


    「姑姑,我有寶寶了,你要當外婆了,姑姑,你什麽時候醒來看看我們。」


    文一恩懷孕是喜事,這樣的消息傳迴了喬家,更是樂壞了所有人,有一種撥雲見日的感覺。


    喬家人自然想促成文一恩和喬冷幽復婚的事情,喬家人可不想孩子出生還是私生子。


    最後在文一恩懷孕三個月的時候喬冷幽與文一恩復婚。


    「姑姑,我和冷幽復婚了,你不是最希望我和冷幽合好嗎?我們真的合好了,可是你什麽時候醒來看看我們的結婚證呢?」


    每一次的報喜都沒有沒文瀾醒來,漸漸地十個月過去了。


    文一恩也到了分娩的日子,眾人期待這得來不易的孩子。


    經歷了十幾個小時的陣痛,文一恩順產一個男孩子,喬家算是後繼有人。


    「姑姑,我生了一個男孩子,眼睛像我,鼻子像冷幽,臉型像我,唇瓣像冷幽,姑姑,我們等著你給孩子取名字呢……姑姑,快醒來吧……」


    不知道為什麽寶寶突然就哭了起來,聲音嘹亮清徹,響徹整個病房。


    也在同時,文瀾的手指動了動,讓人看到了希望。


    孩子一直哭著,直到文瀾緩緩地睜開了眼睛……視線定在了文一恩抱著的寶寶身上,還有喬冷幽擁著他們母子,一家三口特別的溫暖。


    文瀾甦醒了,而寶寶也不哭了。


    蔣方亭,管姨,文一澤,童遙,林玫,裴舟……都在這裏。


    她笑了笑,又暈過去。


    後來再一次醒來已經是晚上了,文瀾看向蔣方亭守在床前,看到他一頭白髮,突然覺得他老了許多一般。


    文一恩、喬冷幽、文一澤和童遙都在。


    他們告訴他蔣方亭因為照顧他而白頭,這樣的感動與溫暖讓她落淚。


    「別哭了,一切都過去了,隻要你能醒來就好。」蔣方亭握著她的手。


    「方亭,謝謝你。」文瀾眼角清淚蜿蜒。


    「文瀾,嫁給我好嗎?讓我可以照顧你的後半生。」蔣方亭從身上掏出了準備了許久的鑽戒她求婚,「以前我們錯過了太多,現在我們的時光不多了,我隻想在餘生裏擁有你。小瀾,給我一個機會向你贖罪。我愛你,不能再一次失去你了。」


    這一次文瀾受傷昏迷這麽久,讓蔣方亭後悔的便是在她好好的時候沒有直麵她表達自己的心意。他當時真怕會失去她,失去再一次擁有她的機會,所以文瀾醒來的第一件事情便是當著晚輩們向她表明心意加求婚,想和她永遠在一起,彌補以前的遺憾。


    「孩子們都還在呢,你也不害臊?」文瀾當著眾小輩不免臉紅了起來。


    「孩子們都支持呢。」蔣方亭看向他們,「他們就是我堅強的後盾。」


    「看把你美的。」文瀾微微淺笑,「方亭,我想告訴你一個秘密。」


    「小瀾,你能先答應我嗎?」蔣方亭現在一心想得到文瀾肯定的答案。


    「我答應你。」文瀾也是服了他的心急,然後她穩了穩心緒卻是看向了蔣方亭身後的文一恩,「恩恩,過來。」


    文一恩走上前去,單膝跪下:「姑姑。」


    文瀾拉過她的手放到了蔣方亭的手裏,眸中氤氳晶瑩:「恩恩,叫爸爸。」


    文一恩和蔣方亭四目相對,都是這可置信,這畫風轉變太快了,讓他們都來不及消化。


    而喬冷幽,文一澤和童遙也是震驚,這……怎麽是這樣的?


    「小瀾,你說什麽?」蔣方亭以為自己聽錯了。


    「姑姑……」文一恩也是。


    「方亭,恩恩,對不起,因為我的自私隱瞞了你們這麽多年。」文瀾麵帶愧疚,「方亭,恩恩是你的女兒,是我們的孩子。當初我是在國外旅行時發現自己有身孕的,所以我一直沒有迴國,隻是把這件事情告訴了大哥和大嫂。讓他們幫我隱瞞,所以直到生下了恩恩,都是我大嫂陪著我在國外,然後她把恩恩抱迴國的,稱是她生下的女兒。這樣才不會讓你起疑,不讓你把我的恩恩從我身邊帶走。這是我的錯,是我讓你們父女對麵不相識。」


    「……」文一恩看著文瀾,輕咬著唇瓣。


    她叫了二十多年的姑姑竟然變成了親生母親,這實在太震憾了。


    二十多年了,她的親生母親就在自己身邊,為什麽卻沒有人告訴她?


    這樣的心理衝擊一時間文一恩也難以接受,完全沒有緩過來,給還有些懵。


    「恩恩,要怪就怪我,別怪你爸爸,他並不知道你的存在。」文瀾看到了文一恩一閃而逝的受傷的眼神。


    「恩恩。」蔣方亭也看向她,「爸爸也對你說一聲對不起,是我讓你們母女都受苦了。不過以後我會一直陪在你們身邊,用我的餘生來彌補你們。」


    「姑姑……」文一恩哭了起來,她哭得不知道要說什麽,「我……」


    喬冷幽的雙手扶在了她的肩上,聲音溫潤如風:「恩恩,現在該改口叫媽了。」


    文一恩低垂著眸,沒有說話,隻是有淚默默流淌著。


    「恩恩,我們不逼你改口。隻是以前有太多的顧忌,也是我自私。我不乞求你的原諒,但是別把情緒憋在心裏,對自己的身體不好。」文瀾看著文一恩難受的哭了,自己也忍不住了。


    「恩恩……我不知道該說什麽,但是你要知道我們都是愛你的。」蔣方亭怕多說多錯,反而更刺激文一恩。


    「恩恩,你不是想要爸爸媽媽嗎?現在他們都在你們身邊了,你該高興不是嗎?你要知道每一個父母都愛自己的孩子的。,曾經一切都是都是不得已而為之。以後我們一家人都團圓了。寶寶有爺爺奶奶,也有外公外婆了。你不是說隻要媽醒來,你什麽都願意做嗎?不所以恩恩,快改口啊。」喬冷幽對文一恩溫柔安撫,讓她受傷的心靈癒合,當然他的改口也快,「你是當媽媽的人,要給寶寶做個好榜樣哦。」


    喬冷幽在提醒她要體諒父母的心情,畢竟她也是一個母親了。


    一切隻是命運弄人而已。


    「爸,媽。」


    這一聲稱唿遲來了二十年,但文一恩覺得喬冷幽說得對,她的家圓滿了。一切都圓滿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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