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一恩看著蔣方亭,他的臉上依舊還有淡淡的笑意,但是眼底卻是無奈與遺憾,還有難受。


    突然這個話題變成無比的沉重,也勾起了蔣方亭曾經的迴憶。


    「蔣叔叔,對不起,我不該說這些,讓你難受。」文一恩的心裏也有幾絲的不傷感。


    因為國人的傳統,所以會有一種沒有孩子就香火繼承,以後這個家就復不存在了。所以孩子是重點。而對於沒有孩子的人來說便是一種缺失,就像她也曾經為了不讓喬家沒有繼承人而選擇和喬冷幽離婚一樣。


    「沒事,雖然有遺憾,但是能認識你,也是一種安慰。」蔣方亭說這話並不是為了安撫文一恩,而是發自內心的想法,「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覺得很親切熟悉,仿佛早已經認識了你。當時就在想如果我能有這樣的女兒該多好。沒想到你竟然中文瀾的侄女,是餘露的女兒。而且還嫁給了冷幽,這是一種緣分。」


    文一恩輕輕淺笑,也覺得蔣方亭對她特別慈愛,這滿足了從小很少得到很少父愛的文一恩心靈上的安慰。


    隨後,文一恩便上班了,繼續下午的工作。


    也等待著和秋雨濃的見麵。


    下午,下班前她收到了喬冷幽的消息【我已經在來的路上了,醫院門口見。】


    【好。】她迴了一個字,並附上一個微笑,而她也綻放開了笑容。


    和喬冷幽和好後,她的心裏所有的陰霾都一掃而光。


    她再也不去想孩子的事情了,隻是順其自然。


    她想過了,就算被喬家所有的長輩規勸她離開喬冷幽,並且拿孩子說事,她也不會退縮一步。


    文一恩把衣服換下,然後拿了包包便出了醫院,在醫院門口的站台等待著喬冷幽。


    不一會兒,他的車便開過來,她拉開車門上了車,兩人往和秋雨濃約好的火鍋店而去。


    文一恩和秋雨濃都是無辣不歡的人,都愛吃火鍋,所以她們兩個人約吃飯都是火鍋。


    四川老火鍋——也是文一恩把喬冷幽介紹給秋雨濃的那家店,也是在那裏遇到了找了秋雨濃許久的賀景。


    他們要的是包廂,喬冷幽和賀景這樣身份的人,從小到大吃的不是營養套餐就是五星級酒店。在認識文一恩之前,喬冷幽是沒有吃過火鍋的。


    這裏太過熱鬧,而他更多的時候喜歡安靜。


    他們到包廂的時候,賀景和秋雨濃也隻是早十分鍾到。


    喬冷幽和賀景相見,握手問好。


    而文一恩和秋雨濃則是親密擁抱加貼麵禮,兩人的感情真的是好的沒話說。


    「快坐,你看看你們要點些什麽菜,我和賀景都點好了。」秋雨濃拉著文一恩坐到自己身邊,「賀景,你招唿一下喬公子,你們聊你們的,我們聊我們的。」


    秋雨濃現在是滿滿的一肚子的話要和文一恩好好的嘮嗑嘮嗑。


    「恩恩,你太不夠意思了。發生那麽大的事情你都不告訴我!你還有把我當成你最好的閨蜜嗎?」秋雨濃拉著文一恩的手,便是眉心皺起。


    她是打電話給聞良約他一起吃飯,可是聞良想到自己一個人,不想去當電燈泡所以拒絕了。而關於文一恩被沐清荷傷害的事情自然是聽聞良說起這件事情,身為喬冷幽的特別助理,自然能夠知道很多別人不能知道的事情。


    「你在老家忙著家裏事,還要照顧秋叔叔,你已經很累了,我便沒有告訴你,不想讓你分心。」文一恩的眸光微微掃過對麵和賀景說話的喬冷幽,「而且這麽大的事情在不確定的情況下我身為醫生也是說不出口的。還好有他陪著我度過了敢艱難的時光。也讓我重新認識到了什麽是執著,是深情,是愛。」


    秋雨濃也感同身受的贊同,因為這些她也從賀景的身上體會到了,他們給予她們的是深沉的厚重的寵溺。


    「也因此解開了你和喬公子之間的死結,重歸於好,沐清荷這個壞人也還有那麽一點好處。」秋雨濃覺得這一點到是值得人欣慰的就是文一恩和喬冷幽之間和好了。


    「你爸還好嗎?秋太太那裏還有為難你嗎?你這次迴來還要過去嗎?」文一恩把話題轉到了秋雨濃的身上,也是想了解一下秋雨濃這段時間的情況,「還是會繼續在這邊工作。」


    「我爸恢復得還好。」秋雨濃可是放下了工作,陪著父親就是一兩個月,情況總算是令人欣慰的,「至於我爸和小雪的母親分居了。我爸雖然被她害成這樣,但是我爸自覺曾經對不起她,所以就不追究這件事情。他不會離婚,也不會改遺囑,他的所的財產依然是兩個女兒平分,別外會給她一些,做為她的補償。但是秋母卻要離婚,而小雪也求著母親不要拆散這個家。後來,秋母把離婚協議書放家裏,就搬了出秋家。而我爸也沒有簽字,所以算是分居了。」


    「既然叔叔都不責怪她,為什麽還要這樣?」文一恩嘆息,「雖知道是這樣,為什麽還要那樣做?夫妻不是本就該一條心嗎?」


    「我猜是因為她沒想過我爸會不計前嫌,連要他命和奪遺產的事情都當做沒有發生。麵她自己覺得沒臉麵對我爸的寬容吧。換成是我我也會無地自容,也會無法麵對。那可是自己的老公,而且還想要他的命,得到的卻是寬恕。」秋雨濃是這樣想的,「你覺得呢?」


    「有那麽一些道理。」文一恩倒了一杯水給秋雨濃,「還有我覺得就是想讓秋阿姨知道他對她並非無情,應該是有感情的,想讓她明白她才是他的妻子,誰也不能取代。」


    秋雨濃接過水杯喝了一口,沉默了。


    「哎,你和賀總領證了,那什麽時候辦婚禮?」文一恩靈光閃過。


    「婚禮應該還要等上一段時間,我爸的恢復還要一段時間,他想在婚禮上牽著我的手把我親自交給賀景。」秋雨濃自然是要考慮到父親的情況,「你和喬公子不是和好了嗎?那麽什麽時候去復婚?要不我們再一起辦個婚禮?」


    「我和他已經辦過一次了。況且哪有復婚還要再辦一次婚禮的。你想太多了。」文一恩輕輕地瞪了秋雨濃一眼。


    「那有什麽,咱們要不走尋常路。」秋雨濃說這話時,包廂門被推開,服務員送菜上來。


    而火鍋已經開了,紅油咕嚕咕嚕地翻滾著,香氣四溢,讓人都有了胃口。


    「咱們先吃吧,吃了再說。」


    火鍋配啤酒,幾人吃得很開心。


    文一恩的酒量在四人之中是最淺的,沒喝多少白皙的臉上就開始泛起了薄紅,櫻唇似點,被酒水滋潤著,更是誘人。因為微醺,所以眼角都帶著一絲嫵媚的風情。


    喬冷幽自然是不會讓她再喝下去,後來把她帶迴了家。


    「乖,我去放洗澡水。」喬冷幽把她放在床上,就要起身。


    可是文一恩纖細的指尖卻拉住他的垂落下來的領帶,不讓他起身,語氣裏帶著撒嬌:「別走。」


    「我不走,身上有火鍋味兒和酒味,得洗澡。」喬冷幽言語溫柔地安撫著她,「聽話,我隻是去放水。」


    文一恩現在酒意上來,紅紅的小臉都能掐出水來,一張櫻桃小嘴一張一合的,也根本不知道自己現在此刻是多麽的誘人。


    「我困了。」文一恩的手改為圈著喬冷幽的頸項,兩人的鼻法差一點距離就要抵在一起。


    她眼眸晶瑩,笑意的水紋在潭底蕩漾,一圈一圈……


    她微微抬起頭來,一個吻落在他的薄唇上,有些笨拙地親吻著他。


    喬冷幽蟄伏的慾念被她一吻喚醒,仿佛潮水來襲,流淌入每一根血管。


    他化被動為主動,與她的唇舌纏綿繾綣,極盡勾纏,安靜的空氣裏隻有兩人唇瓣相親的聲音,陣陣摧打著脆弱的耳膜。


    情到深處,衣袖輕解,一室旖旎,熱情如浪……


    ……


    沐清荷和範盛宇約好離婚的前一晚,她去了沐家。


    但卻不是一個人,而是以前沐清荷被沐氏父子逼她陪過的一個叫陳總的人。


    陳總和沐剛一樣大,完全可以做沐清荷的爸爸了。


    而今天沐清荷也打扮得光鮮靚麗,紅唇如焰,雖然因為牢獄生活而清瘦了不少,但曲線依舊,一襲黑紅拚接的無袖連身裙,勾勒著她的玲瓏身姿,精緻的妝容之下的她也斂去了那份憔悴,掩去了麵容的蠟黃,至少此時她是美麗的,也是風情的,一如曾經。


    否則她又怎麽會用自己的美色去征服了那些男人。


    所以利用陳總她順利地進入到了沐家,否則的話她根本進不了大門。


    而沐清荷的出現讓沐剛和沐清林都很驚訝,但礙於陳總的麵子也不好說什麽。但他們也清楚一定有事,否則沐清荷不會攀附著陳總到沐家來。


    「陳總,坐坐坐。」沐剛招唿著陳總。


    「沐總,我今天來就是想告訴你們,以後呢,清荷就到我公司上班了,多多關照。」陳總看了一眼身旁坐著的沐清荷。


    沐剛和沐清林的視線相接後的一秒鍾後很快地就錯開了。


    沐清荷要上班了?嗬嗬……還真是會利用自己天生的資本,不過現在的沐清荷也隻有這種半百的男人才會被迷惑吧,特別是像陳總這種特別喜歡女色的人。


    至從陳總的髮妻在七前過世後,他就一直沒有續弦,而隨時都有美女做伴出席很多場合,但每一次都是不一樣的。這當然,這樣單身的他是很方便的,可以和美女盡情的玩耍,也不用顧忌。


    「那挺好的。」沐清林接了一句話過去,「陳總可以好好的教導。」


    「教導不必,清荷很聰明,一點就通。」陳總伸手去拍著沐清荷的手背,眼裏都是光。


    這種光明眼人一看就明白了,知道那是什麽,是一個男人對女人的貪想。


    沒說幾句話,沐家的下人便叫開飯了。


    沐剛便邀請陳總一起吃飯,幾人坐下,便開飯了。


    席間,沐清荷很少說話,表現得像是很安靜,隻是很積極地的給陳總夾菜盛湯。順便也給沐剛和沐清林盛了一碗。


    飯後,陳總對沐剛求了一個情:「沐總,清荷畢竟曾經是你的養女,她現在已經成長了,我們總要給她一個機會。你說是不是?清荷之前有一些私人的物品留在沐家了,她想帶走,你們給我一個薄麵,讓她在這裏收拾整理一下,明天早上我來接她。」


    沐剛很想拒絕,畢竟沐清荷和他們沐家沒有關係了,還在這裏留宿一夜像什麽話。


    但陳總與沐剛關係不錯,加上又是合作多年的夥伴,他都開口了,讓沐剛怎麽也說不出拒絕的話。


    沐清林這個晚輩就更不好開口駁了他的麵。


    「清荷先謝過沐總了。」沐清荷先發製人。


    就這樣,沐清荷留下了,她躺在曾經屬於自己的臥室裏,這裏所有的一切都已經換了。


    物是人非,果然是這樣的。


    她的人生都是被沐氏這對禽獸父子給改變的,她無時無刻不在恨著,還有範盛宇,她對他那麽好,為他付出了一切,可是她到頭來得到了什麽?她也恨!


    如果不是這些恨意支撐著她,她早就倒下了。


    她根本毫無睡意,翻了一個身後看到了一個人影靠近,借著昏黃的光線她看清是沐清林,他的薄唇角依舊是那種譏諷的笑弧。


    「沐清荷,你到底是搞什麽鬼?」沐清林開口便是質問,「你以為攀上陳總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我沒想過。」沐清荷淡淡道,「我隻是的懷念以前,這一夜後將永遠畫上句號,我再也不會來打擾你們了。」


    沐清林挑著眉,很不相信她說的話。


    「不管你相信與否,我說的都是真的。」沐清荷沒有再多解釋,也沒有看他一眼。


    沐清林見她這種不冷不熱的模樣,心裏卻燒起了一把火:「沐清荷,不管你打的是什麽算盤,我都不會讓你得逞!」


    說完他轉身離開,迴到了自己的臥室裏。


    淩晨,靜寂無聲。


    沐清荷手中一把明晃晃的金屬在反光,格外的陰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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