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荷站在床邊,看著範思敏給她的那些卡。她咬著唇,在心裏暗自發誓著要讓範盛宇看到不一樣的她,否則她怎麽能迴到範家呢。


    她吃了這麽多的苦就是要從此擺脫沐家父子,成為範家的少奶奶,以後就和自己愛的人一起幸福的生活。她好不容易才盼到了平靜的這一天,所以絕對不能這麽放棄。


    沐清荷拿起了床頭的電話給前台打了電話過去,讓他們至少過一個小時後給她送一件裙子過來。


    她現在身上濕透,洗澡也沒有可換的衣服。


    她便去了浴室洗澡,從頭到腳仔細的地清洗著。


    她已經兩年多沒有在這樣舒適的環境裏洗過澡了。溫暖的水漫過肌膚,感覺非常好。


    她仰頭,閉著眼睛,想到在牢裏每一次洗澡都有時間限製,而且還在排隊,如果去晚了,還要搶位置,冬天裏感覺那水溫也沒有這麽暖和過。


    她想著以前,就特別想哭。


    沐清荷用著上好的沐浴乳洗著周身,香氣撲鼻,再也像是在牢裏洗的隻是一塊粗糙的香皂了,剛開始時她一點都不習慣,細嫩的肌膚都被被答颳得生疼。後來肌膚慢慢就磨得不再細緻,漸漸得就適應了。


    沐清荷洗好後,穿著酒店的睡浴袍出來,她一頭長髮早已經剪短,卻襯得她的臉蛋越發的小巧。


    她拿著毛巾一邊擦著濕發,一邊走出來,然後用吹風吹到了八分幹。


    不一會兒就有人按門鈴,她上前去開門,是客服送來了一套女裝。


    買衣服的錢都會算到消費上,她離酒店退房時一起結算就行了。


    沐清荷謝了那位客服人員,然後關上門,就想要換上幹淨的衣服了。


    這是一件短袖的白色的連身裙,加上她現在很瘦,感覺穿在身上有些大了,撐不起不一樣。


    沐清荷有些不滿意,但現在下著雨,她也不想出門去狂逛街,還是先好好休息一覺吧。


    而另一邊,範思敏離開了酒店迴到了家裏,孟霜問她:「怎麽這麽晚才迴來?迴來的時候那個女人還在外麵嗎?」


    「哪個女人?」範思敏裝作不明白的模樣。


    「姓沐的那個女人今天出來了,還跑到家門口來要錢。我看她是窮了瘋了吧,想要賴上我們範家還有你大哥。」孟霜喝著紅茶,語氣很上輕蔑,都是對沐清荷的看不起。


    「我迴來時已經沒看到了,外麵下那麽大的雨,她一直守著不都淋濕了,肯定是找地方去了吧。」範思敏隨意地說著。


    「管她去哪裏,反正就是不能讓她進範家的大門!」孟霜很是無情,就像當初麵對文氏有臨危機的文一恩一樣絕情,「小敏,我再提醒你一次。看到姓沐的一定要繞道走,不要去招惹她,她找你,你也裝作不認識就好了。她可是坐過牢的女人,身上沾染著晦氣,若是帶迴家裏後果不堪設想。會倒黴的。你給我記住了!還有好好和吳氏集團的吳揚好好交往。可別讓其他小妖精占了便宜去了。」


    這兩年裏範思敏和吳氏集團的公子吳揚認識並交往了一年多了,對於喬冷幽那份執著範思敏早已經看淡了,再這麽糾纏下去隻是沒有意義的。


    「媽,我知道了,你再這麽說下去我的耳朵都要起繭子了。我先上樓換衣服了。」範思敏便往樓梯而去。


    「小敏,還有姓沐的出來的事情別告訴你大哥,他工作忙可沒時間應付這個女人。我得讓她吃些苦頭,她才會乖乖離婚。」孟霜的眼底閃過一絲的冷絕,「總不能讓她毀了你大哥,還有我們範家一輩子。」


    「嗯。」範思敏應著聲,然後便大步離開了。


    *


    三天後,文一恩到了醫院報導,她和童遙一起坐的文一澤的車,反正順路。


    到了醫院,文一恩先是去去蔣方亭的院長辦公室報導,然後蔣方亭親自把她帶到了外科去。


    這一次文一恩在國外深造的外科這一塊,所以迴來她便進去了外科科室,從急診醫生成了一名外科醫生。而童遙在國外時也是主攻外科的,三個月的試用期過後,她便也調到了外科,加上裴舟這個外科的優秀醫師,他們算是外科室裏年輕的佼佼者。


    蔣方亭在外科偌大的辦公室風當眾宣布:「文一恩學成歸來了,以後就留在外科了。」


    「我和大家又成為同事了,請大家多多指教。」文一恩微笑著,微微躬身。


    「歡迎歡迎。」裴舟第一個張開雙臂輕輕擁抱了一下文一恩,「你能迴來大家都很開心。」


    「謝謝。」文一恩很是感激大家還記著她,「聽說你和林玫已經結婚了。」


    不是說不喜歡嗎?兜兜轉轉,他們還是在一起了。


    「嗯,托你的福。」裴舟這麽優秀的醫生竟然還是選擇了林玫,讓眾人都有些覺得老天爺不公,可是看到他們結婚後在一起的甜蜜時光,相信這就是嫁給愛情的模樣。


    「這樣挺好,我也放心了。」文一恩和裴舟分開,雙手插在了白色醫袍的口袋裏。


    「恩恩!」這時外科辦公室外出現了一人影,很是激動地叫著文一恩。


    文一恩轉頭,看到從口走進來的林玫。因為她是急步走過來的,加上激動,所以微微有些喘。


    而且讓文一恩震驚地是林玫已經身懷六甲了,整個人看起來胖了一圈兒,不過還是那麽可愛。


    「你小心點。」裴舟有些不淡定地看著林玫走過來,趕緊上前去扶著她。


    他語氣裏雖然帶著些責備,但更多的是關心。


    「我知道。」林玫嬌嗔了一下,卻對文一恩眉開眼笑,「恩恩,我想死你了。」


    「都當媽的人了,好好說話,別把有些詞兒掛嘴上。」裴舟又教育著神經有些大條的林玫。


    「我這不是看到恩恩激動和開心嗎。」林玫張開了雙臂,「來,抱一個。」


    「這……能行嗎?」文一恩看著林玫圓鼓鼓的小腹,又用眼角餘光掃過了一旁的本就緊張林玫的裴舟,「還是不要了,我怕壓寶寶就不好了。」


    「我都不嬌氣,寶寶也不會嬌氣的。」林玫微微不滿地噘起了嘴,一手撫著自己的肚子,「恩恩,你就要當幹媽了,寶寶想你抱抱它。」


    「那好吧。」文一恩微微傾身過去,身體沒有挨著林玫的肚子,隻是雙手圈住林玫,在她的肩上輕輕拍了一下,「看到你和裴舟在一起,馬上就快有寶寶了,真好。」


    文一恩真誠地祝福著他們,隻是眼角微微濕潤。


    她想到了自己的那個苦命的寶寶,才剛成形就被親人無情的加害流掉。


    如果寶寶還在的話,現在已經一個多了,已經會走路,會叫媽媽了。


    那麽她現在和喬冷幽依然還有一個溫暖的家,有一個可愛的寶寶,這些年也不會孤身在外。


    她覺得自己永遠過不了那個坎兒了,就算喬冷幽不在乎,她卻在乎得緊。


    因為她出身書香門第,思想方麵還是比較傳統的。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而且她想做母親,想做一個完整的女人,想給喬冷幽生一個寶寶。


    她過不了自己的這個坎兒,也不知道何時才能放下,不再用這樣的壓力來折磨自己。


    其實很多時候她都不去想這件事情,隻是現在看到林玫要做媽媽了,觸景生情,所以就有了更多的感觸。


    「恩恩,對不起,我是太高興了,沒有顧及到你的感受。」林玫鬆開她,才發現文一恩的眼睛微微染紅,有傷感的淚霧。


    「這有什麽,我也是真的替你開心。」文一恩拉著林玫的手,囑咐著她,「寶寶生下來還要叫我一聲幹媽,我覺得這也是老天爺給我的一份安慰。還有啊,你現在已經結婚有寶寶了,得收斂你那脾氣了。」


    「我知道啦。」林玫也笑了,「今天下班後一起去吃飯。」


    「一恩,周末我們科室給你接風洗塵,南城明珠,我請客。」裴舟豪氣十足。


    要知道裴舟年紀輕輕已經升成了科室的副主任了,他業務能力都是拔尖兒的。


    「好啊,周末聚聚。」文一恩也想和同事朋友一起聚聚。


    文一恩在醫院裏也是熟手了,所以雖然是第一天上班,但也是十分順利的完成了工作。


    有些老病人還記得文一恩,覺得十分的親切。


    而文一恩的態度和能力還是一如既往的好,得到了病人的稱讚。


    文一恩的確是應證了白衣天使這個詞。


    周五這一天,文一恩剛到醫院,就看到救護車唿嘯著急急停在了門診大樓前。


    醫護人員紛紛出動,把救護車上的人送往急診科。


    那些人身上鮮血浸潤,一看就是新傷。


    「這是怎麽了?」文一恩抓其是一個小護士問著。


    「文醫生,新大橋那邊發生了車禍,有好多傷者都受到了醫院裏來。」小護士急急道後又去幫忙了。


    文一恩趕緊去休息室放了包包,換了白色的醫袍,然後往外科室的大辦公室而去。


    「文醫生,急診科那裏需要外科醫生去一起會診。」有護士前來,叫著文一恩。


    「好,我馬就去。」文一恩把這裏的病人看完就準備過去。


    十分鍾後,文一恩便過去了急診科,有傷員不斷地送過來。


    裴舟,童遙都在給傷員看傷檢查著。


    到處一片血跡,文一恩鎮定自若地走過去,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喬冷幽站在急診十床邊,長身玉立在那裏,俊挺高大,又好看得過份,很難不讓人發現他的存在。


    她的右手臂彎裏搭著西裝外套,身上的白色襯衣沾染了不少鮮血。


    他護士正在問他:「請問你是這床的家屬嗎?」


    「我不是。」喬冷幽的聲音清冷但醇厚好聽。


    「那你也是在車禍中受傷的傷員了。」護士才看到喬冷幽的左手手臂處的衣服破裂著,透著一道血口子,便這麽認為,「你坐在那裏等一下,外科大夫很快就會來給你處理傷口了。」


    「我沒事。」喬冷幽一點也不在乎自己的傷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隻是那血水還在往外流淌著,看得讓文一恩都有些不忍,微微擰了眉。


    「恩恩,你愣在這裏做什麽?」童遙見她定在那裏,伸手輕輕推一下她,「十床那邊頭部受傷,需要進行清創縫合。」


    童遙是在7床的位置,但她背對著喬冷幽,所以沒看到人。


    「好,我這就去。」文一恩往十床而去。


    而喬冷幽已經抬頭發現了她,他站在原地,一雙墨眸盯著文一恩一步一步向他所站在十床走近。


    文一恩走過去,越過他的身邊時道:「你的傷口在流血,不要隨便走到,到那讓護士給你先做一個簡單的處理,把血先止住。」


    文一恩見他的唇瓣因為失血還顯得有些蒼白。


    「我可以當做你在關心我嗎?」喬冷幽連自己的傷口看都沒看一下,而緊盯著文一恩的臉龐,薄唇微微扯開笑意。


    「可以,醫生對傷者的關心。」文一恩說得很官方。


    喬冷幽就這麽一直盯著她,墨眸中浮著淺淺的笑意,薄唇也掀著上揚的弧度,隻是他的目光很深很深,盯得文一恩都有些不自在了。


    她不如喬冷幽這樣冷靜自持,他的目光銳利得仿佛可以看透她,所以她一直都不敢和他直接對視,就算對視一會兒,也會敗下陣來,轉移開目光,這一次也不例外。


    「你怎麽還不過去?你想站在這裏任你身體裏的血流光嗎?」文一恩不僅把目光轉向別處,還把話題也轉移了。


    「我在那邊等你。」喬冷幽卻丟下這一句給她。


    「等我?」文一恩蹙了一下柳眉,「這邊十床的情況有些嚴重,還有可能做手術。你等我得等到什麽時候,醫院裏不止我一個醫生。」


    「我怕疼。」喬冷幽找了一個讓人無法信服的理由,「別人不知道我的情況,你能比他們拿捏得更好。」


    「別幼稚了好嗎?」文一恩深唿吸一口,「十床病人還等著。」


    「你先搶救這些傷員,我在那邊等你。」喬冷幽再一次道,有些固執。


    文一恩便與他擦身而過,步到了十床的病人那裏。


    那個傷者躺在病床上,額頭上有傷口,傷口不長但有些深,所以血水往下流淌著,滿臉都是鮮血,讓人看不清楚她原本的模樣了。


    文一恩戴著藍色的醫用口罩,然後又取了一雙很薄的橡膠手套。


    她神色認真,蛾眉微擰,用手去扶住傷者的頭部,仔細地檢查著傷口。


    「趕緊消毒止血,縫合。」文一恩檢查沖那個護士道,「準備工具。」


    「是,文醫生。」護士收到命令,趕緊配合。


    護士把準備工作做好後,文一恩已經換了一雙幹淨的手套,她用鑷子夾了紗布蘸了消毒水:「清洗傷口會有些疼,希望你能忍著點。」


    「嗯。」那人點頭,卻早已經蹙緊了眉疼。


    文一恩用紗布替傷者先清洗了臉上大部份的汙血,然後才清洗她的傷口,讓她有一個適應的過程。她動作溫柔,怕把傷者原本就疼的傷口弄得更疼。


    但傷者還是有些吃不住疼痛:「醫生,你輕點……輕點,疼……」


    「好。」文一恩點著頭,又放輕了手上的力道。


    待傷口的血水洗幹淨後,文一恩便用針管抽了麻藥準備給她的傷口注射點麻藥以緩解疼痛。


    「我現在要給打麻藥了。」文一恩說後給了傷者幾秒的準備時間,然後給她打了麻藥。


    等藥效開始發揮後,護士便用文一恩遞上了已經消毒並穿好線的醫用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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