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未擔心著事情將會發展下去的結果,隻會給蔣萊帶來傷害。


    「小未,你真的想多了。既然當初已經做了那樣的決定,我又怎麽會不記得?你不必懷疑或者多想什麽,我說過我的話我自然會做到。當然,你這個做母親的應該和萊萊好好溝通一下,不能再讓她如此任性下去。萊萊是我們的女兒,沒錯,但文一恩是冷幽的妻子。你要記得,而萊萊更要明白。其他的話我不想多說了。希望你能懂,有些事情還是不要去妄想。」蔣方亭已經把話到這個份上,隻希望喬未自己去想明白。


    喬未抿著唇,轉開目光看向窗外那一抹染著綠意的枝椏,目光變得迷離。


    她的睫尖跳躍著光芒,語氣幽幽:「我突然覺得還是在國外的日子真好,我們一家三口多快樂。你有很多的時間陪著我和萊萊。可是迴到國內,你忙得最多的還是工作,你護著的卻是別人。方亭,是你變了嗎?」


    「我還是我,隻是你想得太多了。」蔣方亭深吸一口氣,「文一恩隻是一個孩子,僅此而已,你為何要如此敏感想得太多。我說過了她是冷幽的妻子,我隻當她是晚輩。況且我們的親人都在國內,我們始終是要迴家的,迴到親人父母身邊不是嗎?這裏才是我們的歸宿,才是我們的家。」


    「是啊,要不是因為我生病,需要在國外醫治這麽多年,我想你早就想迴國了。」喬未淺淺一笑,滿是苦澀,「方亭,我不是要多想什麽,也不是刻章要去針對文一恩。我隻是想你能像在國外一樣,多愛護我和萊萊一些,因為我們才是你最重要的家人不是嗎?」


    「文一恩是冷幽的妻子,我也不會小心眼兒和萊萊一樣大驚小怪。我隻是想多在乎一些萊萊的感受。她是個孩子,又是女孩子,她生性敏感,別讓她起疑就好了。」


    「就算她知道一切,她依然是我的女兒,我又怎麽會不在乎她的感受。我隻是想她能成長得更好更優秀而已。我們既然是她的父母,自然要對她的成長和人生負責。」蔣方亭和喬未講著道理,「愛孩子是愛在心裏,你要做慈母,就隻能我來做嚴父!」


    蔣方亭就是那種對自己的孩子就越是嚴厲的人。


    喬未知道蔣方亭說得有道理,但心裏卻還是會有一絲的不舒服,隻因為那是她無法說出口的原因,他們都知道,卻不輕易提起。


    「好。那你忙吧,我先迴去了。」喬未沒有多說,起身,離開。


    「小未,你也別太累了,自己的身體自己多注意才好。我這邊剛接收醫院的工作,自然會忙一段時間,希望你能理解。」蔣方亭也自皮轉椅內站了起來,看著她這麽多年依舊窈窕纖細的身影。


    喬未這麽多年保養的很好,歲月也很善待於她,加之出身名門,又是學小提琴的,所以容貌,身材和氣質都非常好。


    當年追求她的名門世家子弟很多,不過她卻一直喜歡的是蔣方亭,出身普通家庭,卻有著過人醫學天賦的男子。一直追隨著他的腳步,後來發生了很多事情,他們才終於走在一起,結婚的時候喬未已經三十歲了。


    「好。」喬未微微迴頭,眼眸中都是淺笑盈盈。


    她便步出了辦公室,看到了靠在走廊欄杆處,透過玻璃牆看著外麵風景的蔣萊。


    蔣萊也看到了喬未,她歡喜地跑上來,扶著喬未:「媽,你和爸爸說完話了?」


    「嗯。」喬未輕點頭,與她並肩一起往電梯而去,「萊萊,有些話你可能不愛聽,但媽還是要說給你聽。」


    「媽,你說,你說的話我都愛聽。」蔣萊在喬未的麵前表現得很乖巧。


    「你畢業了,也已經長大了,馬上就要工作了,以後再也不能像小孩子一樣任性了。父母遷就你那是愛你,可是出了我們這個家,你在外麵是沒有人會遷就你的。所以有些時候脾性心性都要收斂一些。你爸爸雖然要嚴厲一些,但都是為你好。若你不聽話,以後你爸爸教訓你的時候我可一句好話都不會替你說了,知道嗎?」喬未還是按蔣方亭的期望去說教蔣萊,「文一恩是你表哥的妻子,你是做妹妹的,以後見了她該說什麽做什麽自己要記住。」


    蔣萊聽到文一恩的名字心裏就不舒服,但也隻能把這種不悅放在心裏,不敢在喬未麵前再表現出來。


    「哦,我知道了。」蔣萊乖乖應著,也趕緊轉移了話題,「媽,我明天下周一就要去表哥的公司報導了,你說我該穿什麽樣去才不失儀?正裝的雖然端莊但會不會顯得我很老氣橫秋的?媽,要不我們去街上逛一下,你幫我挑些衣服,你的眼光最好了。」


    「好吧。」喬未被蔣萊成功的轉移了話題。


    兩人乘了電梯下去,到了醫院的停車坪時正好遇到了熟人。


    「喬姨迴國了?」沐清荷剛停好車就看到了喬未和蔣萊母女。


    「嗯,沐小姐來醫院……」喬未與沐清荷在國外也遇見過幾次。


    雖然談不是深交,但在一個圈子裏,自然也是知曉對方,還是可以說上兩句話。


    「我這段時間有些吃不下,愛嘔,也愛吃酸的,所以自己測了一下,好像是懷孕了,不過還是來醫院做檢查更放心一些。」沐清荷美麗的臉上泛著特別動人的光彩。


    「是嗎?那真是恭喜了。」喬未眼底卻平靜異常。


    「謝謝。」沐清荷道,「那我先過去了。」


    沐清荷和喬未道別後便離開了,蔣萊看著沐清荷的背影,然後道:「媽,她都還沒有結婚吧?竟然把懷孕的事情說得如此炫耀?雖然現在的風氣開放了,但是她是女生還要注意一些才好。」


    蔣萊雖然是在國外長大的,但蔣方亭和喬未對她的教育還是很是中式的,告訴她女孩子還是要自愛一些,才能得到別人的愛。


    「這是別人的事情,別人想怎麽說是別人的事情。我們管不了,隻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喬未拉著蔣萊離開,「她這樣也可以母憑子貴,隻不過是多了一樁喜事而已。」


    「如果是母憑子貴,那麽隻能說明那個男人並不是真的愛她。」蔣萊道。


    「愛不愛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能擁有屬於自己的孩子,而且還能嫁給自己想嫁的那個人,這就夠了。」喬未說這句話的時候似有萬千的感慨,「所有有時候過程不重要,手段不重要,結果才是最重要的。」


    蔣萊似懂非懂的點頭,覺得母親說的好像很有道理一樣。


    與喬未和蔣萊分別開的沐清荷去早就預約好的產科醫生那裏做了基本的檢查。


    當她拿到b超單迴到產科給張醫生看時:「沐小姐,恭喜你當媽媽了,你已經懷孕7周了。如果你要這個孩子那麽三個月時來孕檢建卡。」


    「謝謝醫生。」沐清荷微笑著。


    「從現在起要注意一些事情,飲食和習慣方麵,這裏的孕婦注意事項,你可以拿迴去看一看。」張醫生把一本孕婦小手冊遞給她。


    沐清荷拿上小冊子,還有b超單離開了張醫生那裏。


    她從包包裏掏出墨鏡戴上,走到了一處的休息椅坐下,然後給範思敏打了電話過去。


    範思敏接起了電話:「沐姐姐,有什麽事嗎?」


    「小敏啊,我現在在醫院裏,身體很不舒服,不好開車迴去,你能不能來接我一下。」沐清荷壓低著聲音。


    「哪家醫院?」範思敏問她。


    「文一恩工作的醫院。」她迴道。


    範思敏一聽到文一恩的名字整個人都不好了:「沐姐姐,我不想見到這個女人,所以不好意思,我不能接你了,不如我讓司機來接你吧。」


    「小敏,別掛。我知道你不想見到她,我知道你很討厭她。姐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心裏難受,這一次姐會幫你,隻要你來,我一定會幫你讓她聲敗名裂。」沐清荷向範思敏保證著。


    範思敏猶豫著,緩緩道:「沐姐姐,你說的可是真的?」


    她想了很多辦法去對付文一恩都收效甚微,而現在沐清荷的語氣卻如此的肯定,她是有什麽萬全的辦法了嗎?


    「自然是真的,我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也從沒有欺騙過你是不是?」沐清荷道。


    「你為什麽要幫我?」範思敏反問著她。


    「小敏,其實我也並不是要幫你,其實也算是在幫我自己。如果真要說我為什麽要這麽做,那便是因為她傷害過我們,她是我們共同的敵人!」沐清荷義正言辭,為了就是要說動範思敏,「如果你想親眼看到她倒在你的腳下,那麽就來!這一次是絕好的機會。」


    「好,我來。」範思敏衝著這他們共同的敵人,想要看著文一恩得到應有的報應。


    沐清荷得到了範思敏肯定的答案後便收起了手機,唇角邊勾起一抹惡毒而又得意的笑意。


    她伸手撫上自己的平坦的小腹處,她咬著唇,眸光微寒。


    文一恩,不要怪她不擇手段,要怪就該怪自己得罪了太多的人。


    沐清荷提起lv的包包,踩著七寸的高跟鞋往文一恩的辦公室而去。


    今天上午有些忙,看看診的病人有些多。


    好不容易快到了中午,看完最後一個病人便可以去愉快的吃午飯了,文一恩想想就覺得很美好。


    當最後一個病人坐到了文一恩的辦公桌前,文一恩抬眸卻看到了不速之客,美眸裏閃過意外,臉上的笑意斂下。


    「恩恩。」沐清荷今天穿的是一件湖綠色的裙子,更是襯得她肌膚如雪,特別通透。


    「請問你哪裏不舒服。」文一恩保持著她認真工作的態度。


    「恩恩,我身體不舒服所以來醫院檢查,也順便來看看你。」沐清荷友善輕笑著,「你最近還好嗎?」


    文一恩盯著她,見她笑意濃濃,好像已經忘了他們在婚紗店見麵那次的不愉快。


    不過沐清荷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她得萬般小心才是。


    「托你的福,我挺好的。」文一恩收拾著自己辦公桌上的東西,「如果你是來看我的,那麽你也看到了。我下班了,準備去食堂吃飯。醫院裏的夥食應該不合沐小姐你的胃口,所以我就不請你同往了。」


    文一恩委婉地請沐清荷離開,然後自己也起身離開了辦公桌,準備離開。


    沐清荷卻一點也不放棄,緊跟著她上前:「恩恩,我們和解吧。」


    文一恩迴頭:「什麽?」


    「恩恩,以前的事情就都讓它過去吧,我們現在都各有歸宿,收穫屬於自己的幸福,所以真的沒必要再這樣針鋒相對,不是嗎?我想了許久,覺得我們該放下過去了。」沐清荷請求著她。


    文一恩看著她,不知道她又在玩什麽花樣:「對不起,你在我這裏的信用已經破產,所以沐清荷,無論你現在是什麽樣的想法,在我這裏你說的一個字我都不相信了。」


    「其實我早已經放下過去了,沒有放下的人隻是你一個人而已,否則你不會一次又一次出現在我的麵前刷存在感,更不會舊事重提。這些都表明你放不下,所以不需要什麽和解,要的是你自己放下一切就夠了。」


    吃一虧長一塹,她文一恩再也不會盲目輕信。


    就算能和解,也不可能迴到從前,永遠不可能。


    「恩恩,我說的都是真的,發自肺腑。」沐清荷伸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麽你都不會相信,但我的誠意是滿滿的,時間會證明的。」


    「那就把一切交給時間吧。」


    電梯到了,門一開,裏麵竟然擠滿了人,還有一床病人,實在是沒地方可以搭人了。


    「文醫生,你乘其他電梯吧。」有認識她的護士道。


    「好。」文一恩點頭,邁開腳步往樓梯式的電梯而去。


    沐清荷也跟上去,拉住了文一恩:「恩恩。」


    「沐小姐,已經中午了,你還是迴去吃飯吧,跟著我也沒有任何意義。」被沐清荷這麽糾纏著真的很煩。


    「恩恩,我隻是希望你能感受到我的誠意。」沐清荷道。


    「你有話好說,別拉著我行嗎?這裏是電梯口,很危險,也會擋著別人。如果要說話,我們換個安全的地方。」文一恩不敢妄動,怕會出現不可控的危險。


    沐清荷卻不鬆開她的醫袍袖子,反而拽得更緊了:「恩恩,我請你吃午飯吧。我們好好談談。」


    「不用了,我工作很忙,你也看到了,下午我還要看診,出去吃飯時間上會來不及。我也習慣了醫院裏的飯菜。」文一恩拒絕著她,「你還是趕緊鬆開我。」


    「沐姐姐。」這個時候範思敏也來了,乘電梯上來就看到他們站在電梯口處。


    沐清荷轉頭看向範思敏,欣喜道:「小敏,你來了。我想請恩恩吃午飯。可是她卻不答應,你幫我勸勸她。我們兩個人勸她,她一定會答應的。」


    文一恩完全沒想到範思敏也來了,這兩個女人都和她八字犯沖,這會兒都集中在一起了,她一個人真的難以應付,也會防不勝防。


    她必須得想個辦法,趕緊脫身。


    範思敏上來,如往常一樣不給文一恩好臉色:「文一恩,看在沐姐姐的麵子上,我勸你一句,做人別太高傲。請你吃飯算是對你客氣了,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範思敏,你來得正好,你大嫂身體不舒服,你趕緊把你大嫂帶迴去好好休息吧。」文一恩抬起沐清荷拽著她衣袖的手遞向範思敏,完全不敢去碰沐清荷。


    「麻煩讓一讓,別擋著電梯了。」後麵有人催著。


    沐清荷卻反扣住文一恩的手腕,拉著文一恩便往電梯上邁步。


    文一恩隻能順著她,畢竟在電梯上較勁是非常危險的事情。


    可是剛抬起腳步時,似乎被什麽人給撞了一下,她整個人就失去平衡而搖晃。她本能地想輕甩開沐清荷的手,去抓住電梯的扶手,她遲疑了一秒,反而去要去抓住沐清荷,可是卻沒能抓住,沐清荷整個人就在她的眼前摔倒。  一聲尖銳地慘叫劃破了天際,更是撕裂了她的耳膜。


    文一恩扶住扶手,才穩住自己的身體。


    她站在原地,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沐清荷滾下去,卻無能為力,她握著電梯扶手的手也開始顫抖著。感覺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往上逆流般難受。


    她是醫生看多了故事,但今天看到沐清荷滾下去,她感覺是複雜的。她緊緊地咬住自己的牙關。


    如此劇烈的磕磕碰碰讓沐清荷像一個冬瓜一樣滾了下去,滾到了大廳的光滑的地麵上才停下來。


    沐清荷整個人難受地蜷曲成團,像一隻蝦。


    範思敏先反應過來,從電梯上往下跑,擔心不已:「沐姐姐——」


    文一恩也迴過神來,也趕緊從電梯上下去,跑上前,看到沐清荷臉色慘白,唇瓣也失去了血色,額角處碰破皮而流淌著鮮紅的血水,她整個麵部都因為痛苦而扭曲在一起了。


    「沐姐姐,你怎麽樣了?哪裏疼?」範思敏伸手去想要將沐清荷上半身抱起來。


    文一恩卻阻止著她:「別動她,我來看看。」


    範思敏卻一把打開文一恩的手,並用尖銳而冰冷的目光狠狠的瞪著她,眼裏都是憎恨與厭惡:「你別碰她!」


    此時周圍的人群立即就圍了過來,傾刻間就把文一恩、範思敏和沐清荷圍得水泄不通。


    「範思敏,我是醫生,讓我看看她怎麽樣了。」文一恩現在隻把沐清荷當成病人,用很專業的態度麵對。


    「你別假好心了。剛才若不是你把沐姐姐的手給甩開,她至於從電梯上摔下來嗎?文一恩,我哥哥選擇和沐姐姐在一起那是因為我哥愛的人是沐姐姐,而不是你。都過去這麽久了,你也嫁給喬公子,你為什麽還要和她過不去,還記恨在心裏?」範思敏咄咄逼人的指責著文一恩,「她今天來不就是要和你和解的嗎?可是你卻要用這樣的手段來報復她嗎?竟然惡毒地把她從電梯上推下來,你看看她傷成什麽樣子了?你的心到底是什麽做的,竟然這麽狠毒!」


    範思敏跪在地上,抱著受傷的沐清荷,讓她上半身依偎在她的懷裏。


    而此刻的沐清荷可能已經疼得說不出話來了。剛才那一摔,讓看著的人都疼,何況是真正受傷的她。


    沐清荷的身下開始暈染開一朵鮮艷的血色之花,把她身上湖綠色的裙子染紅,把淺色的地麵也染紅,看得人觸目驚心。


    這讓文一恩看著那一灘血水睜大了眼睛,她感覺到事情的不妙之處,心髒處收縮得疼。


    「我沒有推她,清者自清。」文一恩替自己辯駁,「不過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現在要了解沐清荷的情況,然後對她進緊急救治。你不要再這樣抱著她耽誤的時間,這樣會延誤診治和傷情。」


    「文一恩,我不會讓你碰她的!你有毒,我怕沐姐姐怎麽死的在你手裏的都不知道。」範思敏吼道,「我要其他的醫生來,你這個殺人兇手,你滾開!離沐姐姐遠遠的!」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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