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萊說了一下自己的想法,希望能得到長輩的支持。


    「萊萊啊,你想去公司實習,學習工作經驗,這是好事,我和你奶奶都支持你這種認真的態度。但現在公司是你表哥在管理,一切決權都在你表哥手上,所以公司的事情我和你奶奶現在是不會插手的,如果我們插手那就是對冷幽的不信任和不尊重。你去實習這事,還是要徵求冷幽的意見,他說了才算。我們都隻能給意見。」喬致遠如此道,畢竟喬鼎集團他從沒有管過,隻顧自己的事業,既然已經交給了自己的孫子管理,就絕對不會越矩。


    「是啊,萊萊,這件事情得問問冷幽。」喬未伸手扶在女兒的肩上,這也是對喬冷幽的尊重。


    「萊萊,在喬鼎實習這件事情你必須慎重。雖然是喬家的公司,在冷幽在,可也不是過家家,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了。這樣隻會給冷幽增加麻煩。所以你必須要清楚的知道自己要做什麽才能開口。」蔣方亭是不太贊同蔣萊依靠喬家的關係,希望她能自己去闖。


    「爸,媽,我想清楚了,我就是想跟著表哥學習,才能學到真正的知識和經驗。我一直把表哥當成我的榜樣和目標,我想成為他這樣優秀的人。」蔣萊眼底的篤定絕對不是一時起興,是長長久久的堅持。


    眾人似乎都感受小小年紀的她強大的決心,霍仲晴和喬寅對視一眼,又看向一直沒有說話的喬冷幽。


    希望喬冷幽能開口說一句話。


    「表哥,我希望你能給我這個機會向你學習,我一定會好好工作,不會給你添麻煩,也不會辜負你給予的機會,表哥,請你答應我吧。」蔣萊十分的謙虛又敬重地向喬冷幽提出請求。


    她的視線從長輩的臉上掃過一圈,然後停在了喬冷幽的臉上,那雙棕褐色的眼眸水汪汪的,像是璀璨閃爍的晶瑩水晶般迷人。


    她的眼底是對喬冷幽同意的希冀,渴望得到他的支持。


    喬冷幽忽略著她渴望的視線,慢條斯理的喝下最後一口湯。


    文一恩都覺察到了蔣萊的目光,卻覺得喬冷幽太過冷淡,那可是他的表妹。


    她在桌下伸手卻輕輕地踢了一下喬冷幽,提醒他蔣萊在徵求他的意見。


    可喬冷幽卻不理出牌,而是拿起紙巾輕落在文一恩的唇角,替她輕地拭了一下她唇角沾著的些微湯汁。冰冷的眸底仿佛隻要她一人,透出無限的寵溺。


    當著這麽多喬家的人喬冷幽做出這樣親密而曖昧的舉動,讓文一恩十分的不好意思,總是會羞怯的紅透她的耳根子。


    雖然他們是合法的夫妻,但是在這麽多長輩和妹妹的麵前,他們做為哥嫂,這樣真的讓她很難為情。


    「喬冷幽,大家都看著呢,你能不能收斂一點?」文一恩壓低著聲音。


    她知道他倒不介意,可是她卻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文一恩的眼角餘光看著眾人,捕捉到了霍仲晴的臉色有些不好看,看來是有些介意他們在長輩麵前,在飯桌上如此隨意輕浮,一點都不注意形象和舉止。


    喬冷幽把紙巾捏成團輕放在了桌上的碟子裏,抬眸看向一直盯著他的蔣萊:「萊萊,你是真的想清楚了?要到喬鼎來學習?」


    「是,表哥,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是認真而嚴肅的。」蔣萊再一次表明自己的決心,棕褐色的大眼睛裏都是堅定,「能向你學習是我的榮幸。」


    「萊萊,我們是兄妹,這些話就不必多說了。」喬冷幽對於這樣的奉承並不在意,「如果你要來,我斷然沒有拒絕的道理。我也希望你能成長起來獨當一麵,這樣就不用姑父和姑姑操心了。隻是有些話我是必須要說在前麵的。」


    喬冷幽頓了一下,蔣萊也重重點頭,認真的傾聽。


    「雖然喬鼎是我在管理,但我也得對所有的股東高層負責,對公司對所有的職員負責。進了喬鼎,你便不是我的表妹,我也不是你的表哥。在公司裏我們是絕對的工作關係,上下屬關係,公事公辦。你絕對不能因為你是我的表妹而擁有特權。當然我也不會讓別人知道你是我的表妹,如果你做錯了事情,或者違反了公司的規章製度,我會一視同仁,絕不袒護。如果是別的上司責罵你,你也不要到我這裏訴苦,我也不會替你做主。總之,希望你能記住我剛才說的話。你明白了嗎?」喬冷幽這個人就是這樣公私分明,即使表妹蔣萊也不會是一個例外。


    「表哥,我都明白,我都記住了。」蔣萊把喬冷幽剛才說的話都銘記在心。


    「冷幽說的這些很有道理,也該這麽做。這也是我這個做父親所希望的,做人就該靠自己的真本事,而不是關係。」蔣方亭贊同喬冷幽說的話。


    「吃得苦中苦,方才能人上人。」喬致遠點頭道,「年輕人吃點苦不怕。對吧,萊萊。」


    「爺爺,您說得對。我不會向你和奶奶哭鼻子的。」蔣萊輕拍著自己的胸脯保證著,帶著一絲小小的驕傲,「因為我已經長大了,不是以前那個小萊萊了。」


    「這才是喬家的孩子。」喬致遠沖蔣萊點了一個贊。


    蔣萊得到了喬致遠的稱讚,笑得瞳孔深處都閃爍著星光。


    她把視線調向喬冷幽:「表哥,那我們可說定了。你不許反悔。」


    「隻要你能做到,我自然是不敢反悔。」喬冷幽的長臂輕搭在了文一恩的靠椅上,「還有這麽多長輩在,他們都是證人。」


    「對,我們都是證人。」江美芝笑著。


    「萊萊,我會替你做證的。如果你表哥欺負你,你就告訴我。我就學爺爺的家法,讓他跪鍵盤。」文一恩力挺蔣萊。


    這句話是逗笑了眾人,霍仲晴可笑不出來,甚至覺得文一恩這樣太不像話。竟然在這麽多人的麵前敢用家法懲罰喬冷幽。


    「有嫂子這句話就夠了。」蔣萊比了一下ok的手勢,笑得俏皮十足。


    「媳婦兒,你的手肘怎麽老是往外拐。」喬冷幽是十很不滿。


    「我不站在情這一邊,是站理字一邊。」文一恩表現得很公正。


    喬致遠笑看著文一恩:「不愧是喬家的人,這一進門就學會了家法。」


    「看來表哥是被嫂子馴服服帖了。」喬媛媛不也不怕事大湊個熱鬧,衝著蔣萊道,「萊萊,以後有什麽事就找嫂子了。」


    「你們這是不把我這個當哥的放在眼裏了。」喬冷幽覺得自己是被嫌棄了。


    「因為嫂子比哥管用多了。」喬媛媛說的可是大實話。


    「……」喬冷幽竟然也有無言以為的時候。


    文一恩也第一次看到能說會道的喬冷幽吃憋的模樣,心裏竟然是莫名的開心。


    一頓晚餐就在這樣說說笑笑的氣氛下結束。


    飯後,喬寅、喬卯、喬冷幽,蔣方亭陪著喬致遠去書房裏下棋。


    文一恩幫著泡茶,切水果準備給他們送去。


    當文一恩送進去後出來時,霍仲晴叫住了她:「跟我過來。」


    「是。」文一恩跟著霍仲晴走到了走廊盡頭的後門轉角處。


    霍仲晴並沒有馬上開口,隻是暗暗地再一次打量著文一恩。


    文一恩見霍仲晴不說話,才開口問道:「媽,您找我有事嗎?」


    「文一恩,喬家是傳統家庭,做妻子的應該無時無刻維護自己丈夫的臉麵,你倒好竟然大言不慚的要讓冷幽跪鍵盤!這是一個做妻子該在全家人麵前說的話嗎?你倒是也書香世家出來的千金,就該懂什麽話不該說什麽話該說,可是你的表現讓我很失望。」霍仲晴輕輕拉了一下肩上的披肩,眼裏是對她的不滿。


    「媽,大家都在說笑,我也隻是順便開了一個玩笑而已,我又怎麽可能真的讓冷幽跪鍵盤呢?」文一恩解釋道,「媽,我知道你愛護冷幽,您真的不必把我的玩笑話當真。」


    「你才進喬家的門多久,就這麽急不可耐的想表現出你在這個家裏的地位嗎?」霍仲晴根本不聽她的解釋,「文一恩,爺爺奶奶還在,你想多了。」


    「媽,我真的沒有這個意思。」文一恩抿著唇,希望霍仲晴相信她。


    「我看就是這個意思。」霍仲晴已經在心裏定了文一恩的罪,「否則是誰給你這麽大的口氣說這樣的話!」


    「媽——」文一恩的話被打斷。


    「媽,想多的是你。恩恩她絕對不是這個意思。」喬冷幽不知道何時發現他們的,又是何時來到的。


    「我和她說話,沒你的事情,你該做什麽做什麽去。」霍仲晴輕掃過他,似乎對於他這樣放任文一恩的言行是錯誤的。


    「媽,恩恩是我媳婦兒,我娶了她自然是要對她負責。我對她說過,在我麵前想說什麽就說什麽,百無禁忌,所以是你的兒子給了她權利和勇氣。如果您要怪就怪我,而不是去責難恩恩。她並沒有錯。」喬冷幽伸手,用自己幹燥而溫暖的掌心包裹住文一恩緊緊捏住的小手,給她安撫,給她安全感,「如果我做錯了事情,恩恩要用家法,要我跪鍵盤的話,我跪便是,我心甘情願,也絕無二言。」


    「喬冷幽!」霍仲晴被喬冷幽氣得不輕,也隻有在這樣的情況下她才會叫喬冷幽的全名。


    她目光微晃著,眼底是不敢置信。


    自己那個高高在上,擁有無比傲骨的人現在傲然成了一個妻奴。


    這還是自己印象裏的那個兒子嗎?


    不再是她熟悉的模樣,早已經在無形中悄悄改變了他的模樣。


    霍仲晴的心中竟然浮起無數的悲傷和難過。


    文一恩把霍仲晴的表情盡收眼底,她能體諒霍仲晴的心思。


    「冷幽,媽說的也並沒有完全有錯。而你對媽說的話太重了。」文一恩不想喬冷幽因為維護自己而傷了霍仲晴的心,「做為一個母親,她的出發點其實是為你好。你別錯怪她了。」


    「文一恩,我和冷幽母子間的事情我們自己解決。」霍仲晴根本不需要文一恩替她說情。


    「你先迴房間等我。」喬冷幽不想把文一恩繼續卷進來,也是給自己的母親霍仲晴足夠尊重。


    「好……」文一恩猶豫了許久,這才輕聲應道,「那你好好和媽說話。」


    「好。」喬冷幽道,「去吧。」


    文一恩這才轉身離開,可是心裏卻一點也不踏實。


    她並不希望因為自己而讓喬冷幽和霍仲晴之間的母子之間產生裂痕。


    如果霍仲晴不喜歡她,那以後她就盡量少出現在她的麵前便可。


    她隻希望喬冷幽真的能和霍仲晴好好說,怎麽樣也不能母子失和,否則便會是她的罪過。


    文一恩深吸一口氣,加快了離開的腳步。


    等文一恩走遠,直到身影消失在了轉角,喬冷幽才收迴眼角的餘光,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母親的身上。


    「為了文一恩,竟然如此和我說話?」霍仲晴輕咬著牙關。


    「媽,就算是為了我,你也不該那樣責備恩恩。」喬冷幽語氣放軟,剛才就是語氣太過冷硬所以傷了母親,他心裏又何嚐是好過的,「媽,文瀾姑姑說過她沒有任何要求,隻希望我們喬家好好對待恩恩。你們也答應了要把恩恩當成女兒一樣疼,又怎麽能轉臉就食言呢?」


    「自己的女兒做錯了,當媽的也會說兩句,不是嗎?」霍仲晴反問他,「況且文瀾真的是沒有任何要求嗎?若不是文一恩嫁給了你,你又怎麽會出手救文氏。一出手就是砸三億,還有百分之二十六的股份,加上項目合作。這是其他任何公司都不可能投入的。你都無私到這地步了,她文瀾又怎麽好意思有要求!」


    「媽,恩恩都是我媳婦兒,難道我要看著文氏倒下而不顧?」喬冷幽眸光銳利,「如果換成是你,你會對你的娘家棄之不顧嗎?當然這樣做也不完全是因為恩恩,還有我長遠的打算。喬鼎需要像文氏這樣的文化產業公司,現在的影視都是大ip,文氏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我重新創建這樣的公司遠比投入文氏的會更多。我準備聯合靖鋒和靖棠加上文氏一起創辦電影公司,等文氏走上正軌,以後在影視製作方麵的前途是不可估量的。媽,我非並完全不得益,這樣是我們雙贏的局麵。」


    「我也是商人,你說的很好,可是風險呢?文氏並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從傳統文學轉型成功。如果第一部大製作不能打響,你認為文氏還會有多長的路可以走下去?」霍仲晴質問著他,「冷幽,你媽我不是那麽好忽悠的。你這麽做完全是為了文一恩。」


    「媽,您也是做人兒媳婦,做人妻子的人。你經歷過的角色也正是恩恩現在所正經歷著的。你應該能體諒她。」喬冷幽說服著母親,「媽,媳婦是我自己選的,你們接受她,我心裏無比高興。可無論你們再不喜歡她,那也要看在兒子的麵子上選擇愛烏及屋,這也等於是你愛你兒子。況且恩恩她並沒有對你有什麽不大敬的行為。如果她有這樣的行為,我也不會看上她。」喬冷幽微咬著牙關,「或者你希望我成為夾心餅幹有邊為難?如果這是您希望看到的,那麽您可以當我今天的話都沒有說過。」


    「我也不是要袒護恩恩,媽,您可以好好想想,恩恩她是不是有過什麽特別不值得您接受和原諒的地方?如果沒有,那麽就不要沒事找事,我不希望我的母親和媳婦水為不容,隻為那樣隻會證明是我的失敗,而不是你們的問題。」


    「媽,我愛您,我敬您,我想做一個好兒子,也想做一個好丈夫,您和恩恩能和平相處是我最大的願望,所以我也希望你能體諒我,理解恩恩。你就這一個兒子和媳婦兒。就算世間女子再好,她就是我的緣份。就算所有的人說她配不上我,隻要我喜歡她便好。就算沒有她,我不會再接受任何人,所以媽你也要替你的孫子著想。她會是你唯一的孫子的媽,我隻要和文一恩的孩子。」喬冷幽把話都說盡了,隻希望能得到母親的將心比心,「媽,多一分寬容,少一分挑剔,一切都會不一樣。」


    「媽,想必你也是太累了,我扶你去休息吧。」喬冷幽最後薄唇勾笑,然後伸手去扶住霍仲晴。


    霍仲晴卻擋下他的手:「不用了,我自己走。」


    她拉緊身前的披肩,邁開優雅的步子,漸行漸遠。


    喬冷幽看著母親的身影,終究是嘆了一口氣。


    他們說婆媳關係不好相處,果然是這樣,不管是誰對誰錯,總會有摩擦和矛盾。


    他覺得處理這些事情真的比解決工作上的問題還難。


    他那句「想做一個好兒子,也想做一個好丈夫」真是發自內心的最真實的話。


    他也是沒有經驗,但是他會努力地去平衡這種關係,不傷害自己母親,也不讓自己的媳婦兒傷心。


    喬冷幽最後還是跟在霍仲晴的身後,跟著她上了二樓,看著母親進了臥室,這才迴到了自己的房間。


    他推開門,看到文一恩坐在床沿邊上,雙手不安地捏在一起,一臉的擔心。


    而文一恩在看到喬冷幽的時候,本就坐立不安的她站了起來,目光看向喬冷幽。


    「……媽沒事吧?」文一恩主動詢問。


    喬冷幽覺得自己沒有處理好問題,所以興致的確是不高,但他也不想讓文一恩擔心,勾起薄唇,笑容淺淺:「能有什麽事?」


    「真的沒事?」文一恩不相信,畢竟霍仲晴當時的反應真的是很受傷,可能沒想到自己的兒子如此護著媳婦兒而對她說了重話。


    文一恩能站在霍仲晴的角度去想,雖然她還沒有做過母親。但她能從自己的姑姑身上看到做母親的辛苦,以及對自己兒女的那種愛,真的是很偉大。


    「我就是和她講道理而已。她是我媽,我還敢怎麽樣?」喬冷幽走過去,扶著她的肩,將她按坐下去,自己也坐在她的身邊,「你就不要太擔心了。我媽說的話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如果心裏有氣,也不要和她置氣,更不要憋在心裏,你可以把氣發泄到我身上來都沒有關係。我不會去向姑姑打小報告的。」


    文一恩被喬冷幽的模樣逗笑了,卻又想忍著,可是真忍不了。


    「本來是有一點點生氣的,可是經過你這麽一說,我倒是一點也不生氣了。」文一恩微側著身子,看著喬冷幽,「我知道媽好像不太喜歡我,我能做的便是盡力讓她接受我。媽以前不是挺滿意範思敏的嗎?她有什麽優點,你可以告訴我,或者你教教我要怎麽做才能讓媽喜歡我。」


    「我媽那也不算是喜歡範思敏,她在我媽麵前裝得乖巧而已。有心機的女人我不喜歡,我媽喜歡她也是白搭。還有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不要提到不相關的第三個人,特別是範思敏。」喬冷幽躺在了床上,盯著天花板,「其實想要我媽喜歡上你的辦法很簡單。」


    喬冷幽的確是非常非常不喜歡範思敏,對她完全無感,甚至是有些厭惡。連聽到她的名字都會覺得很不舒服。


    「什麽辦法?你快說說。」文一恩轉身,手臂撐在了床上,微傾身向他,眼底的光芒閃爍。


    「那就是給她生個寶貝孫子,讓她帶著孫子便每天有可做了,便不會胡叫亂想了。」喬冷幽一把拽住她的手臂,將她拉倒自己的懷裏,「你說這個辦法怎麽樣?」


    「你倒是說得簡單,孩子是想生就能生的嗎?」文一恩瞪了他一眼,並不認為他的主意有多好,「喬冷幽,我有話想和你說,你可不能生氣。」


    「你說。」喬冷幽大方道。


    「其實我現在還並不想生孩子。」文一恩覺得自己還年輕,希望能在工作上能更上一層樓,「我其實也快二十五歲了,但想最佳生孩子的時間在二十八歲到三十歲的樣子。我還想把這幾年的時間放在工作上,你可以理解我嗎?」


    「我可以理解,但我也要申明一點,孩子的事情順其自然,如果有自然是要留下的,你可不許不告訴我或者胡來。」喬冷幽警告著她,一雙墨眸銳利異常。


    「……」文一恩抿嘴,「我突然想到我們談這些是不是太遙遠了?」


    「我們連房都沒有圓就說生孩子,我也覺得有些可笑。」喬冷幽深感鬱悶與無力,「我還是洗洗睡了吧。」


    喬冷幽起身,準備去洗澡。


    文一恩起來,上前,從背後把喬冷幽抱住,輕聲音輕到羞澀,卻是鼓足了她所有的勇氣:「冷幽,不如我們……試試吧……」


    喬冷幽的身軀突然就顫抖了一下,緊實的腰間纏繞著文一恩那雙嫩白的雙臂。


    文一恩主動說出要試試,這讓喬冷幽的確是心動的,也是受到莫大的鼓勵的,可是他也感覺到文一恩在說這話的時候身體也是在微微顫慄的。


    她還是會緊張害怕,可是突然間他又不想給她莫大的壓力。


    就是因為有這樣的壓力所以她才會主動。


    他能明白她的心思。


    喬冷幽唇角邊的笑弧加深,拉下她扣在自己腰腹處的雙手,轉過身來麵對著她:「恩恩,你有這份心意,我也覺得滿足了。你不需要有這樣的壓力,我會給你時間,直到我們一個多月後的婚禮那天。到了那一天,我希望你已經習慣身邊有我睡著。我也不會再讓你有退縮的理由。」


    「冷幽……」文一恩眸中水霧氤氳,他的寬容更是讓她感動。


    「好了,洗澡休息吧。」喬冷幽捧起她的小臉。


    不是不想,隻是想把最好一次留在他們最幸福的那一刻,讓彼此都終身難忘。


    這了一刻的到來,他願意忍到那一天。


    本來已經睡下了,可是文一恩口渴了,見喬冷幽在洗澡,便一個人出門去樓下的廚房倒水。


    因為喬冷幽難得在大院住,所以茶幾上沒有水。


    文一恩披了一件風衣在睡衣外麵,這樣也不會顯得沒樣子。


    她走到廚房裏倒好水,就看蔣方亭端著牛奶進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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