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正強的確是受了一些傷,但絕對不是他給文瀾的診斷報告書上寫得那麽嚴重,那都是他偽造的,就是想用借來威嚇文瀾就範,答應他把文一恩嫁給他的手段而已。


    隻是他沒想到喬冷幽會跑來探望他並且插一腳,這讓他如何時是好?


    喬冷幽表現出來有十足的好意,如果他拒絕的話,就是拂了喬冷幽的麵子,就是得罪貴人。


    可若不是拒絕的話,那麽豈不是打自己的臉。


    劉正強一臉的擰巴與為難。


    「劉總,看你很難的樣子。那我的心意豈不是就這樣浪費了。」喬冷幽眉心微擰,透出一絲的失落感。


    「喬總,我身體真沒事了,這幾天住在醫院可不是白花錢的。」劉正強還是試圖拒絕,不想在文瀾麵前丟臉和被戳穿偽裝。


    「那我花錢請這些專家不也是白花錢了。」喬冷幽掃過那些專家。


    「喬總花了多少錢,我雙倍給你。」劉正強討好著。


    「錢不是重點,是我的心意,這可是用錢買不到的。」喬冷幽整理著自己西裝外套左側口袋裏的口袋巾,「劉總似乎很不給麵子。」


    喬冷幽微微抬眸,眸底是冰冷一片,透著刺骨的森然。


    「喬總,不是這樣的,不是的……」劉正強被他的冷厲目光看得冷汗滲滲,大氣都不敢出。


    「既然不是那麽就隻能委屈劉總配合了。」喬冷幽的語氣威嚴十足,讓人不容忽視。


    結果又出現了四個麵癱有墨衣人,徑直往劉正強而去。


    而劉正強的人卻一個都不敢上前,誰都知道得罪了喬冷幽就別想在這京港市待了。


    他們寧願被解僱也不願意得罪喬冷幽。


    劉正強瞪大了眼睛,看著向他急步而來的黑衣人:「你們……你們要做什麽?」


    那兩個黑衣人根本不予理會他,也不顧劉正強的反抗,一人抓住他一隻手就把他給按倒在了病床上。


    兩個固定他的上半身,兩個人固定他的下半身,讓他根本無法動彈。


    而那幾個醫生也十分利落的戴上了一次性的口罩和手套。


    他們眼中也沒有任何的波瀾起伏,步步向劉正強的病床逼近。


    劉正強被這樣的陣仗給下得膽都要破了。


    「喬總,你這是要做什麽?」劉正強斜著眼睛看向依舊閑適地坐在沙發內的喬冷幽,「喬總,有話好好說嘛。你這是做什麽?」


    喬冷幽優雅的翹起另一隻長腿:「剛才我已經把好話歹話都說盡了,可是劉總你依然敬酒不吃要吃罰酒,這是你自己的選擇,和我有什麽關係?你還是好好享受這一次昂貴的檢查吧。」


    他坐在那裏,麵容英俊,氣度不凡,於矜貴中散發出強大的氣勢,那如千年古井般深幽的眼潭裏凝結的是層層寒冰,寒氣繚繞,讓人不敢直視,生怕就這樣被喬冷幽給凝結。


    「你們把他仔細檢查一下,重點是看那裏到底是不是廢了。」喬冷幽的聲音也是寒意入骨。


    「是,喬總。我們一定不負所托,讓您滿意。」醫生答道,然後將圍著病房的簾子拉上,把喬冷幽的等人的視線隔絕。


    而劉正強此刻就像是被任人宰割的魚肉般,根本由不了他自己。


    「你們……你們別過來,你們走開!走開!」劉正強嚎叫著,拔高著尖銳的聲音,企圖阻止這些醫生的靠近。


    「吵死了,讓他安靜會兒。」喬冷幽十分不悅地蹙眉。


    「是。」有人應著,然後隨手抓住了一旁的毛巾就塞進了劉正強的嘴裏,阻止著他發出聲音來。


    喬冷幽這才滿意,坐在那裏靜待著結果。


    而文瀾則一直都是靜觀其變,看喬冷幽怎麽收拾這個不要臉的老色鬼。


    劉正強被控製在小小的病床這上,不能動也不能叫,隻能眼睜睜看著醫生脫了他的褲子,然後仔仔細細地替他來往檢查,醫生的手還在他的那裏摸來摸去的。這讓他很是暴怒,想要發火,可是卻又無處可泄。


    劉正強好歹也有五十多了,什麽世麵沒有見過,可這一刻他感覺到自己一點做人的尊嚴都沒有了。


    他深感屈辱,手指都快捏斷了般用力。


    檢查的經過仿佛用了一個世紀那麽長的時間,在結束那一刻,劉正強感覺到身心都像是落地了般輕鬆實在。


    醫生床前的簾子拉開,然後走出來。


    「怎麽樣了?」喬冷幽眼眸都沒有抬起來看一下劉正強,他隻想知道的是結果。


    「劉總的腿上是有一片淤青,但是那裏沒有受到影響,他隨時都可以申請出院。」醫生把手套和口罩摘下,就這麽一會兒的檢查都讓他汗水淋漓,可見是頂著多麽大的壓力。


    「既然沒事劉總還賴在醫院裏做什麽?」喬冷幽輕掀起長睫,目光終於掃過劉正強。


    劉正強已經穿好了褲子,他起身,臉色陰沉如暴風雨欲來的夜晚:「喬總,劉某真不知道哪裏得罪了你,讓你如此誤會劉某。再怎麽說我也年長於喬總你,與你父親同輩,你好歹也不該如此羞辱於我吧?」


    「你沒有誤會我,而是真的得罪了我。」喬冷幽微微勾著唇,那種笑意是殺人不見血的鋒利。


    劉正強則一臉的憋屈和懵逼地看著喬冷幽。


    「想知道哪裏得罪我了?」喬冷幽笑得越是發人深思。


    喬冷幽手指一動,指了一下麵前一次性水杯,聞良上前替喬冷幽倒上了水。


    喬冷幽把水杯端給了文瀾,恭敬有加:「姑姑,您請。」


    這句話雖然說得並不大,但是足夠劉正強聽清楚。


    這一聲「姑姑」透露出太多的信息。


    而文瀾也微笑著接過水杯:「謝謝。」


    「姑姑客氣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喬冷幽收迴手,將目光落在了劉正強的臉上,「這下應該明白了吧?」


    劉正強扯了扯唇,看了喬冷幽好一會兒,又轉向了文瀾,似乎看出了什麽端倪來:「文瀾,你竟然找到了喬總做靠山!把你的侄女兒文一恩送給了喬公子做小?竟然破壞喬總的婚姻!你不覺得無恥嗎?喬總,這對姑侄就是利用你,你幹嘛管他們的事情?」


    喬冷幽結婚是人盡皆知的事情,隻是這個神秘的喬太太他還無緣得知其真正身份。


    黑衣人一個耳光扇在劉正強的臉上:「把你的嘴巴放幹淨點!喬太太的名字豈是你能叫的!」


    「喬太太?」劉正強更是理不清楚了。


    「劉正強,你還真是色膽包天!竟然想娶文一恩,也不怕真的被廢嗎?」喬冷幽拿起水果刀來,刀尖地燈光的照耀下閃爍著冰冷的寒光。


    劉正強盯著那刀尖,突然伸手本能地護住自己雙腿間。


    「喬總,別……別……刀眼無情,小心輕放啊。」劉正強嚇得臉色慘白,身體抖得已經話不成句。


    「劉總,讓我來慢慢和你說一件事情。」喬冷幽的指尖撫過刀尖,「你該是那就是的我太太就是文瀾女士的侄女文一恩。而她便是我的姑姑,你說他們姑侄的事情我是管還是不管?」


    「什麽?」劉正強瞬間無力,跌坐在了地上,雙眼無神,空洞地看著前方,嘴裏念念著,「文一恩就是喬太太太?喬太太……怎麽可能?怎麽可能?」


    他一邊念叨著一邊搖著頭,一點都不相信自己聽到的事實。


    「沒什麽不可能。」喬冷幽站起身來,走到了劉正強的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還記得在南山高爾夫球場嗎?你在女洗手間調戲文一恩,結果被關在了衛生格間裏。那是我做的……劉總,你怎麽就不長記憶呢?欺負我喬冷幽的女人的人是沒有好下場的。」


    「你還真是厚顏無恥,想要娶我的媳婦兒?你有問過的意見嗎?」喬冷幽彎腰,用刀尖托起劉正強的下巴:「你說我要怎麽做才好?」


    「喬總,不知者無罪啊,我真的不知道文一恩是你太太,你就原諒我一次吧,我真的是無心的。」劉正強聲淚淚俱下,下巴處的肌膚感受著刀身的冰冷。


    「姑姑和我都給過你機會,隻是你不懂珍惜,現在想再有一次機會……晚了。」喬冷幽豈會這麽容易放過他。


    劉正強一聽,趕緊轉向文瀾,可憐而又可悲的乞求著,與當初他威脅文瀾的模樣完全是兩個對比:「文總,我知道錯了,我不該提出這樣的要求。我以後一定不敢了。對了,給我這這主意的人就是文華,他說他幫我得到文一恩,我幫他得到文氏!他還說要對你下手,可是我都否決了。文總,你看在我透露這麽多的份上,我求求你幫我說一句話吧,喬總現在隻聽你的了。」


    文瀾聽到文華果然是在這件事情上出謀劃策後,心裏浮起不僅僅的冷意,還有絕望。


    文華為了得到文氏集團已經喪心病狂到這種程度了,不惜如此傷害文一恩!


    「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我先走了。」文瀾起身,她已經想在這裏看劉正強這噁心的嘴臉,眼不見為淨。


    她也必須要找到文華,必須要向他替文一恩討迴公道。


    這種男人的野心已經沒有了底線,任何人都可以傷害。包括至親血緣!


    「文總,救救我……救救我……」劉正強看著文瀾離開,仿佛看到自己的希望也流逝。


    「劉總你現在求誰也沒用。」喬冷幽手裏的刀已經從他的下巴處順著頸子往下。


    劉正強一動也不敢動,像是木偶一樣任憑喬冷幽處置般。


    刀尖滑過他的喉結,他的心髒,他的小腹直到大腿……就一直在那裏徘徊不走。


    劉正強咬牙,緊緊地閉上了眼睛,汗水人額頭上大滴大滴地落下來。


    「喬總,求你放心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劉正強顫抖著舉起手來,發誓著,「我發誓隻要喬太太出現的地方,我一定躲得遠遠的。你就把我當個屁放了吧……」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既然敢這麽做就該付出點代價,否則是不會長記性的!因為劉總你年齡大了,記不住提醒也是正常的。那就讓我好好幫幫你。」喬冷幽臉色冷然認真,握緊手裏的刀,然後狠狠在插在了劉正強的雙腿間。


    「不要——」劉正強嘶吼出聲,根本不看去看。


    劉正強咬緊了牙,嚇得地上都濕了一灘……


    喬冷幽站起身來,看著劉正強的眼裏都是不屑。


    想玩遊戲又玩不起……輸得也夠難看的。


    預期中的疼痛並沒有自雙腿間漫延開來,他呆了好一會兒,才緩緩睜開了眼睛,看到自己的麵前已經一片狼籍。


    他鬆了好大一口氣,連連感謝著:「謝謝喬總,謝謝喬總……」


    「你還沒有資格讓我親自動手,我怕髒。」喬冷幽接過一旁聞良遞上的消毒濕紙巾,一根一根仔細地擦拭著自己修長的手指,「去給劉總辦出院手續,既然這麽劉總想不快活了,那就隧他的意吧。免得以後再禍害別人。做得幹淨點。」


    喬冷幽扔下消毒紙巾,冷漠決絕地轉身離開。


    劉正強一聽,整個人都差點昏厥過去。


    可是就他扯破嗓子也是無力迴天,喬冷幽決定的事情沒有人能更改!


    喬冷幽離開了醫院,去了喬鼎集團,一切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喬冷幽脫下西裝外套搭在了真皮轉椅後麵。


    他剛坐下,手機就響了。


    掏出來一看,是好友霍靖棠打來的。


    「靖棠,有事嗎?」喬冷幽解開著襯衣的袖子的扣子。


    「沒事不能打給你嗎?」霍靖棠輕笑一聲,「丫丫滿一歲了,準備給她辦個生日宴。岑岑說自家的酒店辦沒什麽意思,她的想法是不辦,可是我就這麽一個寶貝女兒,恨不得把所有都給她,怎麽能不辦呢。所以最後選在海邊的雲海度假村,現在還在試營業,我們先過去玩幾天。記得帶上家屬,否則進不了場。」


    「阿浪可沒有家屬可以帶,難道也要把他也趕出去?」喬冷幽坐進了真皮轉椅內,長指在桌麵上優雅地輕輕敲擊,仿佛是在彈奏著鋼琴一般。


    「你明知道阿浪沒家屬還這麽插刀真的好嗎?」霍靖棠微微挑眉,「反正你是必須得帶來看看。」


    「上次阿浪不是帶給你們看過了嗎?」喬冷幽拿過一本文件翻開。


    「阿浪是純屬搗亂。」霍靖棠道,「你知道就好了,反正我話是帶到了。你敢不來?」


    「不敢不敢。」喬冷幽哪敢不給麵子。


    「那就這麽說定了。先掛了。」霍靖棠便與喬冷幽結束了通話。


    喬冷幽把手機放在指尖玩弄著,心想文一恩不是一個喜歡熱鬧的人。到時丫丫的周歲宴會有很多人來,看到他帶著家屬出現,一定會好好的問候一番。


    而喬冷幽也是屬於性子冷淡的人,所以也極不喜歡別人問長問短,特別是趁機阿諛奉承的,想想就覺得煩。


    現在還是不要告訴他,反正也還得過幾天,就不讓她先為這個事情煩惱了。


    而在醫院裏認真工作的文一恩在下班前接到了開會的通知,所以便去了醫院的會議室。


    她算是最後到的,加之天生麗質難自棄,就算低調行事,也會引來別有讚美的目光。


    林玫沖她招手,在身邊替她留了一下位置。


    文一恩走過去,放眼望去,此次參加會議的全是醫院裏的青年醫生,其中自然是以裴舟醫生為這裏的佼佼者。


    院長開始講話,半個小時候說到了此次會議的重點。


    「此次去首都參加會議和培訓的青年醫生便是神經外科的裴舟醫生和急診外科的文一恩醫生。希望你們能在外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展現我們醫院的良好形象。祝你們圓滿歸來。」院長帶頭拍掌。


    其他人也開始紛紛附和,一片掌聲,熱烈激昂。


    文一恩也輕輕擊掌,麵帶微笑。


    會議結束文一恩迴到了休息室,便去換醫袍,準備下班迴家。


    林玫也過來,他們的儲物櫃是緊挨著的:「恩恩,你的命真好,可以和裴醫生一起去首都學習,五天的時間,學習吃飯休息,隨時都能見到,真是太羨慕你了。」


    林玫眼睛裏都是小火花,一臉的羨慕,恨不能自己能變成文一恩和裴舟一起出差。


    她可是裴舟醫生的超級迷妹。


    「羨慕?」文一恩把白色的醫袍掛好。


    林玫重重地點頭。


    「那要不去和院長說一下,讓你和裴醫生去首都,我留在醫院工作。」文一恩建議著,「反正我也不喜歡折騰。」


    「……」林玫瞪大了眼睛,「我才不去呢,我怕院長。況且這名額也不是隨便就能有的,我還是在醫院裏對你羨慕妒嫉吧。不過我的一個要求。」


    「什麽要求?」文一恩把櫃門關好鎖上。


    林玫背好自己的挎包,單手挽上文一恩的手臂:「那就是你得幫我偷拍一些裴醫生的高清帥圖發給我。」


    「你讓我偷拍裴醫生?」文一恩這個要求好瘋狂。


    「你就滿足一下我小小的心願嘛。」林玫哀求著,見文一恩一臉的無奈,威脅道,「我們還是不是朋友了?是朋友就別慫。」


    「我盡量好嗎?」文一恩也是敵不過林玫的撒嬌。


    他們兩人一起走到了休息室時,就看到一身淺色休閑裝扮的裴舟站在外麵的長廊邊上。


    他看到文一恩和林玫後,目光轉過來,英俊而濕潤的麵容,連眸底都泛著這世間最柔和的光澤,讓他本就出色的容貌更加熠熠生輝。


    「裴醫生,你是在等我們?」林玫感到萬分驚訝,不確定的反問著他。


    「嗯。」裴舟點了一下頭,然後視線看向文一恩,「我有些工作上的事情想和文醫生交流一下。」


    「工作上的事情啊。」林玫接過話去,看了一下腕間的手錶,靈光一閃,「現在已經六點過了,我都餓了,要不我們一起吃個飯,邊吃邊說?裴醫生,你意下如何?」


    「能和兩位美女醫生共進晚餐是我的榮幸。隻是不知道文醫生有時間嗎?」裴舟淺笑溫文,渾身上下都透著那種非常舒服的文雅之氣。


    「有,當然有,是不是啊,恩恩。」林玫輕扯了一個一直沒有說話的文一恩的衣袖,並對她使著眼色。


    文一恩知道林玫肯定是非常想和裴舟一起吃飯的,這可是她夢寐以求的機會。如果她拒絕了,那林玫肯定要和她拚命的。


    為了這個重色輕友的好友,她也隻好犧牲自己了。


    「嗯,你說有就有。」文一恩輕瞪了一下不按牌出牌的林玫。


    「那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林玫真想跑到頂樓天台上去大聲吼一下才能釋放自己身體裏這到處亂竄的快樂,「出發!」


    林玫拉著文一恩一起到了停車坪,然後坐的是裴舟的汽車。


    自從和喬冷幽膩在了一起,有他充當司機後,文一恩便難得開一次車。


    而林玫則是有機會坐裴舟的車,那自己的車算什麽,扔在這裏明天下班再開迴家就好了。


    裴舟在坐前麵當司機,林玫和文一恩便一同坐在後麵。


    林玫一上車,就四處觀看著,像一個好奇寶寶一樣,仿佛要把裴舟的一切都掌握在心。


    裴舟把車開出醫院匯入車道,一邊透過後視鏡問他們:「有什麽特別想吃的嗎?」


    「裴醫生喜歡吃中餐還是西餐?」林玫反問他的喜好。


    「因為我在國外長大,所以更偏向西餐。」裴舟很小就隨父母去了國外上學,所以飲食習慣比較西式一點。


    「那就是說裴醫生應該不能吃辣的。」林玫總結著,並深記於心。


    「的確是不怎麽吃辣,偏清淡的開口味。」裴舟的臉上一直掛著溫和的淺笑,如沐春風般讓人感覺十分的舒服,「所以我剛迴國工作那會兒在飲食上不太習慣,現在要好很多。」


    「那我們就吃西餐吧,有一家語棠西餐廳很不錯的。聽說老闆是國內的,但請的大廚可是純正的西方人,所以做出的餐點口味很純正的。」林玫道,「裴醫生會喜歡的。」


    「你們不用遷就我。」裴舟搖頭,「林醫生別顧著隻問我,問問文醫生想吃什麽?」


    「我都可以。」文一恩當然是站在林玫這一邊的。


    語棠餐廳正是文一恩上次去過的,更是喬冷幽的好兄弟霍靖棠名義下的餐廳,聽說是為了他的妻子而開,果然是夠浪費奢侈的。


    不過能讓霍靖棠這樣的男人也化為繞指柔,霍太太也是一位奇女子。


    文一恩記得上次鍾浪帶她去南城明珠參加聚餐,她見過霍太太關語岑。


    他們便去了語棠餐廳,隻是到那裏早已經沒有了位置,如果要吃上飯那就得排號等位置。


    林玫很是失望:「哎,吃一頓晚餐都這麽難……可是我真的有點餓了。」


    「要不我們換一家吧。」裴舟建議換家餐廳。


    「要不再等等。」文一恩則不想林玫失望。


    兩人異口同聲,裴舟轉過視線,與文一恩的視線相撞。


    「那就再等一下吧。」裴舟他們坐在休息區的沙發裏。


    文一恩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這時一個聲音叫道文一恩的名字:「小恩恩,你也來這裏吃飯?」


    文一恩轉頭就看到了永遠活潑開朗的鍾浪:「鍾先生,遇到你真巧。」


    「又叫我鍾先生?小心我給老喬打小報告去。」鍾浪不悅文一恩依舊對他如此陌生的稱唿。


    「鍾先生確定要去?」文一恩的眼中閃耀著一絲的星芒,「不怕到時候老喬是站在我這邊的?」


    鍾浪被文一恩這麽一反問,到是少了幾分底氣,很快地就轉移了話題:「你來這裏吃飯,給我或者老喬打個電話不就行了,幹嘛還在這裏傻傻地等位子?」


    「走吧,和我一起上去。」鍾浪輕扣住文一恩的手腕,想拉著她離開這裏。


    「我和醫院的同事一起來的。」文一恩也拉住鍾浪的衣袖,目光掃過坐在沙發內的裴舟和林玫。


    鍾浪明了的點頭:「那要不一起?」


    「不用了,你看能不能幫我找到位子,我朋友都餓了。」文一恩請求著。


    「這包在我身上。」鍾浪帶著文一恩往前台而去。


    站在前台後麵的收銀小姐對鍾浪這一行人都是十分的熟悉的:「鍾先生,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嗎?」


    「給我朋友文小姐他們安排雅致點的包廂。」鍾浪出三個手指比了一下,「三個人。」


    「好的,鍾先生,我們馬上去辦。」收銀小姐微笑點頭,然後唿叫了一名服務生,「小何,你來把文小姐帶到vip9包廂。」


    文一恩見位子分分鍾就安排了,十分的驚訝,問著鍾浪:「不是說沒有位子了嗎?」


    「你就不懂了。有些包廂是被空下來能一些有身份地位的人隨時準備的。他們一來就有位置,而不是在休息區傻傻地等。你還以為真沒了。」鍾浪擰眉,上下打量著文一恩,「小恩恩,你真是太好騙了。老喬該不是不費吹灰之力就把你給騙到手了吧?」


    文一恩一聽到這裏,整個人都不好了。


    當初,她的確是力不敵喬冷幽的智慧,就這麽傻傻地被他給逼到了「婚姻」這個坑裏了。


    這是她人生史上了汙點,雖然耿耿於懷,但幸運的是收穫了喬冷幽這枚好老公。這樣也算是兩兩相抵,沒什麽損失。


    「鍾公子,我就謝過了,先去吃飯了。」文一恩逃避不答。


    鍾浪看著文一恩走開的纖影:「小恩恩,你這過河就拆橋的本事見長。」


    文一恩隻是迴眸一笑,並沒有多說什麽。


    她折迴休息區後對裴舟和林玫道:「有位子,我們走吧。」


    「耶,真好!」林玫歡唿著。


    這時穿著精緻製服的服務員上前,微笑道:「文小姐,請隨我來。」


    文一恩,林玫,裴舟便跟著服務員上了樓。


    vip9號包廂非常精緻敞亮,格調高雅。


    明明是三個人,要一個小包廂就可以,這包廂是一應俱全,而且還能容納十多個人。配給他們三人吃飯是不是太浪費了。


    「真漂亮真寬敞。」林玫拉著文一恩道,「恩恩,你朋友什麽人啊?一句話就能給我們安排這麽大一個包廂。」


    「他是這家餐廳老闆的朋友。」文一恩眉眼笑的彎彎,「他人長得帥,而且很風趣幽默,重要的是他還沒有女朋友,要不要介紹給你?」


    林玫的視線則輕掃過對麵的裴舟,抬手打了一下文一恩:「恩恩,你太壞了。我才不要呢。」


    我喜歡的人隻有裴醫生。


    這一句話林玫默默地加在了心裏。


    「恩恩,你這個朋友有你說的這麽好,你自己留著用吧。」


    「我和他隻是朋友,僅此而已,你可別胡說。」文一恩撇清關係,鍾浪可是喬冷幽的好兄弟。


    「我們點菜吧。」裴舟翻著菜單,「林醫生,文醫生你們想吃點什麽?」


    文一恩和林玫也是各有一本菜單:「嚐嚐這裏的牛排不錯。」


    他們每人點好自己那份等待著上菜。


    「文醫生,你明天幾點去機場?」裴舟頓了一下,看了一下文一恩,「你看這次去首都就我們兩個人,都是同事,我們之間應該多相互照顧。」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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