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四妹說起三皇子選妃的事情,便也好奇的看向了她。


    是啊,長姐是未來的三皇子妃,日後也會成為皇後,她們不能得罪長姐。


    而且母親一向對長姐百依百順,隻要長姐一句話,她們的婚事就完了。


    但讓她們像四妹一樣奉承,她們卻不想,對上母親和四妹她們能說奉承話,但麵對清冷孤傲,出口句句是刀的長姐,那好聽話,是怎麽也說不出來。


    三姐妹同時看著薑清漪,薑清漪的神色有微微的不自然,她剛從姑母那裏知道皇上有意讓左相家的五姑娘為三皇子妃。


    聽說那姑娘端莊文靜,自小幫著左相夫人管家,皇帝去左相家時,無意在左相的書桌上看到了她的字,便十分喜愛,見過人之後,便有意將她許給自己最疼愛的孩子。


    想到姑母說讓她暫時忍讓,為皇子側妃,其他的事情,日後再圖謀,她就覺得自己被羞辱了。


    於是,在麵對幾個妹妹的時候,她的神色更冷了,說道:“我同三皇子如親兄弟一般,怎麽可能成為她的皇子妃,那多奇怪啊。”


    清瀾驚的瞪大了眼睛,清微和清荷也不可思議,長姐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什麽叫如親兄弟一般。


    三皇子隻有兩個兄長,那就是大皇子和二皇子。


    且長姐是女子,怎麽就與三皇子做了兄弟呢?


    “反正這些話你們日後不許再提了,免得讓未來的三皇子妃不開心。”薑清漪囑咐完,三姐妹還沒有說話,隻聽到長姐身邊的侍女小嬋說道:“清者自清,姑娘同三皇子清清白白,若是三皇子妃不開心,那便是她自己想多了,姑娘就是太善良了。”


    薑清微忍了又忍,最後還是忍不下去,開口道:“長姐說給皇子們做妾是自甘下賤,又說我是庶女,身份卑賤,不該貪圖富貴,真的是什麽都讓長姐說完了,怪不得母親隻喜歡你,原來是長姐生的一張好嘴。


    您身邊的丫鬟也厲害,我怎麽就沒有這麽厲害的丫鬟呢?”


    薑清微陰陽怪氣完,就自己坐了下來,不顧薑清漪難看的麵色,對兩個妹妹道:“妹妹們怎麽不坐,我們又不是長姐的丫鬟,不必站著說話。”


    薑清荷悄悄歎了一口氣,她二姐還是忍不了,她以為二姐能為了婚事忍一忍,沒有想到還是沒忍住。


    難道二姐忘記了小的時候,因為長姐一句話,她的奶嬤嬤被趕出府,她自己還跪在佛堂抄了幾晚上經書的事情嗎?


    那個時候多難熬啊,都熬過來了,怎麽現在就忍不住呢?


    母親為了長姐,都能讓四妹過著像丫鬟一般的生活,更是時時刻刻叮囑四妹和弟弟們萬事要以長姐為先。


    剛剛四妹為了她們,才剛剛轉了話題,二姐又給拉迴來了,薑清荷愁的很。


    她也不忍心看著二姐難過,便坐了下來,薑清瀾也坐了下來,看了小嬋一眼,說道:“二姐說的對,主子說話,哪有下人插嘴的份,二姐也是怕長姐太過縱容身邊之人,最後反受其害,二姐沒有壞心,長姐向來寬容,肯定不會怪罪二姐的。”


    薑清微沒有想到為自己說話的是一向沉默寡言四妹,四妹不是一向獨善其身嗎?


    她以為四妹剛開始的維護已經是她能做到的最大地步了。


    薑清漪臉依舊冷冰冰的,“小嬋陪我一起長大,我視她為我的姐妹,四妹你這樣說未免太傷小嬋了。


    下人怎麽了,下人也是人,也有心,你們為何沒有一點同理心。”


    姐妹?


    小嬋是長姐的姐妹,那她們是什麽?


    薑清漪的話被門外的素心聽到,她忍不住皺眉,頓了頓,走了進去,帶她們去見了皇後娘娘。


    來的時候,蘇棠是帶著三個女兒,離開的時候,身邊隻有親生女兒陪著。


    薑清瀾不知道怎麽和母親相處,在她的記憶裏,和母親相處的時候,母親總是和她提起長姐。


    但她今天實在不想提長姐。


    父親母親還有姑姑對長姐多好啊,但長姐似乎毫不在意,甚至認為父母姑姑這樣都是理所應當的。


    薑清瀾以前也覺得自己應該對長姐好,長姐還年幼的時候就沒有了親生母親,多麽可憐啊。


    但薑清瀾想,雖然長姐沒有了母親,卻有其他人的母親去疼愛她。


    她承認自己妒忌了,沒有控製好自己,所以她現在完全不想說話。


    蘇棠看著女兒,腦子裏迴憶起的隻有她匆匆趕去玉芙宮,看到的是女兒蒼白的麵容,女兒禁閉著雙眼,聽那位燕昭儀說,女兒臨死之前,還在為薑清漪求情。


    也就是在同一天,丈夫死在了詔獄。


    父親妹妹為她而死,她竟然也能心安理得的當她德妃,最後失寵抑鬱而亡也是活該。


    蘇棠想著,開口道:“今天怎麽這麽安靜,是最近製香太累了嗎?


    我知道你喜歡製香,但不要因為製香傷了身體,你還小,能製香的時間還長著,不要急。”


    薑清瀾聽到母親的話,抬起了頭,她突然想到,今天母親和長姐沒有單獨相處,姑姑又一直拉著兩個姐姐說話,所以長姐居然沒有來得及告狀。


    她想,母親肯定不知道,自己今天把長姐氣到了。


    所以現在才迴對她那麽慈愛。


    母親的聲音有些沙啞,薑清瀾聽柳兒姑姑說是曾經受過傷,不過柳兒姑姑沒有說受什麽傷。


    但薑清瀾曾經聽長姐說過,母親當年嫁入國公府,是用了一些不太光彩的手段,受損的嗓子,就是報應。


    薑清瀾雖然不相信母親會做這樣的事情,但仔細想想,母親如果不是對長姐愧疚,又怎麽會事事依從長姐。


    想到這,薑清瀾也輕聲道:“母親,我知道了,以後不會了。”


    薑清瀾說著,又想到了兩個弟弟,問道:“母親,敬陽和敬安真要迴來了嗎?舅舅不是說謝先生很厲害,輕易不收徒,敬陽敬安有謝先生教導,一定能有所作為嗎?


    母親舍得讓弟弟們就這樣迴來嗎?”


    其實薑清瀾覺得,兩個弟弟雖然在京郊念書,但一個月也能迴來一次,弟弟們也樂意,沒有必要將他們圈在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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