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駕駛艙內,拳神端坐在駕駛位上,他的神經高度緊繃,猶如拉緊的弓弦,如同暴風雨般猛烈的撞擊聲清晰地傳入他的耳中,每一下撞擊聲都像是死神的腳步在逼近,他的瞳孔急劇收縮,緊緊地盯著能量盾的能量顯示數值,那目光專注而又緊張,仿佛他的整個世界都隻剩下那不斷跳動的數值,他的瞳孔此時縮得宛如針孔一般細小,眼神中透著對危險的高度警覺。


    拳神不愧是身經百戰、應變能力極為優秀的高手。


    在這千鈞一發的危急時刻,拳神沒有絲毫的猶豫,幾乎是本能地將機甲的引擎開到了最大。瞬間,機甲的引擎爆發出一陣低沉而又雄渾的轟鳴聲,仿佛是沉睡的巨獸被猛然喚醒,發出憤怒的咆哮,機甲就像一顆被點燃的火箭,以一種近乎瘋狂的速度朝著遠離爆炸中心的方向逃逸。


    在這驚心動魄的逃逸途中,機甲就像是一個在槍林彈雨中穿梭的勇士,拳神憑借著他高超的駕駛技巧,巧妙地操控著機甲。每當遇到隕石時,他就像是一位經驗老到的雜技演員,精準地把握時機,讓機甲借助與隕石碰撞的反作用力,狠狠地一蹬,這一蹬就像是給已經在高速飛行的機甲又注入了一股強大的助推力,使得機甲的逃逸速度進一步加快。


    陳楚目睹了拳神的整個逃逸過程。


    機甲在隕石帶中飛馳,它的動作靈活而又驚險,有時,它像一隻敏捷的飛燕,側身輕巧地避開一塊巨大的、唿嘯而來的隕石;有時,它又像一個善於利用地形的遊擊戰士,借助一塊隕石的掩護,巧妙地繞過一片密集的殘骸碎片,然而,盡管拳神的操作已經十分精妙,機甲的能量盾卻仍然在不斷地遭受著碎片的猛烈撞擊,那能量顯示數值就像一個倒計時的時鍾,每一次撞擊都讓數值下降一點,每一點下降都像是在拳神的心頭重重地敲了一下。


    拳神的雙手緊緊地握住操縱杆,他的手心裏滿是汗水,那些汗水順著他的手指緩緩滑落,滴落在駕駛艙的地麵上,他的表情嚴肅而又堅毅,眼神中透著對生存的強烈渴望,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謹慎與果斷,因為他知道,在這危機四伏的隕石帶裏,任何一個小小的失誤都可能導致他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萬幸的是,這架機甲的性能堪稱卓越,它無疑是一位忠誠可靠的夥伴,始終陪伴著拳神在這生死邊緣掙紮,憑借著自身強大的性能,機甲如同離弦之箭,迅速地拉開了與救生艙爆炸範圍的距離,隨著距離的不斷拉大,撞擊在能量盾上的殘骸碎片逐漸減少,那如同暴風雨般的撞擊聲也慢慢變得稀疏起來。


    很快,拳神和陳楚成功匯合。


    拳神此時的心情十分複雜,一陣後怕湧上心頭。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仿佛想要把剛剛經曆的那一場驚心動魄的生死危機從身體裏驅散出去。


    拳神心裏透徹得很,就在方才那電光火石的刹那間,如果不是陳楚及時發出警示,自己毫無防備地置身於那樣的險境之中,機毀人亡的淒慘結局幾乎是不可避免的。那將是一種怎樣的絕望啊,在這浩瀚而無情的宇宙空間裏,瞬間被黑暗吞噬,連一絲掙紮的機會都不會有。


    兩架機甲繼續向著隕石帶的深處進發。時間在緊張的氛圍中緩緩流逝,還不到十分鍾,一個意想不到的景象出現在他們的視野之中。


    他們的目光聚焦之處,出現了一個人。是的,確鑿無疑是一個人。


    那是一個身著外骨骼鎧甲的異能者,穩穩地坐在一塊巨大無比的隕石之上。


    為什麽不是別人而是異能者呢?


    因為,這個人身上穿的外骨骼鎧甲和陳楚拳神他們分配的外骨骼鎧甲是一模一樣的軍用製式哦鎧甲,這種鎧甲用於短暫的外太空戰鬥。


    那塊隕石就像一座沉默的小山,龐大而又冰冷,與異能者瘦小的身影形成了鮮明而又奇異的對比,他坐在那裏,一動不動,遠遠看去,就仿佛是一尊沒有任何生氣的雕塑,他的外骨骼鎧甲緊緊地貼合在身體上,金屬的質感在宇宙微弱光線的映照下,泛出一種冷硬的光澤,那鎧甲上似乎還殘留著一些輕微的劃痕和磨損的地方,像是在無聲地訴說著他之前經曆過的種種。


    不對!


    他並不是沒有生命的雕塑,全息掃描係統顯示,那個人並不是屍體,還有生命跡象。


    就在陳楚和拳神駕駛著機甲出現在他的視野範圍之內的那一刻,就好像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注入了他的身體,那原本如雕塑般靜止的身影突然有了生機,他像是從沉睡中被猛然喚醒一般,先是身體微微一震,緊接著便赫然站了起來。他的動作雖然略顯遲緩,卻帶著一種難以抑製的激動,他的雙腳在隕石表麵用力一蹬,整個身體向上躍起一小段距離,然後穩穩地站定。他開始朝著陳楚和拳神的方向,用力地、急切地揮舞著手臂,那手臂揮動的幅度很大,像是在這死寂的宇宙空間裏,用盡全力發出求救的信號。


    陳楚和拳神幾乎在同一瞬間,默契地打開了公共頻道。


    “兩位兄弟,我們的小型星際戰艦撞上了隕石……”一個男人的聲音從公共頻道裏傳了出來。那聲音裏明顯帶著一種驚魂未定的顫抖,仿佛剛剛從一場可怕的噩夢中掙脫出來,卻還深陷於恐懼的泥沼之中,每一個音節都像是在訴說著他剛剛經曆的那場災難的恐怖。


    隨著這個男人的講述,陳楚和拳神逐漸清晰地了解到事情的全貌。


    事情的經過其實並不複雜。


    這個男人與另外兩名異能者一同駕駛著一艘小型星際戰艦,朝著他們的目的地疾馳而去,在那高速行駛的途中,由於他們對這艘小型星際戰艦的性能不了解,操作還不夠熟練,或者是對隕石帶中的危險預估不足,在毫無預警的情況下,小型星際戰艦以極快的速度撞上了一塊巨大的隕石。


    那一瞬間,整個宇宙仿佛都被這突如其來的撞擊點亮了,小型星際戰艦在與隕石接觸的刹那,就像一顆脆弱的雞蛋撞上了堅硬的石頭,毫無懸念地發生了劇烈的爆炸,那爆炸產生的光芒如同耀眼的超新星爆發,在黑暗的宇宙中綻放出刺目的強光,緊接著便是無盡的黑暗和毀滅性的衝擊,在這場突如其來的災難中,那兩名同伴當場就被無情地奪去了生命,他們甚至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生命就在這一瞬間戛然而止。


    而這個男人,在那千鈞一發之際,憑借著敏銳的直覺和求生的本能,在小型星際戰艦爆炸之前成功地鑽進了救生艙,並且順利地彈射了出來,幸運地保存了自己的生命。


    在成功逃出生天之後,他的腦海裏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追趕前麵的小型星際戰艦,可是,當他從星際戰艦中逃出的時候,情況十分危急,時間緊迫得容不得他有任何多餘的動作,他還沒有來得及進入機甲,僅僅穿著外骨骼鎧甲就被彈射了出來。


    在這廣袤無垠、充滿危險的宇宙中,尤其是在直徑超過五億公裏、布滿隕石的危險地帶,僅僅依靠外骨骼鎧甲想要前行,簡直就是天方夜譚,他麵臨的不僅僅是食物的匱乏,這已經讓他的身體逐漸變得虛弱,更重要的是,他完全沒有安全保障。在這隨時可能遭受隕石撞擊的環境中,他就像一隻迷失在暴風雨中的小鳥,脆弱而無助。


    在這種走投無路的絕境之下,他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之前在裝備庫嘲笑過的兩個人,現在,那是一段讓他現在迴想起來懊悔不已的記憶,而現在,他唯一的希望就寄托在那兩個人身上了,於是,他做出了一個決定,他選擇蹲守在一塊最為顯眼的隕石上,就像一個在黑暗中等待黎明的守望者,默默地守候著那可能出現的一線生機。


    也許是命運對他還有一絲憐憫,命運之神眷顧了他,終於等到了陳楚和拳神駕駛的這兩架機甲。


    此刻,陳楚和拳神已然成為了這個異能者在這無盡黑暗的隕石帶中最後的、也是唯一的希望,要知道,他們兩人可是整支隊伍最後的兩個人了,一旦他們錯過兩人,那麽他就隻能被永遠地遺留在這個冰冷漆黑、充滿死亡氣息的隕石帶裏,他將會成為這宇宙中的一粒塵埃,永遠被黑暗和孤寂所掩埋,他的命運將會被這無情的宇宙徹底吞噬,連一點微弱的痕跡都不會留下。


    他宛如一座孤獨的雕像,穩穩地站在那塊巨大的隕石之上。


    隕石坑窪不平的表麵仿佛是他此時心境的寫照,混亂而又充滿絕望,他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那兩架漸漸靠近的機甲,那目光像是燃燒著的火焰,熾熱而又急切,仿佛要把自己所有的求生欲都通過這目光傳遞給機甲裏的人,那眼神中除了對生存的渴望,還有一種深深的無助,就像一個溺水者在汪洋大海中看到了遠處的浮木,卻又擔心浮木會隨時漂走。


    陳楚和拳神坐在機甲的駕駛艙內,透過那堅硬的觀測窗靜靜地望著他,駕駛艙內的燈光有些昏暗,映照在他們臉上,更凸顯出表情的嚴肅與凝重,他們感受到這個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無助與絕望。


    幾乎是同時,陳楚和拳神像是心有靈犀一般,果斷地切斷了公共通訊係統。


    “陳楚,這隕石帶是一個巨大的死亡陷阱,危險無處不在。”拳神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的聲音在寂靜的駕駛艙裏顯得格外低沉,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嚴肅。他皺著眉頭,眼睛緊緊盯著陳楚,繼續說道:“他連機甲都沒有,而我們現在是在宇宙的真空環境裏,就算我們的機甲駕駛艙勉強能擠下他一個人,可我們這裏根本就沒有氣壓艙,怎麽能保證他安全地進入駕駛艙呢?想要帶著一個隻穿著外骨骼鎧甲的人穿越長達兩千萬公裏的隕石帶,這根本就是天方夜譚,絕無可能的事情……”拳神一邊說著,一邊無奈地搖了搖頭。


    “帶上他。”陳楚毫不猶豫地打斷了拳神的話,他的聲音雖然平靜,但卻透著一種堅定的力量。


    “為什麽?”拳神的眉頭皺得更緊了,臉上浮現出一絲明顯的不悅。然而,他並沒有直接強硬地反對,畢竟,就在這短短的幾個小時內,已經有兩艘小型星際戰艦被撞得粉碎,那慘烈的景象還曆曆在目,這足以證明陳楚是一個有著敏銳洞察力和非凡智慧的人,他的決定往往有著不可忽視的合理性。


    “因為,他是我們的戰友。”陳楚的目光堅定地直視著拳神,眼神裏沒有一絲一毫的動搖,仿佛在他的眼中,這個答案是理所當然的,不容置疑的。


    “等等,陳楚,他可不是我們的戰友。”拳神立刻反駁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激動。他的腦海中不禁浮現出當初的情景,他和陳楚被所有人看不起,被當作是團隊裏的累贅,他也是在沒有其他選擇的情況下才被迫選擇了陳楚,那對他來說,就是赤裸裸的羞辱。


    “現在是了。”陳楚的迴答簡短而有力,他的眼神中閃爍著一種堅定的光芒,那是一種對人性和團隊精神的執著堅守。他相信,在這危機四伏的宇宙中,每一個生命都值得被拯救,每一個可能成為戰友的人都不應被拋棄。


    拳神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卻又像被什麽東西堵住了喉嚨,最終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他清楚地感受到了陳楚聲音裏那股不容置疑的堅定,他知道陳楚已經做出了決定,他很清楚,如果自己在這個時候還繼續提出異議,隻會像一把尖銳的劍,無情地劃破他們之間剛剛建立起來的脆弱信任關係,在兩人之間製造出一道難以彌補的裂痕。


    “我不會拋棄任何一個戰友,包括你!”陳楚一字一頓地說道,每一個字都像是一顆沉甸甸的砝碼,重重地壓在拳神的心秤上。


    拳神聽到這句話,心中突然湧起一股暖流。他已經在這充滿危險和欺騙的宇宙冒險中摸爬滾打了太久,見過了太多的背叛和虛偽,早已過了輕易相信他人的年齡,但是,此刻他的直覺卻在告訴他,陳楚是一個值得信賴的人。


    “謝謝。”拳神輕聲說道。


    陳楚微微點了點頭,然再次打開了公共頻道。


    “跟著我們,不要關閉公共通訊係統,一旦有危險就馬上通知我們。另外,隻要在隕石帶裏找到能夠進入機甲的安全環境,我就讓你進入駕駛艙。”陳楚的聲音通過公共頻道清晰地傳了出去,那聲音沉穩而有力,給人一種安心的感覺。


    “謝謝……謝謝……”異能者的聲音立刻傳了迴來,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激動,甚至有些哽咽。他的眼眶裏早已盈滿了淚水,那是在絕望的深淵中突然看到希望的喜悅淚水,他的身體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著,就像一片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的樹葉。他知道,在這冷酷無情的宇宙中,在這充滿死亡威脅的隕石帶裏,陳楚和拳神的這個決定,就像是黑暗中的一道曙光,給他重新點燃了生存的希望之火。


    在那遙遠且充滿危險的隕石帶深處,三個人就這般達成了一種難以言喻的默契。他們的命運在此刻猶如三條蜿蜒的河流,彼此交錯融合,從而凝聚成一股力量,去共同抗衡即將洶湧而至的未知危險與重重挑戰。


    兩架散發著金屬光澤、充滿力量的機甲,與一個身穿著外骨骼鎧甲的異能者,在這片滿是危機的隕石帶裏,形成了一個看起來極為怪異的組合。這個組合像是宇宙在不經意間創造出的一個特殊存在,充滿了各種不確定性與潛在的變數。


    陳楚沉穩地駕駛著機甲,在前方開辟道路。他的眼神犀利而專注,如同敏銳的鷹眼一般,緊緊地鎖定著前方不斷變幻的隕石布局,他的雙手在機甲的操控台上熟練地操作著各種按鈕和操縱杆,每一個動作都精準無誤,仿佛他與機甲已經融為一體。機甲在他的掌控下,猶如一艘在波濤洶湧的海洋中破浪前行的戰艦,小心翼翼地在隕石之間穿梭,探尋著安全前行的路徑。


    而身穿外骨骼鎧甲的異能者,正處於這個組合的中間位置,他那身外骨骼鎧甲貼合在身體上,在周圍微弱光線的映照下,閃爍著冷硬的金屬光芒,他的身體微微前傾,不停的節奏著周圍隕石的力量前進,緊緊地跟隨著陳楚的機甲,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視著四周。


    這裏有一點非常值得提及,異能者所駕駛的外骨骼鎧甲,其配備僅僅是簡易的生命循環係統,根本不存在任何動力裝置。這就意味著,他在這浩瀚宇宙的隕石帶中前行時,隻能依靠借助隕石的反作用力來推動自己前進。這便是之前他為什麽會選擇蹲在隕石上等待陳楚他們的根本原因。


    在這片廣袤無垠的宇宙空間裏,一旦他失去對自身的控製,又無法及時找到隕石作為落腳之處,那麽他的命運就將被無情地拋入無盡的黑暗之中。他就會像一片無根的浮萍,在宇宙中漫無目的地漂浮著。宇宙的黑暗和寒冷會如同一頭貪婪的巨獸,慢慢地吞噬他的生命。他將隻能無助地飄蕩,隨著時間的流逝,他的生命體征會逐漸消逝,最終成為一具冰冷的屍體,永遠地迷失在這無盡的宇宙深處。


    然而,現在的情況已經截然不同了,即便異能者因為失誤而沒有找到借力點,也不必再像之前那般陷入絕境,因為此時有駕駛著機甲的陳楚和拳神在他身邊,他們就像兩座堅實的靠山,隻要異能者出現危險,他們就能利用機甲的力量為他提供外部作用力,這股外部作用力就像是在黑暗中伸出的援手,能夠及時將異能者從危險的邊緣拉迴來,使他不至於在宇宙中飄蕩,避免了他淪為冰冷屍體的悲慘命運,這也讓他們這個組合在危險的隕石帶中的前行多了一份保障,讓異能者心中多了一份安全感,使他能夠更加安心地跟隨著陳楚和拳神,共同麵對隕石帶中的種種未知挑戰。


    拳神則坐鎮後方,駕駛著機甲為整個隊伍殿後,他端坐在駕駛艙內,麵容冷峻,表情嚴肅得如同雕塑一般,他主要是為異能者提供保護,而且,一旦異能者的速度慢下來,他還要及時的飛過去為其助力。


    接下來的這段路程,相比之前算是較為平靜的,隕石的數量隨著他們不斷深入而逐漸增多,這些隕石像是一群從黑暗深處緩緩圍攏過來的巨獸,雖然速度沒有隕石帶外圍那般迅猛,但它們的逐漸聚集仍然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趁著這來之不易的平靜間隙,異能者開始了自我介紹。


    這位身穿外骨骼鎧甲的異能者姓餘,名任飛,是一名木係異能者。木係異能者,這是一種與大自然的生命力緊密相連的特殊存在,他們的力量宛如大自然的脈搏,跳動著生機與活力。


    聽到餘任飛說自己是木係異能者,無論是陳楚還是拳神,都有些羨慕,因為,在五行異能之中,木係僅次於金屬係異能者,強大得超乎想象。


    有關於木係異能者的傳說數不勝數,而陳楚也聽到過不少有關木係異能者神乎其神的故事。


    在那些原本荒蕪死寂的星球上,隻要有水,木係異能者就是是生命的播種者,能夠輕而易舉地讓生機在這片死寂中蔓延開來,當他們施展異能的時候,隻需輕輕揮動雙手,仿佛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從他的掌心湧出,滲透進星球的每一寸土地,刹那間,土地開始微微顫動,緊接著,無數嫩綠的草芽像是得到了召喚,爭先恐後地從地下探出腦袋。


    木係異能者最強大的力量就是能夠讓草地快速生長,眨眼間便蔓延成一片翠綠的草地森林,如同一幅生機勃勃的綠色畫卷在大地上徐徐展開。


    隨著草的生長,各種各樣的花朵也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從草叢中紛紛綻放。有的花朵嬌豔欲滴,花瓣如同絲綢般柔軟,顏色紅得像燃燒的火焰,熱烈而奔放;有的花朵淡雅清新,粉粉嫩嫩的花瓣如同少女羞澀的臉龐,散發著迷人的氣息;還有的花朵潔白如雪,在微風中輕輕搖曳,宛如聖潔的仙子降臨凡間。這些花朵爭奇鬥豔,將整個大地裝點得五彩斑斕,美不勝收。


    而樹木的生長更是一場令人歎為觀止的奇跡,細小的樹苗像是被注入了無盡的活力,從土地中迅速拔地而起,它們的樹幹粗壯而挺拔,向著天空不斷伸展,仿佛要觸摸到宇宙的邊際,茂密的枝葉相互交織在一起,形成一片片鬱鬱蔥蔥的森林。陽光透過枝葉的縫隙灑下,在地麵上形成一片片光斑,宛如夢幻中的仙境,在木係異能作用下,一顆毫無生機的荒蕪星球能夠在極短的時間內變得生機勃勃,充滿了生命的活力與希望,仿佛被重新賦予了靈魂。


    然而,在這寸草不生的隕石帶裏,木係異能者卻完全無法施展自己的異能來進行自救,這隕石帶就像是一個被死亡籠罩的世界,到處都是冰冷堅硬的岩石,沒有一絲一毫的土壤,沒有水和大氣層,也沒有多少陽光,這裏是一個與木係異能完全相悖的環境,沒有任何能夠讓他的異能生根發芽的元素。


    餘任飛就像一個擁有無數寶藏卻找不到鑰匙的守財奴,空有強大的木係異能,卻找不到可以施展的地方,他無法像在其他星球上那樣,從大地中汲取能量,也無法讓代表生命的綠色在這裏出現,在這裏,他的異能就像是被關進了黑暗的牢籠,被徹底封印起來,沒有任何施展的空間,每一塊隕石的靠近都是對他生命的威脅,而他卻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無法用自己最擅長的異能去化解這些危險,這種無力感如同黑暗的陰影,時刻籠罩著他,讓他在這個危險的環境中顯得格外脆弱。


    陳楚和拳神聽到餘任飛的介紹後,瞬間就明白了他為何無法憑借異能在這個危險的隕石帶中自救。


    這隕石帶仿佛是專門為克製餘任飛的異能而打造的絕境,將他那強大的木係異能死死地禁錮在這片毫無生機的空間裏麵。


    陳楚、拳神和餘任飛三人組成的小隊,沿著星際坐標所指示的方向,小心翼翼地朝著隕石帶的更深處進發,在這漫長的十五個小時裏,他們時刻保持著高度的警惕,周圍是不斷掠過的隕石,每一塊都像是一顆隨時可能引爆的炸彈。


    終於,經過漫長的旅途,他們有了新的發現,一艘小型星際戰艦出現在他們的視野之中,在這片滿是危險和死寂的隕石帶裏,它就像一個意外闖入的孤獨訪客。


    從遠處望去,這艘戰艦的損毀情況明顯不像他們之前所目睹的那些戰艦那般慘烈,它靜靜地漂浮在那裏,仿佛還在堅守著自己最後的尊嚴,靠近一些看,能發現戰艦的外觀除了幾處破洞外,大體上依然保持著完整的模樣,那幾處破洞就像是在它原本堅固的軀殼上撕開的幾道傷痕,雖然有些觸目驚心,但相較於之前見到的那些被撞得粉碎的戰艦殘骸,它已經算是幸運的了。


    戰艦的外殼線條依舊流暢,還能讓人依稀想象出它在完好無損時的英姿颯爽。


    隨著他們駕駛機甲逐漸靠近,更多細節映入眼簾,戰艦外殼上的破洞周圍,金屬呈現出扭曲變形的狀態,就像是被一雙無形的巨大手掌狠狠地擰過一般,破洞邊緣的金屬光澤變得黯淡無光,與周圍完好的部分相比,就像是健康肌膚上的幾塊醜陋傷疤,這些傷疤似乎在默默訴說著它曾經遭受過的強大衝擊力,那是一種足以讓這個鋼鐵巨獸顫抖的力量。


    然而,當他們開始探尋是否能借助這艘戰艦為餘任飛創造登上機甲駕駛艙的條件時,卻遭遇了挫折,戰艦的能源係統顯然遭受了極為嚴重的破壞,就如同一個人的心髒停止了跳動,戰艦失去了賴以生存的動力源泉,伴隨著能源係統的崩潰,戰艦內部的氣壓已經全部泄露。原本應該充滿活力、各種儀器正常運轉、人員穿梭其中的內部空間,如今變成了一片冰冷的真空地帶。


    艙門無力地敞開著,像是在絕望地唿喊著,原本應該緊閉密封的它,現在就像一個失去了保護功能的空殼,連接各個艙室的通道也變得毫無生氣,猶如幹涸的河道,不再有任何生命的跡象在其中流動。


    不過,在這片彌漫著些許沮喪的氛圍中,還是有一個好消息。


    他們仔細地搜索了戰艦的內部以及周圍的廣闊空間,令人欣慰的是,並沒有發現任何屍體的蹤跡,這意味著,在戰艦遭受撞擊的時候,飛船上的異能者們很可能成功地避開了災難,安然無恙地逃離了。


    “我們必須要加快速度!”陳楚的聲音在公共頻道裏沉穩而有力地響起,話語中透著一種刻不容緩的緊迫感。


    “為什麽?”拳神帶著疑惑的問道。


    “餘任飛所穿的外骨骼鎧甲,在外太空僅僅具備短時間的生存能力。我們必須盡快讓他進入我的機甲駕駛艙裏。所以,我們要去追趕上一艘星際戰艦,隻有這樣,才能讓他們為我們提供一個適合登上駕駛艙的環境。”陳楚有條不紊地解釋著,將當前嚴峻的形勢闡述得清清楚楚。


    “謝謝……謝謝……”餘任飛的聲音再次帶著哽咽傳來。此刻,他的心情糟糕透頂。他深知自己身上的外骨骼鎧甲有著諸多局限,這鎧甲體型小巧,其設計初衷主要是為士兵提供一段進行突擊以及等待救援的短暫時間,根本就不具備在宇宙中長期生存的能力。他現在每分每秒都如同在絕望的煉獄中煎熬,每一次唿吸都像是在與死神擦肩而過。而陳楚的話,宛如一道穿透黑暗的曙光,讓他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溫暖。


    “問題是,機甲根本就不可能追上星際戰艦。”拳神無奈地歎息著說道。


    “現在隕石的密度已經越來越大,從理論上來說,小型星際戰艦的速度也會隨之越來越慢。所以,我們追上它是存在可能性的。要是運氣好的話,我們很有可能撿到一艘他們遺棄的戰艦。”陳楚的聲音裏帶著一絲樂觀與堅定,仿佛在黑暗的隧道盡頭看到了希望的亮光。


    “對,隕石帶的環境越來越惡劣,他們肯定會遺棄戰艦的。”餘任飛頓時大喜過望,原本絕望的眼神中瞬間燃起了希望的火焰,就像在茫茫沙漠中即將渴死的旅人突然看到了遠方的綠洲一般。


    “是的。餘任飛,我們的時間不多了,為了節約外骨骼鎧甲的能源,你趴在我的機甲駕駛艙上,用雙臂緊緊抱住。”陳楚冷靜地安排著。


    “好。”餘任飛毫不猶豫地迴應道。


    餘任飛深吸一口氣,借助周圍隕石的反作用力,猛地朝著陳楚的機甲借力一躍,他的身體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精準地落在機甲駕駛艙的位置上,他的雙臂迅速伸出,如同兩條堅韌的鋼索,緊緊地抱住機甲駕駛艙。他的雙手死死地扣住駕駛艙的邊緣,那力量仿佛要將自己與機甲融為一體,因為他深知,此刻他抱住的不僅僅是機甲,更是自己生存下去的希望。


    “抓緊!”陳楚大聲提醒道。


    當餘任飛緊緊抓住機甲駕駛艙後,陳楚毫不猶豫地啟動加速程序,刹那間,機甲像是被喚醒的遠古巨獸,爆發出強大的動力,引擎發出低沉而雄渾的轟鳴聲,仿佛在向這充滿危險的隕石帶發出挑戰的怒吼。緊接著,拳神也迅速跟上,他的機甲與陳楚的機甲保持著恰當的距離,就像忠誠的夥伴,緊緊相隨。


    一時間,兩架機甲如同兩道耀眼的閃電,在隕石帶中風馳電掣般地穿梭著,由於是在太空環境之中,趴在機甲駕駛艙上麵的餘任飛無法感受到破空之聲,然而,從周圍那些如雨點般密集、唿嘯而過的隕石,他能夠深刻地感受到機甲那令人驚歎的瘋狂速度。那些隕石就像一群脫韁的野馬,以極快的速度從他眼前飛馳而過,有的隕石距離他近在咫尺,他甚至能清晰地看到隕石表麵那坑窪不平的紋理,這種視覺上的強烈衝擊讓他的心不由自主地提到了嗓子眼兒,他從未有過如此驚心動魄的體驗。


    好嫻熟的駕駛技術!


    餘任飛在心中暗自驚歎,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真正發覺,自己之前所瞧不起的這個年輕人,竟然擁有著超乎常人想象的機甲駕駛技術。


    陳楚巧妙地利用隕石的布局,不停地通過變向和借力來提升機甲的速度,他就像一位技藝精湛的舞者,在這密密麻麻的隕石之林中進行著一場驚心動魄的舞蹈表演,機甲時而向左急轉,以一種近乎極限的角度避開一塊巨大的隕石,那動作幹淨利落,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時而又借助隕石的反彈之力,像離弦之箭一樣向前彈射出去,速度之快讓人眼花繚亂。


    最讓餘任飛感到不可思議的是,陳楚駕駛著機甲在這密密麻麻的隕石陣中進行如此驚險的極限飛行,居然沒有對後麵的拳神造成任何影響,拳神的機甲就像陳楚機甲的影子,穩穩地跟隨著。


    陳楚每一次變向、加速或者減速,甚至於掀起隕石亂流,都為拳神留下了一個足夠的空間,兩者之間的配合默契得如同一個人同時操控著兩架機甲一樣。


    陳楚這種駕駛技巧的精妙程度,簡直達到了令人歎為觀止的境界,讓攀附在機甲身上的餘任飛熱血沸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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