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你的假設,根本沒有真憑實據!”海東說話一點底氣也沒有,顫抖的聲音還想爭辯。


    “有!那小夥子說的是真的!”一名中年的漢子,匆忙的跑來,氣喘的高喊道。


    “我家半夜就出現過鬼敲門的事,那小夥子說完,我就迴家勘察了下自家的門板,真的有血跡!”這無疑又是一塊巨石落入水麵,掀起了層層巨浪。


    “這是真的嗎?海東?”


    卓然負手站立,臉上雖無特別,可眼中寫滿了失望。剛才查看水月然傷勢的時候,因為不察,被她點了穴道,直到現在才衝破穴道。不敢相信耳朵聽到的,他還是自己認識的海東嗎?還是那個有些魯莽,卻乖巧孝順的孩子嗎?


    “族長……”海東望著一直待自己如親子般的卓然。對誰,他都可以辯解否認,唯獨對卓然,不想有任何的欺瞞,隻能沉默以對。


    海東的態度無疑是默認,這讓卓然的心在抽痛。


    “勸我舉辦相親大會,讓卓爾參加,也是一種手段,是想在長老等人的見證下,把卓爾騙到手嗎!”


    麵對卓然的質問。海東閉上眼,頭重重的點了下去。


    卓然向後退了一步,身子搖搖晃晃的隨時可能倒下。卓爾快步上前攙扶,不至於讓他倒下。


    好不容易站穩,艱難的從嘴裏吐出幾個字。“好!很好!”言辭間有說不出的痛心疾首。轉身,顫顫巍巍的麵對水月然,有些艱難的問道:“你是怎麽確定幕後黑手是海東的?”


    水月然巧然一笑,說道:“我本來也不清楚,直到海東那紫炎草出現的那一刻,我才能確定。”


    “為什麽?”


    “紫炎草雖珍貴,可相比較自己女兒的性命來說,根本是微不足道。所以族長斷然不會隻送一株紫炎草前來,還要讓卓爾親自服下才肯離開。當下就對此時就心存疑竇。


    原本這隻是有些懷疑,當從卓爾嘴裏述說她和大海的往事,總是能聽到海東的名字,雖然不多,卻發現他總似幽靈般的存在,次數多了,就讓我對他更加的懷疑。”


    卓爾紅著眼眶,怨恨無比的看著海東。這樣的眼神讓海東接近崩潰的邊緣,自己所憧憬的美好未來,就是這一個眼神,被徹底的打碎。


    “哈哈!”海東仰天大笑,聲音悲烈,蒼涼的意味更弄,眼角似乎閃爍著晶瑩的水珠。


    “我承認,我偷偷的販賣紫炎草,我利用各種現象讓大海想娶媳婦的謠言擴大,這麽做的一切,隻是想娶卓爾,至於謀人性命,絕與我無關!若想要定我的罪,請拿出證據來!”


    坦誠一切的陰謀,就是不承認自己殺人,海東的行為讓人唾棄。


    偷賣紫炎草,與設計陷害,在苗族的罪行中最多就是逐出苗寨,終身不得用蠱而已。但謀人性命卻是要一命抵一命,孰輕孰重是人都分得清。雖然每個人心底都有數,到底沒有實際的證據,也對他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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