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迴大夏國的醫療援助基地,已經日曬三竿,天氣熱得不行。


    與國內的夏天不同,大夏國國內夏天是悶熱、燥熱,但金果這邊不悶,就是單純的紫外線強,曬在皮膚上,給人一種火辣辣的灼燒感。


    可令**安詫異的是,送自己到達目的地後,蠻王阿力克沒有離開,也沒有進基地的打算,就跟跟傻子一樣,站在陽光下,迎著驕陽,閉上眼睛,光著上半身。


    對,杵著曬!


    哪怕身體表麵的汗水,都要把褲衩子打濕了,阿力克也沒有離開的意思。


    “這傻逼,腦子有毛病吧?”


    **安嘟囔著嘴皮,小聲罵了一句。


    不過,**安也沒在意,人家願意曬就曬唄,反正太陽又不是自己一個人的。


    “你還知道迴來啊,昨天晚上把我一個人丟在外麵,跟那娘們兒出去鬼混了是吧?”


    剛轉過身,**安便撞上了阿爾紮。


    “胡說八道什麽玩意兒。”


    **安白了阿爾紮一眼,那娘們兒當然指的就是小蘭了。


    “還想抵賴?她都跟我說了。”


    阿爾紮哼哼著鼻子,“你最好跟我老實交代,我可以考慮不告訴嫂子,不然,哼哼……”


    “我怎麽就抵賴了?我跟她什麽都沒做,怎麽就鬼混了?”


    **安也生氣了。


    事兒他幹了,隨便說,隨便批鬥,打自己兩巴掌撒撒氣都行,可自己沒幹過的事兒,憑啥往自己腦袋上扣啊?


    “她親口告訴我的,說你昨天晚上差點把她弄癱了,你還裝蒜?”阿爾紮一臉的義憤填膺。


    “我艸!”


    一聽這話,**安臉都綠了。


    “她真這麽說的?”


    “廢話,那還有假?”


    阿爾紮沒好氣道:“昨晚,你們不是要去鷹醬的駐軍基地殺人,讓我在原地等著嗎?我在車上一直等一直等,一直等到今天早上,那個女人迴來了,讓我開車先迴來,跟我說你們昨晚在一起很快樂,還讓我不要去打攪你……”


    “沃日!”


    **安臉色變得極其難看,小蘭這娘們兒吹牛逼都不帶打個草稿的,自己什麽時候跟她有一腿了?


    扯淡!


    “昨晚還沒夠?”


    阿爾紮哼哼道。


    “滾蛋,一邊呆著去。”


    **安懶得搭理阿爾紮,一把將其推開,進去找蘇暮雪去了。


    昨天迴來的時候,張誌跟**安聊過,今天蘇暮雪可以休息休息。


    “這會兒又嘚瑟了,你也不行啊,差點被女人給玩死……”阿爾紮的聲音從後麵傳來。


    **安真想一巴掌拍死阿爾紮。


    豬腦子,人家說什麽就信什麽?


    “暮雪,抱歉,昨晚臨時出去辦點事,你這是……”


    迴到宿舍,**安正好看見蘇暮雪穿著工作服走了出來,一邊走,一邊戴著口罩。


    “平安,正好,快,你來幫忙做一台手術吧,有一名平民被恐怖分子打傷了,失血過多,子彈貼著心髒擦過,非常危險。”


    蘇暮雪拉起**安,一邊走,一邊快速跟**安講了一下患者的情況。


    “好!”


    **安沒法推辭,快步跟女人進了手術室。


    說是手術室,其實,就是一件普通的房子,雖然屋裏各項設備都有,但是空氣質量堪憂,患者非常容易感染。


    做手術對**安而言,難度不大,快刀斬亂麻的事兒,隻不過,取出子彈,還沒來得及縫合傷口,患者的心髒開始不怎麽跳動了。


    心電圖逐漸變成了一條直線。


    “完了,救不迴來了,耽擱的太久了,患者送過來一路顛簸,我們盡力了……”旁邊一名醫生緩緩摘下口罩,準備對患者的遺體鞠躬。


    蘇暮雪臉色一白,咬著紅唇沒吱聲。


    這些日子她見了太多的生死,好不誇張地講,在金果這一家援助的醫療駐地,每一天見到的死人,天海市所有醫院,一個月死亡總人數,都沒這一天多。


    這就是醫療的區別。


    人命沒有貴賤,可人有國別,生活在貧困國家,生死真的不是自己可以控製的。


    “他還沒死了!”


    **安哪能容許有患者在自己眼皮下麵死去?


    “注射腎上腺素,快!”


    “陳先生,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可是……”


    然而,那人還沒說完,看見**安的動作,人都傻眼了。


    傷口沒有縫合,**安竟然直接將手伸進胸腔,用手指頭摁著心髒,幫助患者恢複心跳。


    “這,這……”


    大夥兒看得頭皮發麻,心髒複蘇,還能這麽玩兒嗎?


    “腎上腺素,快點,他還沒死!”


    **安再一次吼道。


    愣什麽神啊?


    隻要患者還有一口氣在,醫者就不能輕易放棄。


    說一句難聽的,醫療援助的確是一件非常疲憊,非常危險的事情,但是,這何嚐不是一個曆練的機會?


    至少,在金果給人治病,沒有醫鬧這種情況發生。


    真有患者家屬不滿,都不用大夏國人負責,當地就有人收拾醫鬧的家夥,這是多好的練手的機會啊。


    發什麽呆啊?


    “快,注射腎上腺素,什麽都聽他的。”蘇暮雪趕緊催促道。


    蘇主任的話還是很有權威的。


    那名醫生不敢怠慢,趕緊推了一針腎上腺素,說來也神奇,剛剛注射進去,抬頭一看心電圖,嘿,又開始波動起來了。


    然而,**安手上的動作還在加快。


    站在**安身側,甚至能夠看見他手裏握著的那顆心髒,不停跳動著。


    雖然這一幕看的人頭皮發麻,但不得不說,看見又一條生命從死神那兒搶迴來,那種成就感滿滿的感覺,真的很爽。


    “止血鉗,紗布,針線……”


    **安掃了一眼心電圖,騰出一隻手給患者號了一下脈,心裏踏實了許多。


    別看自己手法粗暴,但是這種捏著心髒做心髒複蘇的活兒,不是他首創的,而是大夏國的軍醫率先發明的。


    沒辦法,軍醫在戰地醫院,首先要做的就是保住傷員的性命。


    所以,有句話說的是——軍醫,隻負責救命,不負責治病。


    當然,不是說軍醫醫術不好,是指他們更擅長做急診,治快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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