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我所用?”


    陳平安皺了皺眉,他大概理解王有容的意思,比如趁機敲詐羅斯福爾一筆錢,或者索要一些技術等等。


    不過,他們在雄鷹國呆不了太久。


    雄鷹國這幫孫子,有那麽聽話嗎?


    正如酒鬼與瑪麗一樣,在大夏國,對著陳平安又是下跪,又是磕頭的,陳平安當初要是膽子大一點,還真有機會睡了瑪麗。


    再看看現在,這幫混賬恨不得搞死自己。


    “放心,我有辦法。”


    王有容一臉自信。


    “行。”


    見女人篤定自信,陳平安也不反對,“你說怎麽辦就怎麽辦!”


    “找個地方,我想先吃點東西,好好休息一下,等休息好了,再來收拾他!”


    “這個簡單,這麽大古堡,還沒你睡覺的地方嗎?”


    陳平安直接讓羅斯福爾安排吃住,也不擔心羅斯福爾下毒,或者耍別的手段,等一切安排好以後,又詢問羅斯福爾有關聖主的事情。


    “我雖然沒見過聖主,但我知道聖主在什麽地方,不過,我們現在趕過去的話,可能得一天之後了。”


    羅斯福爾的腿傷簡單包裹了一下,但是依舊疼得厲害,擱在平日裏,蚊子在羅斯福爾身上咬個紅包,那都得專家會診,上點麻藥。


    他什麽時候遭過這麽大的罪啊?


    可在陳平安這尊殺神麵前,他隻能硬扛著。


    “一天之後?這麽遠?”


    陳平安聞言,頓時皺起了眉頭,琢磨了一下,又問:“他在什麽地方?給我一個定位!”


    “定位不了。”


    羅斯福爾又直搖頭。


    “嗯?定位不了?”


    一聽這話,陳平安臉上又湧現出一抹怒氣來。


    “你在跟我講笑話嗎?定位不了?連他在什麽地方?哪一座城市,你都不知道?”


    “還是,你肚子餓了,想吃水煮肉片了?”


    陳平安聲音愈發冷冽。


    “不不不,親愛的陳先生,你別生氣,你聽我跟你解釋啊。”


    羅斯福爾連忙道:“聖主住在天堂島上,天堂島我雖然經常去,通常一個月就會去一次,但是,那個地方真的不好找,沒人帶路根本去不了。”


    “那座島上,隻有他們內網可以與外界聯係得上,我們上去後,所有的通訊設備都會上交,統一保管。”


    “如果有重要的事情,要與外界聯係,他們會提供座機,在他們的監督下,才能跟外界取得聯係。”


    “他們根本不怕暴露位置,因為除了他們自己,沒人知道那座島在什麽地方。”


    羅斯福爾強忍著劇痛,與內心的恐懼,快速說道:“從洛杉磯趕過去,需要乘坐飛機、輪渡,私人汽車,再乘坐輪船。”


    “整個過程中,全都蒙著眼睛。”


    “哦?天堂島?”


    陳平安愣了一下,羅斯福爾的說辭,倒是跟王有容他們得到的情報,相差無幾。


    這個天堂島這麽神秘的嗎?


    “那你說說,天堂島上麵有什麽,你去天堂島又是為了什麽?或者說,你跟天堂島是什麽關係?”


    陳平安摸出一根煙點上,猛吸了兩口。


    陳平安麵色不變,心裏卻有了一個大膽的推測。


    小蘭要營救的楚國邦,會不會就被雄鷹國這幫孫子困在天堂島上麵?


    “我,我去天堂島,其實,其實就是為了治病,然後為他們提供一些人。”


    羅斯福爾小聲嘟囔道。


    “治病?你有什麽病?”


    陳平安皺了皺眉,他自己就是醫生,一個人的身體怎麽樣,隻需要看一看他的氣色,甚至聽他講話、唿吸,都能判斷出個八九不離十。


    可陳平安並沒有看出羅斯福爾有什麽病。


    “我,我身體不行。”羅斯福爾臉色有些難看,聲音更低了一些,羞臊地低著頭。


    “嗯?身體不行?”


    陳平安更懵了,“你他媽比老子家裏殺的年豬都壯實,你還身體不行?你哪兒不行啊?”


    “我,我尿頻尿急尿不盡,還有點兒腎虛……”


    羅斯福爾隻能實話實說,隻是低著頭更沒臉見人了。


    男人嘛,誰不想“身體”好呢?


    尤其是羅斯福爾,要錢有錢,要地位有地位,這輩子隻要他想玩兒,大不列顛國的公主都得乖乖跪在他麵前,一口咬住!


    可是,他身體不行,這是硬傷啊。


    “艸!”


    陳平安罵了一句,眼裏滿是鄙夷神色。


    “所以,天堂島,還能給你治病咯?醫術挺好唄?”


    陳平安不信。


    別信那些廣告詞兒,什麽男人的加油站,女人的美容院,都是屁話,陳平安一個字都不信。


    真要身體好,還得根本好,根基好。


    如萬艾可隻能的助興產品,不過是降低一下敏感度罷了,自己給自己找一點自信而已。


    真正身體虧空那一天,一切全都晚了!


    “我也不知道啊,反正我每一次去島上,提出我的需求,他們就會給我開一點藥,現場找人給我試藥,反正我覺得很有效的。”


    “好,那就姑且認為他有效吧。”


    陳平安伸手打斷,接著問道:“他們給你藥,你給他們什麽?會不會需要繳納一些費用,比如入會費之類的?”


    “不用,我隻需要為他們提供一些人罷了。”


    “一些人?什麽人?”陳平安忙問。


    “不知道啊。”


    羅斯福爾道:“他們給我提供一個名單,名單上,這些人的個人信息非常全麵,我隻需要照著找就行了。”


    “找到之後,再給他們送過去即可。”


    “是不是一些國家的科學家?”


    陳平安腦子裏想到了腳盆雞地下研究所那一幫被關押的,來自世界各地的,各個行業的科學家。


    “不不不,不是。”


    羅斯福爾連連搖頭,“是一些十六歲以下的孩子。”


    “孩子?”


    聞言,陳平安眉頭緊鎖,“他們要這些孩子做什麽?”


    “那我不太清楚,不過,這些孩子的血型好像不太一樣。”


    “你把話說清楚,或者,把這些孩子的詳細信息拿給我。”陳平安敲了敲桌子,眼裏透著幾分威脅意味。


    “信息資料已經銷毀了,不過,我印象很深刻的是,你們大夏國的熊貓血型,十六歲以下,沒有疾病的孩子,幾乎全都被抓走了……”


    艸!


    陳平安一頭黑線,漆黑的眸子裏,殺意湧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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