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容,你是不是很喜歡我啊?告訴他,當時你去我房間,是不是你主動的?”


    見玉飛龍不吐血不上當,陳平安又抓起一把鹽灑在玉飛龍傷口上,順手揉了揉他的傷口。


    嘴硬?


    沒關係,老子最喜歡嘴硬的人。


    “唿唿……”


    陳平安沒去看玉飛龍,但明顯聽見他的唿吸正變得急促,心裏那團火越燒越旺了一些。


    “平安,你……”


    王有容俏臉一紅,美眸瞪了陳平安一眼,嬌羞低頭,扭捏得像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小女孩兒。


    她沒有迴答!


    但,王有容的反應,已經是給玉飛龍最好的迴應!


    “你們這對賤人,賤人!”


    玉飛龍明知道陳平安故意激怒自己,可他就是控製不住,他能容忍陳平安在自己麵前炫耀顯擺,不過,王有容嬌羞的模樣,卻是壓倒玉飛龍的最後一根稻草。


    王八蛋!


    “不信沒關係啊,我馬上再給你證明一下。”


    陳平安揚起的嘴角ak都壓不住,“有容,咱們再親一個,給他秀秀恩愛。”


    “陳平安,你無恥……噗!”


    玉飛龍張嘴,一句話沒說完,鮮血又一口噴了出來。


    鮮血又迅速被光罩所吸收,轉而消失不見,好像被蒸發掉的水汽一樣。


    看見玉飛龍又吐血了,陳平安心裏頓時舒服多了。


    “你看你,又急又急,氣大傷身呐。”


    陳平安假模假式寬慰道:“強扭的瓜不甜,你何苦為難自己呢?”


    “做人,一定要有自知之明……”


    “我要殺了你!”


    玉飛龍猛地一抬頭,兩眼猩紅,死死盯著陳平安。


    “想殺我?來啊,出來咱們單挑。”


    陳平安不僅不怕,反而很興奮地衝玉飛龍勾了勾手指頭。


    小樣兒!


    “咕嚕嚕,咕嚕嚕……”


    然而,陳平安忽然注意到,光罩中的血池再一次咕嚕嚕冒泡滾動,猶如沸騰的開水一樣。


    玉飛龍的氣勢正節節攀升,體內湧動著磅礴、恐怖的力量!


    完犢子了,這狗東西好像要突破了啊!


    陳平安心裏忽然“咯噔”一聲,他隻是單純想拖延時間,為白玉京,為麻姑爭取時間而已,哪知道,玉飛龍被自己一刺激,實力好像更恐怖了。


    這還玩個泥巴啊!


    “嘭!”


    玉飛龍突然抬手,一掌落在光罩之上。


    光柱晃動,但好像玉飛龍也根本出不來似的。


    光罩,就像是一個鐵籠子,將其囚禁。


    “原來你壓根兒就出不來啊,我還以為你多厲害呢。”


    陳平安心裏稍安,忍不住又嘚瑟起來,“你啊,確實有點實力,也有天賦,不過,此刻的你,就像是關在鐵籠子裏麵的藏獒,除了無能狂吠,還能做什麽?”


    “我就當著你的麵兒,跟有容親嘴,你能拿我怎麽樣?”


    “……”


    王有容臊得不行,真想踢陳平安兩腳,說兩句就得了唄。


    “嘭!”


    “嘭!”


    “嘭!”


    玉飛龍沒有迴應,一掌一掌接連拍向光罩,上麵的血手印越來越大,越來越深,隨著玉飛龍速度加快,光罩晃動得更厲害。


    “給我破!”


    玉飛龍一聲嘶吼,雙掌其出,光罩牢籠搖搖欲墜。


    “嗯?”


    陳平安下意識後退幾步,同王有容對視了一眼。


    “他自己都出不來,那又是怎麽進去的呢?”


    王有容也看出了不對勁。


    “難道他還有幫手?或者說,他也是被逼的?”王有容大膽推測。


    陳平安搖搖頭,一動不動地盯著光罩中的玉飛龍,沉聲道:“不管他有沒有同夥,是否自願進去的,都不重要。隻要他出來,白玉京眾人便性命無憂。”


    “一會兒他若是出來,我會纏住他,你抓緊時間開溜,他的實力遠在我之上,希望麻姑能快一點趕到吧。”


    雖然麻姑第一時間乘坐飛機趕過來,但從機場到清風山,再從山頂下來,都需要時間。


    “不行,要走一起走,咱們把他引出來不就行了嗎?”


    王有容麵色大變,拉著陳平安胳膊,搖頭拒絕。


    剛跟男人甜蜜過,就要分開,這一分開極有可能生離死別,王有容自然不會答應。


    “走?你們都得死……”


    光罩裏,玉飛龍發出桀桀怪笑,不知道什麽時候,光罩已經轟然破碎,玉飛龍一隻腳已經踏了出來。


    沒了光罩,血池裏那股惡臭彌漫散開。


    “給我滾迴去!”


    陳平安剛把王有容拉到身後,突然一道白色身影閃到玉飛龍麵前,一掌將其拍迴血池之中。


    “血池能量未徹底吸收,你不能出來,滾迴去!”


    白衣男子怒斥著玉飛龍。


    “白,白夜!”


    王有容捂住櫻桃小嘴兒,難以置信地看著光罩前麵的白色背影。


    王有容在白玉京呆了近十年,她對白玉京的人太了解了,哪怕隻是一道背影。


    “沒想到你們還認識我,難得啊。”


    白夜緩緩轉過頭,摘下麵罩,取下喉嚨處的變聲器,陰惻惻盯著陳平安、王有容二人。


    “是你,你沒死?”


    陳平安腦袋裏“轟”的一聲,愣住了。


    白夜!


    白玉京原來的大護法,原白玉京掌門秦昆侖忠實的狗腿子,他不是隨著秦昆侖去了腳盆雞死了嗎?


    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嗬嗬,是不是很意外,是不是很驚喜?”


    白夜冷笑,“不用驚訝,我不過是跟你爺爺玩了一樣的把戲罷了,可我運氣不好,沒有找到養龍穴啊。”


    “所以,秦昆侖那老匹夫也是詐死?”


    陳平安眉頭一緊,同王有容對視了一眼。


    他們在前往天泉寨的時候,兩人在雲疆邊城入住酒店的那晚,王有容收到了一條陌生短信。


    ——秦昆侖沒死!


    當時,王有容還覺得不可能,認為有人惡作劇。


    可現在……


    “你,你為什麽要假死?為什麽要害白玉京那麽多同仁?你忘記自己是白玉京的大護法了嗎?”王有容厲聲嗬斥,心如絞痛。


    她跟陳平安不一樣,白玉京就是她的家,是唯一一個讓她感覺到有溫度的家。


    如今家被人破壞,王有容怎能接受?


    “哼,白玉京大護法?”


    白夜冷笑,“說得好聽,不就是白玉京的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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