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事談完,該吃吃該喝喝,半夜李振東實在扛不住,醉倒過去。


    **安叫來保姆,伺候好李振東,自己則開車離去,他得迴淺水灣,好好陪陪蘇暮雪。


    隻是,剛出淺水灣別墅,**安就接到了死胖子袁烈打來的電話。


    “喂,幹什麽?”


    **安皺著眉頭接起電話,心裏好奇,大半夜死胖子不去夜場鬼混,跟自己聯係,難道出了什麽大事不成?


    腳盆雞那破地方不大,但危機重重啊。


    尤其秦昆侖殞命腳盆雞一事,在**安,乃至整個白玉京成員的心裏,都蒙上了一層陰影。


    也不知道王有容迴白玉京,現在上麵作何應對。


    這人,就這麽白死了嗎?


    響當當的白玉京,就沒有留下任何底牌?


    “幹,幹個錘子幹。”


    電話那頭,死胖子罵罵咧咧,“老陳,幫個忙啊。”


    “嗯?幫忙?你腰又開始酸疼了?”**安一邊開車,一邊跟袁烈開著玩笑。


    他太了解袁烈了。


    隻要不是腰子出了毛病,他一定不會找自己幫忙的。


    “這叫什麽話?腰疼怎麽了?腰疼我就不能躺著不動嗎?”


    袁烈陡然提高音量,無比自豪道:“哥們兒我隻要一個眼神,她自己就上去動了……”


    “停停停,打住,說正事!”


    **安黑著臉,趕緊叫停。


    就不能跟死胖子閑扯,三句不離女人,且描述出來的畫麵感極強,總給人一種想入非非的感覺。


    “你跟我爺爺說說情唄,我想把惠子收了。”


    提到正事,袁烈依舊嘻嘻哈哈,帶著一點討好情緒在裏麵。


    “嗯?等等!”


    **安眉頭一皺,“惠子?藤田剛老婆?”


    “什麽藤田剛老婆?那叫遺孀,懂嗎?就是寡婦的意思,我想把她收了,可家裏老爺子不同意啊。”


    電話那邊,袁烈猛吸了一口煙,“我剛被家裏人攆出來,老爺子要跟我斷絕關係呢,你說,咋整?”


    “你是不是瘋了?”


    **安也不能理解。


    “不僅走腎,還要走心是嗎?那忒麽就是一個妓女,你懂嗎?還遺孀,藤田老狗能把她送給你玩兒,你知道在你玩之前,那條路有多少人走過了嗎?”


    “你腦子有病?”


    “老陳,話不能這麽說,誰還沒點過去呢?”


    袁烈淡淡道:“坦白說,惠子對我還是很不錯的,我現在習慣了有她在身邊,所以……”


    “你別忘了,她始終是腳盆雞!”


    “你別忘了,她是妓女!”


    “你更別忘了,你的腰子差一點被人割了,你隻有一個腰子!”


    **安生氣掛斷電話,實在不想再多跟袁烈廢話,純純腦子有病。


    天海市,不,整個大夏國都頗有名氣的年輕富豪,居然要娶一個腳盆雞妓女為妻?


    別說袁老爺子生氣了,要換做**安,打斷他狗腿!


    “毛病!”


    **安罵了一句,驅車迴淺水灣,晚風一吹,腦子也逐漸冷靜下來。


    袁烈那狗人,在對待女人方麵,從來都是隻進入身體,不進入生活的,怎麽突然間就轉性了呢?


    惠子那個女人,**安見過。


    很騷氣,同時又很懂男人,很懂得取悅男人的一個女人。


    這樣的女人,說妓女都抬舉她了。


    袁烈在花叢中長大,一直以來看得都很通透,這一次怎麽會被一個腳盆雞女人迷住了呢?


    不合常理啊!


    “嘶!”


    **安腦袋裏想著事,還沒琢磨明白呢,車前忽然閃過一道人影,下意識一腳刹車踩下去,車輪與地麵發出刺耳的摩擦聲來。


    “臥槽,有毛病是嗎?大晚上的……嗯?是你,你怎麽來天海了?”


    **安打開車窗,張嘴就罵,豈料,王有容的臉露了出來。


    “咚咚!”


    王有容敲了敲車門,示意**安開一下門。


    “你找我有事?”


    等女人上了車,**安將車開到路邊停下,摸出一根煙點燃。


    “嗯。”


    王有容臉色非常難看,點了點頭後,忽然吐出一口長氣。


    “如今白玉京人心渙散,有近三分之一的子弟要退出白玉京,聖女與姬長歌焦頭爛額。”


    “尤其在得知秦掌門命喪腳盆雞後,大家備受打擊,士氣低迷。”


    **安動了動嘴皮,沒吱聲,這種情況在他的預料之中,他隻是有些心疼聖女罷了。


    至於別人,愛咋咋滴,他才不在乎呢。


    “所以,你從京都連夜趕到天海,找我是有什麽任務嗎?”等女人說完,**安問道。


    他是一個直接的人。


    悲傷、難過改變不了任何現實。


    “雲疆!”


    王有容沉聲道:“聖女讓我轉告你,務必前去一趟雲疆,盡快趕過去。”


    “雲疆?我去雲疆做什麽?”


    聞言,**安又是一臉懵,得,又冒出來一個人跟自己打啞謎了。


    有什麽話不能好好說,不能說明白嗎?


    “不知道,聖女隻是讓我催你過去,我想,應該跟蠻王阿爾紮有關,你我在前往腳盆雞之前,阿爾紮的玉牌便有了裂痕,且玉牌的光芒也暗淡了下去,種種跡象表明,阿爾紮可能受傷了。”


    “時至今日,依舊聯係不上阿爾紮,興許他遇到麻煩了。”


    王有容推測道:“如今白玉京人才凋零,我猜,聖女應該是想著重培養你,同時救出阿爾紮,為白玉京培養有生力量。”


    “現在就去?”


    **安皺了皺眉,按理說聖女的命令,他不能推辭,可悅兒那邊的事還沒處理完,加上剛迴家,還沒好好陪陪蘇暮雪呢。


    還有吳天星那個吊毛,他老婆還躺在床上等著自己去……救呢。


    “盡快,如果你實在太忙,可以稍微晚點過去,我先趕過去。”王有容道。


    “你也要去?”


    **安有點詫異。


    王有容挑了挑眉,“跟我一起去,很丟人?”


    “沒,我絕對沒這個意思,隻是很好奇白玉京現在不是亂成一團了嗎?你難道不應該留下來幫忙處理爛攤子嗎?”


    **安的確覺得奇怪。


    白玉京死了一大波人,又走了一波人,王有容作為白玉京老人,頂上去也在情理之中。


    聖女為什麽要把她攆出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獄醫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破空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破空並收藏獄醫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