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麽?開車啊,送我迴家,我困了。”


    掛完電話,陳平安白了葉竹青一眼。


    哎,黑道女大佬也太沒見識了,這就被嚇到了?


    “哦。”


    葉竹青連連點頭,掛倒檔繞道而行。


    青竹會在天海頗有勢力,甚至穩穩壓過細九一頭,但是,青竹會借助的是葉淩天的威名。


    葉竹青看似兇惡,張嘴艸閉嘴媽的,要搞死誰誰誰,實則手上就沒見過血。


    這是她第一次看見殺人現場,說不緊張是假的。


    “不用緊張,天殘三魔作惡多端,死有餘辜,這三十年來死在他們手裏的女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


    見葉竹青有些哆嗦,陳平安隨口解釋了一下。


    “這也能嚇到?”


    “我,我沒有害怕。”


    “那你為什麽抖?”


    “我冷不行嗎?”


    葉竹青不想被男人看扁,陡然將車速提了起來。


    陳平安也不跟女人較勁,自己車就暫時不開了,明天讓代駕幫忙開到公司即可。


    迴到家後,父母已經睡下,陳平安匆匆洗漱也睡了。


    不過,陳平安沒怎麽休息好,一晚上都在做夢,偏偏又記不住夢裏到底發生了什麽。


    第二天一早,陳平安被母親從床上叫起來的時候,還打著哈欠。


    匆匆吃過早飯,陳平安攔了一輛出租車便去了公司,剛到公司,陳平安便接到了袁烈打來的電話。


    “平安,不地道啊,迴天海都不跟兄弟我說一聲。”


    “說事。”


    陳平安直奔主題。


    “告訴你一個消息,楊瀟也死了。”袁烈似乎早就習慣了陳平安的脾性,“娘的,老楊家這是遭了報應了啊,據說船王的老婆也死了。”


    “唔,然後呢?”


    對此,陳平安一點也不意外。


    獨狼要請自己幫忙,不拿出點誠意來,行嗎?


    昨晚,一刀解決掉天殘三魔後,陳平安那通電話就是打給獨狼的!


    “不是,你怎麽一點也不驚訝?”


    袁烈搞不懂了,他聽到這通消息的時候,都想好了讓人買兩掛鞭炮點上,他可不會忘記,當初楊瀟是如何羞辱自己跟陳平安兩人的。


    “沒事掛了,我有電話打進來了,就這樣。”


    陳平安不是推辭,是乖徒弟酒鬼打電話過來了。


    “師傅,你這泡腳的方法有點不太對勁啊。”電話一接通,酒鬼便發出了質疑。


    “嗯?哪裏不對?”


    聞言,陳平安一皺眉,泡一個熱水腳肯定是有助於睡眠的,難道沒把加藤那老癟犢子糊弄過去?


    “哎呀,師傅,這,你現在忙嗎?要不我們當麵聊,現在情況不太對勁啊,加藤先生麵色蒼白,還頂著倆黑眼圈呢。”


    酒鬼不知道該怎麽形容。


    “哦?有這事?”


    聞言,陳平安眉頭一皺,難道自己昨天晚上看錯了?


    就算泡酒對睡眠沒有改善,也絕對不可能頂著黑眼圈啊。


    “這樣咱們在中醫院碰頭,我馬上過來,你們先等一等。”


    陳平安倒不是關心凱瑟琳加藤的身體狀況,是懷疑自己的醫術是不是哪兒出了問題。


    必須要調查清楚!


    “好,我們在醫院等你。”


    掛斷電話,陳平安又急匆匆趕往中醫院,腦子裏還在不停迴憶著昨晚凱瑟琳加藤的氣色,他沒有理由出錯啊。


    他不能砸了中醫的牌子,更不能讓外人瞧不起中醫!


    半個小時後,陳平安終於急匆匆趕到了醫院,還是那一間熟悉的病房,而在陳平安趕到之前,華文雄老爺子已經親自上手給凱瑟琳加藤診斷了。


    “就是普通的三高而已,沒別的什麽毛病啊,怎麽會頭暈休息不好呢?”華文雄納悶兒了。


    華文雄迴頭看著酒鬼,“你們昨晚幹嘛去了?”


    “額,我們昨晚,昨晚按照師傅的意思,去泡腳了啊,師傅說了,還要讓我反饋泡腳後的感覺呢。”


    酒鬼臉上閃過一抹尷尬,梗著脖子嘟囔道。


    “泡腳?泡個腳人怎麽會虛得這麽厲害?”


    聞言華文雄眉頭擰得更緊了,輕輕搖頭嘀咕道:“這是腎虛的脈象啊。”


    “八嘎,你才腎虛!”


    凱瑟琳加藤一聽這話,氣得大罵。


    男人,絕對不能不行!


    “……”


    華文雄皺眉,他很不喜歡眼前的小日子,如果不是因為凱瑟琳加藤被陳平安治療過,他甚至都不會給加藤把脈。


    什麽東西?真以為大夏國還跟過去一樣好欺負?


    不過,華文雄自認為是有涵養的人,並沒有跟凱瑟琳加藤一般見識。


    “庸醫,你們中醫就是沽名釣譽……”


    凱瑟琳加藤喋喋不休,嘴裏噴糞。


    “這話你最好現在收迴去,否則,我不介意給你證明一下我的醫術。”沒等凱瑟琳加藤說完,陳平安走了進來。


    “……”


    凱瑟琳加藤明顯對陳平安有些忌憚,但凱瑟琳加藤也不服氣,指著華文雄道:“陳醫生,他說我腎虛,我怎麽可能腎虛,我昨天晚上,昨天晚上來了三次……”


    說著,加藤還伸出了三根手指頭。


    “腎虛?三次?”


    陳平安眉頭一皺,迴頭看向酒鬼,“什麽意思?你們昨晚不是去泡腳了嗎?什麽三次?你們到底幹嘛去了?”


    陳平安隻是掃了一眼加藤的氣色,便認定華文雄的診斷沒有錯,就是腎虛,就是縱欲過度。


    “師傅,我們的確是泡腳去了啊,不過,不過你們這裏洗腳的地方那些女孩子,老是勾引我們,所以,所以……”


    酒鬼低著頭,聲音越來越小。


    “你們去洗浴中心了?”


    陳平安的臉黑得能滴水,老子叮囑你們去泡腳,不是讓你們組團去嫖娼!


    “是啊,叫紅浪漫,出租車師傅帶我們去的,說紅浪漫洗得好,洗得舒服,然後我們就去了。”


    酒鬼連連點頭。


    “然後呢?”


    陳平安幾乎是咬著牙問道。


    “然後,然後那些捏腳的姑娘好漂亮好年輕,還很主動,所以,所以我們就……”


    “你是人才啊!”


    陳平安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泡個腳而已,居然跑去洗浴中心了,那地方是去洗腳的嗎?不,是去聽故事的。


    比如,有個好賭的爹,生病的媽,不聽話的弟弟,破碎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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