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讓你認輸,忘記你我的約定了嗎?”


    **安微微搖頭,星眸一動不動的盯著蒲少希那張鐵青的臉。


    “你是先磕頭,還是先叫爸爸?”


    “小子,別得寸進尺!”


    蒲少希臉一黑,額頭冒起青筋。


    磕頭?叫爸爸?


    “你的意思是要耍賴咯?”**安眼睛一眯,同樣生氣了。


    他本就無意跟一幫街溜子較勁,是蒲少希自己步步緊逼,惦記別人的女人,現在認輸就完了?


    哪有這麽好的事兒?


    “哼!”


    蒲少希下車,十多個盲流子瞬間圍了上來。


    “小子,我承認你車技不錯,我不是你的對手,但我還是那句話,別得寸進尺!”


    蒲少希指著**安鼻子,不屑道:“我叫你一聲爸爸,你敢答應嗎?”


    “敢不敢你叫一聲就知道了。”


    對於無畏的威脅,**安從不放在眼裏。


    在葫蘆島第三監獄,**安學到的第一條人生哲理就是——強者為尊,誰的拳頭硬誰就是大爺!


    別扯什麽背景人脈,但一個人實力足夠強,他本身就是人脈。


    師父常說一句話,當你足夠強大的時候,世界都會為你讓路。


    “你她嗎找死是不是?敢這麽跟希哥講話,信不信老子今天……”


    旁邊之前跟**安發生矛盾的年輕人頓時怒了,指著**安鼻子爆粗口。


    “啪!”


    **安閃電般出手,一巴掌扇了過去。


    現場先是沉靜,又迅速沸騰起來。


    “艸,敢打老子兄弟?”


    蒲少希勃然大怒,“小子,今晚你走不了了,兄弟們,動手……”


    “哎。”


    大戰一觸即發,柳菲菲攔在**安麵前,盡管氣氛劍拔弩張,但柳菲菲依舊滿臉雲淡風輕的笑容。


    “蒲少,你要動手,我可不答應哦。”


    “菲姐,他打我兄弟,你難道沒看見嗎?”


    蒲少希擰著眉頭,一臉不悅。


    “看見了,但我覺得該打。”


    柳菲菲哼哼著瓊鼻,瞥了那人一眼,“首先他出言不遜,出口成髒,理應得到教訓;其次,是你跟我親愛的賽車輸了,我老公再跟你交涉問題,關你身邊一條狗什麽事?”


    “狗要替主子做決定,這不是倒反天罡嗎?”


    “那我的人不能白被人打了,我的狗不聽話,我自己知道教訓,輪不到別人來插手。”蒲少希依舊黑著臉,怒視著**安。


    “見好就收吧。”


    柳菲菲淡笑道:“今晚是你輸了比賽,這樣也不讓你下跪磕頭了,我老公動手打人也的確有錯,咱們抵了,如何?”


    蒲少希思考連一分鍾左右,故作為難道:“那……好吧。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我們走。”


    蒲少希一揮手,唿唿啦啦十多個人,瞬間全都散了去。


    “你故意給他台階下?”


    對柳菲菲的決定,**安並不滿意,願賭服輸,輸了就得認,挨打得立正。


    就這麽放蒲少希走,**安不甘心。


    “你啊,這一巴掌太貴了,讓我今天晚上失去了一筆將近一千萬的訂單啊。”


    蒲少希一行人走後,柳菲菲秀眉緊蹙,歎息搖頭。


    “嗯?”


    聞言,**安一臉不解的看著柳菲菲。


    “去你車上聊吧。”


    猶豫了一下,柳菲菲聯係連一名代駕,將自己的車先開迴家,自己則坐上了**安的輝騰。


    “蒲少希的確是一名紈絝子弟,家境殷實,其父親蒲國權是創明醫療的分公司總經理,手裏握著大量訂單。”


    “今晚,我是故意接近蒲少希的,搭上這條線後,聊起合作事半功倍,今天白天你也看見了,連馬洪澤那樣的廢物都能拿到千萬級別的訂單,難道你真想三個月後就出局嗎?”


    **安一皺眉,“你是替我談單子的?”


    “你以為呢?”


    柳菲菲忽然盯著**安道:“上次部門開會,我聽見馬洪澤嘀咕你是勞改犯,我也的確費了一點心思調查你,你是一個有故事的人啊。”


    “創明醫療的單子分配給你,可你前丈母娘陳薇是創明醫療的營銷經理,你覺得你能拿下創明醫療嗎?”


    “……”


    **安沒說話,心裏有些莫名感動。


    他還以為柳菲菲真不搭理自己了呢,白天對自己又是嘲諷,又是無視,心裏還有點小失落,沒想到晚上來這麽大的反轉。


    為了自己,居然主動跟一幫紈絝攪和在一起,這份情很厚重。


    “你能贏蒲少希大大出乎我的意料,我本想以賭注為條件,逼迫蒲少希幫忙拿下合同,可你非要別人叫你一聲爸爸,不僅如此,還打了他的人,正好給了他反悔的理由。”


    說到這兒,柳菲菲一聲歎息,“你啊,白白丟了一千萬訂單,光提成就好幾十萬呢,你是不是傻?”


    “菲姐,你有沒有想過,這麽做生意你會很危險?”


    **安對訂單並不在乎,一千萬兩千萬都無所謂,他反而更擔心柳菲菲的安危。


    上次酒吧幹仗,這一次跟一幫街溜子飆車,哪一個是女人幹的事兒?


    “萬一他們對你動粗,你怎麽辦?蒲少希看你的眼神救像是要吃了你一樣,你就……”


    “就他?”


    聞言,柳菲菲不屑撇嘴,“一根兒破牙簽兒,能奈我何?”


    “……”


    **安竟啞口無言。


    牙簽兒,形容得真好啊。


    “算了,不提這些了,你就不打算跟菲姐我坦白一下?這三年你都幹嘛去了,我可不相信入獄前連方向盤都沒摸過的人,出獄後,一下子就成了車神,你沒坐牢,對吧?”


    女人一對明亮的眸子,像寶石一樣透著好奇的光,緊緊盯著**安。


    “對,我的確沒坐牢,但又的確在監獄呆了三年,三年間學了很多東西,一時間也說不清楚。”


    **安也沒隱瞞,大概聊了一下。


    “你跟袁小曼之前認識?”


    柳菲菲又問。


    她是一名合格,且非常成功的銷售,察言觀色能力極強,盡管隻是短短幾天時間,便察覺到了問題。


    **安在公司與袁小曼、馬洪澤相處的並不友好。


    “我們二十多年前就認識了,她是我大伯的女兒,我得叫她一聲姐,你說我認不認識?”


    “原來如此!”


    柳菲菲恍然大悟,“可她為什麽對你的態度……”


    “因為我是勞改犯唄。”


    **安無奈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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