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土車那邊還是沒消息?”


    **安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頭也沒抬。


    “沒有。”


    細九苦笑,“渣土車是報廢車輛,車牌是自己偽造的,甚至連車輛報廢處的監控都是假的。”


    似乎怕**安生氣,細九又道:“這幫混賬太狡猾了,如果有線索的話,我非得弄死他們不可。”


    “此話當真?”


    **安挑了挑眉。


    “自然是真的,為主人效力,刀山火海在所不辭……”


    細九自然要表一下忠心。


    “好,那我給你線索。”**安放下茶杯,好整以暇的看著細九,“天璣殺手工會,你去吧。”


    “天,天璣?”


    一聽“天璣”二字,細九的臉瞬間慘白如紙,額頭冒起一層細密汗水來。


    “怎麽?怕了?”


    **安見狀笑了。


    就這點膽量,還天海市大混子?


    “主人,您對天璣可能有所不知,它可是號稱咱們炎黃國最厲害的殺手工會,他們的強大在於,像是風一樣無孔不入,似乎沒有他們殺不掉的人。”


    “隻要天璣接單,目標任務必死無疑……”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必死無疑?”


    **安鼻孔“嗤”的冒出一股冷氣兒,滿臉不屑。


    “沒,我的意思是,天璣惹到主人您……”


    “你不用拍馬屁。”


    **安擺擺手,“我讓你查的人你查了嗎?今天已經第二天了。”


    “有。”


    細九連連點頭,“劉丹,父親名叫劉啟雄,是本地一個小包工頭,手下有四五十號工人,十來台機器;其母親叫陳薇,是創明醫療器械分公司的營銷總監,身價估摸著有超過千萬,算是高級金領。”


    “劉丹本人則是一名護士,在第二人民醫院任職,口碑不太好,與同事們相處得並不融洽。”


    “高陽,與劉丹是戀人關係,據調查兩人最近打算結婚。兩人同在第二人民醫院上班,主任醫師助手。”


    “高陽的父母與舅舅等不少親戚,都在多家醫院任職,且有一定名氣、權力,這幫人好像都不太幹淨,吃拿卡要,甚至高陽舅舅李鬆仁曾經因為開錯藥,致患者死亡,後來醫院出麵,在賠償一大筆費用後,將事情壓了下來。”


    “然後……”


    **安伸手打斷,這些基本資料他都知道,劉丹與高陽的社會背景人物關係,他並不關心。


    “這些都不是重點。”


    **安道:“他們婚禮還有二十來天時間舉行,你給我查一下,他們打算在哪兒辦婚禮?”


    前女友結婚,**安一定要送上一份大禮!


    否則,怎麽對得起自己這三年的惦記?


    “江心島大郵輪。”


    細九迴應道。


    “好。”


    **安臉上浮現一抹詭笑。


    江心島辦婚禮,的確夠氣派啊。


    “高占龍又是什麽情況?”


    **安岔開話題。


    “高占龍?他是小刀會的人。”


    提及高占龍,細九眉頭一緊,“小刀會本是天海當地早先的漁民,後來碼頭建立,這幫人團結在一起,一致對外,形成本地數一數二的大幫派。”


    “不過,上麵嚴打小刀會便開始逐漸漂白,一些黑賬便從公司洗白,高占龍便是小刀會推出來的一隻白手套,一個傀儡。”


    “主人,你與高占龍有恩怨?”


    “嗯,有。”


    **安也沒否認,“你帶人去把小刀會滅了吧,替我出口惡氣,怎麽樣?”


    “啊,這……”


    細九頓時呆愣住了,真想給自己兩個大嘴巴子,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龍耀會所確實不弱,但跟小刀會相比,還是差了不少,他要有滅小刀會的實力,何至於就當個老三?


    “你也就適合當狗看家護院了,攆兔子的活兒你都幹不了。”


    **安不屑撇嘴,起身拍拍手道:“行了,就這樣,我先走了。”


    “我送送您。”


    離開龍耀會所後,**安沒有等到晚上八點,直接開車趕往望月樓,恰逢下班高峰期,下班的放學的,路上比較堵,到望月樓已經快晚上七點了。


    “這樓還挺氣派。”


    **安將車停好,抬頭看了一眼。


    望月樓不是飯店酒店,不是茶樓,而是一家私人會所,所謂的樓,其實是一棟七層樓高的,完全由石頭壘砌的鼓樓。


    七層,則象征七上八下,有更上一層樓的意思。


    “先生,請問你有預約嗎?是本店會員嗎?”


    剛要進門,**安就被服務員給攔住了。


    這裏的服務員也很有特色,身材高挑,年輕靚麗,漂亮性感,卻穿著統一的黑色皮衣皮褲,連發型都是一模一樣,從停車場到望月樓內部服務員,全都是女人。


    不,全都是漂亮女人。


    “我是**安,找你們老板葉竹青。”


    “你找我們老板?”


    服務員眉頭擰了一下。


    “請你稍等,我通報一下。”


    “你隨意,但我今天晚上一定要見到她,否則,我不介意把望月樓給拆了。”


    **安四處掃了一眼,石頭蓋的房子雖然結實,也並非拆不了。


    聞言,服務員剛剛拿起的對講機又放下了,眸光冷冷的盯著**安,“你是來挑事兒的?”


    “如果你們老板不配合,我就是來挑事的。”


    **安從兜裏摸出一根煙點上,“如果你不打算通報,我就上樓去找了。”


    “你稍等。”


    服務員眯眼盯著**安半晌,但最後忍住了沒有立刻動手。


    望月樓開業至今,誰敢鬧事?


    眼前這小子有點意思啊。


    “老大,門口有人找你,自稱**安……”


    “讓他上來,我在頂樓等他。”


    對講機那邊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那聲音聽上去透著慵懶,像是剛剛睡醒一樣,還有一點點狐媚味道。


    “頂樓,我們老板已經在等你了。”


    “唔。”


    **安點點頭,走進電梯,直上頂樓。


    然而,令**安萬萬沒想到的是,頂樓不是什麽會客廳,也不是辦公室,更像是臥室,旁邊擺放著一張巨大的圓床,不,是水床!


    床上躺著三個女人!


    當中的女人,猶如嫖客一樣一左一右摟著兩個麵色潮紅的女人,旁邊貼身衣物丟的到處都是。


    似乎空氣中都散發著糜爛的味道。


    葉竹青是個拉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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