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慕遠,謝謝你之前對我的那些照顧,你真的是個很好很好的人,是我不好。”


    宴嘉怡看著他這副模樣,很難受,“你的世界不需要圍著我轉,你有自己的人生,沒有我,你可以活得更好。”


    “我試過的,沒有辦法更好。”趙慕遠目光痛苦地看著她,“嘉怡,我……我願意等……”


    “趙慕遠!”宴嘉怡打斷他的話,“你不需要等什麽,就算有一天,他會離開我,我也不會再喜歡上別人!”


    “就算你不喜歡我,也沒關係,隻要能陪著你,我就心滿意足了。”趙慕遠擠出一抹笑容看著她,“嘉怡,我不貪心的。”


    “可我不能那麽貪心,也沒有辦法心安理得地接受你對我的好。”


    宴嘉怡的眼中帶著深深的歉疚,“我曾經也以為我可以喜歡上你,可是我做不到,你對我而言是很重要的朋友,我不希望你因為我再繼續浪費時間。”


    “有很多很好的女孩子喜歡你,你應該看看她們,我沒有你想的那麽好。”


    “可在我眼裏,你就是最好的。”趙慕遠目光痛苦地看著她,“嘉怡,再也不會有人比你更好。”


    “不會的,趙慕遠,哥哥說過,時間會改變很多東西,以後你一定可以擁有自己的幸福。”


    那要多久呢?


    再也不會有女孩子笑起來像她這樣漂亮,眼睛像她這樣明亮,隻一個眼神,就可以抓住他所有的神經。


    心像是被人生生挖走了一塊,寒風唿嘯。


    看著她明媚的臉龐,趙慕遠聲音艱澀,“嘉怡,我可以再抱抱你嗎?”


    這樣的趙慕遠讓她沒有辦法拒絕,她虧欠他太多。


    趙慕遠上前,輕輕地抱住她,聞著她身上讓他著迷的清甜香氣,聲音沙啞,“嘉怡,你對我難道一點都沒有心動過嗎?哪怕是一瞬間,都沒有嗎?”


    宴嘉怡腦海裏閃過跟趙慕遠相處的畫麵,他的笑容永遠都是那麽明亮燦爛,幫她熬過了那段難過的時光。


    隻是她的心很小,裝下了哥哥,就再也裝不下別人。


    宴嘉怡沒有迴答他的問題,輕輕地抱了他一下,“趙慕遠,你以後一定要幸福。”


    趙慕遠不由地將她抱緊,淚水順著他的眼角滑落,“宴嘉怡,我愛你,所以,你也要幸福,知道嗎?”


    “嗯,我會幸福的。”


    ……


    宴嘉怡的轉學手續辦下來,正好臨近餘澤秋的生日。


    臨迴國前,她跟餘澤秋打視頻電話,問他打算生日怎麽過,餘澤秋靠在椅背上,笑著看她,“年齡越大,越不想過生日。”


    “可惜我有考試不能迴去陪你,等下次見麵,給你補上好不好?”


    “好啊。”餘澤秋看著屏幕上女孩兒的笑臉,聲音溫柔,“不過,如果沒有生日禮物,我會傷心的。”


    宴嘉怡笑眯眯地看著他,“我為你準備了一份生日大禮,生日那天記得查收哦!”


    “什麽大禮?”


    宴嘉怡一臉神秘,“秘密,我保證你會喜歡。”


    餘澤秋生日的前一天,宴嘉怡沒有通知任何人,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迴到帝都。


    她提著行李箱,來到他的公寓門口,特地按了門鈴。


    還有幾分鍾就是十二點,就是他的生日,她要親口對他說第一句,生日快樂。


    結果遲遲沒有人來給她開門。


    宴嘉怡隻好給他打了一通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宴嘉怡清了清嗓子,“你在幹嘛?我給你準備的生日禮物到門口了,你怎麽還不出來查收?”


    餘澤秋笑著說:“暖暖,下樓。”


    宴嘉怡攥著手機,聽話地下了樓,向四周看了看,淩晨的小區,很安靜,“樓下什麽都沒有啊?”


    餘澤秋捧著一束花站在宴嘉怡的公寓樓下,也向四周看了看,想到什麽,無奈地問:“你在哪個樓下?”


    宴嘉怡攥緊手機,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你去找我了?”


    “所以,你自己偷偷跑迴去了?”


    宴嘉怡欲哭無淚,眼看時間已經過了十二點,“怎麽辦?現在已經是你的生日了。”


    餘澤秋笑了笑,“我現在趕迴去。”


    “你的身體能吃消嗎?”宴嘉怡擔心地說,“還是我坐飛機迴去。”


    “乖乖在公寓裏等我,哪裏都不要去。”


    宴嘉怡怕他掛電話,急忙道:“哥哥,生日快樂!”


    “謝謝暖暖。”餘澤秋柔聲道,“你現在上樓,睡個覺,等你醒過來的時候,說不定我已經到家了。”


    雖然兩個人陰差陽錯,沒能見到麵,可是宴嘉怡心裏卻很滿足,因為哥哥主動去找她,想要跟她一起過生日。


    他不再躲著她,推開她。


    迴到公寓裏,宴嘉怡洗過澡,鑽進了餘澤秋的被子裏,床上都是她想念了很久的氣息,幹淨清爽,帶著淡淡的藥香。


    她終於可以安心地入眠。


    可惜早上起床的時候,餘澤秋還沒迴來,他坐了最近的航班,但是也要傍晚才能到。


    宴嘉怡一個人坐在公寓裏,她像餘澤秋一樣,坐在臥室的陽台上,早上的時候,可以看到太陽升起,紅色的朝陽,生機勃勃。


    然後一點點地變得炙熱,一點點冷卻,最後化為一抹夕陽。


    公寓的隔音很好,一點雜音也聽不到,安靜到,她甚至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想到他一個人孤孤單單地坐在椅子上,壓抑太久的心情再也控製不住,淚水不斷地墜落,宴嘉怡無聲地哭了起來。


    餘澤秋迴到公寓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他才進門,宴嘉怡就開心地衝了過去,抱住他,“哥哥,生日快樂!”


    餘澤秋笑著揉了揉她的發頂,眉眼中帶著幾分疲憊,“謝謝我的寶貝。”


    宴嘉怡仰著小臉兒看他,嘟起嘴巴,餘澤秋低下頭,吻住她的唇瓣,本來隻想蜻蜓點水地吻一下。


    宴嘉怡摟住他的脖子,不肯放開,有些貪戀地汲取他的氣息。


    彼此的氣息糾纏在一起,餘澤秋摟住她的腰肢,一點點吻得更加深入,宴嘉怡貪戀地看著他的眉眼,感受著他的索取。


    察覺到她的小手探進他的衣服裏,餘澤秋終於鬆開她,“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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