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清楚,何泰然也是個講義氣的人,在咖啡店工作的這段時間以來一直受他的照顧,他對白榆來說相當於兄長一般的存在。


    但白榆清楚他現在的做的事情很危險,非常危險。


    不管是有錢有勢的簡韶陽,還是俠肝義膽的何泰然,都不要牽扯進這種事情來。


    他隻想單獨去做這件事,要是成了,也算彌補了當年沒能上成警校的願望,要是失敗了......嗬嗬,隨命吧。


    現在麵對何泰然的質問,白榆沉默了良久,何泰然也看出來了,他是真不想說。


    “店長,我以後再告訴你行嗎?”


    何泰然歎了口氣,“行吧,你要是有什麽困難,或者遇到了什麽事,盡管開口。”


    “嗯,好。”


    何泰然指了指桌上的飯菜,“先吃飯吧。”


    算了,都是成年人,白榆應該也有自己的想法和苦衷,再說了,他也不像是那種會隨便亂來的人。


    明天還要上早班,何泰然早早就進房間睡了。


    白榆躺在大廳的床墊上,抬著雙手墊在後腦勺,慵懶地翹著腿,腳板一下一下地點著,眯著眼睛全神貫注盯著天花板,他在思考明天的跟蹤方案。


    突然想到什麽,迅速翻身起來,打開背包,從裏麵取出一個微型攝像頭。


    今天他不光弄了頭發,穿了耳洞,還特意去買了這玩意,花了不少錢。


    哪來的錢?跟林學兵借的。


    白榆跟林學兵開口的時候,他可爽快了,沒有一絲猶豫,直接就給白榆轉錢過去了。


    上學期托白榆的福,從簡韶陽那獲得的鑲鑽蘋果手機,他可賣了不少錢。


    白榆坐在椅子上,研究起微型攝像頭來。


    簡韶陽的電話如期而至,白榆擰緊眉頭看著來電顯示。


    要不是簡韶陽有女朋友,白榆都要對他的過度關心產生懷疑了,是不是真像何泰然所說的那樣,簡韶陽在追求自己。


    當然,白榆目前也沒有心思去思考簡韶陽至今所有的種種迷惑行為,包括買咖啡店,包括動不動詢問他的行蹤。


    簡韶陽打的是視頻通話,白榆遲疑了一下,切換成語音。


    “韶陽,什麽事?”


    “怎麽不接視頻?我想看看你。”


    簡韶陽好奇白榆藍色頭發的樣子,他看過照片,但是更想看看真人。


    白榆無情地迴道:“兩個大男人有什麽好看的。”


    “哎,好吧,不看不看,傷好些了嗎?”


    “好多了。”


    簡韶陽真是有耐心啊,每天都打電話過來問一遍,白榆意識到自己好像沒主動問過簡韶陽的傷勢,於是悠悠開口,“你呢?”


    “已經好啦,明天就出院。”


    “那就好,韶陽,我要睡了,改天再聊。”


    他沒空跟簡韶陽閑聊,他還要研究攝像頭呢。


    “嗯,晚安!”


    簡韶陽將手機往旁邊的被子上一丟,環抱起雙手往後靠在床頭,轉頭盯著窗外漆黑一片。


    何泰然租那破房子的大廳的地板,哪有醫院的vip病床舒服,白榆這家夥以為躲起來他就找不到了?找何泰然的住處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他倒還看看白榆瞞著他都在忙些什麽。


    簡韶陽重新拿起手機,一張一張翻看著保鏢傳過來的照片,沒錯,他派人跟蹤白榆了。


    新換的發型很漂亮,加上那雙充滿警惕的桃花眼,看上去像森林裏膽怯的小鹿,還戴了耳釘,真好玩。


    沒想到白榆突然改變的新形象是這個樣子的,簡韶陽像是得到了一種不經意的驚喜。


    騷動又欣喜,盯著照片愛不釋手,癡笑搭上滿眼愛意。


    他甚至產生一種很病態的想法,或許可以把白榆藏起來,成為自己的專屬。


    肯定實現不了的,那家夥執拗的很,還動不動玩失蹤。


    *


    白榆終於逮到機會,假裝不經意地跟著黃毛還有寸頭等四個人同時進入一個電梯裏。


    電梯裏沒有其他人,就白榆跟那四個毒販。


    隨著電梯緩緩升起,黑色口罩下,白榆緊張地屏住了唿吸,手心全是汗。


    他心虛地扯了扯衣角,確保藏在衣服上的微型攝像頭能對準電梯裏的情景。


    那幾人瞥了一眼站在電梯角落裏的白榆,那小子一看就是個中學生,帶著一副藍牙耳機低頭玩著手機,他們並沒有太過在意。


    黃毛之前碰見過這孩子從外麵迴來,應該是住這棟樓裏的。


    一個身材十分消瘦的男子興奮地說道:“晚上拿點貨去森藍玩玩。”


    白榆悄悄抬眼看了一眼男子,臉色蠟黃,眼眶凹陷,一副癮君子的模樣。


    黃毛笑嘻嘻地對著寸頭說道:“要不要找個替死鬼在森藍搞點動靜,讓森藍關門大吉。”


    寸頭抬手,將夾在指縫裏的煙放進嘴裏,深深地吸了一口,沙啞著聲音說道:“哪有這麽容易,簡韶陽那小子錢多,身後的勢力也不小,搞那種小動作他最後還不是很輕易就擺平,還不如直接殺了他來得實在。”


    狹小的電梯裏瞬間彌漫嗆人的煙霧,白榆微微眯起了眼。


    “隻要是涉及毒品,勢力再強也能吃上大虧。”


    “搞他,我定包廂。”


    ......


    因為太過於緊張,白榆忘記按電梯樓層。


    寸頭警惕地打量著白榆。


    “喂,小子,你住幾樓啊?”


    白榆嗡的一下腦子一片空白,他努力鎮定,帶著耳機假裝聽不見。


    寸頭抬手準備拍一下他,電梯剛好到了。


    幾人走出電梯後,寸頭迴頭犀利地看了一眼白榆。


    白榆依然垂著眼瞼專心玩著手機,一副吊兒郎當,渾然無知的模樣。


    電梯關上後,白榆腳一軟,差點跪了。


    那天晚上這幫人原來不是要綁架勒索簡韶陽,他太天真了,他們是跟簡韶陽有仇啊!他們是要殺了他。


    白榆隨便摁了一個樓層,出電梯後敲開一家的門,走了進去。


    角落裏,寸頭將手裏的煙頭扔到地上,抬腳用力碾壓幾下後,轉身下樓。


    牆角,煙蒂上殘留的煙葉碎成渣。


    “孩子,你找誰啊?”是一個老人的聲音。


    白榆瞟了一眼牆上的獎狀,“奶奶,我是小亮的同學。”


    “哦,國慶節放假,小亮跟爸爸媽媽出去旅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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