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疼,在春風中旺盛


    文\/駿青追日


    幾天以來的淄博薄霧輕繞,陽光來得很遲很遲。新年的鞭炮餘音未落,喜慶的紅色隨處可見。然而,春夢卻無法瀟灑著,因為有一種疼,在春天的風裏旺盛著。


    2月5日的下午對春夢而言不再是平常的時間,因為一塊傷疤從此永遠留在身上無法抹去,成了無法高興起來的記憶。


    或許是因為從事家政行業的關係吧,年前年後總是忙的不可開交,也是幹家政的豐收期,活比較集中。春夢在立春的當天接到朋友阿蘭的電話,說是在山泉路上有一家車行的玻璃要清洗。


    閑了好幾天的春夢便爽快的答應下來。幹了幾年家政工作的春夢,對於清洗車行玻璃可以說是輕車熟路。到了那裏一看,原來不是清洗玻璃而是清除玻璃上粘貼廣告畫殘留的粘膠。


    既然到了車行的現場,也隻好幹了。先是阿蘭聯係介紹活的,也就是為車行製作廣告畫的廣告公司靜老板談論價錢,再是讓出租龍門架的老板把架子送來。立春這天的天氣不錯,風和日麗,也沒有冬天常有的冷風撲麵。後來談定價錢是幹完後給一百元錢,活也不大就認可了。


    搭起三層架子後不到兩個小時就把活幹完了。時間還不到中午十二點鍾。期間阿蘭又接到靜老板的電話,說附近還有一個車行要幹,也是類似的活。可能要難幹些。或許因為幹的得心應手的緣故吧,春夢毫不猶豫就答應繼續一起幹另外的那個車行。誰也想不到一場意外正在悄然隱藏著。


    下午時分,春夢與阿蘭吃了阿蘭讓其丈夫劉幫忙時捎來的火燒,就馬不停蹄的工作開了。這個車行要處理的麵積要超過那邊許多倍,難度比想象的大太多。春夢在緊貼玻璃幕牆的三層架上吃力的揭覆蓋在上麵的廣告畫。時時感覺架子像喝醉了的人樣無法站穩。


    此時風也漸漸大了起來,有一種助紂為虐的樣子。慶幸的是劉在架子旁邊幫扶著,春夢才迅速的離開了正在顫晃的工作台。經過三個多小時的工作處理了整個麵積的二分之一了。因為下麵站在地上就可處理相對快些,而頂上的需要一點一點的清理。


    第二天,劉去廠裏上班了。依舊是春夢與阿蘭來處理剩下的殘留。天卻不知怎的陰沉著,潮濕的霧氣遮擋著陽光。為了早點趕完活,早點結帳,中午吃飯時已經是下午的一點左右。在附近的小攤一人吃了一碗麵條。因為年節還未過完,賣飯的很少,所以連個饅頭也沒的吃。


    正在繼續幹的時候,阿蘭在架子下發現架子晃動的很是厲害,連忙喊著不要著急,不要著急,慢慢的幹。話還沒有說完,春夢左手拿的鏟刀一下鏟到了用力拽廣告畫的右手手背。殷紅的血一下子冒了出來。春夢趕快扔下鏟刀用手按住正在流著血的傷口。說,姐,壞了事了。春夢受傷了。


    春夢忍著傷痛,迅速從架子上爬下來到工具包裏尋找紙。誰知道紙也一下子濕透了。阿蘭馬上就停下手裏的活,到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趕來大眾醫院。


    然後掛號,找醫生,清洗傷口,麻醉,檢查,縫合,包紮。幾個小時下來春夢的傷口總算有了交代,,慶幸的是,沒有傷著靜脈,隻切斷了一根拇指的筋,縫合了五六針。醫生說,刀傷是要留疤的,他盡量把傷口麵積處理的小一些。


    現在的春夢隻能在家養傷了。幹的活掙了二百多元錢還不夠醫藥費的,阿蘭去靜老板那裏問是否給報銷部分醫藥費,靜老板開始還好言好聲的說先養傷,再去車行問問。後來就翻臉不認人,一口迴絕了。


    春夢看著受傷了的手,心情沉重著,雖然妻子葵一再勸春夢不要多想,可春夢感到了人際的世態炎涼,難以釋懷。一種疼在春夢的身體以及在春風裏旺盛。無法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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