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沈公子迴信了!”


    早起還未用早膳,祝卿安就瞧見浮光拿著一封書信走進屋,腳上連鞋襪都未曾穿,祝卿安連忙赤腳接了去。


    這是兩人第一次通信,祝卿安迫不及待的將信件打開,神色卻由驚喜慢慢的變得平靜,甚至有些落寞。


    祝卿安看著信件上沈時新俊秀的字跡,卻沒有對自己隻言片語的關懷。


    明明,她給沈時新寄去的書信,都是關切問候,也向他闡明關於他表妹方清的事情。


    祝卿安怕沈母會從中作梗,故而想要自己親自將一切以書信的方式告知沈時新,她將事情原原本本,沒有半分偏頗的知會了沈時新。


    可迴信卻是沈時新字字句句的譴責,哪怕字裏行間裏都是恭敬,卻也掩飾不住沈時新是責怪祝卿安的。


    信中言:郡主年長表妹一歲,今後又是表妹的嫂嫂,何必為了點芝麻大的事情就責難表妹?


    郡主自己也是女子,三番兩次打人家姑娘的臉麵,可曾考慮過別人的死活?


    表妹性子雖有些調皮,卻也不是那等作惡之人,今後大家都是一家人,郡主還是向表妹道歉,以免傷了和氣。


    如今我不在家中,母親本就操勞傷神,郡主為何不能體諒於我?若是母親因表妹之事病倒,我又怎可安心辦差?


    餘下的字字句句,反反複複都是沈時新自以為是的教導。


    祝卿安隻覺著一顆心,沉的厲害。


    “郡主?”浮光在一旁有些關切詢問,她雖不知信中寫了什麽,但隻是瞧郡主神色,就知曉那沈公子必定說了什麽惹得郡主不愉。


    合上書信,祝卿安連用早膳的胃口都沒有,擺手道“稍後你去備些禮品送去沈府,替我瞧瞧那方姑娘如何了!”


    此言一出,浮光眼神裏帶著不解,更多的是心疼。


    要知道,郡主自小那就是金尊玉貴的人兒,那方清膽敢犯到郡主頭上,隻是賞幾巴掌算是輕的,如今竟然要郡主低頭,簡直是滑稽,郡主何曾這般忍氣吞聲過。別說是打了一個無足輕重的姑娘,就是打了公主,又能如何。


    “郡主...”


    向來聽從吩咐的浮光,卻是站在原地,眼裏都是心疼和不解,她真的很想問問郡主,為了一個沈公子,值得嗎。


    “去吧!”祝卿安擺手,無力的轉身,是妥協也是難過。


    她知道自己不該這樣的,隻是那個人是沈時新啊,她還是忍不住的為他著想。她不想沈時新在外辦差之時,還要惦記著家裏的煩擾之事,而那些事情還都和自己有關。


    送去禮物,代表的是自己的態度,可是道歉絕無可能。


    她可以為沈時新妥協一些,卻不會真的為了沈時新拋棄了自我。


    浮光帶著禮物送去沈府時,正巧碰見還在府中養傷的方清。她此時正陪著沈夫人插花,瞧見浮光帶來的那些禮物,兩人默不作聲,故意冷著浮光。


    浮光站了好一會,沈母才開口“怎麽?郡主也知言行不妥?”


    浮光瞧著沈母這副得瑟的模樣,再想到郡主難受的畫麵,心裏很不舒坦,平日裏不愛言語的她,也是故意道“沈夫人這話不如對太後娘娘說就是!”


    此話,讓沈母臉色一沉,她想起那日在慈寧宮太後字字句句的壓迫,也想起太後賜下的郡主府,如今還是她的一塊心病。


    “你大膽!”開口的是方清,她看著浮光,就想起那日浮光擰著她的手臂,朝著她甩巴掌的模樣。


    “一個婢女,也敢對尚書夫人指指點點,誰給你的膽子!”方清朝著浮光嗬斥道,心裏卻瘋狂的想要將那日所受到的屈辱給找迴來,她動不了祝卿安,還動不了一個婢女不成。


    “奴婢是郡主的人,自然是郡主給的膽子!”浮光微微直了直身,看向坐在那裏看好戲的沈母,隻覺著這人怎可當郡主的婆母,太糊塗了些。


    “郡主平日裏就是這樣教導身邊人的?”沈母有些不滿,一個婢女都要爬到她頭上了,若是今後真的和她兒子成婚,豈不是人人都能欺負自己。


    “奴婢自小由關宮令調教,由太後掌眼,這才賜去伺候郡主!郡主顧念著沈公子的顏麵,特意讓奴婢送來些女兒家的小禮物,若是沈夫人當真不喜郡主,當日為何不在太後娘娘麵前提及?”浮光緩慢道“奴婢雖然人微言輕,但今日之事,也是可以上報太後娘娘的!”


    別看平日裏浮光的嘴巴不如望舒刁鑽,可浮光卻也不是善茬。


    “你!”方清指著浮光,氣的臉色通紅,但之前被打的臉頰此時已經完好如初,可見沈府也是為她請了最好的大夫。


    “夠了!”沈母歎了口氣,她很清楚,隻要太後在,他們沈家就低一頭“東西我們收下了,謝謝郡主好意!”


    浮光這才露出幾絲笑意,微微躬身行禮告退。


    “姑母,您瞧瞧她的樣子,哪有一個婢女的樣子,是郡主就能這樣目中無人了嗎?”方清氣的跺腳。


    沈母將方清摟入懷中,卻是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來。


    “郡主又如何,不過是個姑娘家,最後還不是要嫁給我兒!一個女人,隻要嫁了人,就隻能由夫君由婆家磋磨,就算她是郡主,太後難不成還要插手臣子的家事?”沈母冷哼道。


    “姑母?”方清有些不解。


    “今早你表哥的迴信已經到了,信中雖有對郡主的維護,但也同樣不滿郡主所為,讓郡主致歉!你瞧你表哥的一句話,哪怕是郡主,也不得低下頭來!”沈母眼裏都是得意。


    “還是姑母厲害,也是,郡主又如何,今後也隻是表哥的女人,還不是得聽表哥的,聽姑母您的!”方清在旁捧場。


    此話,沈母極為愛聽。


    “當然,我的兒子自然是向著我的!”沈母說著,淨了手後繼續開始寫信。


    她可不能眼睜睜的瞧著兒子向著一個外人,她要讓兒子看清楚郡主的真麵目。


    書案上,沈時新的迴信還擱置在一旁,上麵寫著:母親稍安,兒定會好生和郡主說道,必定不會讓母親再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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