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漸深,落日的餘暉籠罩了舊塵山穀…


    蕭啟帶來的蕭字軍安營紮寨在了舊塵山穀和宮門外的樹林中。


    進入陌生的環境,將軍又不在,群龍無首,讓他們有些惴惴不安。


    這次蕭字軍隻來了一部分的人,畢竟船隻有限,不可能將所有人帶過來。


    蕭啟的副手沒有跟蕭啟一起,而是留在了營地中。


    這時,一個綠玉侍走了過來,給了副手一個錦囊:“這是二小姐讓我交給大人的,請大人務必安排好。”


    副手接過錦囊,他知道他們這次來舊塵山穀最重要的就是聽從二小姐的安排,聽此自然十分重視:“二小姐還說什麽了嗎?”


    “蕭將軍可能要在宮門待一些時日,大人待在宮外,做好二小姐安排的事情就好。”綠玉侍如實迴道。


    朝他拱手:“多謝這位兄弟了。”


    “不用謝,都是聽命行事罷了,告辭。”綠玉侍拱手行禮離開。


    副手打開錦囊,瞳孔微震,這是…


    宮門之中,


    “聽說了嗎?二小姐去舊塵山穀帶迴來一個姑娘。”


    “聽說了,我還聽說那姑娘是真正的上官家的姑娘,之前選親送來的是假的。”


    “不會吧,難不成,這是二小姐給徵公子帶迴來新娘?”


    “不能吧!徵公子還沒及冠,沒那麽著急吧!我覺著,倒像是二小姐自己喜歡。”


    “執…執刃,徵…徵公子…”一名下人連忙跪下,拉著和她說話的下人一起跪下了,頭都不敢抬。


    宮遠徵迴到宮門,直奔執刃殿找了宮尚角,一臉不開心。


    “遠徵這是怎麽了?事情不順利?”宮尚角剛處理完事務,便見宮遠徵氣唿唿的過來,辮子上的鈴鐺甩的叮當作響,不由好笑。


    宮遠徵坐到一旁,說起了今日下午的事情。


    他和蕭啟將司徒紅抓住,準備帶迴宮門。


    將司徒交給蕭啟之後,他便走近馬車。


    還未掀開車簾,他便敏銳的感覺到馬車之中多出了人。


    瞬間警惕的上前,刀鋒出鞘,挑開了車簾,卻發現姐姐正一臉笑意的給一個看起來不太聰明的姑娘喂著糕點。


    還讓他不要嚇到人家…


    歲錦上了馬車,就被馬車上的糕點吸引了,鬼知道這段時間她過的都是什麽日子,無鋒怎麽可能會有甜食?


    在她渴望的眼神中,宮遙徵拿了一塊,很自然的和在現代時一樣,塞進了她嘴裏:“想吃就吃,管夠。”


    “阿遙,我太愛你了,沒有你我可怎麽活!”歲錦一頭撲進宮遙徵的懷裏,像一個找到媽媽的小熊貓。


    宮遙徵一臉嫌棄的用手指將她推開:“你嘴上的糕點沾我衣服上了,這衣服很貴。”


    宮遙徵拍了拍衣服上的碎屑,一臉心疼的說道。


    “我們路姐什麽時候還心疼錢了?當初是誰跟我說,阿錦啊,錢財乃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趁現在活著,有多少花多少,不夠我再給!”歲錦學著宮遙徵的語氣說道。


    宮遙徵又拿起一塊糕點,直接堵住她的嘴:“這是遠徵弟弟給我做的衣服,多少錢都買不到。小心一會遠徵弟弟過來,把你毒啞了。”


    宮遙徵一臉笑意的恐嚇道。


    “我才不信,我還要,阿遙喂!”歲錦嚼完嘴裏的糕點,張嘴等著投喂。


    宮遙徵嘴上說著:“自己沒長手嗎?”


    手上確實很誠實給她又喂了一塊糕點,就在此刻,一道淩厲的刀光閃過,車簾被一把刀挑開了。


    宮遙徵見宮遠徵這副警惕的樣子,又看了一眼歲錦的目瞪口呆,呆若木雞。


    連忙讓宮遠徵收迴刀:“遠徵弟弟,這是歲錦,趕緊把刀收了,別嚇到人家。”


    “姐姐!”宮遠徵瞬間感到了危機感,這個歲錦是哪來的阿貓阿狗?


    “這是上官家真正的小姐,我之前跟你們說過的。”宮遙徵解釋道。


    宮遠徵微微一怔,姐姐這段時間不辭勞累的加緊了對無鋒的算計,加快了無鋒的覆滅,就是為了救這個上官小姐。


    看著一臉被嚇到,都忘記咀嚼嘴裏糕點的歲錦,宮遠徵冷哼一聲,上了馬車,坐到了兩人對麵。


    一路無言…


    時刻警惕的看著歲錦,他不相信除了他哥哥姐姐以外的任何一個人!


    雖然這個歲錦看起來沒有一點殺傷力,但是,能在無鋒待這麽久的人,不可能是什麽善茬!


    見姐姐完全被這個歲錦迷了心智,宮遠徵到了宮門就下了馬車去執刃殿找宮尚角去了,進了宮門,守衛嚴密,就算是無鋒刺客也要考慮清楚才能動手。


    宮遠徵和宮尚角說著歲錦的壞話,從執刃殿走到徵宮,便聽到兩個下人的碎嘴。


    宮遠徵的臉色很不好,宮尚角的聲色不明,隻淡淡說了一句:“隨意議論主子,自己下去領罰!”


    “謝執刃大人開恩!”兩個下人顫顫巍巍的離開了,她們陣怕徵公子拿她們做藥!


    “哥,你就這麽放過他們了!”宮遠徵一臉不忿,想起那兩個下人的話,眼中滿是不自然,那個蠢貨,怎麽可能是姐姐給他找的新娘?


    這兩個下人膽大包天,肆意揣度主人的心思,要他說,下去領罰真的太輕了。


    宮尚角此刻心思不在這兩個下人身上,隻是目光幽幽的看向前方涼亭中打鬧的兩個少女。


    這段時間,因為無鋒的事情,阿遙的笑容少了很多,眉頭時常皺著。


    這是他這段時間第一次見到阿遙笑的那般開心,兩人不知道在說些什麽,將全世界隔絕在了外麵。


    他能感覺到,此刻的阿遙是全然輕鬆的,那份輕鬆,讓他心底升起一股子莫名的酸澀。


    但隨即他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遠徵弟弟,去將慕容姑娘喊來,看起來,上官姑娘和慕容姑娘很能聊的來的樣子”


    宮遠徵先是一怔,隨即會意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哥,我這就去。”


    宮遙徵和歲錦說著自己這些年在宮門的安逸生活,還有對她差點就想不起來的想念,惹的歲錦一陣抱怨,讓宮遙徵不由掩唇偷笑。


    “執刃大人!”下人行禮的聲音引起了宮遙徵的注意,不由往那邊望去。


    隻看到宮尚角,沒有看到遠徵弟弟,不由眉頭微蹙。


    待宮尚角到了涼亭中,宮遙徵開口問道:“遠徵弟弟人呢?他不是去找你了嗎?”


    “他有些事情,一會過來。”宮尚角一本正經的迴答道。


    “這位是?”宮尚角適時的將目光落到歲錦身上,明知故問道。


    “遠徵弟弟沒和你說?我以為他去找你告狀了呢!這是歲錦,當初救你的那個真正的上官淺。”宮遙徵也不算說謊,靈魂雖然不一樣了,但是這具身子確實是真正的上官淺。


    宮尚角這才好似恍然大悟一般:“原來是上官姑娘,女大十八變,竟然是認不出了。”


    而歲錦則是一臉疑惑,有些茫然的看向宮遙徵,這具身子曾經救過的少年,竟然是宮門的執刃?


    宮遙徵知道她已經慢慢有了上官淺的記憶,對她點了點頭。


    “叫我歲錦就好!”既然是宮門的執刃,那就等於是大學的校長的!歲錦秉承著校長不能惹的原則,揚起笑容,一臉乖巧道。


    宮尚角微微挑眉,看向宮遙徵,哪有姑娘一上來就自報小字的?


    “現在的上官淺取代了她的身份,她多可憐啊,以後她就叫歲錦了。”宮遙徵解釋道。


    宮尚角遲疑了一下,最後喚道:“歲錦…姑娘。”


    歲錦見好就收:“執刃大人這是來找路…阿遙有事?要不要我先迴避一下?”


    畢竟自己現在在宮門還算是個外人,有時候知道的太多了不好,識時務者為俊傑,她歲錦長這麽大,這點道理還是懂的。


    宮尚角看著歲錦那純粹的目光,一時間有些摸不透這個人了,她是真的這般單純,還是善於偽裝?


    但她和之前救自己的那個姑娘,卻是相去甚遠,時間真的可以改變一個人這麽多嗎?


    宮尚角心理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看歲錦的目光都有些不善,他怕這又是一個慕容苓!


    一匹披著羊皮的狼!


    此刻被宮遠徵喊著往這邊趕來的慕容苓:……


    宮遙徵笑著拉著歲錦的手:“應該沒什麽可迴…”


    話說一半,卻被宮尚角打斷了。隻見他點了點頭:“行!”


    一個字,讓歲錦和宮遙徵懵了一下,宮遙徵皺眉看著宮尚角,什麽意思?


    歲錦看著宮尚角明顯和剛剛有些不太一樣的目光,後背都冒起了涼汗,這涼嗖嗖的眼神,她哪句話說錯了,得罪他了?


    但是,此地不可久留,她這個人最大的優點就是懂眼色,她默默的掙脫開了宮遙徵的手,腳底抹油,溜了。


    “那我先去自己溜達溜達,你們有事先聊!”留下這句話,在宮遙徵一時間沒迴過神時,就已經剩下一個開溜的背影了。


    宮尚角看著歲錦溜的這麽幹脆利落,一時間陷入了沉思,她竟然,是真的想迴避的嗎?


    是他想多了?


    陽光開朗的大學生歲錦:沒錯,就是你想多了!


    宮尚角抬眸,就對上了宮遙徵的眼神,那眼神中寫著,你最好有什麽重要的事情…


    宮尚角:……


    而開溜的歲錦,則是撞上了被宮遠徵帶過來的慕容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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